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心灵】牵牛花(散文)
左一洼,右一洼
笑呵呵的牵牛花
“妈妈,这是什么呀?”
“这是喇叭花。”
“喇叭花能做什么呀?”
“能吹呀。”
一个年轻的妈妈在告诉五岁的儿子,于是一边示范一边念叨:“大喇叭,小喇叭,吹吹打打好快乐,好快乐,做什么?邻家小妹娶咱家!”
“是吗?”儿子一听,高兴得手舞足蹈。
这喇叭花说的就是这牵牛花,牵牛花是什么意思,它能牵牛吗?
牵牛真没有看见过,牛那么大,它又不是人,怎么去牵,能牵得动吗?好象对这个问题有点儿发难,至少有植物学家对此能动性没有一个具体的说法,只见它春花秋实年复一年,不见不散。然而民间的传说,还真有那么一回事情,好象是大人逗小孩儿玩的。在大山深处有一个牛山洞,洞里有一头牛,它不是普通的牛,而是一头神牛。人间正道是苍桑,那活儿正需要牛,于是打发一头牛来助耕春种,就好象是扶贫工作队派来的。
这牛从心里说是不想来的,可这是玉帝旨意,又说不出来不去,只好一声不哼来到了人间,在天多么好,人间受累还吃草。草是离不了,天上是神草,可人间乱七八糟,会有什么好草?
正在行走时,忽然看见一个山洞,它想好了,何不到山洞里躲藏一时,一日清闲一日福,天不知道我不说,于是就钻进了山洞。
进洞以后,它找了一个干净的地方,两眼一闭就大睡起来:呼噜噜,呼噜噜……
本以为这是一个安全的所在,但这一呼噜就发生了问题,它响声如雷,吓的山豹野鹿,弃命奔散,到处一片狼藉。
现在有监控,可当时候没有,但有天眼,一扫描就绰绰有余,原来它老牛还有这一折子戏,如此行踪还深藏不露,没有战争,怎么还能找到这样好的防空洞呢?
天眼的发现使它露出了马脚,玉帝派一个智囊团对它进行了巧妙的设计,来了一个引牛出洞。
洞里虽然有水,但缺少食物,几天不食,它不由饥肠辘辘,睁开迷茫的老眼,忽然间那布局设计的喇叭花出现在眼前,一阵香味袭来,这老牛如获至宝,伸舌将那喇叭花咬嚼口中,一嚼一朵花,缠滕绳若缰,一走一嚼,引到了光天化日之下,从角到尾都拴上了喇叭花,还缠着它驶向了广漠,桃花塬里可耕田,到处有了牵牛花……
牵牛花,牵牛花,于是就有了这个信还是不信的民间故事。
作为一种植物,牵牛花的基因攀爬是它的强项,它能牵住牛,就可见此它的功力了。
如爬石阶,树干,树枝,房屋顶,只要呈上都有可能。选择的土壤,砂石,红,白,黄,黑都均可,对水分要求多则不拒,少则亦可。由于这种原因,它有顽强的生命力,更有一种侵犯和霸权行为,这是庄稼人不喜欢的。
当初人们也没有认识到它的这种行为,后来只要它和庄稼地挨着,它就会爬过来对玉米,高梁,谷子,豆子作物进行攀登于附,在枝干上缠绕起来,除了开花还要结耔,如不在早期处理,年年生长,后患无穷。庄稼人锄苗锄草,枝术不好的十锄九漏,留下的都是害,真是无可奈何。
哎,这怎么办呢?
牵牛花的籽,本地人叫它是二丑子。
这花本不错,为什么叫二丑子,它丑在那儿了?
