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荷塘“人间暖情”征文】许你一生幸福(散文)
我的前世是一个基督教徒,他十分相信上帝,相信因缘关系,更相信善有善报恶有恶报的因果关系,所以总是帮助他人,委屈自己,一生艰苦朴素,辛勤劳动,节省下的钱都帮助了那些需要帮助的人。天下的苦有三分他却吃了十分,人生的福有十分,他却只享了一分,这他从无怨言,直到最后在一次抢险中用自己的生命挽救了一大批人。他的死感动了上帝,上帝召见他说:“我知道你是我的忠实信徒,你吃了不少苦,你对下一世有什么要求?”他说:“我相信上帝的安排是最好的。”上帝说:“许你下世一生幸福,你就投胎再到人间去吧。”于是我就出生了。
我出生在齐鲁大地的一个小农村,一家贫穷而善良的家庭,父亲相貌平平中等个子,十分忠厚老实善良,没有文化,他就像我的前世一样热心帮助别人,我的母亲是旧社会裹成小脚的女人,家庭并不富裕但还是挺温馨的。
我还在怀抱里的时候,妈妈就要去参加大跃进劳动,没有时间照顾我,我只有比我大五岁的姐姐,看着我,经常抱不结实,我被滑落在地上,也不知头上跌了多少个包。
就在我要学着走路的时候,全国自然灾害,缺吃少穿,别说奶粉,就地瓜干粉也吃不饱,因此从小就体小瘦弱。就像一根没有长开的豆芽菜。
六六年我该上学了,一场文化大革命开始了,幸亏我个头小那些各种活动轮不到我,我就悄悄的学习,赚了个聪明,学习第一,在初中里被班主任送个外号活神仙。可是一九七二年是推荐升高中的时代,我家虽然是贫下中农,但父母既不是干部也不是党员,自然升学与我无缘,还好邓小平恢复工作,教育路线回潮,我趁机考上了高中。
高中在离我们村十五里的王小村,需要住校,那个年代吃饱肚子就不错了,一家五口人只有三条被子,硬是给我抽出一条被子,自然没有褥子,到了学校宿舍,睡在两个有褥子的夹缝里沾点光。
住校需要带干粮,那个时候农村缺少做饭用的柴草,就把水磨磨煎饼糊改为地瓜干面浸泡一夜在装在面布袋子里,挤压成能够用手托住,在热鏊子上滚动形成一次一层薄薄的煎饼,虽然没有磨糊摊出来的好吃,但这样确实省柴草。每个礼拜天,妈妈都要给我用柴草烧鏊子,我亲自滚煎饼,要大半天功夫,做出四五十个煎饼,妈妈总是给我叠好三十多个囫囵的,包一包袱,我背到学校吃一星期。菜就是一个四鼻子罐子萝卜咸菜丝。
三年寒窗毕业了,城市户口的可以安排工作,我们农村来的还是回到农村,叫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
家里有后台的,安排的大队赤脚医生,或副业队干干,我却是一两独轮车,去战山河突击队推土,我只有用瘦小的身体和装满土的独轮车摔跤。还好没有多久我就因为会画画被调到指挥部做政工工作了。因为指挥部领导是武装部的部长,到了年底,我就去当兵了。在部队三年,没有入党也没有提干,也没有学习驾驶员一类的技术,却学习了绘图设计。退役后考取了县抽纱厂的工艺美术设计,从此走上了家纺行业设计师的道路。
因为家里弟兄多,经济实力差,我不得不走了男到女家落户的道路,虽然受些白眼,还得到了生二胎的指标。为了解决老婆孩子的户口和工作,我应聘去了河南平顶山市外贸工作十六年,为了应对外贸改制解体,我不得不到浙江金华打工。
就在我怀疑上帝承诺的“许你一生幸福”时,一次车祸来了,我在绿灯的路口被一辆极速驶来的摩托车撞翻,昏迷不醒,鲜血染红了上衣和担架,我昏迷中见到了上帝,我问上帝:“上帝,你不是许我一生幸福吗?我怎么还是这么坎坷?我既没有财运也没有官运,还时不时来个灾难?再说就我这长相,小眼睛,短鼻梁,大嘴巴这也太没有魅力了。”
上帝说:“你已经很幸运了,每次挫折都会有新的转机,每次不幸都是万幸。你回想一下,六零年全国饿死多少人,你和你的家人没有一个饿死的,虽然身体发育受到一定影响,最终当兵体检不是符合标准吗?再说上学遇上文革,你不是还考上高中了吗?你因为当兵耽误了考大学的机会,后来不是给了你一次带薪到青岛工艺美术学院进修的机会吗?当兵没有学到机械方面的技术,不是学习了设计技术吗?没有去越战前线没有入党提干,这是为了你的生命安全,退役后你不考取了家纺设计,转成成市户口成为正式工吗?后来不是把老婆工作也转正了,两个孩子都是城市户口,都是大学本科毕业吗?外贸解体,职工都下岗了,你不是还来金华做你的老本行,工资比外贸翻了十几倍吗?”
我回答说:“是的,我是以为许我一生幸福就一帆风顺呢?现在我明白了。”
上帝又说:“我当时是说虚拟一生幸福,并不是许你一生幸福。这个幸福是靠你有一点正确的人生观幸福观去体会感受的。乐观向上,积极努力,多奉献,少欲望,知足常乐。少抱怨,多努力。再说,关于长相,你的眼睛再大些,鼻梁再挺些,嘴巴再小点,当然很帅,还有魅力,那样很危险,还是没有女人看上更安全。相由心生,你只要心态好了,心情好了,自然就有魅力了。人丑俊不是关键,关键是健康,你要鼓足勇气,阳光一些抬头挺胸,肩膀向后打开,就挺拔了。人脸是一朵花,精神愉快了,花就开放了。你要少吃糖,多散步,保健不是比现在年轻几岁,而是几年后和同龄人再相遇的时候,你比他们老得慢。”
我说:“是的,谢谢上帝开导。”
上帝说:“虚拟一百岁,你现在才五十岁,寿命还多着呢,你就回去吧,好好珍惜父母给你的生命。”
我在手术床上躺了几十分钟,一阵头皮缝针的疼痛,让我从昏迷中醒来,手术完成了,五天后抽线出院了,半年后见到老婆,她竟然找不到伤口的痕迹,说我骗她。
从那以后,我的命运还是喜忧参半,不过我都能正确看待,努力工作,做好自我,不计得失,自我满足,把坎坷看成是磨练,事业成可贵,财富价更高,要为健康故,两者都可抛。
二零一三年开始,我爱上了写作,先后发表了五百篇散文、小说、诗歌、故事,成为故事中国的人气写手,江山文学的星级作者,湘韵文学的精品高手,在国内纸媒发表文章几十篇,成为浦江作家协会会员,金华网络作家协会理事会员,平顶山作家协会会员。在文学的天地里,找到了快乐。
二零一七年,阔别四十二年的高中同班同学首次聚会,我竟然被公认为最显年轻的同学之一。
尽管有很多不如意,我还是要感恩上帝,感恩帮过我的人,感恩所有的战友、朋友、文友,同学、同事和同乡。
即使上无片瓦下无立锥之地,我也懂得珍惜生命、珍惜健康。因为所有自杀的人都不是饿死的,健康就是最大的财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