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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品 【晓荷.遇见】乡情(小说)


作者:云端轻舞 举人,3692.06 游戏积分:0 防御:破坏: 阅读:12489发表时间:2018-07-09 19:06:20


   小村的夜是沉浸的,高低错落的窑洞亮着一盏盏灯光,仿佛夜的眼睛。枣花看着父亲躺在炕上,脑袋靠在硬梆梆的炕沿上,脸色暗淡,一个劲抽烟。昏黄的灯光反射他的脸上,有种前所未有的暗淡。
   “爹,睡哇!”枣花提起一个枕头递给父亲。他理都不理。
   枣花和母亲交替了一个眼神,枣花下炕到东屋睡去。其实,枣花明白父亲又是听到关于他和路政威的新闻。她不敢吱声想躲开,刚跨出门槛,父亲喊了一声:“枣花!”
   “爹,甚事?”她转头看到父亲坐起来了,脸拉的很长。她的心里紧绷绷的。
   “问爹,你心里不明白?”
   “爹,我又怎么了?”
   “村里人说甚你没听见?”
   “爹,村里人的嘴你能堵住?不就是说我和路政威找对象吗?”
   “听你口气,你,你丫头是有心事了?”枣望由于激动,有点结巴。
   “爹,我们见面说说话,能有甚?”
   “还要有甚?村子里都传说你们的事,你不要做让爹不高兴的事。”
   “爹,都是乡里乡亲的,吃一口水井度日子,刨一片黄土地打粮食,哪有仇人一说?”
   “丫头,教育起老子来了,天底下多少男人不找,偏偏要便宜一个仇家小子。”枣望怒气冲冲,手里摸到一把鸡毛掸子。看那情形,枣花再犟嘴,鸡毛掸子就飞过来了。
   枣花看一眼母亲,母亲大气也不敢出。窑洞里昏黄的灯光更加昏暗起来,整个窑洞气氛特别紧张。
   “丑话说在前头,绝对不能和路家小子找对象,除非我闭上眼睛。”
   “爹,天底下没有绝对的事,我不是三岁娃娃,自己的事自己拿主意。”
   “说甚?翻了天了,老子还出一口气就由不得你……”父亲手里的鸡毛掸子在炕沿上敲得咣当响。“当初爹拼命供养你念书就是为了争气。我这‘老绝户’也有盼头。路家的儿子能争一口白面馍馍气,你给爹争一口糠窝窝气。你到好,气死你爹让人家看高兴?”
   父亲一双眼睛由于激动浸满泪水,看上去着实让人心疼。枣花折回身拿开父亲手里的鸡毛掸子,安慰几句:“爹,八字没一撇,你和谁较劲,睡觉哇!”
   “不行,我明天就找路不通去。(路不通:枣望送的绰号)”
   这一夜,枣花一家谁都没睡安稳。
   次日天明,太阳还没有爬上山坡就起来了。母亲做饭,父亲在院子里走来走去,好像找东西,又好像昨夜的一肚子气积攒在今儿了,找地方发泄。突然拿起一根大棍子就要走,母亲见势不妙跑出来拉住他的胳膊:“回家吃饭,一大早去哪?”枣花探出头瞪着父亲,正好父亲也瞪着女儿,吓得枣花缩回了脑袋。枣望来劲了,把院子里的喂鸡盆踢得爆响。手里的大棍子甩出去正好打在鸡笼子上,孵化小鸡的母鸡惊慌失措“嘎嘎噶”飞了出来。
   一大早,太阳刚刚爬上山坡,路步通起来套上毛驴车准备送粪。将一个铁皮桶改装成粪桶的送粪工具放在毛驴车上。再将茅瓮里的粪便用茅勺舀到桶里。儿子路政威出来小便,堵住鼻子,瓮声瓮气说:“爹,搞甚啊,臭死了。”路步通只管装粪,没有搭理儿子。过了一会,儿子在墙角顺便解手,又喊了一声:“爹!”他还是没有搭理。又听到儿子压低声音说,“爹,你看谁来咱家了。”他才回过头,这一看,他周身起了鸡皮疙瘩:原来是枣望一脸怒气站在大门口。他对儿子使了一个眼色,路政威赶忙回了家。
   “伙计,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想我了?呵呵!”路步通滑稽的表情看了一眼枣望。枣望明白路步通这次放了面子,也许就是看在女儿份上。要是以往他出口就是“老绝户,来干甚?”他想到这些反而不习惯,急眼了:“还真想来看看你了,哼!”
