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荷.四季的故事】深山烟草人(散文)
栾川县烟草专卖局领导得知了左新伟他们送货受阻柏枝崖路段的消息后,立即派出救援队,冒着瓢泼大雨从县城出发,沿着大青沟路线前去救援。
左新伟他们一上午都在忙着加紧送货,中午又错过了吃饭的时间,如今又被困在半道上的送货车中。雨仍在不住点地下着,透心凉的风又在呼呼地刮着,接下来还会有什么样的危险发生,谁也难以预料。
此时此地,饥饿、寒冷、疲惫、惊恐,紧紧地环绕着他们。
张亚楠,只是个22岁的小姑娘,从小父母像个宝一样地宠着,她哪里经受过这样的场面,早已经被吓得神经痴痴的:“新伟哥,我想回家,我想我爸爸妈妈啦。”
付新华,30岁,已经成家,身边有个5岁的可爱的儿子,正在幼儿园里上中班。早晨出门的时候,爱妻还从县城给他打了个电话,他告诉爱妻忙完这段时间就回家。虽然他现在表现得非常冷静,可那冷静得面色格外深沉,格外可怕。能够看出,他的思绪非常紊乱,心情极度复杂:“唉——,没想到,没想到……”
左新伟虽然心里也非常复杂,但他作为他们的领头人,他们险时险地的大哥哥,他明白自己肩上的担子有多重。他竭力表现出镇静、沉着、若无其事的神态。始终要让两个年轻人感到,只要有他在,再大的危险也不可怕。他知道,这一夜由于暴雨山洪作祟,泥石流中断交通,救援队很难及时赶到;他知道,这一夜恶劣的自然环境随时都可能再次危及国家的财产遭受损失,那是一辆价值15万元的送货车,那是几箱价值1万余元的卷烟,那是28000余元的卷烟兑付现金和票据等;他知道,这一夜豺狼虎豹一样的恶劣环境随时都可能吞噬他们的生命,那是三条年轻的生命呀,就连他自己也不过才刚刚过了38岁生日。他在想,如果真有此难,只要能够保住国家的财产,只要能够保住亚楠、新华人身安全,哪怕就是牺牲他自己也在所不惜。
为了能使两个年轻人振作精神,消除恐惧心理,大家一起战胜洪魔,共同度过这可怕的一夜。在风声雨声洪水声中,左新伟一会儿给他们讲可笑的故事,一会儿给他们说幽默的笑话,还调动他们和他一起唱《团结就是力量》、《外婆的澎湖湾》、《粉红色的回忆》等歌曲。
随着时间的推移和气氛的改变,亚楠和新华的恐惧心理渐渐被消除,他们反而感到了疲惫、饥饿和寒冷。
此时,已经是凌晨3点多钟。雨,终于停了下来。风,也视乎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只有山坡上的因雨水而形成的溪流声,伊河里的洪水声,仍在不断地轰鸣着。
他们把卷烟放到车座位上,打开车门,跳到路面上。路面上的雨水仍有一车轮子那么深。
不知是什么时候,天开始放晴了。蓝蓝的天空飘动着几片白云,将要满月的月亮挥洒着娇柔的光线,稀稀拉拉的星星也眨巴着俏皮的眼睛,好像一切危险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他们站在膝盖深的雨水路面上伸伸臂,弯弯腰,扭动扭动脖子,呼吸几口新鲜空气。但由于雨后的气流还很寒冷,就又上了车。为了不让卷烟被脚踏板上的雨水侵蚀,他们仍然坚持着把卷烟箱子抱在怀里。累了,把卷烟箱子或放在方向盘上,或放在座位上自己半蹲在脚踏板上,稍作休息。
县局救援队,连夜到了大青沟路段,因道路被泥石流中断,只好原路返回。救援队又连夜从旧县,绕道潭头,进入卢潭路的柏枝崖路段。
救援队一路磕磕绊绊,走走停停,一夜未眠,几乎是徒步行程200余公里,直到25日早上8点钟,每个人都像泥人一样,疲惫不堪地赶到了柏枝崖路段。
左新伟、张亚楠、付新华看到救援队的人来了,眼泪止不住地夺眶而出。他们跳下车,趟着路面上的积水,跑过去拥抱住救援队的同志们声泪俱下地大哭起来。救援队的同志也被感动地哭了。就连带队的县局领导,看见他们和国家财产安然无恙,心中高悬的石头“噗嚓”落地,脸上也挂满了泪珠。
救援队的同志们齐心协力,把送货车抬过柏枝崖沟口被洪水冲断的路面。左新伟他们三人,这才由于一夜的守护,过度紧张,过度疲劳,过度饥饿,过度寒冷,精疲力尽,面色苍白,身体严重虚脱,像一滩泥一样倒在了车上。
