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塘】我爱二宝(散文)
“妈妈,你来一下。”老大发出了命令,我正准备到他身边去,耳边又响起了一个稚嫩的声音:“妈妈,你来帮我拿个东西。”老二“发号施令”了,清脆响亮的声音像银玲,语气很是坚定,不容我拒绝。
怎么办呢?在这种情况下,我常常被两个宝宝搞得晕头转向。还有更令我痛苦矛盾的事,过马路时眼看红灯变成了绿灯,情急之下,我一把抱起二宝,大宝马上粘到我跟前,说:“妈妈,你抱二宝了,我也要抱!”他的腿像生了根似的不动,两只胳膊伸了出来,一副非要我抱不可的架势,我只能在心里深叹了口气:“唉,当妈的苦呀!”
不知有两个宝宝的妈妈是否和我一样,夹在两个宝贝中间,时时想有分身术,一分为二,一个陪大宝,一个陪二宝。我的这两个宝贝整整相差三岁,生他们都是阳历同一天,十月二十一号,且是同一个医生做得剖腹手术。
吃饭时,我给老二喂着吃,老大马上不吃了,说给弟弟喂饭了也要给他喂饭。老二因下巴那长了块胎记,这次做了手术彻底根治,从他哭着进手术室到面无表情出来,大约四十几分钟,受了一场酷刑的二宝目光呆滞,吓坏了我。我抱起他亲了亲,摸了摸他的背部,衣服全湿了,显然那是因恐惧和哭闹所致。二宝长得像我,但脾气不跟我,暴躁易怒。我想象不出医生和护士是怎样“绑架”他做手术的?作为妈妈,我头一次这么心疼二宝。自从生下他,我就成了生蛋不管蛋的母鸡,全靠他奶奶一手拉扯大。
这次带他和大宝一起来广州,我也总算有时间弥补二宝身上缺失的母爱。每天全心全意陪伴照看着两个宝宝,虽然特别辛苦劳累,但看着他们俩一起玩、一起吃饭、一起睡觉,我觉得很幸福。看着身体壮实、皮肤白暂、浓眉大眼的二宝,我着实喜欢他。大家都说他长得像我,我找到一张自己小时候的照片,圆圆的脸蛋,大大的眼睛,的确二宝遗传了我的长相。
当初要不是母亲和公婆的坚持,我早就下决心不要二宝了。
我的爷爷奶奶很早就去世了,妈妈在乡下生下我时没有人照顾。我出生在一九七九年,是新中国第一代独生子女,至今我还保留着一个小红本本,上书“独生子女证”几个字。国家每月给独生子女发补贴,看着“独生子女光荣”几个字,我感觉我的“光荣”,就是在孤独和寂寞陪同下长大的。
现在国家鼓励生二胎,我生二宝时,政策是一方为独生子女的就可以生二胎。我顺利地在当地计划生育部门领到了二胎准生证,请产假时正大光明请了四个月产假,而不是像其他同事生二胎时偷偷摸摸地请病假,孩子生下来又不敢让人知道,报户口时又不敢报到自家的户口本上。得到农村找亲戚央求人家同意,把自己的孩子报到别人的户口本上,这样孩子也得跟人家的姓,成了别人家名正严顺的一员,等于给别人生了个孩子,这样孩子长大上学时,就会疑惑自己为什么不跟爸爸的姓?
那个偷偷生孩子的年代早已过去了,曾经作为老二接受过国家罚款的孩子,如今也大都生了老二。生老二再也不是见不得人的事,许多大城市的年轻父母也抓紧时机生了二胎。虽然养育一个孩子要花费很多时间、精力、人力,但再苦再难也要给孩子再生个伴儿。当我被两个宝宝搅扰的苦不堪言时,我的老爸在一旁感慨道:“还是生一个好,有一个就行了,你觉得生两个好吗?”我惊异于老爸的思想顽固,至今仍保留着他的老观念,我对他说:“还是两个孩子好,你看他们在一起玩得多快乐呀!”
我庆幸我的孩子不再是独生子女,当初也是抱着只生一个的想法,没想到做了两次母亲。走在路上,两个宝宝边玩游戏边走路,哥哥说我们玩植物大战僵尸的游戏,我当豌豆射手你当僵尸,一个开始向另一个射击,另一个模仿僵尸走路的样子,令人忍俊不禁。晚上脱了衣服,两个小家伙在床上开始了奥特曼打怪兽的游戏,哥哥当罗布奥特曼,弟弟当赛罗奥特曼。他们嘴里发出光线射出的声音,手中比划出奥特曼的动作,兄弟合体共同对付怪兽。这样的童年,才是无比幸福开心的。看着他俩鬼头鬼脑的样子,作为母亲我特别的幸福。
养育孩子是个艰辛的过程,孩子能够开心健康地成长,就是我享受快乐的过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