   “看我死了没?”路步通慢慢悠悠装好一桶粪,调转驴头。
   “你……”
   “我没死,为了你长命百岁我也得好好活着,要不我死了还不把你乐死?”路不通故意没有盖上桶盖,臭粪晃荡出外面,一股臭味扑鼻而来,呛得枣望“阿嚏”打了一个响亮的喷嚏。路步通牵着毛驴前面走,枣望跟在后面。二人谁都没说话,谁都一肚子话憋着。也许,路步通怕二人吵起来引得村民围观,他们都明白村子里的人时时刻刻喜欢看两家的“大戏”。直到路步通牵着毛驴走到西岔的一片树地,才停下来。
   “我的死活不要你管,管好你的儿子,我女儿就是一辈子当尼姑也不嫁你儿子。”枣望恶狠狠的口气。
   路步通朝着村子口望了望,村子里一柱柱烟筒冒出白花花的烟雾,在阳光下慢慢飘散。
   “到底是老绝户,说话也绝。你女儿嫁谁不嫁谁是你家的事,我儿子爱谁娶谁是我家的事。你说对不?”路不通说此话时,脸上的表情很受用。毛驴儿甩着尾巴吃草,二人僵持着,耳朵里传进毛驴儿前蹄“哒哒”的起落声。
   “对个屁,路不通,你儿子要是敢纠缠我闺女,我,我就到你家门上上吊。”
   “你敢死,我还不计前嫌敢埋你,你占蛇尾巴条去,满意了吧?”
   “你,你,你这个驴日的!”
   枣望老汉气得眼睛瞪得鸡蛋大。路步通却不羞不气,嘴里哼起了听不懂的曲子,一鞭子对着毛驴屁股打下去,“嘚,驾!今儿我高兴,懒得和你这个老绝户较劲。看你那俅样,我得瑟了……哈哈哈……”驴车上的粪桶左右晃荡,屎尿溅了枣望一身。
   “我日你祖宗!”枣望一边跺脚一边怒骂。觉得还不解气,掏出裤裆黑乎乎的一团,对着路不通喷出一股,地上腾起一圈圈淡淡燥腥味在尘土后亦复平静。远处,路步通赶着毛驴车的影子越来越小,毛驴哒哒的蹄声留下一串串铜铃般的脆响。
   五
   正午的阳光铺天盖地直射下来,西岔口走出一个老头,手里提着一堆衣服。阳光下他的影子很瘦小,上身穿一件破了袖口的白色上衣;下身穿一条磨破膝盖的蓝色裤子,脚穿一双踏歪了后跟的布纳底鞋子。走路的样子忽而快,忽而慢,身后发出“嗒,嗒”的声音。老头好像要到河边洗衣服,看一眼河岸,只有他一个人,那些鸡鸭猪狗也跑到小河凉快来了。他又看了一眼那颗大槐树,叽叽喳喳的人群就像捅了麻雀窝:哼!又在嚼舌根,他嘟囔了几句即下河洗衣服。
   “爹!”身后有人喊了一声。
   老头回过头看了一眼,立刻避开。枣花发现父亲脸上出现一种从来未有的冷漠。她挨着父亲坐下,将手里的草帽戴在父亲头上:“爹,我替你洗,大热天的,回去吧,我妈做熟了饭。”一股风飘来了丝丝缕缕饭菜的香味,可枣望没有丝毫饥饿感,头上不断冒出汗珠。“爹,我知道你找路政威的爹了,那是我们年轻人的事,找他爹有甚用。再说,你们一向不和,能有好结果?”
