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柳岸•寻】静夜思(散文)
初秋夜少了夏的酷暑,心也能够安静地看看书了。夏天酷热,心也跟着烦躁着,看着书桌上堆积越来越多的书,书里的内容怎么也进入不了大脑深处。只想呆呆地坐在窗前听夏蛙鸣叫,那是从远处水塘田里传递过来的,在寂静夜偶尔响起蛙声一片,蛮有听天籁之感。
天性里藏着一份孤独之心,总也释放不了自己。用书作茧把自己包裹起来,犹如一只小蚕,在自己小小天地里逍遥倒也自在,惬意。
现实生活中,每个人活着都不容易,为生计奔波,为升学读书,为升级烦心,为天灾人祸精神崩溃。现实让我们感觉太残酷,也让我们的确很累。但是,为了一份责任与使命,又不得不拖着疲惫身躯,坚持在各自岗位上,做好自己应该做的那份事情,无论你是否喜欢。所以,许多时候,精神寄托是我们的支柱。安静独处是一种享受,尽管有些孤独,但是,精神并不会空虚,因为有书陪伴。
坐在灯下,守着一份宁静捧着一本书,真的很美。心儿游走在字里行间,思绪在跳跃中陶醉。时间不知不觉地流失,也就养成晚睡习惯。
好的习惯会终身收益,坏的习惯呢?养成了,要改,是一件很难的事情。想起儿子很小的时候吃饭,安排他先喝饮料吃菜,后用汤泡饭吃,吃饭时候不吃菜。本来,以为他大一点后,会和我们一样,饭菜同时吃的。可是,至今高中了,吃饭都改不了小时候养成的习惯。今天看来这种习惯真的不好,可他已经很难改过来了。有时,坐在他身边看他吃饭,我很担心,以后上大学了,在外面也是这样的习惯,主要很多蔬菜不吃,怎么办呢?
有时又在想,以前家庭孩子多,教育老大总是没有经验,有了老二以后会带得更好,这叫有经验了。常常想着如果允许,我一定再要一个孩子,把儿子小时候留下不好的习惯,不能在老二身上发生。这样,老二一定会比老大更优秀。
在自己的书屋里能安静写字,也是一大乐趣。从前,没有电脑的年代,都是用笔在稿纸上一笔一画书写。边想边写,边涂边改,一张纸上的字除了自己,没有人能够看懂,也没有人会耐心看你第一遍稿纸上的文字。这叫没有出肚的胎儿,也许会困死在腹中。大多有我一样喜欢爬格子的人,多多少少都有困死腹中的胎儿吧?
随心打扮,精心培养,胎儿出肚,母亲是快乐的。孩子无论美丑,都会精心呵护。也许,在别人眼中,这是一个并不漂亮的孩子,也不会引起多少人真正地关注。但是,只要有那么几个好朋友,能够耐心地看,而后指出孩子的不足,心也很满足。毕竟,你也不是精心关注全天下的孩子。不是吗?
