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荷塘“有奖金”征文】一个念想(散文诗)
一
生病着吃药,健康时发飙。是谁捣毁了我们自身的壁垒,除了我们自己,还能会有谁?
还会有谁呢?是这一场不期而至的初雪么,假如你有幸见到她,那是你一万分的荣幸。想象一下,其时的童年,母亲听到喜鹊在崖头响亮的嘎嘎声,笑意立时溢出了鬓发零乱的唇角,霜雪飘飞的额上也泛着年轻的光明。
哦,或许是外地工作的大姐就着年关要远道归来探视一下父母长亲吧。她的脚轻快地迈着,即使姐姐不回来,或者回来与她并无多少交谈而去走村串巷,她都会迈着轻快的脚步,做最俊俏洁白的小馒头,在木箱中、在竹筛中摆它个满满当当,十三花。她就是这般勤快,她,母亲!
如今,母亲、大姐,你们在哪里呢?当日故去的哀吟,似乎还在这冰冷的空气中漫漶成尘,而往日的音容清晰到不曾消泯。人世的眷恋,或许只有童真的记忆,如若童真的记忆仅有严厉的呵责,这又是谁的罪过呢?命运的不公吧,孩子们!
二
落叶,是那么好玩,杏黄的翘在泥水中不肯沉落,似乎想在凄冷的寒意中奋飞。
你飞呀!
哦,它竟不能,在泥水中一点也没有懊恼的意思,欣欣然翘起三五个尖角,亲吻着它所附着的那块地皮。仿佛蜂蝶在亲吻花朵,亦仿佛果实在亲吻红唇,游子在亲吻乡土。
灰黄的叶片们干脆把自己的整个身躯渍入泥水中,健硕时是碧绿,凋零时是清真,渍入泥水中那一定是有冰肌玉骨的香魂。不是么?设若今夜月冷风清,它们是会和明月争夺寒意的娇宠的。但是,它们不会,如同我们不会出去厮混到世俗的人群中一个样。
污浊的泥水被碾压而过,看不清落叶的本来面目,那又有什么关系呢,落叶归根也可,搅和进泥尘中的命运恐怕谁也挡不住。落叶回想那不久的春色中鹅黄的尖芽,会做着美梦度过一个凄寒而温馨的冬天吧!
三
缘便是圆,一环套一环;圆便是缘,丝丝相扣的心弦。或许你说这是艰涩难懂的话,好似一个奇葩绽放在山下。或许你认为这是浅白无趣的说法,入不了谁的法眼,难以成为公认的神话。
骄阳似火,即使是初冬的凌晨,我也这样认为它冉冉东升的一瞬,就有希望,就有灵魂。万物的灵魂与它应和着,满是希望地向着未来挺进。相互勉励,不要掉队;落伍的结局即便不甚悲惨,那处境也会淡然而无趣,仿佛被世界忘记;如果你能忘记世界,那就更好,过上清修无为的日子,一直到死。
骄阳似火,骄阳么,骄傲的太阳。谁都想像你一样,照亮世界,忘却了自我不久就要泯殁与衰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