   “丫头,知道爹和路家有仇?还和路政委那小子找对象,让爹受气。”枣望脸色缓和了许些,他盯着女儿,好像有好多话要说,又好像难以说出口,干裂的嘴唇抖动几下:“枣——花”他拖长音节喊了一声。枣花看着父亲,“爹,有话就说嘛,爹?这世上哪有那么多仇恨?过去的就过去了,谁又能分得清对错……爹!”
   枣望老汉狠劲在石头上揉着衣服……
   爱情对枣花来说很简单,只要两个人在一起开心就好,看着顺眼就成。她明知父亲往死里反对她和路政威来往,可就是不由自主地爱上了路政威。她的认知里,其他各种关于父辈们有仇有怨的说法都不能成为阻碍,而是对爱情的一种严峻的考验。那种看上去似乎不适合于两家结亲的很多理由,在她心里无需解释。
   枣花的工作还没有着落。路政威已经分派在县政府团委工作。
   路政威临上任之前的夜晚和枣花约会在西岔的树地。月亮爬到大树梢头,把洁白的光晕用尽力气撒满沟沟坎坎,仿佛偷窥一对年轻人谈情说爱。一股穿沟风吹得树梢莎莎作响,吹得枣花身上凉飕飕的,她下意识地抱住了胳膊。
   “枣花,你爹和我爹的死结我看难解,我们心里都要有最坏的打算,万一不能我们私奔。”
   “不,我爹养我不容易,不能。”
   枣花不愿意私奔,又想不出求人说媒的办法,泪汪汪地看着路政威。路政威爱惜地托起枣花的脸,轻轻吻了吻,将她紧紧搂在胸口。路政威明白托人说媒也是白搭,谁都知道自己家和枣望老汉有死结,人家没人愿意替他吃呛子。
   “枣花,为了爱,我自己去和你爹说。”
   “你去?”
   “对,我去,大不了吃你爹几句呛子,少不了个甚,谁让我爱上你呢!”
   枣花信赖的眼神看着路政威,她明白,路政威找她这等女孩可以排成长队。长得高大帅气,是女孩的择婿标准。
   六
   清晨的枣庄,晨雾还没有散去,太阳便从后山升出了半个脑袋。整个村庄沐浴在金色的朝晖里。
   趁人们没有出地劳动,路政威一大早到了枣花家的篱笆墙外。他轻手轻脚,好像做贼似的,心里止不住的乱跳。他进了院子,看到枣花家的窑洞烟筒冒烟了,估计她家的人也都起来了。他走进堂屋门口,伸起手正要敲门,心里想着总得称呼声什么的,不能没礼貌地乱敲一通。他举起的手无所适从地捏在了窑洞门面山墙上挂的一串艾草上。正好枣望开门出来了,抬起头看了他一眼,起先一愣,然后嘴咧开淡淡笑了:“干甚,你爹让蚊子叮了,还是让驴踢了?想要就拿走,梁上多得是。”
   “叔,我,我……”
   枣花听到门外父亲的说话声,知道是路政威来了。她担心父亲再说出难听的话,下炕趿拉了拖鞋出来了。门口一群小鸡跟着鸡妈妈跑来叽叽咕咕觅食。父亲黑着脸,皱起眉头,嘴角鼓起一个气泡。
   路政威看到枣花出来对他点头,他明白那是鼓励;关键时刻不能掉链子。他来了勇气:“枣……”
   没等路政威喊出叔字,枣望提起一根顶门棍对着母鸡横扫过去。母鸡又是一阵阵呱呱大叫,煽动翅膀连跑带飞离去,惊措之间不时回头“呱呱”几声呼唤散开的鸡孩子。
   “爹,你干甚啊?有话说嘛,发泄鸡身上是怎回事?”
