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专栏作家】亲娘
“到底怎么了?你快说!”
“郑建华……”
“真是他?”
“把我告上了法庭,霸娘不还!”
“啊!啊……你你说什么?他他他……把你告上法庭?”
“半月以后开庭……受理此案!”
“你说什么?是他把你告上法庭?这个混小子,挨千刀的!儿呀,你别害怕啊,有妈我,打这官司咱们不怕?有妈妈我给你……出庭作证。”
“妈,你问我又什么心事?妈,我早有一个想法。”
“儿呀,你……你这是什么意思,妈我听不懂。你……你……真的要把我送还给俺的个不孝儿啊?”
“是妈,明天,明天我就把您老送回你的亲儿子家!”
“为什么?你不要妈?你从前说的话……那些话儿……如今都不算数?”
“妈!我说过了话从来就算数,而且是吐一口涂抹就是一个钉。妈我想过了,也考虑好了,这官司我不打了。而是我不想打了。明天我把您老归就归还给他!明天我就送你回去。”
“儿呀,你的话我越听越糊涂,不明白。这是为什么?”
“妈!我!儿子我真不忍心……”
“儿呀,你不忍心什么?”
“让您老……是您老!一次次去揭开,妈!已经愈合的伤口!”
“儿呀,你的话妈听明白了!妈,今世能跟你相见认识真是老天爷对我这孤老婆子的厚爱!妈,自足了!”
“妈,您老明白了我意,哪是太好了,太好了!”
“明白!明白,儿呀。”
“妈,儿子,儿子我这颗心也算没有白操!妈,我不仅把您老送回还把您老给我们买的东西一并归还给你的儿子郑建华,妈,妈!只是只是,美娇的哪条粉裙子还有强儿的书包妈我要留下是给孩子一点念想,妈,我会折合人民币给您老。”
“儿呀,柏瑞!你你就是俺的亲儿!妈我明白你的心意,你看不得也受不了妈我有一丁点受苦……流泪!”
“妈……您老不要哭。”
“柏瑞,你就是俺的亲儿!柏瑞——柏瑞你想过没有啊?你想过没有?你就不怕……不怕他们再一次把我遗弃?再丢在大街上?”
“妈,这个你老不用怕,也不用操心,我早就想好,妈,如果真是他们丧尽天良真不善待您再把你丢在大街上,妈!明天我就让小雨领你熟悉他家到我家的路程,妈,妈您老不用怕,你就回来,回我这就回你柏瑞儿子家。儿子我仍然养你。认你做我的亲妈。”
“柏瑞!你的心真好!”
“妈……你不要流泪!妈你听儿子我说,儿子再跟您老说一点,我从来就没图您老什么,从前不会以后更不会,我为什么要送您回您的亲儿子家?妈我就是让您老少些伤害!我看不得妈您伤心流泪的样子!妈,妈!您老流泪我……我……这疼,这疼……疼疼!”
冯柏瑞手指着自己胸膛他含着泪在跟妈王春芳说,那个用手比划的举动还没有停,看得王春芳她好个温馨,好个温暖,当王春芳再去看儿子时,那个憾心的举动仍没有停下,只见得冯柏瑞用手指狠狠狠狠指向自己的心窝心窝一再比划比划着。
“儿呀——儿呀!”悲愤难去的王春芳紧紧紧紧把高她一个半头的冯柏瑞抱在了怀里,哽咽呜咽着说:“儿呀——儿呀!儿……”
她突然松开了紧紧抱着冯柏瑞的双手,只见王春芳无比激动着把自己双手高高举向了夜空,她、她,她她她,她就嘶吼起来。
“天哪!天哪!苍天!”
“天哪!今晚王春芳要谢谢你了!谢谢你了!”
“天哪,就在我王春芳走投无路的时候、在我就要去死的时候,我王春芳没有求过麻烦你什么!可是今晚我,王春芳!真的要好好谢谢你了,赐给我这么一个好人!好儿子,好儿子呀。王春芳我这辈子没有白白在人世间走一会!谢你来苍天!”
