【流年】长发如丝(聆听征文·小说)
你看看,你看看你现在这熊样!我跑过去把他从地上扯了起来拖到阳台,指着天空,你看看,看到没有?小冬在天上看着你呢,你天天就这熊样给她?你知不知道如果她在上面看到你这个样子,会有多痛心?小莉是你的亲生女儿,你现在与她相认了,你不积极寻找给她治病的方法,就天天呆在家里把自己弄得醉猫一样,你还是个男人吗?我不知道你们的故事,我也不清楚你们的过去,但我知道,小冬她不想看到你在这里自暴自弃,你这样消沉,我代小冬为你痛心!你如果真的爱她,你就积极的活好给她看!
王汝钦没有说话,甩开了我走回客厅,拿起沙发边上的一瓶酒,昂起头咕咕咕地喝了下去。
我握紧了拳头正准备扑过去给他一拳。他突然把酒瓶狠狠地摔在地上,然后整个人跪在了满地的碎玻璃上,面朝下扑倒在地面,嘴里“啊啊……”地狂叫着,右拳头不停地狠狠捶击地板,放声大哭。满地的碎玻璃立刻把他的手划得鲜血淋漓。
我等他哭够叫够了,才走过去把他扶起,找了条毛巾帮他把手上的血迹擦干,然后用一根牙签把一些扎得太深的碎玻璃挑了出来。我知道挑的时候肯定很疼,但王汝钦始终没有皱一下眉头。相比于他现在心里的痛苦,这些痛根本不算什么。
我给他点了根烟,自己也抽了一根,然后两个人都默不作声,就一直坐在客厅里抽闷烟。良久,王汝钦突然站了起来,自己走去浴室洗了个澡,出来的时候,他已经把自己收拾整齐。他看了我一眼,很平静地对我说,到我的工作室,我给你看样东西。
王汝钦的工作室出乎我意料的清洁整齐,与外面的凌乱简直是另一番天地。工作室不算大,约20平米,里面放着几台布光的大灯,几个三角架以及一些摆放的道具,拍摄用的椅子等。靠墙放着几个大书架,里面摆着很多与摄影相关的书籍。工作室的一面墙上,摆放着各种各样的相片,纵是我这样一个外行人,也能觉察出他的这些相片拍得非常有水平。工作室的靠南面墙上放着一张书桌,桌面摆着一台电脑,电脑的正上方,放着一张相片。相片拍的是一个女孩子的背影,依栏远眺望着对岸,一袭长裙,背后的发丝很长,一直到腰际。我一眼就认出来的,这个女孩就是孟小冬。
这张相片是我第一次见小冬的时候拍的,那个时候我在读大二。因为喜爱摄影,大一那年我就用自己读书时打散工的积蓄买了一台单反相机,每到休息日我就拿着相机外出取景。那天我看到孟小冬的背影一下子就被迷住了,于是毫不犹豫按动了快门把她摄入了我的镜头。孟小冬被相机的咔嚓声惊扰,回头看我在拍她很生气,走过来责备我,说我没经她的允许就拍摄,侵犯了她的肖像权。我们就那样认识了。
交往不到一个月,我就疯狂地爱上了她。可能这份感情很难被人认可。她那个时候26岁,而且离了婚。她的前夫是她的大学同学,读书时对她一见钟情,倾尽所有去追求她。孟小冬在他热烈的追求下,最终成了他的女朋友,而且一毕业,就嫁给了他。可是两年后孟小冬被查出不能生育,男方是个富二代,又是独子,那么多的财产没后代继承婆家肯定不允许,无耐之下孟小冬只能选择离婚。孟小冬比我大6年,可是我爱她,我不顾世俗的偏见,与她同居了。她在离学校5公里的地方租了一个房间,我每个星期都会去她那里。她每天都很忙,有时候双休日也要加班,我就给她买菜,做饭,洗衣服。我们过着夫妻一样的生活,很幸福,也很甜蜜。
我以为,只要我爱她,这世上就没有任何外力可以分开我们,我会与她相亲相爱过一辈子。没有孩子不要紧,只要我们两人在一起是幸福的,这就够了。可是我错了,这世上,仅仅有爱,是不够的,因为很多现实的条件,我们要考虑。
几个月后的一天,孟小冬突然不辞而别,消失在了我的世界,这一走,就是十年。当我再次见到她的时候,她却已经是一个病床上将死的人,她甚至没有给我留下一句话,一句都没有,就这样,硬生生地在我的面前消失了!她怎么可以这样对我?她真残忍!!!王汝钦的脸不停地抽搐着,紧紧握着拳头,牙齿咬得“咯咯”响,浑身都在颤抖,表情很痛苦,但这次,他没有哭。
这世上最痛苦的事,莫过于欲哭无泪!
