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荷塘“夏日风情”征文】走进永平(散文)
走进永平,走进丝路驿站豳州驿,这座素有“秦陇咽喉,彬宁锁钥”之称的古老小镇,让人有种仿佛置身于彩云之巅的感觉。
永平是永寿的旧县城,南望乾陵,西依法门寺,北邻大佛寺。这里的人们勤劳善良,他们用一辈子的时间耕耘着脚下的每一寸土地,他们祖祖辈辈过着平静祥和、安居乐业的幸福日子。
这里的一山一水,充满着灵秀。每到盛夏酷暑,郁郁葱葱的槐树林,更是令人向往,令人想要去感受那一份恬静与清凉。
今年七月,我们一行慕名而来,像是去看一位多年未见的故人,一路上,车里一片沉寂,大家都陶醉在马路两边的绮丽风光中。
大约用了快两个小时的车程,我们终于来到了张焜的画像前,那惟妙惟肖的造型,雕刻的犹如真人一般。据说此人曾是一个廉吏,江西南昌人士。清初举人,顺治十八年(1661)任邱县知县。上任期间,他不但为官清正,还肯为民请命,是一个真正关心百姓疾苦的大好官。网上有文字记载:该县县民因常年协助临清纤夫拉船,以致不少青壮年被活活累死,造成很大民怨,从而使得不少县民含泪背井离乡。为此,张知县特意上书东昌道台。不久,便得到圆满解决。
望着眼前这尊后人们为纪念他而修建的塑像,恍惚中,我仿佛又看见了他——那个七尺男儿端坐在县衙内彻夜挑灯批章的情景;仿佛看到了捐俸募夫,因势顺导,开梁成渠,高者,削之,低者,填之,委蛇曲折,引其入城的情景;仿佛看到携仆归家,尽括家中所有,货其亲朋,变及产业,获金三千携至筑城的情景。
我总在想,不论是过去,还是现在,做官的都应该以张琨为榜样,做一个勤政爱民的好官,而不是想着怎么往上爬,怎么去捞财。要不然,真的还不如回家卖红薯去。
我们一行浩浩荡荡地继续往前走,石像的左边是一条拱形的小桥,桥头方向的地上写着一个大大的寿字,小桥的两旁草木如茵,像极了一幅浓淡相宜的水墨,平铺直叙,再往前走上几步,偶尔还会冒出一簇一簇的玫瑰花儿,红红的,一团,一团,宛如姑娘们身上曳动的红裙子,看得让人有些晃眼。继续向前走去,还可以见到一小片一小片的君子兰,粉的,红的,紫的,黄的,各色的花儿像是从山水之间走出来的一位又一位曼妙女子,清雅脱俗,她们似乎都在静静地等着我们,等我们在此时此地。
突然,我想起了纳兰容若的那句词:“你不来,我不老。”便不由得放慢了脚步,任凭思绪一下子飘出很远很远,我美美地想象着——在一个朝阳初升的清晨,亦或是一个夕阳西下的黄昏,我着一袭浅蓝色的长裙一个人来到桥头,斜依在桥栏上,一只手轻摇着一把小巧精致的兰花扇,一只手捏着块小丝帕,或垂眉观看水中的鱼儿,或抬欣赏枝头的花朵;亦或仿效林黛玉提上竹篮,扛把小撅头,将那些凋谢了的花瓣儿一一收入竹篮中,找个地儿一边流泪一边挖坑,将它们悉数安葬;亦或是捧上一卷书简,细品文人墨客笔下的奇闻趣事。就这样,让自己不经意间也成了别人仰望的一道风景。
“喂,走啦!”我被同事的催促声,一下子拉回了神。
随后,我们一行途径一个广场,在那里我们看见了一只石虎,石虎的下方有“翠屏广场”四个大字,不知怎么地我突然想起了武松打虎的故事,想起了他三碗酒的海量。
很快,我们绕到公路旁边的一条小径,往翠屏山上走大约半里长的山路,路两旁长满了各种各样的野草和大大小小的树木,以及一种我叫不上名字的红果子,远远看去像极了我们经常爱吃的小酸枣,十分诱人。进了一道名叫“武陵寺塔”的拱门,又穿过一座十多米的长廊,在格桑花的指引下继续顺阶而行,就来到了我们要去的武陵寺塔,此塔坐落于城西南翠屏山上,是原武陵寺具有标志性的建筑,相传那是唐太宗李世民为纪念平叛将士修建寺院,赐名武陵寺。话说到了北宋年间,由于香火日渐旺盛,其寺院被进一步扩建,并修建烟青色砖雕塔一座,塔身高约27多米,基部直径6米有余,塔身七级八棱,二四六层各有四个朱红色的松质拱门,画风古朴雄厚,雕工天下少有,大约经受了近千年的风雨依然魏巍不倒。到了元代,当时最负盛名的高僧碧峰禅师曾在此主持,留有元世祖所赐袈裟,数百年其色尚华。明末寺院毁于李白成兵乱,古塔被后人以原寺院名改为武陵寺塔。
想到这,我的眼前仿佛又看见了当年修建其寺院的画面:他们中间有男的、有女的、有老的、有少的,个个衣衫褴褛,有的在搬石头,有的在杠东西,有的好像在雕刻什么,还有的似乎提着一个大水桶,他们一群人顶着烈日灼心,在那些官兵的监督下,一直从日出忙到了日落。
我固执地沉醉在这幽美的意境中,久久不肯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