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与不笑
曾经有人说我笑的样子跟哭一般,很难区分开来。我虽不忿,但只能无言,事实确是如此。
不知出生就这般,还是从哪年才开始的,我的笑容变得很僵。僵在古汉语里有个词义,叫勉强。因此,朋友对我最初的印象一般都是冷酷,不爱说话,不会笑,内敛忧郁……
是不是出生就这样已无从考证,但据儿时记忆有的东西还是可以考究的。记得十二岁以前,我的性格虽内向不爱笑,但绝少不了活泼好动的天性,自从那次变动成为起因,我活泼好动的天性就逐渐消失,埋藏心底。那是在我读五年级时,家里跟校方因学费问题达不成一致,我被迫转学。虽不舍,但明显扭不过大腿,无奈我只能任凭处置,随波逐流。对于一个内向的孩子而言,突然转到一个陌生的环境,肯定会有所不适。而我不适的直接后果就是更沉默寡言。如果仅仅如此,经过一段时日熟悉,或许还能适应恢复回来,但也就在这个阶段,我喜欢上了至今还在影响我的一种爱好,那就是看小说。遇上小说,我如同一个迷子找到港湾,整天沉浸里面,不与人交流沟通,不爱笑的我更沉默了。直到后来长大,谋生工作,才渐脱去小说的束缚,不在沉迷于此。遇到趣事欲开怀大笑,但定型僵硬的面部在笑时却已不再自然,显得勉强无比,这算是我笑跟哭一般的缘由。
当然,我有时也在想,现代是个熟脸世,总是冷眼处之、寡言待之,免不得人缘狭窄,处处障碍。到底改不改变这个不爱笑的“陋习”?听人说:“改了性,要了命”。又有人说:“你怎么对人,人怎么对你,有时候还是要随顺环境,保全自己……”两种言论在我脑海一直交叉,甚至一度使我迷惘,不知归向。工作后,看到有人在领导前溜须拍马,谄前媚后,得势后又在同事前趾高气昂,得意洋洋。那种笑容太甜了,配上一番言语,不爱笑的我听了都很欢喜,心里也是心花怒放。不过,这种笑容估计与我无缘。这时,我才逐渐寻到方向,既然不爱笑又何必勉强自己,为难他人。
当然,在想笑时就笑,即使跟哭一样,那又有什么干系呢?只要快乐,何必把它复杂化,徒增系缚而已。不管怎样,该是如何,那就随顺本心,何关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