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神舟·神采飞扬】乡愁,挥之不去的魂牵萦绕(散文)
乡愁,挥之不去的魂牵萦绕
这段时间,总在夜深人静的时候辗转反侧难以入眠,起身披衣而坐,烧一壶开水,泡一杯绿茶,竟然睡意全无,静静地坐在阳台。
月色皎洁,撒一层银沙铺满大地,近处的楼房在月色地笼罩下安详地睡着,远处的墨黑里,只有那微微泛白的月色轻轻地抚摸着,在这样地呵护下,安详地睡着。
也许是离开家乡太久,竟在这夜色中慢慢地泛起了乡愁,正如这皎洁的月色一样清澈,又如茶盏中那清香的绿茶,在口中久久不散的茶香,一直蔓延到心底。
出来十几年,居然忘却了怎样说家乡话,一次同学聚会,看着大家都在用家乡话聊着天,我不知怎得,话到嘴边,却怎么也不能用家乡话说出来了,也许是我的职业问题,教书先生只能一口流利的普通话,少了那份语言氛围,而自己也很少和故乡的朋友交际,从早忙到晚,忘却了时间,从一个热血青年到一个大腹便便,头发稀疏的中年大叔,时光就在这头发秃落中慢慢流逝,想要抓起这把头发,却发现已经枯萎发黄,不在像以前那样浓密乌黑了。
每天迎着朝阳出发,伴着月色而归,忙碌的工作,简单的生活,一切都在路上奔驰,不变的是风景,不在的是过往,一挥手之间,流逝了时间,淡漠了生活,只留下简单的线条告诉自己这是生活。只有在夜深人静时,那故乡浓浓地思念之情,一直牵绕着你,让你无法入眠。
坐在阳台上,感受着岭南的晚风,虽时值冬季,却不怎得冷,一件短袖就让自己感觉到暖和,不时被暖暖冬风吹起阳台花盆里的花,那淡淡的花香在身边萦绕,脑海里突然闪现一幅画面:儿时在长江边上,炎炎夏季,顶着正午的阳光,光着屁股在江水里游泳,不一会妈妈那浓郁的宜昌话从山头传来,催着我赶紧回家吃饭,那浓浓散发香味的腊肉,满屋飘着的蒜香,稻米的诱人味道,妈妈温暖的笑容,像奔涌的海浪向我袭来。
看着对面的楼房,突然感觉少了些什么,黑黑的水泥建筑上有一扇扇窗户,在月色下被照得发亮,晃动的树影在窗玻璃上摇曳着,在黑夜与月光中更显得寂静。
疫情这段时间,除了对亲人牵挂担心外,忽然发现,内心是多么想回一次家乡,竟然有好多次在梦中梦到,那屋前的老杨树,一到秋季,金黄的叶子就落满地,踩在上面,沙沙作响。那盛夏的夜晚里,有多少次是在这老杨树下,点着灯,和同学们一起下棋打牌,欢乐的声音从这里散出,夏夜凉凉的风吹走了燥热,度过了一个又一个快乐的暑假。小叔也时常电话里念叨着,让我有时间就回去看看,总是满口答应,却发现承诺的是多么难以实现。这么多年,却发现自己能抽出回家的时间是多么难的事情,每一次都告诫自己要回家,看看自己生长的地方,那葱翠的树,那流淌着的江水,那熟悉的回忆……
现在只有眼前这宁静的夜,默默流淌着的月色,在微风中慢慢地浸湿远方。这月色染着茶香牵绊着,在浩瀚的银色海洋里,将思念涌向远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