她的离去毫无征兆。那天我打开房门,立刻就感觉不对劲,房间里没有了她的衣服,我找遍了整个房间都不见她的身影。最后我才发现,饭桌上有一张她写的纸条,上面只有短短的几个字:我走了,忘了我吧,我们不适合。
那段时间我疯了一样满世界去找她,所有她可能去的角角落落我都找遍了,我连续旷课一个多月。校主任知道后很生气,叫来了我姐,说要开除我的学藉。
我姐连哭带打把我骂醒了。而对我姐,我觉得很惭愧,她辛辛苦苦把我拉扯大,供我上大学,我却因为自己心爱的人差点毁了自己的前程,让爱我的姐姐多年的心血付之东流。接下来的日子,我一心一意上学,最后以出色的成绩完成了学业。
这十年,我从未停止过去寻找孟小冬,但她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不管我用什么样的方法,我始终没有找到她。这十年里,姐姐老是在为我的婚事操心,费尽心机给我介绍一个又一个的女孩,可是没用,我对那些女孩根本不来电,一点感觉也没有。这世上,除了孟小冬,我哪个也不要!
王汝钦说这些话的时候,脸上的神情很坚决,却也很痛苦。
那……你现在知道当年她离开的原因了吗?
王汝钦叹了口气,脸上的神情很复杂,说不清是喜是悲,是哭是笑。他拿起茶几上的烟盒拔了一根烟丢给了我,自己再点燃了一根。他拿烟的手一直在颤抖,烟点了好久才点着。他长长地吸了一口烟,满身疲惫地靠在沙发上,再很用力地把肺里的烟吐了出来,自从你告诉我,我是小莉的亲生父亲,我就知道当年小冬为什么要离开我了。
哦?是因为她发现你有了别的女人?而且有了一个女儿?
王汝钦摇头苦笑,不是,小莉是我和小冬的女儿。
不对吧,你不是说孟小冬是不能生育的吗?
我这辈子只有小冬一个女人,别的女人我从不染指。小冬说我是小莉的亲生父亲,而且把她的财产留了一半给小莉,你就明白了,小莉是我和她的女儿。当年小冬不能生育应该是误诊,当年她是因为不能生而离婚的,所以我们在一起没有做任何的防护措施。然后不久小冬就发现自己怀孕了,那个时候我才读大二,还是个学生。她是怕影响到我的前程,才一个人吞下这苦果,不辞而别。她真的好傻!为什么不告诉我,让我和她一起承担!王汝钦的眼圈突然红了,但他的泪最终并没有流下来。
我的心一阵唏嘘。孟小冬,一个可爱可亲可怜又可恨的女人,让人狠狠地心疼着!
十三
这时,我的手机突然响了,里面,是刘挺的声音。他问我现在有没有空,约我到一家咖啡馆里坐坐,并让我叫上王汝钦。
我有些奇怪,抬头问王汝钦,你认识那天那个刘挺主任吗?
