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柳岸】黄黄和灰灰(散文)
黄黄和灰灰是两条狗,而且是两条母狗。她们本来就没名没姓,我只好用颜色区分,叫黄黄、灰灰,便于平常唤她。
她们俩共同生活在鸡鸣山上。山上空气清新,环境优美,也算是人间天堂。山间有座庙,寺庙也经常做一些法会,诵经拜忏,她们俩也跟在人的后面,摇头晃脑,好像也懂得些佛经和咒语。
每天早晨,天放亮,她们俩会站在鸡鸣山口,看着来来往往晨练的人。如行人带有自己的同伴,她们会叫上几声。我不懂狗语言,也许是打招呼吧。不论天晴下雨,总是如此,可谓阅人无数!
我每次上山,只要喊一声“黄黄”、“灰灰’,她俩便摇着尾巴,迈着八字步,跑到我面前,先用亲切的目光望着我,然后咬咬我的鞋尖和裤脚,灰灰还喜欢伸伸前脚,做出要与我握手的样子。
黄黄,是个土狗,长得高大,毛发光亮,肥硕的身躯,像穿着土黄色的毛衣。柔软的黄毛点缀着少少的白纹,鼻子大,眼神慈,憨厚可爱。灰灰长得矮小些,一身长长的灰毛,脸和眼睛都被自已的灰毛遮住,相貌丑陋,应是宠物狗与土狗杂交的那种狗。
两只狗同住在一起,灰灰应该有5岁了,相当于人类40多岁。我不知她来自何方,应该是个流浪狗。黄黄与灰灰年龄着不多,黄黄是土著,她母亲是条灰白相间,惹人喜爱的花狗,在鸡鸣山上住了很多年。我喜欢她,常唤她“花花”。那年春节,惨遭横祸,让偷狗人打死卖当年货卖了。花花打小就机灵,一般陌生人靠不近她。为啥上了偷狗贼的当,也许就是贪吃吧。古语曰,人恋恩情狗恋食,偷狗人掌握了狗的习性,用注射了麻醉的肉引诱她,贪心让她丢了性命。
年幼的黄黄,长得可爱,没了母亲保护,被路人套着麻袋捉去了,这一去就是三年。前年春天的一个傍晚,黄黄回来了。我不知她如何找到了家,也许历尽千辛万苦。她那种思念家乡和母亲的心,是否如人类一样牵挂!
记得那天早上,我上山打太极,一条黄色的狗突然蹿到我身边,嗅嗅我的鞋子,扯扯我的衣服,深情地看着我,让我着实我吓了一跳。博物馆花师付忙说,这是前几年被人捉去的那条狗,昨天回来了。哦!三年了,她还能认出我。可她长大了,我完全认不出她来。
今年秋天,黄黄第一次做了母亲,可好景不长,让同窝的灰灰把她的孩子全咬死了。黄黄是头䏩,生了四个。之前十几天,灰灰也生了四个小狗,灰灰已经生了好几窝了。
黄黄生小狗那天,是早上发作的,一直趴在窝里不动,直到下午才生完。生完小狗的黄黄,又渴又饿,到处找水喝。乘黄黄离开之时,灰灰将黄黄生的四个狗崽全部咬死。好心人发现后,怕黄黄回来看到如此惨状,拿来纸盒包着四个小东西,去后山挖个坑,合在一起埋葬了。
黄黄喝水回来,没见到自己的孩子,四处寻找,用哀求的目光望着周围的人,叫了几声,也许在问:我的孩子去哪了?
灰灰身体不好,没有奶水。初生狗崽的黄黄,乳房发胀,奶水充溢奶头。她用她的奶喂养着灰灰的四个宝宝。她可否知道灰灰就是杀死自己宝宝的罪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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