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塘“PK大奖赛”】昨日小满(散文)
小满,这是夏天的第二个节气。《月令七十二候集解》:“小满者,物至于此小得盈满。”含义是夏熟作物的籽粒开始灌浆饱满,但还没有成熟,只是小满,还没有大满。这个时候,正是我国北方小麦进入熟期,籽粒渐渐饱满了,大概因而得名。
昨天,乘着“小满”的节气回老家,内心便滋生出小小的满足来。妻驾着车,我便一路上浏览着朋友圈里的微信,著名作家包利民写道:“小满雀来全。在我眼中心里,这是一个关于鸟的节气。各种鸟都来全了,唱响着山林里的歌谣。天边候鸟的身影,如梦一般滑过,洒落一串串啼鸣。落入心底,就成了回忆……”也有人写了《小满,日月的更迭》:“一粒麦子,以饱满的热情,唤醒沉寂的村庄。几只雀鸟,衔着几颗漏落的星星,伸入到日月的更迭之中……”还有人写:“小满,地下升起的阳气充满地面,是全年最‘接地气’的时候。”“夜莺啼绿柳,皓月醒长空。最爱垄头麦,迎风笑落红。”拜读着一篇篇关于小满的美文,我的心随之激荡起来了。
车行驶在一片片白杨树掩映的小城至老家的观景路上,放眼望去,路旁的一片片小麦已黄了麦梢,妻说:“你看,这才一周没见,小麦都泛黄了!”我说:“是啊,再不到一月就好割麦子了。”望着那一片片开始由青变黄的小麦,一棵棵小麦都在暗暗较劲,在阳光的呼唤下丰满着自己。
望着不远处的小麦,我对“小满”有了质的感受,恰在这时,妻问了一句:“今天小满,怎么解释?”我略加思索便说:“小满,就是小麦灌浆已达到‘小满’的程度了,还没有完全灌浆。小满未满,所以欣欣向荣。”我又补充了一句:“不光是小麦这样,其它夏季作物也是这样的。”妻听后说:“原来是这样,这节气还真灵啊!”便又专心开车去了,而我的思维却不安分起来,飞回了童少时代……
儿时并不知小满为何时,只知道小麦开始头沉、灌浆时。这个时候,我和小伙伴们常兴高采烈地行走在麦田旁的乡间小路上,映入眼帘的是一片片长势喜人的小麦,微风吹送泛起了一阵阵绿中带黄的波浪,一如大海的波浪,麦田里发出了“沙沙”的声响,这是挤挤挨挨的小麦在曼舞在歌唱。不几日,田野里翻滚着一片片金黄,空气中飘荡着一阵阵麦香,这就是小麦成熟的季节。小麦的清香撩拨着人们的味蕾,常见大人们忍不住麦香的撩拨,掐上几棵麦穗放到手心里,两手对着搓一搓,麦粒、麦芒就分离了,再用口试探着一吹,麦芒就飞走了,留在手心里的是鲜嫩的的麦粒,吃起来喷香。这个过程被有心人风趣地称为“推小磨”,这种“推小磨”,大人们可以做得明目张胆,我和小伙伴却总是心有余悸偶尔为之,因为那时发现了谁“推小磨”,可相互向老师告发,所以我们很少公开“推小磨”,只有在傍晚时分看四周无人的时候,才慌慌张张地掐几颗麦穗,急急忙忙地放到手心里揉搓几下,稀里糊涂地把麦芒吹走,半遮半掩地往口里一按,享受一下这来之不易的麦香。
回到家里和老父亲在庭院聊天时,见三两只燕子在屋檐处绕来绕去,待我和父亲回到堂屋后,听着几只燕子时不时地在屋檐周围“唧唧、唧唧……”地欢叫着,那叫声特别悦耳。它们的“唧唧”声似乎是在商讨着什么。我猜想,燕子是不是想重新在屋檐下筑巢?因燕子曾在这里筑过巢,不过,前一次筑巢距今已有数十年了吧?燕子不停的叫声呼唤着我不由地走向屋檐处,探寻一下燕子筑巢的踪迹,见还是原来筑的巢,并没有什么新变化,就又返回屋里。做好了午饭的妻子也听出了今天燕子们的叫法与往日里不同,她问:“燕子是不是想筑新巢?”于是,她绕着旧燕窝左看看右瞧瞧,细心的妻子有了新发现,燕子在两个旧巢都衔上一小截了新泥,乍一看看不出来,再仔细一看,在巢口处新泥天衣无缝地衔接上了。我佩服妻子的细心和眼力,我佩服燕子的机智和功力,由此我联想到了“小满雀来全”这句话的深刻寓意。
从老家返回,途经一个叫“桃源洞”的村子,随处可见月季、蔷薇花盛开,在路旁一户的墙角,偌大的鲜艳的蔷薇花吸住了车轮,我迅速下车,举起相机“咔嚓、咔嚓……”从几个角度拍下了蔷薇花的芳姿,这美丽的花儿开在了相机里,也开在了我的心里……
小满时节,我收获满满、心意满满,我对这个时节有了新的认识和思考。
话说回来,布衣对乔木老师的码字功夫是佩服得不要不要的,这每天发文,不止是言之有物,而且篇章的内容与古人的智慧接轨,一派欣欣向荣,把小满诠释得令人爱不释手啊!
昨日早上读完小满篇后,曾戏题一联:晨起煲汤因小满,人生有道是中庸。以为相赠,凭添一乐吧!远握,祝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