王汝钦摇摇头,我不认识,我也从来没有听小冬说过这个人。
可是很奇怪,他对小冬好像很了解,而且小冬很多事情,他都知道。
王汝钦把烟头掐灭,不管他,去了就知道了。
我们来到咖啡馆的时候,刘挺已经坐在那里了。他穿西装,很正统的那种,身上散着很儒雅的气质。我突然发现,这个刘挺主任,其实也长得挺帅的。
刘挺见到我们,很有礼貌地招呼我们坐下。平时里我们习惯了三五知己在路边的大排档里吃喝,大口吃肉,大杯喝酒,有时候还会高声吆喝,这种充满了浪漫情调的西餐厅,我们还真的有些不习惯。
刘挺说话也不绕弯,直入正题。我来是为小莉的。你们也知道,小莉患有很严重的自闭症。我在国外联系了一位博士,他是这方面的权威,国外很多很严重的自闭症患者在他的治疗下都恢复了正常。找他并不容易,我想了很多办法。昨天我与他通过电话,把小莉的情况跟他说了一下,他答应给小莉治疗,不过我们要把小莉送到美国那边。这次约你们来就是想征求一下你们的意见,因为你们一个是小冬最信任的人,一个是小莉的亲生父亲,所以,这件事必须要得到你们的首肯我才能去做。小莉是小冬留在这世上唯一的血脉,无论如何,我也要让她过上正常人的生活。
刘挺对小莉的事情这么的热心,这让我们感觉有点不可思议。小莉是小冬与王汝钦的骨肉,他的提议虽然很诱人,但这位刘挺与我们素不相识,我们根本不可能随随便便就把小莉交给他。万一他这个只不过是一个幌子,只是拿小莉去做实验呢?那我们岂不是送羊入虎口?想到这里我忍不住打了个寒噤,出了一身的冷汗。王汝钦心里的想法与我一样,我们对望了一眼,沉吟不语。
刘挺似乎看出了我们的心思,淡淡笑了一下,拿出了自己的身份证递到我们面前,这是我的身份证,你们仔细看看地址。
刘挺身份证上的地址所在地是刘村,也就是小莉所在的那家福利院的刘村。
他是刘村的人,所以对小莉的事情了解得这么的清楚,可是,这也不能作为我们相信他的理由啊。
刘挺似乎看穿了我们心思,呵呵笑了笑,或许我应该自我介绍一下。你们知不知道孟小冬是哪里人?
我摇摇头,望向王汝钦。王汝钦一脸的茫然,我只知道小冬是个孤儿,从小就没有父母,养父是一个捡破烂的老头,在她结婚后的第一年就去世了。
十四
刘挺叹了口气,你虽然爱小冬,却对她的过去一无所知。其实我与小冬,算得上是青梅竹马的好朋友。小冬是个弃婴,3个月大就被刘村一个捡破烂的老头收养了,一直在刘村长大。我与她是邻居,从小我就很喜欢她,可惜她并没有看上我。小冬读书很认真,初中时以县第一名的成绩考上了市的重点高中,三年后又以优异的成绩考上了省外的一所重点大学。在大学里她被一个富二代狂追。这个富二代对美貌善良的小冬一见钟情,动用各种手段对她展开了热烈的追求。我与小冬一直都有联系,知道她的大学恋情后我去调查这个男生。其实我并没有什么自私的目的,我爱小冬,不想她受到任何伤害。我调查后发现这个富二代其实是个花花公子,一向拈花惹草,我曾经提醒过小冬说这个男人不可靠,但单纯的小冬在那个时候被爱情冲晕了头脑,根本听不进去,最终醉倒在他的温柔乡里,而且要命的是小冬大学一毕业就嫁给了他。这个富二代有一个发小,是个官二代。官二代是个标准的刁蛮公主,但对小冬的丈夫一直钟情,发誓非他不嫁。小冬的丈夫本就是个用情不专的人,婚后对小冬的新鲜感淡了,很快就又与官二代打得火热。后来男方在生意上出了问题,恰好只有官二代的老爸才能帮他们,但女方的前提条件是要富二代成为他的女婿。小冬是富二代的合法妻子,要成为别人的女婿男方就得让自己脱身出来,于是他们买通一家医院里面的化验员,给小冬的化验报告作假,让她以为自己是先天性不育,然后自动提出离婚,这样男方的家产就不需要分给小冬,而事实上小冬也没有要他们一毛钱。离婚后的小冬非常伤心,一个人远走他乡,与所有人都断了联系。在她结婚后我们还保持着联系,她离婚后我就彻底失去了她的消息。半年前,我无意中在大街上遇到她,才知道她来了我所在的这座城市工作,在一家外资公司做企业策划。但那个时候我对她的生活现状还是一无所知。