原来它有另一层原因,一是它占地,强霸有机肥料,把人愁死了。二是它的籽儿,黑不溜球不好看,所以二丑子。
有人给它编了一首歌:
二丑子,子二丑
愁的你爹发了愁
你要能成金银换
给你烧香把钱赚
这个歌是为它贬义,然而事物总是一分为二的,有正反两个方面。
二丑子,也不坏,中药学中有名牌,
有黑有白为两味,两味药效都同位。
泻下逐水有功效,水肿腹水在此消,
更有小便有不利,黑白二丑有此招。
驱蛔痰饮并咳嗽,二便不通腹疼交。
肝之腹水肾炎召,加减立法在本卓。
在“药性歌括四百味”中,
牵牛苦寒,利水消肿,盅胀痃癖,散滞除壅。
在此应用过程中,可治水肿胀满,三焦气滞,二便不通的实证,也可单用本品研末服。也可用茴香同用,研末姜汤同用。症前重者,可用甘遂,大戟,大黄等同。治大便秘结,可用桃仁同用。治疗肺气壅滞,痰饮喘咳,面目浮肿者,常与葶苈子,杏仁,陈皮,同用。用治虫积腹痛,常与大白片同用,紫苏煎汤送下。
这些当然是人用的,对于牲口来说,凡有此症也同样产生作用与效果。
回头且说那牛们也在此例,那年我们村里有一头牛,由于食积,二便不通,牛主听信了一个邻居所言,此时牵牛花还未结耔,割了此滕叶一大团掺在草中,一齐让吃下,两天以后大便发稀,很快就达到了愈好。
大家说好不好?
在中医来说补与泻的相对的,现在中医只知其补,不知其泻,反而越治越病,只知补药经济利益好,如二丑子真的不值几钱,反弃而不用,其医德医风何在?这不是二丑子之悲乎!
由于二丑子过去产生过一些负面影响,现在有了除草剂便对二丑子大力全面反攻,在地里的可以除去,在山坡野地里的也全面封杀,赶尽杀绝,不留余地,这就大可不该了,让人痛心疾首。
有时候真理在少数人手里,那怕是偶然的,那也是奇迹。
那时候作者是一个乡村医生,村里有一个中年妇女,让我给治疗没有效果,只好到河南省人民医院,经仪器捡查为胃癌,说天气太热,到了秋天好去做手术,加之她也拿不出那么多钱,只好返回武乡,再作道理。
回到武乡后,到山里边找了一个土医生,全是用些草草叶叶根根花花,用了几剂药就好了。你说他用了些什么药,大家可能不相信。
其实很简单,花不了几个钱。
笫一味是上面说的二丑子,笫二味大黄,笫三味是旧陈甘草叶。
紧接着又去河南省人民医院去捡查,看是否用做手术,结果什么事情都这没有了,得了一个大放心。
由于除草剂的广大封杀,这些二丑子不多了,就连当年穷人活命的苦菜也很难找了,说不定有一天也会绝迹。这样的生态不平衡,会在高兴之后就会哭泣,更多的是反思。
面对这个现实,近一二年来,人们对中药草开始重视起来,特别是那些有识之士纵观历史的发展,在此高度对大自然从微观到宏观的轮番回归,不仅是对生态平衡从一维空间到四维空间洞察了其史的奥妙无穷,宇宙的科学发展进一步得到划时代的提升,中国的未来是世界未来的缩影,我们有责任放大而深入,把人类的共同体进行顶层设计,写出人类发展史的壮丽篇章。只有看到长远才能走向未来,是当今必不可少的议事平台,从做些什么到怎样做,有其纲才有目。
在中国有几个大学开始在做这些事情,其中一个大学从东北长白山跑到华北山西太行山来,有教授带着学生,在武乡就住了一个月时间。当然说这个教授是武乡人,他有家乡情结,也看到了这里丰富的医药资源,而且有初步的收获,还写出了论文,同学们也写出了几十篇,在校刊上进行了发表。
他们是从绿色开始又从红色进入,八路军文化是这里的主版,两者融入增添了信心和主导支柱,为此更应该点赞和支持。
