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甫里(散文)
古老石桥下,舟楫相联;粉墙黛瓦边,游客匆匆。天光水色辉映,拱洞连影成圆,古宅倒影成片。
这是一个姑苏城东三十六里的小镇;这是一个水网密布,舟楫代车的水乡;这更是一个历史悠久,古香古色的古镇。趁着春光烂漫时,我们带着欢笑来到了甪直。
甪直素以河多、桥多、巷多而闻名。
水是古镇的灵魂。甪直素有“五湖之厅”“六泽之冲”的美誉。河水不紧不慢地流着,虽混着些泥沙,但格外真实。静静的河道上,架有古老的石桥,不数不知道,一数吓一跳,竟有七十二座半!真是“绿浪东西南北水,红栏七十二半桥”。
乘着小小的一叶舟,在狭窄的河道间穿行,是游古镇的最美方式。我们套上有些褪色的救生衣,静静坐在船篷下。不一会儿,一位身穿蓝印花布服饰的船娘微笑着踏上小船,轻轻拿起竹竿,使劲一撑,竹竿一弯,小船便滑动起来。两岸古宅缓缓向后移动,船娘哼唱起小曲来。她唱的是吴侬软语,声音细细的,柔柔的,煞是亲切。船娘哼唱的不都是地方曲调,还有些流行歌曲,但在她的呢喃中,都蒙上了一层江南味道。
船娘双手摇着桨,身体摇晃着,两只脚踩着船板嘎吱响,船也就轻轻往前行了。我们仿佛走进了一幅水墨画里,小桥流水,船娘轻吟,一切都是那样梦幻。船停靠在岸边,船绳拴在精致的船缆石上。我如梦初醒,意犹未尽地向船娘致谢,尽管方言不相同,但人情相通,船娘露出了灿烂的笑容,淳朴而美丽。
甪直船娘的服饰很是特别。甚至在沈宅的便厅中,还展出了“吴东水乡妇女服饰展”。这是甪直船娘的梳妆过程:先梳髻髻头,把头饰做得精致,色彩艳丽,然后扎双色相间的三角包头巾,穿独特别致的大襟拼接衫和拼档裤,飘逸洒脱的绣裥裙,再扎五彩斑斓的束腰带,古朴简洁的肚兜,简便实用的卷膀,着瑰丽多彩的百纳绣花鞋,穿上这甪直八件套的船娘像是立马变了个样。
甪直的石板路,窄而陈旧,两旁石墙斑驳不堪,竹瓦上野草丛生。人们仿佛回到了那过去的时光。除了繁华的闹市区,其它巷弄都十分静谧,依稀有几个居民,几棵老树,安静祥和。
甪直,一个难识的地名,一片难忘的水乡……
2018年5月5日星期六
青浦区实验中学六年级丁元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