   “怎回事?路家那小子上门是怎回事?我家不欢迎,走!”
   路政威看到枣望敞开的衣扣,露出里面穿反了的脏兮兮的背心,胸脯由于气愤起伏着。头发乱蓬蓬的,脸部五官扭曲。他真想扭头就走,这种人一辈子也不想看见。但他看看枣花那楚楚可怜的样子,改变主意了。
   “叔,我知道你和我爹不和,可那是上一辈的事,怎就没完没了?我爱枣花,枣花爱我,我们好好相爱一辈子,给你养老送终。”
   “哈哈哈……养老送终,这话说错地方了,滚!”枣望气得挥手跺脚,
   “我滚,我滚,您老人家别生气,气坏了可不合算。”路政威双手在胸口打恭,“叔,我还尊称你一声叔。我知道你爱枣花,你若是爱她,那么你在看待枣花的爱情时,就应当从一个最高的、远比世俗之见的幸与不幸的原则出发,否则你就根本不配去爱她。你只是把她当做你生活中的一颗棋子,任你摆布。”
   “兔崽子,我听不懂你的狗屁道理,我的女儿我做主,你滚!”
   枣望的脑袋仿佛是一块顽石,没有丝毫缝隙开化。枣花也不敢说什么,就这样僵持着,大门口一直伸长脖子偷看的路步通走了进来。
   枣望看了一眼,赶忙扭过头:这个仡泡也来了。看来是诚心和我枣家结亲了。哼!我才看不起你路家。枣望想了好多路家的不好,双手揪了揪敞开的衣襟,又白眼瞟过来,那样子异常激动:“来干甚?”路步通听到枣望的声音是鼻子里发出来的,无所谓,他高兴,高兴儿子求婚踏进枣家门槛。
   “能干甚?你就甭记仇了,我还高高兴兴和你愿意结亲,你有甚过不去的?”
   枣望妒恨的目光瞅了一眼路步通,特别恨。但是出于两家孩子在面前他克制着怒气。“你是甚东西我不知道,不用再装好人了。大路朝天,各站一边。”
   大约五分钟,路不通接着叹了口气,“你爹当年一句话搞得我路家几世不得翻身,我人活成了鬼,心苦成了黄连,气也出成了屁。可我已经不提过去的事,你知道吗,我有儿子!”
   “我知道你有儿子,等来世你生女儿,我生儿子,我们结亲,哈哈哈……”枣望的笑声带着冷酷,讥讽,以及无法解开的仇结。
   “狗日的,要不是为了两个孩子的事,你狗日的八抬大轿也请不来我。儿子,我们走哇!好女子多得是。”
   “仡泡,滚!”枣望扯下山墙上的艾草,扔向路不通。枣花捂上脸回了窑洞。
   从小到大枣花觉得自己的命运就在父亲的掌心里握着,并由不得她自己做主。自己仿佛就是父亲生命中的一道在别人眼前炫耀的赌注……
   七
   一个宁静的月夜,干活一天的父亲累了,鼾声此起彼伏。枣庄整个村子也进入梦乡,枣花睡意全无。她跑出了窑洞,月朗星稀,万籁俱寂,银色月光下的村庄宛如静静的处女披上了洁白婚纱。那条小何泛起碎银似的波光低吟浅唱,惹得思念悠悠:路政威干什么呢?在这美丽的夜晚也在思念她吗?自己过几天也可以上班了,起码可以和路政威有机会在一起了。想到这些,回家睡觉。睡之前和路政威发起了短信,除去撩人的爱你想你之类话题,二人说了婚姻的事。路政威让她偷户口本结婚,她心里觉得不妥,但又没办法,考虑到不受法律保护的婚姻是一张白纸,答应了。
   已是深秋的九月,没事的人们都到大槐树下侃大山。枣望有空也想往大槐树下挤:女儿上班去了,他也安心了。今儿中午,他披着件旧衣衫,衣服明显小了,扣子扣不上,露着一颗大瓢葫芦似的肚子在外面。他不时抚摸着,拍几下。那样子好像显示他过得充实。靠西的石头上,坐着个留着分头的年轻人,穿了件灰色上衣,站得直挺挺的,像一根柱子。再看,槐树的背面还坐着路步通,低着头吸烟。他转头要离开,年轻人说话了:“枣叔,躲甚了,你和路叔都成了亲家,见面还躲?”年轻人的话让众人大为惊讶。枣望陡然脸色大变:“三捣蛋,阎王没露面鬼打得胡嚼,我家枣花上班去了。”他说此话时双腿不由得打颤。