“柏瑞,柏瑞!你,什么也不要怕,不要怕,有我,有妈啊?走,我没进屋睡觉,睡觉去。”
“妈,我不怕。”
“柏瑞!不就是再让你妈我伤一回吗?好好好!既然老天这样厚待我,把你赐给了我,哼!我这点疼,这点伤算得了什么?它算什么?”
“妈,我真不忍心,忍心看着您老为这事再流泪!”
“柏瑞,好儿子,天,他塌不下来,他塌不下来。明天的太阳就是为咱娘俩升起,他会更明,更火红。走,跟妈进屋睡觉。我哪也不去,这就是我家,我家。”
九
传票上的日期过的真快,转眼就到了九月七日开庭受理这起民事纠纷案,王春芳坐在了旁听席上,看着被告冯柏瑞她的心里真是五味杂陈,她又挪目看向了原告席上自己那个混小子畜生都不如的儿子郑建华,郑建华他正得意洋洋,再分目四处寻找她的那个恶媳,看到了看到了没有想到老天真是捉弄人,恶媳钱芬竟离自己是那么近,只是哪咫尺之遥!巧得很就在自己四处寻找查看她时,四目对向了一处,自己儿媳钱芬是那样得意,笑容可掬的看着自己仿佛在对她说:“娘,我们想你,您老回家吧。”
看到此时心生愤怒的王春芳用眼睛狠狠的瞪向了她,无声的话语,眸子里透出:“恶妇,哼!收起你的鬼把戏,别人不知难道你的恶心肠,老娘我是知道你那歹毒的心。”
余气不消的王春芳再度向自己的媳妇钱芬看去,那个温温期盼她回去的眼神没有了,是怯生生不敢对视的眼神,那害怕贪婪的眼神她只好望向自己的前方,王春芳看着眼前的钱芬她在心里骂道:“恶妇!都是你酣宠俺那个傻儿子,一点都没有男人骨气的冤家,他一切都再听你的安排你的指挥。好,好,好,你不是能耍心机吗?你告冯柏瑞我的干儿子,好!你等着,一会就成了是我、是你的婆母娘我状告你这恶妇,是你们夫妇不履行国法不赡养老人!不尽义务,哼!你们等着,等着有你们哭的时候。哼!”
庄严的法庭正在开庭,只听书记员宣布;“全体起立,请审判长、审判员、陪审员入庭。”
审判长:“坐下”
书记员:“报告,原告被告均已到庭。”
在审判长宣布开庭声中,审判长宣读了:“人民法院民事审判庭,依照《中华人民共和国民事诉讼法》第120条、第152条第1款的规定,今天公开审理原告郑建华与被告冯柏瑞民事纠纷一案,现在开庭。”
“原告,请你阐述你的诉讼。”
郑建华高傲的站在原告席上,他腆胸迭肚一副盛气凌人的架势,只听他说:“今年五月三的一天刚好星期日,我陪同娘王春芳去看电影,谁知在我买电影票时娘走失,我四处寻找无果,可是有一天,我得知,跟我在一个造纸厂里的冯柏瑞他捡到了俺娘,我几次上门讨要归还俺娘,谁知俺娘被冯柏瑞蛊惑她不跟俺回家,今恳请审判长旅行法律帮俺伸张正义,让冯柏瑞归还俺娘,诉讼完毕。”
早已听得肺子都要气炸的冯柏瑞几次想打断郑建华他的阐述,可是他深知法庭法规,他一再压下自己的心头气,终于等郑建华他状告他阐述完毕。审判长听完郑建华的阐述他向着被告席上的冯柏瑞询问:“郑建华的诉讼你听清没有?听明白没有?你有什么要为自己答辩?请讲。”
“我在五月三日子夜下夜班正往家走时,在街口的路灯下看见了一个人在哪里一边啼哭,一边怒骂一边在摔着东西,脚下还使劲碾着什么东西,还撕扯这一件布衫,不明情况的我临近一看,原来是一位六十多岁的老大娘,于是我就询问起来。”
审判长:“她向你说了什么?请讲。”
“她说,她的事不用我管,她撵我赶快走。”
“以后哪?”审判长在问。
“我定睛去看她,不像一个自己走失,找不到家的老大娘,看她着实可怜,于是我就又多问了她几句。”
“她都对你说了些什么?”审判长在问。
“她只是伤心落泪不肯把自己心中的委屈说出,我看着她这样越发不忍心离去,就耐心跟她沟通起来,问她为什么子夜还不回家,在这里啼哭。”
“她,怎样回答的你?”审判长在问。
“她伤心至极哽哽咽咽的说……她没有家!你让我回哪去?”
