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岸·人间】浴火亲情(小说)
小树林周围没有村庄,离道路也有段距离,远远地可以看到马路上的飞奔的汽车影子,偶尔可以听到汽车的喇叭声,等车过后,又是一阵出奇的寂静。神秘的小树林,幽静阒然,芬芳凉爽;小河边,微风轻拂,草木摇曳,河面碧波荡漾,她仿佛在水中看到大军游泳时矫健的影子。她想起和大军在一起的时刻,在这个家里,大军是她唯一的不舍,她和大军之间已经有了一种说不出的情感在里面。不知为什么,她有一种期待:大军会来这里找她的。“大军啊,我走之前多么再想见到您一面啊!”她想着想着,潸然泪下。
红红在河边黯然想着心事,她没想到,一个黑影来到她的身后。这是一位四十来岁的男人,一副流氓相,带着厚颜无耻和贼头贼脑的神态。他一直尾随在红红的身后,等到他看着红红在河边小树林坐下,脸上露出狡黠的目光,他左顾右看,看着四周没人,猛地扑向红红,掐住了红红的脖子,把红红身子压在自己的身下,喷着臭气的嘴紧紧地堵在红红的嘴上,红红毫无防备地被他巨大身子压在身下,浑身动弹不得,憋得喊不出声音,男人气喘吁吁地要扒下红红的衣服,对她施暴。
紧急时刻,男人突然大叫一声,被一只有力的的拳头打在地上,疼得他躺在地上“哎呀哎呀”地直叫唤。接着是咬牙切齿的骂声:“你个老色狼,活腻歪了!”只见一个小伙子怒气冲天地站在他的面前,把脚踩在他的身上,接着一阵拳打脚踢,那男子挨了可怕的打击,一面哀求着,一面举起双手,在空中乱抓。红红一听,是大军的声音,忙带着哭腔喊道:“大军,快把我拉起来!”大军抛开那男人,忙转身去拉地上的红红。红红脸色苍白,浑身无力,头发凌乱,受到惊吓的她,见到大军像见到久别的亲人般,竟然不顾害羞,扑在大军怀里哭了起来:“大军,亏你及时赶到,要不,我就被这个色魔给糟蹋了!”大军忙给她擦着眼泪,说道:“别哭了,我们回家吧!”
这时,倒在地上的男人趁着俩人说话的机会,急忙从地上爬起来,从腰里拔出一把明晃晃的刀子,照着红红刺来。说时迟,那时快,刀光闪的瞬间,大军的左手臂猛地挡在刀前,刺刀一下子刺进大军的左臂上,顿时,大军左臂鲜血如注,顺着胳膊流在地上,大军疼得“哎呀”一声,捂着左臂倒在地上,那男人仓皇逃离了。
“大军,大军,你怎么了?快来人啊,救人啊!”红红大声喊着,凄惨的喊声传出去很远。
十一
红红生日那天,刘玉国出院了。在孩子们的陪同下,回到家中。家里,妻子和红红已经做好了一桌子菜,丰盛的菜肴,摆在桌子上,五彩缤纷,飘着芳香,煞是诱人。见到刘玉国进了院门,红红忙搀扶着他坐在桌子上座位置,大军拿来酒壶,要给爹爹倒酒,红红忙说:“你起来,这个酒该我敬!”说完,她从大军手里抢过来酒壶,小心翼翼地倒在酒盅里,然后端起酒盅,虔诚地对着刘玉国说道:“叔叔,从今天起,我改叫您为爹爹了,大军已经给我讲了您所有的事情,您和婶婶是个好人,是我心目中的爹爹和娘。今天,我也实现了爷爷的遗愿,找到了您,爹爹,请喝下我敬您的这杯酒吧!”
“好的,孩子。”刘玉国眼含热泪,接过红红手中的酒盅,仰起脖子,一饮而尽。
红红又斟满酒盅,端到景兰面前,目光深情地望着她说道:“婶婶,感谢您用宽广襟怀接纳了我,给了我浓浓的母爱。从现在起,您就是我的亲娘了。娘,请您喝下女儿敬您的这杯酒吧!”景兰眼睛一热,含笑点点头,接过红红手中酒盅,一口一口斟进嘴中。
红红又斟满一盅酒,端到素素面前:“姐姐,我从小孤身一人,没有父母教养,姐姐,妹妹敬您一杯酒,以后要多多教导我啊!”
素素羞愧难当,感动地说道:“妹妹,姐姐会改好脾气的,咱们会是好姊妹的!”说完,她爽快地把酒灌入口中。
红红敬完酒,坐在了座位上,大军不满地看着她,说道:“不对啊,还没给我敬酒的呢!你怎么坐下了!”
红红把手一挥:“你的就免了,胳膊的伤还没好利索,等着好了,随便你喝!”
小军在一旁起哄道:“就是,你以后有的是机会让她给你敬酒,是吧?姐姐?”小军调皮地对红红做了一个鬼脸,红红的脸蓦然绯红。
朗朗的笑声,从院子里飘出,回荡在院子上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