除了路步通咝啦咝啦吸烟发出的声音,别人几乎是屏住呼吸眼神交替看着二人。年轻人把路步通的烟家伙拿来,路步通赶忙点上:“三捣蛋,快把你那张破嘴堵上,不说话谁把你当哑巴。”枣望从路步通的言语中听出了年轻人的话是真的。他身子趔趄了一下,靠在大槐树上,嘴唇上下抖动:“三捣蛋,你见着了?”枣望斜睨了三捣蛋一眼。年轻人斜看一眼枣望:“叔,看你牛的,看人还是这么看。”三捣蛋一只眼闭上,一只眼扯高,做出一副滑稽祥,逗的大家都笑了,气氛缓和了。三捣蛋走近枣望身边,拍了拍枣望露在外面的肚子,“枣叔,牛了,肚子里也肥油厚了,九月天还敢路肚皮,哈哈……”枣望推开三捣蛋:“就瞎扯,一边去!”枣望转身要离开,身后又是三捣蛋的声音:“枣叔,我能胡说?他们住在农科院的家属楼。因为我在农科院种植基地打工,枣花在农科院上班,我们常见面。你和路叔是名正言顺的亲家,我能瞎说?”枣望用鄙夷的目光看一眼路步通,正好路步通的目光看过来,他的鼻子里发出“哼!”的一声,紧接着骂了一句:“驴才和你结亲家!”他觉得骂上一句给自己维护了面子。村里人都明白两家的情况,谁也不敢再追问什么。“我和驴才结亲家!”路步通也揶揄还了一句,众人掩嘴偷笑。路步通还不住嘴,“不要把你的身份估得过高,你我都土淹脖子的人了,没几天日子了。让两个孩子好好过日子,比甚都好,因此我就记不起以前的事来。”路步通的话丝毫没有缓解枣望的怨气。他站立身子,吸一口气,一连吐出几口长气,觉得这个世界处处和他作对。把自己的脑门拍的“啪啪”响。仿佛如梦初醒,转身跌跌撞撞往回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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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者按】该小说以晋西北一个偏僻农村为背景,以大山腰落后村庄——枣庄为缩影,描写了该村村民枣、路两家的矛盾原因以及村民枣望为了和路家较劲培养出大学生女儿的艰辛。同样,枣望的冤家路步通也培养出了大学生。路步通为人正直,六十年代由于父亲受管制的原因成家也是问题,好不容易娶回残疾女人也在儿子路政威三岁时候撒手人寰。自己省吃俭用供养儿子读书,儿子还算争气。同时,具体描写了主人公枣花与路政威受上一辈的矛盾的影响下的错综复杂的婚姻与丰富多彩的爱情生活。又较多地运用了乡土气息浓厚的幽默风趣的地方土语。女主人公枣花与男主人公路政威是一对青梅竹马的情侣。由于父辈的矛盾他们只得偷偷结婚。婚后,由于工作性质的不同,二人所处环境不同,婚姻出现了裂痕。又偷偷离婚,离婚后的枣花回村踏踏实实搞扶贫工作。枣花发现偏僻的家乡枣庄仿佛与国家一切惠农政策无关,一直处于贫穷落后状况。直到2015习近平提出精准扶贫,小康路上一个都不能掉队。枣庄才看到了春天。成为公务员的路政威的人品转变的描写,恰好踏响了习近平时代的反腐倡廉步伐。与小说插入农村军人出身的三捣蛋李小三成为反衬:一个捣蛋调皮的农村小子,成为踏实办事的农村干部,体现了生活在底层农民的淳朴形象是不可低估的。三捣蛋协助枣花在工作中努力响应习近平精准扶贫的号召。改变农村旧的传统种植方式,发展养殖户。工作中也遇到了来自个别自私落后的村民的反对和阻挠。从中经历过眼泪、误会,坚持不懈的努力付出;修桥铺路,终于得到贫困落后思想村民的认可。枣望与路步通两冤家、亲家最后在一次生死关键时刻化解了矛盾,体现了路步通宽厚的人格。政道上所犯下错误的儿子懂得回头是岸,最后得到枣花原谅。小说结尾安排人物各自的爱情都得到圆满:三捣蛋妈妈在枣望老汉的撮合下与一生鳏夫的路步通结为夫妻。村支书三捣蛋童话般地拥有了爱情,妻子,儿子,圆满的一家子。总之,小说人物都得到了美满的爱情和幸福的婚姻,结局是完美的,也是令人振奋催人奋进的。 小说写作手法娓娓道来,描写手法细腻,在表达情感之时不忘令读者反思――官场人性的腐败与变幻的丑陋,暗含珍惜当下之意,给此类体裁文章树立了榜样,力荐共赏!感谢赐稿晓荷,期待您的更多精彩!问好老师!【编辑:桑瑜】【江山编辑部•精品推荐201807110017】