“可是郑建华他告你,告你捡到了他的娘不归还?”审判长在问。
冯柏瑞,看了一眼审判长,没有回答,他继续讲,为自己申辩:“我对她说,笑话了,大娘!谁没有家?大娘,夜已深了,我还是送你回家?”
此时旁听席上传出来阵阵痛苦悲愤的哭声,冯柏瑞回头看了一眼王春芳他又接着说:“大娘,走,你家在哪我送你回家?”
“于是王春芳她就跟你走了,去了你家?”是审判长再问。
“她不肯跟我走,大声吼道,‘我的儿子,他不要我,嫌弃我是他的累赘?你我没有半点血缘关系?你走你走,我不用你管,而且你也管不了我!走走走。’”
突然那个旁观席上嘤嘤的哭声戛然终止,一个苍老悲愤的声音传来:“法官,不用俺的干儿子冯柏瑞再说什么,我就是郑建华他的娘!”
审判长对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他看了看白发苍苍的老人,他在心里说:“此人就是这次庭审的关键人物,好,我让她安顿安顿情绪再说也不迟。”于是审判长高声说:“冯柏瑞你继续陈述你的答辩,请讲。”
“于是,我又听她哭着对我说,我没有家,你管不了我,你快走吧,走吧!好心人,我心里难受等我哭够了我就去投松花江!于是她就撵我走。我看着她悲痛欲绝就在我的面前哭泣,不由人腹内酸楚两行热泪直下,我!一字一顿对她说,我能管你,请你到我家,做我的妈。于是我们就成了母子,随着日子更替娘俩感情渐好,我媳妇看她的衣服破旧就给她买来一件新衣衫,哪想到王春芳老人她早有报答我们的心,她暗中窥看,看我媳妇每天骑车上班你,于是在一个星期日的一天她对我说‘儿子,我来你家已有二个月了现在是七月里的天气,你领我到你们的大商店逛逛去。’于是我们一家五口来到了市百货三商店,我妈,就是王春芳老人家给我买了‘凤凰’牌自行车,还有给我妻子买了一块罗马牌的手表,还有,给我女儿买了一条花裙子、给我的儿子买了一个新书包。”
“还有什么?你都说清陈述明白?”审判长在问。
“没有了,就这些,谁知第二天我骑着妈给买来的自行车上班被郑建华知晓,言说是他丢失的娘!于是到我家认娘,王春芳老人一见他说什么也不相认,更不跟他回去,今他告我是捡了他娘不还!审判长,他确实是,无中生有!不是事实。”
“不对,不是他冯柏瑞说得那样,是他蛊惑着俺娘,是他不让俺娘跟我回去。是他,是他冯柏瑞编造谎言,歪曲事实,是他是他都是他一手策划骗俺娘的钱财。我就是要告他,告他霸占俺娘,不让娘跟俺回家,审判长你要信俺不要听他一面之词,我说得可都是真的,你若不信你去问俺娘王春芳,我是不是她的亲儿子?”
一个怒骂声突然响起:“畜生!畜生!你是人吗?是人吗?是亲儿子能把你娘丢弃在大街上?畜生!天老爷白给你披了一张人皮!”
随着这一声声怒骂,整个审判庭里哗然,审判长拿起了公正正义的法槌在敲:“肃静!肃静!”
“你是何人,竟敢藐视法律尊严?”
“我就是案件里被亲生儿子郑建华遗弃的母亲,也是本案件里最好的证人,我叫王春芳。”
“那好,请你上证人席上答辩。”审判长和颜说着。
王春芳被法警引领来到了证人席上,她在寻找她那不孝的儿子郑建华,还有心肠狠如毒蝎的儿媳钱芬。她先看了看儿子郑建华用鼻子哼了一声又去看向儿媳钱芬,她义愤填庸,声声血泪就陈述起来:“我问你,郑建华?我怎么养了你这么一个软骨头啊?事事随着她的指挥棒转,她让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
“娘不是的,你弄错了,真是因为看电影我把你弄丢了,你你,你不要多心。”
“你是男人吗?今当着法官与大伙的面你还在撒谎?你的心就不难受?不疼?”
