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影文学剧本】秘密北进(上部)
画外音:齐振华的一串怪笑后,又莫名其妙的怪话,是向龙虎二位传递信息。意思是,在这荒山野外里,别说咱是逃难的,别人认为是土匪,那就顺其自然最好。聪明的龙虎二将,心领神会。
赵大龙:(见齐振华戴上墨镜,心里暗想,真有点像黑社会、或者是土匪头子,怎看也不像八路军团长。灵机一动)当家的,这两个狗男女正往咱这里走来呢,问话不答,非要见大当家的不可,这不就给您带来了吗?
齐振华:(站了起来,伸个懒腰,掏出块手绢擦擦墨镜又带上,走到一棵大树下,靠在树根部坐下,向赵大龙摆摆手)龙虎二弟兄,把他们带到这里来,别吓着家人。
赵大龙:(和仇国虎一前一后,把两位带到大树下)当家的,这两位鬼头鬼脑的在树丛中向咱这里一边走着一边偷着看,问他们是哪个绺子上的,连个屁都不放。就说要见大当家的,是杀是剐,您处理吧。
陌生男人:(点头鞠躬)大当家的,我们俩是被八路军打散的国军,我是旅部参谋长(指一下身旁女人)她是旅部机要秘书。大当家的,我们是奉国军司令委派,想东山再起,要到处招兵。听传说兴安岭一带有被逼无奈走进兴安岭做绿林好汉,所以我们俩来这里是招兵买马的。大当家的,何去何从,请您斟酌。
齐振华:(指一下提包)龙虎二弟兄,巡山有功,把提包打开看看、啥好就拿点啥吧。
(仇国虎走过来,蹲下要打开提包时,陌生男人急忙阻拦)
陌生男人:(按住仇国虎的手,看着齐振华)大当家的,提包里没值钱东西,都是一些没有填写的委任状,和几件换洗衣服。大当家的,手下留情。要不然您就归到国军独立师来吧?您当个师长怎么样?
齐振华:(向上推了一下墨镜)好哇!这个师长我接了。本师长命令,龙虎二兄弟,把这两个人绑到树上(赵大龙、仇国虎两位一人一个,把两人捆到一棵树上)
赵大龙:(走过来)当家的,人绑完了,接下来还干什么?
齐振华:(摆摆手)过来,大哥有话说。
赵大龙:(凑过来,耳语)老板,接下来怎么处理这两个陌生人?
齐振华:(嘘声)打开提包,查一下这对狗男女真实身份。说不准啊,她与他是华北战场溜掉的一条大鱼呢。
仇国虎:(把两个大提包拿过来打开)老、大当家的,怎么检查?
齐振华:底朝上一提不是就都倒出来了吗?这么点事也问我,你还能干点啥?(向下按一下墨镜,给仇国虎用眼神道个歉)快点,笨手笨脚的,龙管家,别看笑话,来,帮把手。
陌生女人:(陌生男人低头不语)大当家的,别动,我有个重要消息要说。
齐振华:(一阵冷笑)呵呵、哈哈、哈哈哈!妈了巴子的,我寻思你是个哑巴呢,会说话呀,快说、快说,我听听是好是坏?
陌生女人:(像连珠炮似的)大当家的,您也许还不知道吧?离这不远,不到五十里远,有八路军的一个野战军,差不多有几万人,估计有两个整编师。八路军进来干什么?还不是来剿匪吗?放开我们,我们已联络好了两支绺子,都集结在林子深处,咱一块干吧。
齐振华:(闭上眼睛,靠在树上)嗯,这条消息倒是挺有用的,龙虎二兄弟,快给二位提包倒出来,让夫人过来挑两件首饰。
(龙虎弟兄把两个提包倒在地上,方芷卉、汪梦琪、占英侠、夏秋禾、刘淑宝等人也围了过来)
五十•场景:兴安岭南麓,小分队夜行军路上宿营地、日、外
小分队该吃早饭时,从灶处飘来阵阵米饭香和花喜鹊肉香。占英侠看着齐振华这里没他啥事,凑过来,帮助马师傅洗碗。
赵大龙:(从倒出来的东西里看,除一些日用品和干粮、零碎银元、女人用品,还有男女各两套带军衔的军服,凑到齐振华耳边)当家的,两位没说谎,果然是一些没填写的委任状。从军服军衔上看,没错,是副师级军官。
齐振华:(耳语)吃饭前不做处理,影响食欲,喂喂他俩,上路前别饿着。
画外音:齐振华觉得事态严重,本想不杀两位国军溃败后的逃兵,但他们知道的事太多。而且还到处拢络土匪,一旦成军,对116团会产生极大威胁和剿匪的极大障碍。
齐振华:(把方芷卉、汪梦琪摆手叫到身边嘘声)方嫂听到了吧?拿个意见。夫人也说说吧,遇到事儿了,我还拿不定主意了呢。
汪梦琪:(走过来耳语)听方嫂的。
方芷卉:(走过来耳语)杀无赦!