不久后她在我们医院被查出脑癌,是中晚期。我很难过,我劝她入院治疗,她不答应。其实我也知道,任何治疗对她其实已经没有了任何的意义,我只是想她在医院里,我可以好好照顾她,弥补这些年我们之间缺失的爱。可是她不肯。没办法我只能给她开一些镇痛的药,让她在发作的时候就吃点。她就这样,一个人独自支撑着,苦熬了几个月。两个月前,她实在撑不下去了,就找到了我,住进了我们医院。住院前,她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了我,包括她与王汝钦的恋情,你与她的相识以及她把遗嘱交给你的事情。
当年,她离婚后一个月不到,她的前夫就与那个官二代结婚了,而且婚礼办得很隆重,轰动了整座小城。小冬伤心之余,一个人悄然离开。一年后,在另一座城市,她遇到了王汝钦。不久后她发现自己怀了王汝钦的孩子,这才明白她的前夫一家用很卑劣的手段欺骗了她。但那个时候王汝钦还是个学生,而且比她小6岁,她不想毁了王汝钦的前途,就一个人悄悄离开。她离开后在某座城市生活了一段时间,最后产下一名女婴。孤苦的小冬在异乡没有任何的亲人,一个人要工作要生活还要照顾弱小的女儿。百般无奈之下,她只好把自己的女儿送回刘村,交给了福利院的黄玲院长。其实这些年她就生活在我的眼底下,可我却是直到半年前,才遇到她。这世上的事情,就是这么曲折无常!
小莉本来一直都很健康,可是不知为什么,4岁后她就慢慢变得不爱说话了,而且随着年龄的增长,这种不爱说话的倾向越来越严重,到她6岁那年,被确诊为自闭症患者。小莉的病让小冬很自责,她觉得是自己没有尽到做母亲的责任,让小莉从小生活在那样一种身边全是残疾小孩的环境下才会得这病。小冬曾经想过很多办法,她也曾接小莉去看过医生,但所有的治疗都不起作用,小莉还是一直不见好转。小莉的身世除了黄玲没有任何人知道。每个月小冬都会回刘村福利院一次,但每次都是悄悄地来悄悄地去。福利院远离村子,她办事又机密,所以虽然她的女儿就生活在刘村,离我们这里也就65公里的路程,我与她也在同一座城市生活了很多年,却一直不知道她与我,近在咫尺。
十五
王小莉最终在刘挺的帮助下,顺利被送去了美国医治。
五年后,王汝钦带着14岁的王小莉出现在我的面前,她已经完全康复了。王小莉长得亭亭玉立,她继承了孟小冬的美。如她的母亲一样,她长着一头很柔软的长发。漂亮,迷人,让人一见难忘。
王汝钦一直都没有再结婚,他把小莉接到了身边,给她最好的照顾和教育。
我一直都无法相信孟小冬是真的离开了我,我总觉得她还活着,就生活在离我不远的某座城市。
在我们长长的一生中,总会遇到各种各样的人,每个人给我们的感觉都会不一样,我们记住的时间长短也会不一样,有些人或许转身你就忘了个一干二净,而有些人,却永远刻在了我们的生命里,成为一生也抹不去的印记。我有着很深的长发情结,在生活中每每遇到长头发的女人,我都会不自觉地想要在她们的身上寻回属于孟小冬的记忆。曾经试过一次,我在上大街看到一个发丝很长的女子,她的背影与孟小冬是那么的相似,甚至连走路的动作都一模一样,那一刻,我真的以为孟小冬回来了。我傻瓜似的跟在那个人的身后,跟着她在繁华的大都市走了九条街,直到人家偶然回过头,我才惊觉,那个叫孟小冬的女孩,早已彻底消失在了我的世界里!
每个人的一生,都总有一些无法与人诉说的秘密,一些费尽心力也无法挽回的遗憾,一些穷尽毕生精力也触及不到的梦想,一些一辈子也无法忘却的爱恋。
我一直都记得,孟小冬那头长长的发丝——绕指温柔!