“娘,不是跟你说好了,让你呆在那里不要走动啊,你到哪里去了?娘?”
“放屁?我走动了吗?我就站在那里脚都站疼了。足足等了你一个多小时,心里着急也没敢动。你说什么?你当我不知道?”
“娘,我买完票就去找你,找你你……不见。”郑建华的辩解越来越在他娘的面前声音渐渐声小,小的连自己也听不清了。
“建华,你要想认我这个娘,你就在这里说实话,娘看在你是我儿子的身份上兴许我会原谅你。说,为什么把我遗弃丢在大街上?是不是你受了你的媳妇指使?”
“我说,你个死老太太。”
“当当!”是法槌在响。
“你是何人?口出恶语,竟敢藐视法庭,你再不好好听我们有权把你请出去。”
证人席上王春芳用手指着钱芬对审判长大声说:“她就是我那个儿媳,是她指使俺的儿子郑建华不养活我,把我丢在了大街上,是她,钱芬她最后得知我身上有钱又指使俺那个傻儿子郑建华前来把我领回,不是冯柏瑞不归还他娘,而是我,是我不相信他们夫妇俩人恶毒心肠!审判长你得给我做主。”
“娘!娘,孩儿我知错了,您就跟我回去吧。娘啊,我会好好孝敬您。”
“儿呀,你个软骨头!你还是我的儿子吗?在你扔我在大街上,我们母子情就断了。我没有你这样的儿子,要有就是他冯柏瑞!”激愤的王春芳老人用手指向了被告席,她眼含热泪继续说:“建华,建华,你还算人吗?你不养娘把我扔在大街上,是他!他把娘领会了家,是他帮你尽孝,你非但不领情还恩将仇报,今状告人家我问你?你的良心啊?难道你真没有良心啊?听媳妇的娘我不反对,可你的看看她说的对不对,今咱且不说她孝敬不孝敬,而你当起一个做儿子的人吗?看我无用是你们的累赘,你们就像丢垃圾一样把我扫地出门,如今知道我身上有两个钱你们夫妇又恶人先告状啊。你们还是人吗?是人吗?”
文姐我也犯奇怪,在一个特殊的年代环境里,她让我把她写成了传奇故事名为:《亲娘》那是二零一六年的冬天,我同邻里一个姐姐散步,迎面走来一个人,是我认识的一位姐姐,早先我与她的女儿同在一个商场经营文化用品。这个姐姐她今已有六十七八,我们打过招呼,她从我的身边走了过去,我看着她大吃一惊,转头问起了同我同行的李姐。她怎么变成这样?我只有一年不见她?李姐对我说,你去你儿子家,一住就是是三四个月你哪里知道她,她的情况?她这是有病刚好,你可不知她的儿媳妇可烈害了,她刚得了一场大病,你见她、她的大病刚刚好住院一个多月,你可不知儿媳妇怎样说她:“我可告诉你,别老是待在我家……在有病我可不……”当我听了李姐的话,心里泛起了一层波澜,涟漪层层不断。又一天是我自己出门散步,在的迎面走过来二个老姐姐,其中一个是蓬头垢面在气愤在说:“阿!一天就这样忙还嫌我不好?到底她们让我怎么做?我拿工资养活她们,我洗衣我做饭我管孩子……气愤的言语句句打动我的心,于是我就有了要写出这一篇:《亲娘》的小说。
关于孝道的一篇警示性小说,可是我又停下了笔,我也有儿子,也有媳妇……算了,不要给自己待来不好,这个情愫只埋藏了几个月,一天我看见了朋友发的愤怒谴责不孝的言语,我坚定了要写出来的决心,在写完:《奇颅》我就起了笔。用了四十多天时间终于完成了我的心愿。
文姐……此文是否能唤起他们、她们的良知,不要口头高喊着:母亲伟大——父亲伟大……
用真心——也是为自己铺好,好的——车辙
最后再谢文姐精美点评,我会继续努力,把我的爱——文字发扬;瑰丽。(手机回复评,就是这样错字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