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影文学剧本】秘密北进(上部)
汪梦琪:(惊奇表情)呵,行啊秋禾姑娘,一句话里一个错字挑不出来,好样的。
夏秋禾:老板娘,方嫂和老板都说过,要按古玩店里规矩互相称呼。唉,方嫂不在身边,好像缺半拉台子似的,我心里也不落底呢。
齐振华:(看着大家)都听着,大家不用急,有龙管家在,方嫂不会有任何闪失的。
仇国虎:根据我的判断,一定是敌机侦察时,二位隐蔽起来睡过头了。我那弟兄我知道,他要是不在战场上,打退敌人后倒头便睡,从来不惧任何环境。但一有命令,保证一跃而起。
占英侠:(拉起夏秋禾走出十米远)走,秋禾、马上开机,我发电、你发报。联络密码030116,记住。
小分队八人安静下来,除两位收发报员在不断敲击发报键嘀嗒声外,六人如雕像般的呆坐在一起。
画面1•两人离开齐振华身边,走出十步远打开背包,开始呼叫。
画面2•于飞翔和刘淑宝又搅在马师傅一起,帮助捡干柴,烧火,马师傅只忙锅里的。
画面3•晚餐做好后,又都装十份搪瓷漆缸子里。
画面4•八人面面相觑,没人动筷。
(占英侠和夏秋禾呼叫116主力,一直没有音讯)
五十五•场景:兴安岭某地,小分队行军宿营地、日、外
(又是一夜合衣而卧,赵大龙和方芷卉一夜未归队,八战友提心吊胆一夜)
仇国虎:(凌晨时分,在放哨时,发现了赵大龙和方芷卉向这边走来,大声喧嚷着)龙管家、方嫂,您二位可算回来了。把大家想的不行不行的了。
方芷卉:(上前紧走几步)哎,怎么还带出日本人说汉话的口语了呢?
仇国虎:嫂夫人,一着急不知说啥好了,哎,别忘了,兄弟是留学日本的留学生啊。嫂夫人,是不是一那个就忘了弟兄了?
方芷卉:(大大方方表情)去你的,伙计们都该醒了。我和你哥躲敌侦察机睡了一觉,醒了以后就什么都看不到了。没办法,只好继续睡了。这不是,天刚蒙蒙亮就沿着路标赶了上来吗。
仇国虎:嫂夫人,那就没别的了吗?唬谁呢?
方芷卉:虎兄弟,只准心思、不可言传的公开秘密,是高等生物进化的文明:
赵大龙:虎兄弟,小声些,别干扰大家睡觉。
(龙虎二兄弟交谈,惊醒了全体人员)
于飞翔:(跑到方芷卉面前,眼含泪花)妈妈,您总算回来了。大家惦记着二老,昨晚都没吃饭,还在那里摆着呢?
赵大龙;哎,今天的早餐就不用再做了,热一热可以吃吗。
马师傅:(站起来走到那棵倒树旁,看到摆在倒树上的十只铁瓷漆缸子爬满了黑蚂蚁,大声喊道)呵,咱没吃的晚饭,全都请客了。快来看呐,黑蚂蚁拧成绳的往回搬呢。
占英侠:(跑过去看到饭碗黑乎乎的蚂蚁在蠕动)马师傅,这还能吃吗?这东西有毒吧?
马师傅:(嘿嘿一笑)嘿嘿、按理说蚂蚁没毒,你仔细看看,缸里的饭还剩多少了?再有两个钟头,非运光了不可。赶紧捡柴禾,马上动手做早餐。
齐振华:(向赵大龙和方芷卉一摆手)来,可下子把两位盼回来了。咱几位商量一下,还用不用分散行军了?必须方嫂决定,你们俩的掉队、我没了主意。
方芷卉:老板,按理说一共就十个人,衣服又是土灰色,是个很好的伪装色。所以呀,也就没有必要分散开行军。
赵大龙:老板,昨晚没归队算不算违反纪律?
齐振华:哎,我真想问你呢,是不是躲侦察机,然后那儿个就睡着了?