一个牵牛花牵出了这些事儿,今年的国庆节又遇上中秋节(2020年),这是百年难得一遇,国家放公假八天。
太阳升高了,山雾散去,太行扳山风景区呈现在秋山红叶的氛围中,这时出现了一个女孩,她的名字叫江红姗,她是某艺术学院的毕业生。
上山前她做了充分的准备工作,母亲想陪伴女儿,可红姗说:“妈,你就别跟我了,你在家里还能做些什么。”说罢她就上路了。
她的家就在扳山脚下,三年前她就去过一次,这一次她发现有不少的变化,她走山腰看到那里拓开了一块小小的平地,虽然不大,但建了休闲阁,两阁相对,上有题词,左阁是宋王安石《八月十九日试院梦冲卿》:
空庭得秋长漫漫,寒露入暮愁衣单。喧喧人语已成市,白日未到扶桑间。
永怀所好却成梦,玉色彷佛开心颜。逆知后应不复隔,谈笑明月相与闲。
右一阁是:下面是现代诗,李如里所写《灵通峡》:
山赋灵通亦有歌,瑶瑶玉池写君知,难得扳山添锦绣,一路乡武唤天使。
一路一路带一路,精准施策梦方宜,江山代有人才出,各领风骚数千余。
这首诗是官方口吻,想作为李白的后嗣,亮一嗓子,抛砖引玉,来一个含苞欲放,展一幅风彩。
然而红姗期待的那个扳山居士又在何处呢?
她早就听到王刚了,只闻其名,未见其人,他的《板山赋》呢?
她在寻觅着,但终于发现了,那是在中午12点,在板山的最高峰顶的花儿垴,那里聚了许多人,亮着两面红旗,一面是:武乡作家协会,一面是:三晋文化研究会。这一天《板山赋》立碑启动仪式在这里开始,它不是普通的碑,以本山之石而制本山之碑,以我之树而树我华,而耗资何如,她一个写生的女子,真的没有问那么多。
红姗为什么不让母亲和她一块儿上山,原来这一天是她和男友约会的日子,这件事儿没有告诉娘,因为是初恋,有许多不确定因素,所以她理知的感到,需要保密,不可虚张声势,这是人生大事,什么闪婚,她是不轻易赞同的。
他来了吗?她一直没等到他来。
她有些不乐意了,这笫一次就这么失约。她画了几张画,也心不安地返下了山,就在此时男友气喘喘地来找她。
红姗把头一扭,气冲冲的若如斗牛:“我就和你没话!”
男友说:“你怎么啦,你没话,我真的和你有话。”
红姗气笑了:“你放屁吧!”
男友说:“你怎么这样不文明?”
红姗感到自己真有些失态:“对不起,你要说什么话来着?”
这男友才仔细跟她讲:“你让我给找的牵牛花找到了。”
红姗脸红了起来,然后又红中变白,这是她顿然间的颜面与局部的充血和贫血的反应。
“你在那里找到的?”
“我带你去呀!”
“太好了!”
这个地方叫牵牛岭,坡上坡下全是牵牛花,这是一个扶贫项目。
过去牵牛岭,当地人一看就头疼,如今的牵牛岭,喇叭花开笑吟吟,因为地位特殊,远近闻名,还有当地优美的民间故事,还有特值的二丑子加工制作程序,为人们青睐与加分,使传统二丑子优化,连升三级。除了入药使用,其花卉在美容化妆品为佼佼者,这可谓全身都是宝。
红姗从艺术和美容化妆两者兼备,如此行径,她当然唐喜欢。好在这样一个机会,在男友的陪同下开始了今天的写生素描,
牵牛花就这样牵牵挂挂,喇叭花就这样吹吹打打,嘻嘻哈哈,二丑子就这样实实结结,包拯生子,虽小是小,可铁面无私。
牵牛岭,牵牛岭,你有道行了,你一能牵,二能吹,吹的喇叭花开上了轿,吹的姑娘笑开颜,你在那里?我家在武乡。你家在那里?我家在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