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看点】雨中情思(外一篇)(散文)
撑把伞站在细雨中,雨水从伞沿边不断地滴下,溅湿了我的裤脚,也溅湿了我的心。心潮了,思绪渐渐地飘起来,眺望雨雾中河对面孤寂的红点,猜是一树红花,也疑是亭榭的红顶。雨弄满山的碧绿,水珠儿汇成溪,带着我的记忆,飘越时空,飘越距离。
远山已经看不见,我却明显地感觉它的存在,感觉它脚下那片村庄的依旧。远去的年华销蚀着遥远的记忆,而她却永远的明晰。我不知道她现在怎样,可旧时的竹林,满眼杨梅树下的甜蜜,娇媚笑颜的痴狂,无时不敲打我的思绪。
我突然固执的觉得那孤寂的就不是一树红花,更不是亭榭的红顶,那分明是她撑着红雨伞的纤细身影。心狂跳了,多少个不眠之夜的辗转反侧,多少年节日中的落寞孤寂,这一下都化成泪水。难道老天也起了怜悯,给我又一次甜蜜的巧遇?又以为就是幻觉,擦擦被雨水打湿的眼睛,我更加地肯定了自己。我一遍又一遍地喊着她的乳名,急急的向她跑去,却差一点跌到河里。寻遍河的两岸,早已过了七夕,喜鹊儿不来为我搭桥,就如牛郎织女。河水急急流淌,却一点不顾及我的心情。心在痛,湿滑的山路并不知道,顺着河道,我急急地寻找着那让我过去的地方。可雨却越来越大,河水变得咆哮,山林在狂风中摇曳,绿色的波涛淹没了那依稀的红点。是因雨大而离去?还是等待中的失望让她悲泣。我彻底的绝望了,疲惫的身体终于跪倒在雨水里,老天啊,你既然给我这不期而遇,又何必如此残酷的不让我们相聚。
人的一生有很多的际遇,我庆幸认识了她,在同样的一个雨季。眺望蒙蒙秋雨中的远处,一把红雨伞下的她在寒冷秋风中静静的站立。我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却看见秋风在拍打她白色风衣,我惭愧我的迟到,急急的走了过去,却没想到雨伞下的她却给了我一个媚笑的甜蜜。“来了啊”她轻声地说.
我却颤抖了,心跳得想穿出胸腔,道歉地说:“对不起,”就这样我走进了她的伞里,和她一道漫步在绵绵的秋雨里……
人的一生有很多的际遇,我悲痛我们的分离,恰巧又在这秋天的雨季。记得离别的那一天,我们一起来到原先的这里。过去的这里一切都是那样的美丽,青山、绿水,还有她那红色的标记。我们撒欢在细雨中,我们相拥在亭榭里,我们看着那灰蒙蒙天际,心中却在构思着甜蜜。然而现在的我们却在相拥而泣,她问我多久才能回来,我不想欺瞒她,只得艰难地说:“难说,”她说等我一辈子,这话像一根针狠狠地刺痛着我的心,刺痛我的却是那满满的爱情。我捧起她那因秋寒而微微泛青的脸,一张原来十分清秀的,却因为我们即将分离而凄凄楚楚的脸,细细地看着,我想把它永远的铭记。我们狂吻着,疯狂的泪水却怎么也止不住。她想委身于我,我却没有男人该有的勇气,因为我知道离别后的再聚遥遥无期。我终于站了起来痛苦的离去,等我回头,看到的是她仍旧打着那把红伞,默默地站在雨里,久久、久久的不愿离去。
十多年后我终于回到故地。也是在这秋天的雨季。我站在原先的这里,河对岸的红点仍旧依稀,可她已经不在。都说秋雨中有独特的美丽,可我感到那美中盛满凄凄。雨的冰凉,让我不能承受,心更潮了,雨也下得越来越大,雨雾遮去她的面容,却永驻我的心底。我大声的呼喊,亲爱的!你在哪里?除了雨雾中四山的回音,却再也没听到她那甜美娇媚的声音……
爱
爱是什么?爱是甜蜜,爱是痛苦;爱是友谊,爱是烦恼;……爱是酸甜苦辣!
这几天的心情就象这深秋的阴雨天,总是好不起来,烦躁、空荡荡的,就象魂不附体。
二十多天没见C了。自从C坚持要去工作,要去开店,我们之间就矛盾不断。C是一个小巧美丽的,女人味十足的女人,我们认识和相爱以后,她在我的心中一直就是一个柔弱的,需要男人轲护的小女人。这一次她却让我大吃一惊,我一点都没想到在她那纤细瘦小的,平时上点坡就要喘气儿的身体里竟然蕴藏了强大的倔犟。她罗列了一大堆的理由来说服我,最后还补充了一句话:“我不管走到那里都是你的。”这不能不使我屈服,然而骨子里我是一千一万个的不愿意。
这天晚上天气特冷,我坐在温暖的屋子里,看着放在书桌上开得正艳的蝴蝶兰,心中想到了C,于是我给她发了条短信,告诉她天冷了,在外边条件不好,要多穿点衣服,别着凉了,病了一定要吃药别小病拖成大病。我还告诉她我好想她,如果有可能我就马上赶到她的身边去,给她温暖,给她关爱。短信发了,再回头看看短信的内容,我自己也笑了,也吃惊了,我什么时候变成婆婆?唠唠叨叨的都是因为爱吗?
一个钟头过去了,C没有回我的短信,两个钟头过去了,C还是没有回我的短信,这一夜我失眠了。我胡思乱想:病了?出事了?玩疯了,甚至……我不敢想下去。迷糊中天亮了,洗漱时我在镜子中看到了自己的眼睛中有了血丝,我知道是因为昨晚没睡好的缘故。
整个早上我心情都不好,老想着昨晚的事,老猜想着C没给我回短信的各种可能。打电话吧,我心里说;可又想还是等等,看她回不回短信。就这样一个上午我都熬着、熬着,快下班了,C还是没给我回短信,我的火气越来越大,我想这个时候谁要是碰到我的霉头,准会被我骂得狗血淋头。却偏偏就怪,大家好象是约好的一样,谁也不出这个头,就连平时下班都要互相叫一声的,今天都免了,把我一个人丢在办公室里,让我有气也找不到人发。就在这时候等了一早上的手机终于响了,我迫不急待的拿起手机,马上就听到了C甜甜的声音,说也奇怪,我的一肚子的气一下就消了一大半,剩下的就只是怨气,可还是忍不住问她昨晚为什么不给我回短信?
谁知C却爽朗地笑着说:“你也不看看你是几点钟给我发的短信。”
这我到没想到,我说:“几点?”
C说:“都十一点过了,人家早就睡了,短信还是今天上才看到的呢,不信你看看你发短信的时间。”
这一下我还能说什么呢,可我还是强词夺理的埋怨她为什么不早点给我打电话,C怨怨地说:“我就知道你会生气的,可人家忙嘛,才刚歇下来就马上给你打电话,你还是生气了。”
这下我又心痛了,赶快说我没生气,C说:“还说没有,你讲话的口气我还听不出来?”
我慌了赶快转了话题说:“我真没生气,我是想你啦。”
C笑了,说:“得了、天冷了,你会想着给我发条短信叫我加衣服,没看出来你心还真细呢,算你有良心。”
我说:“是吗?”
“嗯!”这下我笑了,开心地、发自内心地笑了,此时我的心里那还有什么怨气,全都是蜜,装得满满的。我说:“你什么时候回来,”“过两天吧,”过两天!过两天我就能见到我小巧美丽的C了,我好高兴。
过了午后天晴了,天公真作美,天公也了解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