齐振华:(摆手叫来赵大龙和仇国虎)龙虎弟兄,去,端饭喂喂二位。咱也吃饭。吃完饭再定铎何去何从。不吃饱饭,啥也想不明白。
赵大龙:(和仇国虎各端一碗饭泡菜汤,用汤匙一口一口的喂着女陌生人)呵,有功啊,还要老子喂呢。
陌生女人:放开我们吧,这样吃饭不习惯。我们不会跑的,保证把你们带到一条正路上,为匪永远是官方追剿对象。听我们一句劝,都归到国军麾下,保你们一生平安。
赵大龙:女士,闭嘴吧,说不准什么时候就不平安了,吃饱了上路免得饿。看你的同伙多乖,好好吃饭。我们有个规矩,都听大当家的,他不让放人,谁敢胡来呀。
画外音:小分队都聚到马师傅身边,每人一大铁瓷碗饭菜,津津有味的吃着小分队第一顿早餐。
五十一•场景:兴安岭南麓,小分队夜行军路上宿营地、日、外
这顿饭吃的很快,龙虎弟兄喂完两个陌生人,也急忙回来吃早餐。
齐振华:(见赵大龙和仇国虎吃完饭,已避开了两位陌生人)龙虎二兄弟,刚才和方嫂、老板娘三人商量,这二位不可留,你们俩认为如何处置?
赵大龙:依照小方意见办,杀无赦!
齐振华:(疑惑眼神)呵,你都听到了吗?
赵大龙:我又不是顺风耳,怎么会听到呢?是看口型,这是长期训练的结果。
仇国虎:(点点头)是的老板,这就是我们和平常人的区别。
齐振华:呵,说你胖还喘上了,你说说老板娘说啥了?
仇国虎:那可太简单了,老板娘看着方嫂一歪头,不看口型也知道,听方嫂的,对吗?
齐振华:好,五位意见一至,决定对二位处以死刑,由你们俩去执行。对他们该说啥,都不重要,但要让他们死的心服口服。这样吧,不能用枪,二位都有刀具。宣判由虎管家去说,要同时行刑,马上去执行吧。
龙虎二将勒一下腰带,顺便摸了一下飞刀,两人走到陌生人面前。
仇国虎:(大声宣读)二位国军逃亡者听好,我代表共产党领导的八路军,对二位宣布判处以死刑,立即执行,请问二位有什么可说的吗?
陌生男人:(低下头)从你们不放我们又喂饭,我知道会是这样下场(看了一眼陌生女人)你说多了,干麻要说不远处的八路军呢?那不是自己找死吗?
陌生女人:(看着仇国虎)能告诉我们为什么要处死我们吗?也让我们死个明白。
仇国虎:很好,不问也要说。国军是国民党军队,日本占领大半个中国,国军不但不去抵抗日军,反倒帮日军围剿八路军,这是一条卖国求荣罪状。在华中、华南、华北战场被击败后,不思悔改。反倒来兴安岭联合土匪,来抵抗八路军剿匪兴国大计。就凭这两条罪状,我代表中国共产党领导的八路军,判处两位死刑,立即执行(两人同时拔出飞刀,迅速插进二位心房,拔出刀在尸体上蹭净血迹,刀入鞘)
(于飞翔、占英侠两位拿着行军锹跑过来,四人将两位埋葬在兴安岭南麓)
五十二•场景:兴安岭南麓,小分队夜行军路上宿营地、日、外
赵大龙、仇国虎、占英侠、于飞翔四人完成埋葬尸体任务后,立即返回住营区。
齐振华:(表情严肃起来)此地不可久留,马上离开这里。我估计还有国军逃亡分子在附近,马上把所有痕迹打扫干净。按昨天编组,先锋组仇管家、小少爷、占英侠、马师傅。我们家和夏秋禾为第二组,方嫂、龙管家断后,间隔三百到五百米。时间是隔十分钟,准备吧。
汪梦琪:(一边装背兜一边对方芷卉说)方嫂,今天早上老板一段不寻常表现,起初我有些蒙了。他从来没有过怪怪的笑,也没有过莫名其妙的怪怪语言,当时我认为老板是病了呢,是不是神经了?
