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年·求精】母亲和她养的动物(念·征文·散文)
“老公快来看,你儿子专门给发的彩信,下面还写有几个字:给爸爸看……”
“这臭小子,弄这些玩意儿倒是聪明!”老公仔细看了一遍,说完便又吃饭去了。我斜躺在沙发上点开照片,三张照片入了眼帘。第一张是猫的照片,一只猫四爪稳抓门坎,尾巴围了半个圈,似睡非睡,另一只猫坐在椅子上,驼着背眯着眼,活像一个小老头。再看便是两张狗的萌照,一张正面,一张侧面,看着这三张图片,忽然想起母亲说的话,我的思绪被拽回到了乡下的木屋子。
立秋的前两天,我带着女儿和儿子回到了乡下老家。
“下次回来,狗子不会对你们叫了。”这话我听母亲念叨了好几遍:“狗子是认亲戚的,每次回到你舅舅家,再凶恶的狗子都不会咬我。”这话我早就信了,我知道母亲一直善待这些动物。
第一次与这狗见面,它狂吠不止,母亲呵斥着说:“自家的人还不认识!”孩子们一见到它,如同找到了熟识的玩伴,不到三分钟,便和狗子打成了一片。我见了它,忽然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笑着同母亲说:“这狗太像二十年前喂养的那只大黄狗,都有一双洞察世事的黑眼睛,还有它的毛色和嘴巴特像,唯有耳朵不太像。”儿子嬉笑着说:“妈,是不是那只狗子投胎转世了……”
母亲便说起这狗子的来历。她说是我组上的华哥当“先生”回来扔在别家门口的。那家主人不喜欢便扔在了水渠中,有一只淹死了,这一只侥幸活了下来,我母亲清晨打开房门,它便睡在我家的门坎根下,母亲便收留了它。
“奶奶,它来时有多大呀?”儿子好奇地问道。
“它小得可怜,比猫还小,如今才长这么大。”
“好可怜,没娘的孩子像根草……”我家的两个孩子忽然同情这只小狗了。
这狗到我家不到三个月。个子不大,但看上去很机灵,像一个顽皮的孩子,特别是那双眼睛引人注目。我在乡下住了两三天,孩子们和它成了形影不离的朋友,也成了我的“跟屁虫”。以前,母亲用铁链拴住了它,说怕它咬人咬鸡,我说我们这几天看住它,它也通人性,乖巧听话,陪我走田埂,陪我在小河边转悠,就像当年的那只狗一样,走到哪里跟到哪里。有时,我蹲下身子,它的前脚便搭在我的膝盖上。有时我从外面进来,它蹭着我的小腿肚,不小心绊住了我,差点把我摔了个跟头,我吼它一句,它像受委屈的孩子,怔怔地望着我,我扬着的手便放了下来。怪不得女儿说它对我太热情,真让人受不了,我置之一笑。自从那只大黄狗走后,我好久不曾逗狗了。女儿为了逗它,专门摘了几个青桐子,闲着没事便扔进扔出。狗子本就好玩,哪怕扔得再远,它定会冲步向前用嘴衔着回来。儿子有时故意逗它跑,它也乐此不疲,人狗赛跑,引得我们开怀大笑。最热闹的莫过于吃饭。摆上桌子,猫狗便蹲在了桌下,母亲说不许扔骨头给狗吃,猫和狗会打架的。女儿不信邪,刚扔一块骨头在桌子下,猫也不甘示弱,用它锋利的前爪吓唬狗子,别看狗子平时威风凛凛的,碰上猫它便退让了。孩子们亲眼目睹了这一场面,有了骨头便悄悄丢在外面的碗中,唤着狗子来啃。
母亲养有两只猫,一只公猫,一只母猫,全身都是黄色的,个子都不大,但捉老鼠不在话下。母亲说本来只有一只公猫的,另一只母猫是洞门前那户人家的,女主人生病后住在了镇上,没人管它,这猫便到了我家,每次和我家猫同进同出,母亲见它可怜便收留了它,前不久还生了三只小猫,刚被人捉走,我心里不由地感叹道:这些动物还真是会选主人,猫狗本是一家,偏偏都选到了我家,想必是知道我母亲有一颗仁慈的心。
母亲喂养了两头牛,一头母牛和一头小牛崽。父亲患有支气管肺炎,不能费力,每天割牛草的任务便落在了母亲肩上。现在农村都有了“铁牛”,不喂牛照样可以种田。早就劝说母亲把牛卖了,可母亲说庄稼人怎能不喂牛,还说母牛一年添一个小牛崽,还可以卖上大几千元,为你们减轻负担。无论天晴落雨,母亲照样六点起床,为两头牛割青草,任劳任怨,把它们喂得膘肥体壮的。母亲常说,既然喂养了它们,便要善待这些牲畜,我终于明白母亲不肯久住城市的原因,她是舍不得她养的这些动物,人非草木,孰能无情,就像我舍不得花花草草一样。
陪母亲摘了一天苞谷,被水浸淹的苞谷根子全部倒在地上。母亲无不痛惜地说:“苞谷没了我不伤心,可惜了我那一二十只鸡……”我知道,母亲是念及那些幼小的生命,被洪水冲走的小动物倾注了母亲的心血,大一点任人宰割不为过,只因太小,舍不得伤它。扼腕叹息于事无补。母亲还说,涨水那天,晚上数鸡才知少了一二十只,以前它们经常躲在烟地里避雨,没想到洪水会冲垮河堤,没来得及逃跑。我又何尝不痛惜呢!但也只有安慰母亲说:“只要人安然无恙就修万福了,比起其它的地方,我们的损失不算什么!”
有时,我一直在想,人和动物本来就是一幅美丽的画卷,展开呈现在眼前,没有尔虞我诈,篱笆院外,鸡鸭成群,猫狗撒欢,只有祥和宁静,小桥流水人家,让人仰慕。这是我孜孜以求的生活惬意图,不久的将来,我会循着母亲的足迹去完成它。但我终究不是诗人,只能对着照片简单勾勒,用我最原始的文字写下母亲和她养的生灵。而此时此刻的我终于放开被捆绑的手脚,与它们在文字中亲切对话,学着母亲的声音唤着、逗着,同孩子们一道蹦着、乐着,然后酣然入睡……
父母亲用他们最朴素的爱,牵挂着远方的孩子们。
为人子女,多回家看看,对于父母来说,就是最大的快乐。
祝福您!感谢您支持逝水流年,祝福创作愉快!
现在人们喜欢写文接地气,很好。细思起来什么是地气呢?南山以为最重要的是要接人气。现在许多人写文喜欢一花一世界,寂寞了又寂寞,禅啊道啊佛啊,我以为这是接仙气;有些人喜欢把事情搞得神神道道的说是宿命,我以为这是接了鬼气;还有人把苦难当成幸福,洒下一路欢歌,做鬼也幸福,这是接了妖气。
一个成熟的民族文化是以人为本,与万物和谐相处,蓝天碧水,绿草如茵,人之常情总要坚守,人类的普世价值定要遵循,社会的基本原则不能漠视。而今我们却在寻找底线,简直不忍直视。
能写什么呢?语言大致通顺,思路基本清晰,写的玩吧,玩玩。
问好朋友啦!南山知耻,不说了。
二、投稿要求:
①、以秋为主题,抒发亲情,友情,爱情,彰显人生的精彩。文中言之有物,主题鲜明,积极向上,具有正能量。杜绝抄袭剽窃行为;不涉黄涉政,不反动。不符合江山投稿要求的一律退稿,来稿文责自负。
啥是涉政啊?啥是反动啊?
玩玩吧,接人气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