然而,当左新伟他们回到潭头市场部,听说辖区内通往汤营村的汤营大桥被洪水冲毁,卷烟零售商户高长松的商店紧靠汤营大桥南端,在这次洪灾中不仅商店化为乌有,高长松也被无情地夺去了宝贵的生命,一家人赖以生存的经济支柱顷刻间化为泡影,高长松的妻子悲伤地几度昏厥时,左新伟一面立刻给县局领导汇报灾情,一面又迅速组织市场部的工作人员行动起来,慷慨解囊,凑齐1000元现金,于26日上午,带领市场部的八名同志,带着面粉、食用油和1000元现金,来到高长松家的临时住处进行慰问。高长松的儿子高维鸿从左新伟手中接过慰问品和现金,激动地流着眼泪说:“谢谢你们!这时候,没想到你们能最先想到俺们,来看望俺们。”
为了帮助高维鸿一家度过灾难,重建家园,重开门市,左新伟想方设法,迅速为高维鸿制作了新的《烟草专卖零售许可证》和《客户服务手册》。高维鸿接到后,真诚地表示:“俺一定振作精神,好好干,决不辜负烟草人的深情厚谊。”
为了不影响商户的卷烟销售,左新伟和潭头市场部的客户经理、专管员、送货员一行8人,在洪灾造成通讯线路彻底中断的情况下,通过伊河上临时搭建的浮桥,往返近百次为汤营村12家商户肩扛手提送卷烟,共计送货2000余条。同时,他们也没有忘记秋扒、狮子庙、白土3个受灾乡镇的商户,一是及时前去向他们表示慰问和调查受灾情况,二是采取多种措施把卷烟及时给他们送去。
左新伟连续多日的奔波和劳累,使他的脸庞变得黝黑,身体也整整瘦了一圈。但当他看到自己和同伴们的共同努力,给在大灾大难中的商户心灵带去了安慰和重建家园重开商店的信心时,看到自己所从事的烟草事业没有因大灾大难的出现而受阻时,他会心地笑了,从心底发出这样一句话:“克服困难,千方百计完成工作任务是我们的工作责任;一心为商户着想,达到商户满意是我们的终极服务宗旨。”
在“7.24”战洪灾的日子里,左新伟再次以一名共产党员的模范带头作用,带领潭头市场部全体职工,谱写了一曲“洪水无情、人间有爱”的大爱之歌。
“扎根基层,爱岗敬业,创新工作,发挥集体的力量,打造一流的团队是我们栾川烟草人不懈追求的梦想。”
2012年8月9日,当一轮红日迎着朝霞在东山嘴上冉冉升起的时候,左新伟站在潭头市场部的大门前,将送货车送出了大门。
由于左新伟要到洛栾高速公路建设工地上去联系新业务,拓展卷烟销售渠道,没有跟车下乡。离开市场部大门没多远,送货车忽然停了下来。新到市场部工作的送货司机小赵,跳下车问左新伟道:“左主任,邱中立的门市部我没有去过,在哪啊?咋联系呀?”
左新伟三秒钟不到,立刻回答道:“老邱的手机号是137831**599。他是秋扒乡鸭石村五组商户,车到鸭石村村部向东过了石拱桥,再向南150米有棵大柳树,大柳树前的门市部就是他的。”
左新伟刚到潭头工作时,工作人员只有7人,最多时达到10人,且大多是刚刚走上工作岗位的年轻人,由于这里工作条件恶劣,工作任务重压力大,造成人员十年间连续换了九茬,工作缺乏连续性,但是作为一个团队的领头羊,面对严峻的困难他没有退缩,而是迎难而上,植根基层,开创新天地。
他首先把打造团队精神、加强卷烟销售和专卖管理基础工作作为突破口来开展工作。
为了打造一流团队,他沉下身子,任劳任怨地当过送货员、客户经理、专管员、案件承办人、卷烟罚没库保管员等角色,以自己的实际行动感动全体员工。他在做到对商户的姓名、门店地址、经营规模、家庭情况、联系方式等“一口清”的情况下,把客户电话号码烂熟于心,以精湛的业务技能赢得同事们的尊重,被同事们誉为潭头卷烟辖区的“活地图”和“小电脑”。他把每个职工的生日列成表,在生日之际他就和同事们一起送上温馨的祝福;在每周一次的专销例会上,让大家各抒己见、畅所欲言培养员工主人翁意识,营造一种“家”的氛围。这些都使远离县城、远离亲人,以站为家的基层小集体员工,从精神上感受到了和谐温馨大家庭的温暖。
烟草行业是个经济要害部门,责任与风险共存。“打铁先要自身硬”。为锻造一支作风过硬、纪律严明、务实廉洁、群众满意的基层烟草专卖队伍,左新伟把队伍建设的着力点放在提升全员的政治素养和业务水平上。结合当前开展的“三感三珍、三追三提”主题学习教育活动,把“内强素质、外树形象、强基固本、服务一流”作为一切工作的出发点和归宿,建立健全各项管理制度,并积极探索出了在新形势下如何把“严”、“细”、“深”、“实”作为载体来加强基层基础管理工作的新路子。
