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暗香】快乐变位(散文)
你变了,我们也得变。
木子从公务员到打工仔的身份变位,身边的同事都在嘀咕他头脑发热,胡思乱猜“涉水”的原因。木子下水的第一年,朋友们的电话老是一连串地问为什么。这样持续了一年,朋友们也懒得理他,结束了各种猜想。后来,木子离家更远,只身来到千里之外的川南边陲打工。木子到达目的地的第一件事就是一个挨一个的打电话告诉朋友。原以为朋友们听到这消息后会像第一次一样大骂一通,然后非常气愤的挂掉电话。出乎木子意料,朋友们仅“哦”了一声便心平气和的挂断了电话,甚至连句安慰和问候的话都没有。
事隔一年,朋友们的态度让木子有些吃惊,慢慢地开始怀疑自己好傻,怀疑“变味”的朋友。
去年春节,木子回到家。朋友们的电话一个接一个的打来约他吃饭。木子没有拒绝,都一一应允了。饭桌上,朋友们与木子推杯换盏,有说有笑,跟之前毫无差别,感情还如刚识之处一样血气方刚,充满激情和豪气,谁都没变。木子十分纳闷,于是乎借着酒道问了朋友。朋友告诉木子说:“你好好的公务员不干,辞职打工,还一年一挪地方,跑到川南边陲。你变了,我们也得跟着变,省得为你小子伤神噻!”
是啊,木子变了,大家也跟着变了。上小学的时候,我个头矮小,院里的发小和学校的同学都叫我“矮子”。在院里,我是家族中唯一的男丁,堂姊堂妹们叫“矮子”,我便狂哭耍赖。这种优越感让她们挨了伯伯叔叔不少打,平常也不敢轻易乱叫了。在学校,同学们叫“矮子”,我失去优越感的庇护后选择了武力,谁叫打谁,成为学校挂名的坏小孩。一天下午,放学回家路上,同村的一位同学叫“矮子”,我顺手从地上拾起一石块扔向他,结果把同学的脑袋砸了一个大包。晚上,同学的母亲带着他找到我家大骂大闹,家里陪了医药费又作了保证才息事宁人。父亲也请我狠狠吃了一顿“竹笋炒肉”,好几天上课无法落座。
事后,父亲把我叫到身边问道:“你和班里的同学相比,是矮是高?”我如实回答道:“我比他们矮一大截,但他们也不能乱叫嘛!”“这么说你现在比同学矮是事实,同学没有叫错。你要想堵住人家的嘴就得赶紧长高。若长高了人家再叫‘矮子’就是他们的不对了。”父亲轻声而严肃的说道。我似懂非懂的没有反驳。
长大以后,我才真正理解了父亲的这番话。父亲是要以既能面对现实的“矮”又能自我突破的“高”来教育我,无论在什么样的环境中,都要用心地去生活。
人的一生,有很多的挫折与不幸。如果我们恰巧遭遇后,武力、逃避、指责、抱怨、争吵都是掩耳盗铃的可笑之举,唯有面对现实,学会接受,去策划经营这段挫折与不幸的日子,走出泥沼地,去创造新的生活,去享受快乐的时刻,去感知生命的美好。
平凡日子,短短数十载。学会变,接受变,不要在过去的经历中过分纠缠,方能有精力和余地,找到自我,找到快乐,回归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