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凤凰】石头的位置(散文)
世上的人就象花鸟虫鱼、石竹草木…各就各位。一旦离开了自己的位置,就不再是自己!
那天去和朋友去看海!当朋友在赞叹大海的浪花之美,海鸥的滑翔之艳,贝壳的七彩之光…我却对脚下的一块被海浪冲刷得光溜圆滑的卵石产生了兴趣,也不知是出于自身际遇的感叹,还是出于诗人的灵感!却又限于本人的水平有限。只好感叹番:石头啊石头,你是不是那块《红楼梦》中青峰埂无稽崖下的‘无材可去补苍天,枉入红尘若许年’的哪块通灵宝玉呀?你为何变得这般模样?这般凄凉?被人践踏?是的,也许你曾一度辉煌过!
你曾经和一块海中中央的礁石一起高高耸立,形成一座巍伟奇观!你的身上曾经装备过一盏灯塔。你曾经为此神气过,看不起脚下的翻滚的浪,身边穿梭的船,天上飞翔的鸟,水里游弋的鱼…日子一天天过去,你觉得太寂寞,太无聊,每天连个姿势也不能换,只是眼巴巴地看着一切事物在斗转星移。一艘艘船只在你身边擦肩而过,彩旗招展,鲜艳夺目;一只只海鸟在你头顶一掠而过,自由自在,无牵无挂;一条条小鱼在你的脚踝上亲吻,游刃有鱼,轻吐泡泡…你开始羡慕它们!
终于有一天,你挣脱了礁石的束缚,投身到大海。
你对海说:“带我走!带我走!”于是海浪带着你,游东,逛西;走南,闯北。你在海浪的汹涌澎湃的浪花中扑腾着,翻滚着,奔跑着,跳跃着,好不快活,自由自在。今天你在这里,明天你在那里;游览了许多美丽风光。有时小鱼儿围着你,和你逗笑。有时海带缠着你,送你温柔…你感觉自己是最幸福的,最开心的,最自由的,是大家最需要的。
从此,你再也不知道你自己的位置。你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哪里,更不知道自己要到哪里去,不知道以后的生活会怎样?你只有生活在自己的梦境里。你知道自己越变越圆,却不知道自己越来越小,也许有一天,你会随着时间的推移你会变成一粒沙石。
你只知道挣开礁石的束缚却不知道再也挣不开大海的束缚,也许有一天你会深埋海底!也许会飘落沙滩,但终究不能摆脱被人践踏、歧视的命运…除非你越来越细越来越细,成了一粒灰尘,飘浮在尘世中,化为空气…那你就不再是你自己!人们就彻底把你忘记,不留痕迹…啊!石头啊石头!谁叫你不甘寂寞?谁叫你不固守位置?你想追求的繁华!只不过是一场梦幻而已。失去了自己的位置,也就失去了自己拥有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