1;在流年,我对天上雪老师的作品已经神仰很久了,心里一直默默地远观,却没有时间和精力走近欣赏。好在今天有一个难得的休息日,从昨天晚上读到深夜,少睡片刻,再到今天早晨凌晨起来,一边在细读精读第二遍,一边在认真做读书笔记摘要。虽然我来迟了,也看了别有洞天老师精彩作品赏析和各位老师文友的用心留评,时隔近一年,我再重温这部作品,依然感慨多多!抑制不住内心的澎湃,让我用内心去感悟,用生命去体验这部作品的魅力和光泽。
2;她永远是一袭长裙,柔软如丝的长发及腰际,给人的感觉,精致,柔软,飘逸而优雅,飘逸如丝。喜欢触摸她头发的时候,聆听指尖在那长长发丝滑过的声音,柔软,流畅,圆润……那是一种曼妙的感觉,我如此迷恋,深入骨髓!直到文中最后,我一直都记得,孟小冬那头长长的发丝——绕指温柔。这是我用生命的体验,我一生都无法忘怀,也是作者天山雪《长发如丝》最最深深的独具匠心,也让每一个用心读此文的读者牢记在心,永生难忘,长发如丝,这如何不让我佩服作者的艺术才情。
4:王汝钦对小冬的爱,是一生的愧疚,深情,难忘!在这世上,除了孟小冬,哪个也不要,我这一辈子只有一个小冬一个女人。你的离去让我痛不欲生,生不如死,整日醉酒消愁,萎靡不振。我对你的愧疚如何来弥补?十年前,你为了我的学业前程,带着女儿千辛万苦,无声无息,这彼此牵挂如何能了结,我的工作室一直珍藏你在我大二时,依栏远望,一袭长裙,长发如丝,一直到腰际的背影。十年中,我一直在寻找你?十年后,我终于找到了你,去让我目睹这样的生死离别,是何等的心碎,心如刀绞!
5:医生刘挺对小冬的爱,是最高尚,最无私的爱!一直默默深爱着小冬,爱就是爱,我无怨无悔,无欲无求,虽然你不爱我,感觉我们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的纯情,但我对你的,还是爱!我用我独特的方式证明着我对你的爱,我送小莉到美国接受最好的自闭症治疗。小莉恢复了健康,快乐,和你一样长发如丝的美丽!小冬你也可以含笑九泉了!你的善举和爱心,让三个人重新光明,挽救了四个鲜活的生命,刘村福利院我们会办好的,让更多失去父母和社会关爱的孩子们,得到温暖,获得幸福!
6:读罢天山雪的《长发如丝》小说,感动着我,从昨天晚上初读此文,再到今天凌晨的再读,然后整理笔记,再到现在的留评,不知不觉地,十多个小时过去了,想说的话,还无法尽言,还想再说;从这篇小说创作时间上看,正是去年的广州,济南,石家庄等地关于设置是否“安全岛”的新闻话题,一时间引起了热议,我所知道的济南的儿童“安全岛”维持了不到四十多天,就无疾而终了!可惜可叹,当时围绕着弃婴,道德,社会救助等话题,困难家庭如何面对有缺陷的孩子,又无经济条件治疗,抚养成人的沉重的,现实而又严肃的社会舆论,打压,争议,赞成,不绝于耳,我不知作者是否以此为背景,激发你的创作灵感和天赋。
7:文学,是现实社会的最后理想,纯文学是文学世界的最后一片净土。读完此文,无论当今社会多么现实功利,复杂多变的人性,我始终相信这世界上还有纯粹的人,纯真的感情,真挚感人的爱情,一尘不染的文字,正如今年的贺岁大片《美人鱼》说到,如果地球上,我们连一滴纯净的水喝不到,我们连一口新鲜的空气都呼吸不到,我们还有什么活下去的理由?我再补充一句,如果我们赏文连一篇干净的文字都不到,如果连一篇真挚感人,用心,用生命的去抒写的文章都读不到,我们还有什么原因爱好文学,执着于文字,这就是《长发如丝》,时隔九个月之后所展现的无穷魅力和巨大光泽,我希望在我今后的读书赏文里,不是仅有唯一的一篇,而目前为止确实让我第一次读到唯一的一篇有生命力,有强烈震撼力的好文!而是希望我能见到读到更多更好,充满纯情,充满关爱,充满温暖的感文,好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