稽查队长是烟草专卖基层最直接的管理者。从事烟草专卖执法岗位工作近20年来,“拒腐蚀、永不沾”是左新伟办理违法案件的执法准则。
2012年腊月24日,左新伟他们查处了一起价值6000余元的销售非法生产卷烟案件,当事人是白土商户刘鹏飞。因案情重大,他及时进行上报,县局领导高度重视,立即启动烟草公安联合打假机制。县公安部门对刘鹏飞做出了行政拘留的处罚决定。刘鹏飞得知处罚结论后,一是带着怀孕的妻子上门给左新伟送价值1000元的购物卡,二是在购物卡送出被送回的情况下,又在手机上充了1000元电话费。当左新伟把充电话费的钱送回时,刘鹏飞万分愧疚地说:“我在拘留所里过年是小事,可我的妻子眼看要生产,这可咋办呀!我干的这叫啥事啊。”令刘鹏飞万万没想到的是,公安部门并没有当即就拘留他,而是一直等到他妻子产后三个月,才将他执行行政拘留处罚。原来,左新伟考虑到他妻子临近产期这一现实情况,积极与公安部门协调,公安部门早已经做出缓期执行处罚的决定。刘鹏飞被拘留的那天,他后悔莫及地说:“就冲你这热心肠,今后我再也不干这傻事。”
烟草专卖行业的风险,除了廉政风险外,还有平时送货时点验卷烟、及时存款等经济风险。在深山区农村送货,其最大特点是点多线长、商户分散且销量小。送货时,点验商户订单上的卷烟条数稍有疏忽就会出差错,不是给单位带来损失,就是给商户带来损失。为了减少差错,左新伟采用与点验员工资奖金挂钩的方式,近十年中,他所在的潭头团队差错率几乎为零。
每天的卷烟装车卸车,左新伟考虑到雇人装卸是一笔不小的开支,就一直没有请人装车卸车。多年来,他都是带着职工们自己干,从不计较任何报酬。10年间,以每年2300箱的年卷烟销售总量计算,他和他的同事们在没有一分钱的报酬条件下,共装卸卷烟11500余件,为公司节省卷烟装卸费达35000余元。
潭头辖区一没有矿山,二是农村外出劳务打工人员多,留守家中的老人妇女儿童又是卷烟消费水平结构低的直接因素。为了提升潭头卷烟销售结构,左新伟没有少想对策。一是充分利用四个乡镇集镇142户商户做后盾,采取蚂蚁搬家的方式来引导商户接受新品牌和高价位卷烟。左新伟亲自充当新品牌和高价位卷烟的形象代言人,他每次下乡先自己买上几包,每到一处,他让商户试吸,并从卷烟包装利润前景等方面耐心讲解让商户慢慢接受。就这样,一次不行就两次,两条不行就推销一条,功夫不负有心人,他终于以真诚取得了成功。二是充分发挥重渡沟旅游风景区金字招牌作用,推动市场新品牌和高价位卷烟销售量。他和客户经理到商户门店站一天柜台当一天营业员,以他们熟练的业务技能帮助商户打开一二类卷烟推销市场。重渡沟商户李成丽敬佩地说:“客户经理就是不一样,往常我一天才卖两条多百元以上的烟,而你们一上午就帮我卖了四条黄金叶(大金圆),简直不可想象。我以后要多向你们学习、多取经。”三是抓住洛栾高速高路建设契机,把高档卷烟和新品种卷烟推向市场。2010至2012年洛栾高速公路建设期间,指挥部就建在距潭头街不到三公里的石门村,大批建设者的进驻带来的是无尽的商机。为了打开这一市场,左新伟首先与石门村商户张智卫交朋友。张智卫害怕进多了高档卷烟卖不了,尤其是新牌号卷烟怕造成积压。为了打消他的顾虑和畏难情绪,左新伟利用晚上散步时间,和他一起拿着高档烟到指挥部的各个工棚,一方面让工友试吸新品卷烟,一方面进行现场宣传。烟草公司的人和商户亲自上门热诚服务,打动了筑路建设者们的心,这一市场很快就被打开。
当有人问起:“左主任,你在基层一干就是二十年,你没有烦吗?”他笑着对人语重心长地说:“扎根基层,爱岗敬业,创新工作,发挥集体的力量,打造一流的团队是我们栾川烟草人不懈追求的梦想。”
党的十八大,提出了一个响亮的名词——中国梦!中国梦的实现需要靠全国各行各业的人们来共同实现,农业梦要靠农民来实现,工业梦要靠工人来实现,科学梦要靠科学家来实现,国防梦要靠军人来实现,烟草梦自然要靠烟草人来实现。
左新伟用自己的青春,在基层一线,在大山丛中,书写着河南烟草人的梦想,这个梦想,越来越美好,越来越灿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