方芷卉:老板,我来说,那儿个就不必细说了。敌机低空巡逻正从头顶过,我们就躲到树丛中,说了一会悄悄话,圆了洞房花烛夜的梦。大龙这一点我真佩服,没有了敌机马达声,他立刻打起鼾声,我看大龙睡的正香,也就没喊他。不多时我也睡了过去。
齐振华:方嫂,别往下再说了。大家听到飞机声,但没看见飞机,怕你们有不测,真没想别的。好了,今天不分散了,原来我的决定就是个错误。
仇国虎:(碰一下于飞翔)带上弹弓,咱往里走几步,碰上山猫野免归我,碰上大一点的山鸽、灰鹊归你。今早上再给大家改善一下伙食。
于飞翔:(从裤带上摘下弹弓)叔,我的弹弓经常在身上,睡觉也带着,习惯了。
(叔侄俩进去十几步远,就有收获,约二十分钟后,仇国虎手提两支野免,于飞翔提一支山鸡和八只山鸽回来,大家七手八脚的把猎物收拾入锅)
五十六•场景:兴安岭某地,小分队行军宿营地、日、外
马师傅:(刚吃过丰盛早餐,又端来一锅开水)伙计们,今天壶里都装上开水,吃了一肚子野味肉,喝生水会泻肚的。
齐振华:(看着方芷卉)大家听一下,今天由方嫂决定行动日程、老板娘指导生活常识。马师傅端来开水,让我想到野外生存安全必要性。
汪梦琪:(看了一下方芷卉)我先说说注意事项,尤其是马师傅端来开水让我想到,咱才上路两天两夜,尚好没有发生泻肚现象。另外,野外行军时,不要随意进食野菜。不要随意饮用不明水源的水。还有,行军时互相关照一下,小心脚下,鞋子要弄的舒服一些,避免脚上打泡(向大家一抱拳,一笑,表示讲完)
方芷卉:好,受老板信任委托,休息一小时后再出发,出发前,一定要和116主力取得联系。听一下有什么指示,我们一日都不可孤军作战。另外,白天行军一定注意周围动向,发现问题时,我们在无人区地带,尚不能说是难民,没人信。那就借土匪之尸、还小分队之魂,知道对方主要意图是目地。
齐振华:(一摆手)方嫂,请问一下,什么叫借土匪之尸、还小分队之魂呢?
方芷卉:呵呵,老板,您昨天都用过一次三十六计中的第十四计借尸还魂了,让两位溃败国军逃亡者说出了实情。别人一看咱是小股土匪,其实我们灵魂深处隐藏的是八路军。
齐振华:好了方嫂,我问题解决了,您接着说。
方芷卉:好了,今天行军还是一直向北。不过,咱要同在一起,以后不再分散行军。好,老板,我的建议就这些,您是小分队一号长官,命令由您下达。老板,就这些。
占英侠:(和夏秋禾拿电文译码过来)老板116指示,要在十五日内到达齐哈市,否则粮食补给有难处。每日联系时间定为晚十点,方式不变(看了一下大家)老板,完活了。
(占英侠是学着夏秋禾语言,可是,他的举止行为逗的大家捧腹大笑)
齐振华:(站起来)大家都有了,十五分钟准备,按原顺序,由虎管家引路,龙管家断后,准备好后马上出发。
(行军地图上没有原点定位,也只好和主力天天联系,再参照地形地貌,按着古丝绸之路,一直向北运动)
五十七•场景:兴安岭某地,小分队行军宿营地、日、外
一路顺利向北行进了十四天,第十五天中午休息时,还是龙虎弟兄自愿巡视,这已是白日行军的老规矩,龙虎弟兄重点保护大家。
仇国虎:(碰一下赵大龙,向远处一指)大龙哥,好像到了有人居住的地方了,你看,那有两个打猎的。
赵大龙:(揉了揉眼睛,向远方望去)虎兄弟,你是怎么知道那是打猎的呢?
仇国虎:(一边走一边扫视四周)明摆着的,还背着枪呢,不是打猎的也是土匪。
赵大龙:(自言自语)那就不兴是国军、日军、或伪满军?哎!还真得查证一下。
仇国虎:(疑惑的表情)怎么查证?到他们面前就问你是干什么的?他们会告诉你吗?
赵大龙:(站住)国虎,我看清楚了,这两位是伪满军。这样,咱俩接近他们,看我的眼神,你用毒飞刀杀死右边那个,我用飞刀插进他麻醉穴。记住,我一抬手,你必须弄死右边那个,剩一个他害怕才会说实话。
(对方发现了赵大龙和仇国虎,端起枪,子弹上堂向这里走来)
伪满军甲:(枪口对着仇国虎)干什么的?把手举起来。
赵大龙:(大喊)官爷,他是我的随从,我们是走亲戚迷路了,官爷,行行好吧,去桦树沟怎么走?(一边走着一边说,没敢轻举妄动)
伪满军甲:不要往前再走了啊,再走我就开枪了你信不信?
赵大龙:(站住,举着手)官爷,您给指一条路,我这里还剩五个大洋全给您(用余光给仇国虎递个眼神)我这就给您扔过去,行行好,指个路吧,我给您掏钱。
画外音:说时迟,那时快,两道白光,两只飞刀同时插入两个伪满军不同部位。一刀插进一个伪满军咽喉,另一刀插入伪满军肩胛麻醉穴。一个倒地、另一个枪落地愣在那里。
仇国虎:(走过去看到死去伪满军,自语)真不该用枪指着我,否则我怎舍得弄死你呢?(拔下飞刀,在尸体上蹭净刀上血迹入囊)
赵大龙:(同时走近活着的满军,把枪栓卸下扔出很远、拔下飞刀)说吧,老子留你一条命、因为你的枪子弹没上堂。哪的人?干什么的?为什么用枪指着老子?
