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荷*写手奖励赛】献给6070的歌·做新衣穿新鞋(散文)
小时候,快要过年了,母亲在供销社买来一些布料,为我们准备做新衣。我家姐妹多,买的多是花布料。家里穷,买的布料自然是普通的,便宜。做新衣,需请当地裁缝来家做,一做就是三两天。结束时给点工钱。
印象中,母亲很少给自己做新衣。她也会做简单的内衣内裤,用手工缝合,那时,家里还没有缝纫机。
过年了,母亲总希望我们能穿上新衣新鞋,看到我们在同村的孩子面前并不寒碜,而是光光鲜鲜的。不知怎么的,那时的我,一穿上新衣服就觉得不自在,总想让它染些灰尘,好奇怪的心理。姐妹们当然不会有我这样的想法。
单干以后,家里有了积蓄,人们就开始注重穿着了。不过,多是买布料在集镇上裁缝店做。藕塘镇上有几家裁缝店生意很好,因为裁缝师傅手艺高,做衣服式样新,做工讲究,就跟买的差不多。不过,手工费很昂贵,当时,有名的是两家店——童家和张家。他们无论单衣还是棉衣,四季服装都做。名气大,人们送去的布料就多。师傅们连天加夜,忙忙碌碌。生意之火爆,令人羡慕。
我们刚结婚后,衣服买成品的少,大部分都是在换季时扯布料放到裁缝店做的。比起买的,既合身又便宜。裁缝店还自己进了很多布料,供顾客选择。
在上个世纪八九十年代,农村女孩子学裁缝活儿成为热潮。学裁缝,首先家里得买台缝纫机。我家后来也买了。姐妹们都在街上裁缝店学过一段时间手艺,能裁剪做些简单的衣服。能使用缝纫机缝缝补补,至于复杂的衣服,她们是做不来的,在裁缝店,她们学到的只是皮毛。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人们再也不热衷于做衣服穿了,而是喜欢在衣店里买成品服装。衣店里的衣服,式样流行,价格分层次,可以有多重选择。女人喜欢逛服装店,一逛就是小半天,男人们就很不耐烦。有的说,恋爱时喜欢陪伴女人逛街、逛商场,婚后就不一样了,这很正常。
说起做衣服,有件事情真让我无语。那时,我在仁和上班,有块布料送到某裁缝那里,做裤子的。到了那里,我把布料给他,他收下了。都说要量体裁衣,我就提醒他,让他给我量腰围和身高。他却摆摆手,说:“不用。”我当时心想,名裁缝就是不一样,做衣服不用尺量,看一眼就行了。到了取衣服的时候了,我在他店里试裤子,结果裤子做瘦了,根本提不上去,只好让他修改。第二次去取,改过的还是瘦。某裁缝没辙了,就拿了另一块布料赔给我,给我重做。我同意了,就让他给我量量腰围啥的,没想到,他还是那么自信,说“不用量。”第三次去取衣,简直把我的肺都气炸了,那个裤子做得连大腿都套不上。其实,年轻时,我体重才一百二十多斤。某裁缝满脸地红,赔了我30块钱。我实在无话可说了。也就是那一次,我的自行车放在他家门口,还被路过的四轮机轧坏了龙头,你说倒霉不倒霉吧。
以前,我穿的鞋子都是姐妹们做的布鞋,合脚,暖和,秀气。上班了,买了皮鞋穿,这一穿就是多年。皮鞋的价格挺贵的。买第一双皮鞋后,每天将它擦得锃亮锃亮的。那时,新皮鞋打鞋掌,多是铁掌,走起路来咯噔咯噔响。
买鞋穿,家做的鞋就少了,像现在,几乎看不到做鞋的了。现在的孩子,脚上穿的都是名牌鞋子,价格不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