又是一个安静夜晚,没有蛙声,偶尔有汽车擦地碾过之声传来,侧耳细听,窗上有噼噼啪啪的雨点敲打。深秋了,雨总喜欢在夜间滴落,伴随雨声人总是能深沉地睡去。难熬的夏已经远去,席子早已收起,只等来年夏季。残荷已衰,秋去冬要来。一年四季的轮回,只想每晚都这么安静守着自己的天地,慢慢老去。
从早上睁开眼睛开始,我们每天都在忙忙碌碌中度过。清晨七点来钟,来来往往的车辆,被堵在城里几个主要干道上面,犹如甲壳虫样慢慢爬行。城市里空气污染,随私家小车无节制地递增,越发浑浊得厉害,城市上空雾霾也越加频繁浓厚。
很想找个安谧地方,让疲惫的心稍作歇息。雨能洗刷一切污垢,雨后空气是那样清晰,弥漫着淡淡香味。所以,很喜欢窗外的雨滴,而秋雨更来得缠绵。夜半,经常能听见雨儿羞羞答答,轻敲着我的窗棂,被她惊醒。也不睁目,就这么竖着耳朵听着,心里充满着温馨,仿佛回到童年,和蔼的外婆轻轻地拍我入睡。迷糊间,在滴滴答答雨声中,又进入了梦乡。真想在梦里看看我慈祥,在天堂里生活的外婆。
周末,约上几位好友,找一个依山傍水的茶楼品茗,茶楼不需豪华,但一定要雅致。最好是竹楼,竹香伴随茗香,慢慢吸入心扉,惬意之爽快,只有身临其境者能够体味。相约之人也要有自己独到见解与个性,不必假斯文,谈话随意,外带点小幽默,那最好不过了。对于不喜言语,只喜旁听的我来说,更有快活似神仙之感觉。静心聆听,在聆听中慢慢学会思考,也是一种很高级地享受。
再有,找几位谈得来的朋友小聚,桌上定要有酒,有多久没有喝醉酒了?很久了,最后一次喝醉还是在昆山,我们的宿舍里。蕊要去上海,临行前,我和她买来了很多卤菜,整整一箱子啤酒。从下午六点不到开始,我们喝得很慢,谈了很久。同宿舍一年有余,一共加起来话题也没有那天晚上多。
认识了蕊,我才确信,以前在电影电视里看见的,为爱痴情到守身一辈子,只等一个人的女子,现实生活中还是有的。她谈到林,拿出他们的合影,看得出,这是一个可以让女人心动的男人。他潇洒、倜傥、中央美院毕业,还有着艺术家才能具备的高雅气质。他现定居法国,是她只能同居,而不能给她任何保障的男人。一幅油画,一本影集,电子邮箱,是她全部精神支柱。也许,用一辈子的痴情去等待无望的爱,我不知道是否值得。对她,也许是值得吧?
那天晚上,我也明白了,心情不好千万不要喝酒,即使喝,也不要深醉。醉酒会哭泣,心中会产生凄凉般悲悯,样子也是很难看。且不说被酒精烧红的面庞和一双兔子似眼睛,还能产生幻觉,口齿不清。那一声声呼喊:“林,你回来……”至今还在我的眼前晃动,涕泪早已被抹满在无奈痛苦的脸上。而我,却找不到一句安慰她的话,只能静听,陪她默默流泪。
如果怕人多嘈杂,一个人静静独处也是很享受。一台电脑,双手敲击着键盘,新闻、电影、电视剧随你翻找,也可以随着剧情,表情喜怒哀乐任意浮现在脸上,你可以尽情随意。
网上看书太累,大多时候,还是喜欢看纸书,懒懒地斜靠在沙发上,看不用太动脑筋的书刊。茶几上摆上女人都爱吃的零食,话梅、山楂、橄榄,味蕾尝到了香甜,眸也饱尝了幸福,这样的独处,何乐而不为呢?
很多人都特别怕老,老人,总能让人想起沧桑二字。滚滚红尘中,谁会永远年轻,美丽?无论你怎样地叹息伤感,无论你怎样地挣扎保养,容颜,曾经的美丽总归会离你而去。没有皱纹的外婆是可怕的,年轮不可能为谁而停留,岁月也不会停滞不前。落地睁开懵懂眼睛,谢幕闭上浑浊双眸。指尖流淌的岁月,让我们品尝了收获的喜悦与失去得痛苦。酸甜苦辣样样品味,也不枉来世一趟。活着,请珍爱自己,珍惜身边值得去爱的人。
春来看燕归,秋去雁南飞,岁月在它们飞越穿梭间,流淌了千年。所以,我们无论怎样,都要坦然面对一切。阳光照耀过我,雨露浇灌过我,蜡烛燃尽,枫叶落下。完美转身谢幕,也是一种最高境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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