(对方是被吓破了胆,哆哆嗦嗦地说不出话来)
仇国虎:(走过来)龙哥,带他去见老板吧。
赵大龙:(推了一把大兵)走吧,老子留你一条命,去见我们老板,你要实话实说,我们老板一高兴,或许赏一些银元,放你回老家呢。
(这位伪满军人乖乖地随赵大龙、仇国虎来到大家午休的树荫下)
五十八•场景:兴安岭某地,小分队行军宿营地、日、外
画外音:这次的赵大龙给齐振华换个角色,听,是喊的老板,看齐振华还怎么往下接戏。
赵大龙:(离老远的便喊道)哎,老板,皮货没碰到,抓个水货。
齐振华:(急忙掏出墨镜戴上,找一棵树靠那坐下)龙虎二管家,把水货带到这边来,别吓着家里人(自言自语)真倒霉,带内眷出来逛逛怎么还碰上个不吉利的家伙呢?
仇国虎:老板,是两个,这两位当兵的看到我们用枪指着,这小子的子弹没上堂,留他一条命。那个子弹上堂的被我弄死了。
齐振华:胡闹!告诉过你们巡山别杀人,为什么又杀无辜呢?说,他们开枪了吗?
仇国虎:老板,就离十多步远,那个子弹上完堂端起来描准我时,我才把他弄死的。
齐振华:噢!原来是这样,你不杀死他、他就杀死你是吧?弄死他那就对了(看着被吓筛糠的伪满军)嗯,从军服上看,你不是日军,也不是国民党的中央军,你是地方军吧?不,此地归伪满管吧?那应该是伪满军了?(突然大声喊道)说话!
伪满军人:(贼溜溜地眼神看着齐振华)报告老板,我是齐哈市何司令麾下的伪满洲军,是齐哈市的兵,归市政府和关东军管。也没个番号,是被关东军临时借调的。
齐振华:想活命吗?那就老老实实的问啥说啥,听明白了吗?叫啥不重要,不问了,多大岁数我也不想知道。我记性不好,说了也没用。告诉我,来多少人?住哪里?
伪满军人:报告当家的,一共来了六十多人。住在那山的南坡,有三个帐篷。
齐振华:小子哎!叫什么呢?我们不是土匪,我是皮货商人。
仇国虎:哎,这是我们老板,怎么没记性呢?再叫当家的我把你舌头割下来炒菜吃。
伪满军人:不敢了老板,原谅小的口误。
齐振华:好了,没人计较这些。我问你,大营离这里有多远?到这里干什么来的?
伪满军人:当官的大营离这里有二十多里扎下营。我们听日本人的,来这里堵截八路军。听说八路军来了三四万人,我们巡山的要是发现了八路军,马上报告上司,日本人会派飞机去收拾八路军的。老板,我就知道这些。
齐振华:嗯,看你小子还老实,告诉我,你们碰上八路军不会被他们一窝端吗?
伪满军人:老板,所以当官的把大营扎在山坳里,不到近前看不到。
齐振华:哎,我再问你,你们何司令住在哪个城市?离这里有多少里?
伪满军人:老板,我们大营在齐哈市,离这里有八百里地。我们六十人是坐一铁皮闷罐火车,到北马店车站下车,又顾马车拉来给养和帐蓬,就这么来到这里的。
齐振华:哎,我再问你,北马店车站到这里远吗?
伪满军人:不远,老板,当天就到了这里,也就四十里地吧。
齐振华:龙虎二位管家,让这位伪满兵去休息吧,他没说实话,找个好地方让他永远闭嘴休息。
伪满军人:(歇斯底里的喊道)老板,我说的都是实话,别杀我,我家上有父母,下有老婆孩,都指着我的军饷钱活命呢(一直在喊)
齐振华:(把脸扭向一旁,做个向外轰的手势)龙虎二兄弟,打发他上路吧。
(赵大龙和仇国虎架起伪满军人,塞上他嘴,拖到无人发现地方,一刀结果了性命,把尸体推进山谷喂了野狼)
五十九•场景:兴安岭某地,小分队行军宿营地、日、外
(赵大龙、仇国虎把伪满军人处理完马上归队,几位领导急忙凑在一起)
齐振华:(把大家聚在一起)怎么办?看来主力要麻烦,小日本确实掌握了我军北进伪满地区的事实。真要像刚才这位说的这样,小日本的飞机一过来,116可要吃亏了。龙虎二管家先说说观点吧。
赵大龙:这样行不行,我和国虎去把这六十人收拾了,搬开石头不就没事了吗?
仇国虎:对,掏他老窝,先按住兵头,一窝伪满军全都老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