方芷卉:(一笑)呵呵,这就叫心有灵犀一点通吗。您看哈,小少爷喊、当家的,有事啦!紧接着,老板才自言自语,做土匪有什么不好?看,龙虎二兄弟,给咱带来什么了?哈哈,龙虎二兄弟,弄他们做啥?老板娘,这回明白了吧?紧接着龙虎二兄弟改口叫当家的了吗?把这一段对话连起来,就是土匪窝里的家常话吗。
汪梦琪:(一边忙着点头赞同)嗯,真佩服这些人一个眼神,一句引语,保证顺理成章。
方芷卉:(麻利的把赵大龙的背包水壶打理好,面向大家)伙计们,把水壶装满水,小溪在这里东面走出四十步远就是。
仇国虎:(向大家一挥手)先锋组去小溪装满水就从那里上路,还是走那天的古丝绸之路。大家记住,有岔路看地上箭头图标(说完,领着于飞翔、占英侠,直接奔小溪走去)
(小分队先锋组走后,十分钟后齐家组也去装满壶水后走开去。又十分钟后,赵大龙,方芷卉两人背上米袋水壶,也去装满水上路)
五十三•场景:兴安岭某地,小分队行军路上、日、外
(小分队午饭后,又按老规矩上了路)
画面1•上午走出三十公里后,在一处开阔地埋锅造饭,体息。
画面2•下午又按老规矩,拉开距离上路。
画外音:又行进二十公里处,天色将晚,听到飞机马达嗡嗡声,刹那间一架日制式侦察机,在沿北出欧亚古丝绸之路低空盘旋,又向来的方向飞走。约十分钟后,又沿小分队行路线低空盘旋。一直到日落,几架侦察机,轮流侦察。
方芷卉:(听到飞机马达声后,拽着赵大龙隐蔽树丛下)大龙,猜一下,这是国军的飞机,还是日军的飞机?
赵大龙:(稍沉思)一定是小鬼子的,咱已经进入蒙满接壤区。估计再往西就是蒙区,他们不敢,也不愿意去骚扰马背民族。
方芷卉:(依偎在赵大龙怀里)呵,我的丈夫知道的还不少呢,是这样的。可能伪满洲国的小日本得到了八路军北进的情报。想不到,116团夜出华北战场,还是被敌人得到了情报,116主力也一定困难重重。
赵大龙:(低头欣赏着方芷卉的那张脸,满面笑容表情)能瞒得住吗?八千多人,十几辆军车,轰轰烈烈。谁不知道是军队呢?
方芷卉:(又嫣然一笑)大龙,再猜猜,敌机发现我们没有?
赵大龙:怎么会呢?侦察机也配扫射机枪,那些畜牲发现我们最少也要来一梭子,他们才没有一点仁爱之心呢。那是杀人不眨眼的刽子手,对中国人什么时代慈悲过?
方芷卉:(仍依偎在丈夫怀里)大龙,和我结婚委屈你了,我身兼重任,给不了平常女人的关怀与情爱。满想结婚后伺候你一辈子,哪想到婚礼会是在行军路上举行啊。
赵大龙:(慢摇头)小卉,我赵大龙从参军那天起,发誓今生不娶,把血肉之躯交给报效祖国大业上。没想到遇上你以后,我才开始动摇。但一直有道迈不过去的坎。
方芷卉:大龙,能告诉我是哪道迈不过去的坎?是因为我结过婚吗?
赵大龙:小卉,看你想哪去了?我大你十岁还勉强,你是大学生,我连自己名字都写不好,这就是我在四年里一直没答应你的主要因素。这两道坎,还是李平东团座帮我迈过去的。
方芷卉:(坐了起来)大龙,你救了我,一直牢记在心。是你送的我参加了战地宣传队,引导我加入进革命队伍,你这两项,占据了我的心。大龙,今天是敌人给咱创造这么个条件,那就顺天意吧,天作屋顶地做床,今天才是洞房花烛夜,我方芷卉的身心现在交给你这位大英雄了。
赵大龙:小卉,既然你四年一直不放弃,我还有啥说的。一切只能随缘了。
画外音:一对行军路上婚礼的新郎新娘,洞房花烛夜是和小分队一起夜行军度过的。今天被敌人侦察机逼进了树丛中隐蔽时,方得圆梦。
(赵大龙是累了,方芷卉也一觉醒来觉得像似凌晨,两人没能跟上队伍,只好等到能见到路标时再前进)
五十四•场景:兴安岭某地,小分队行军宿营地、夜、外
画外音:小分队为了缩小目标,十人分三组向北挺进。赵大龙和方芷卉的第三组,被敌侦察机逼进树丛,一直没有跟上小分队。三组没有电台和通讯员,和前两组一直联系不上。急坏了齐振华和所有八人。天渐渐黑了下来,三组仍没一点动静。
(小分队前两组八人在日落时,扎下营,埋锅造饭,大家忧虑赵大龙和方芷卉未归队)
汪梦琪:(表现非常烦躁)老板,方嫂不在身边,我的心里怎么不落底呢。
齐振华:(二目看着走过来方向)会赶上来的,新婚吗,总有说不完的话。
占英侠:(凑到齐振华身边)老板,今夜和116联系吗?
齐振华:(看着占英侠和夏秋禾)不累吗?要不就吃完饭再说吧。联系是要的,以后天天联系。今天和116汇报一下,国军溃逃分子来兴安岭发展队伍一事。哎,再约一下每天联系的固定时间。
夏秋禾:是,老板,保证完活,还有别的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