大家来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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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楼        文友:桑瑜        2018-07-09 19:07:25
  小说结构严谨自然,情感表达真挚,读来令人思考,佳作!
生活中的背包客,世俗里的苦行僧。
回复1 楼        文友:云端轻舞        2018-07-10 05:43:02
  谢谢幸苦编辑,问好!
2 楼        文友:桑瑜        2018-07-09 19:08:31
  全篇小说写作手法细腻,非常适合这类乡村体裁的文章,小说标题紧扣人心,为当代社会带来当头一喝!欣赏!
生活中的背包客,世俗里的苦行僧。
3 楼        文友:何叶        2018-07-09 19:56:50
  拜读佳作,非常棒!感谢姐支持社团。祝好!
何叶
回复3 楼        文友:云端轻舞        2018-07-10 05:43:49
  谢谢关系,问好!
4 楼        文友:叶华君        2018-07-10 06:19:07
  拜读老师精彩的小说,感谢老师辛苦的创作,问好老师,感谢赐稿晓荷,谢谢支持。桑瑜的编按也非常精彩,也辛苦了,奉上香茶一杯。
叶华君,成都市作协会员,东部新区草池街道人。我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农民工,我有一颗善感而质朴的心,我爱我的家乡我的亲人!QQ1052430610
回复4 楼        文友:云端轻舞        2018-07-10 09:11:06
  谢谢关系,问好!
5 楼        文友:何叶        2018-07-11 21:43:05
  恭喜姐精品!姐真棒!期待更多精彩。
何叶
回复5 楼        文友:云端轻舞        2018-07-12 08:23:43
  写谢鼓励,一定努力1
6 楼        文友:叶华君        2018-07-12 07:20:12
  恭喜老师佳作获得精品,希望再接再厉期待更多精彩。希望老师继续投稿支持晓荷,谢谢!
叶华君,成都市作协会员,东部新区草池街道人。我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农民工,我有一颗善感而质朴的心,我爱我的家乡我的亲人!QQ1052430610
回复6 楼        文友:云端轻舞        2018-07-12 08:24:25
  谢谢鼓励,共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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