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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品 【丁香•最美丁香】深宅有花(小说)


作者:行走山水间 布衣,356.69 游戏积分:0 防御:破坏: 阅读:3675发表时间:2021-01-20 16:07:02
摘要:一直想着与那个叫杨西的孩子好好聊聊,聊一些陈年往事,谈一些彼此可能忘记或忽略了的细节。时间最好是午后,地点最好在一个小饭馆,酒吧,苦涩的高粱酒就行,身边有人也行,无人亦可,反正一些私密事一定是不可以明说的,属只可意会不可言传部分。

【丁香•最美丁香】深宅有花(小说)
   一直想着与那个叫杨西的孩子好好聊聊,聊一些陈年往事,谈一些彼此可能忘记或忽略了的细节。时间最好是午后,地点最好在一个小饭馆,酒吧,苦涩的高粱酒就行,身边有人也行,无人亦可,反正一些私密事一定是不可以明说的,属只可意会不可言传部分。
   这只是希坚自己一厢情愿,人家杨西或许一无所知,或许略知一二,甚至心如明镜。当然,他是不喝酒的,他的心脏一直以来有些小问题。这是从那个女人那里遗传来的。那个小时候洋气,青春期如花,中老年知性,到老年时慈祥的女人。她说一直以来都有心脏病,她把这个病症直接或隔代传给了好几个人,凡是与她外形酷肖者皆不能幸免,反过来说,谁让他们继承了她的美呢!
   他一直等这个机会,一直也没有等到。在这个娃的婚礼上,他忙前忙后,擦桌、扫地、清理垃圾,大家都认为,他有点过了,这么卖力属于什么交情呢?
   这是个秘密,引起他思考这个秘密的,是一次偶尔路过那个照像馆。
   李希坚九岁时,略微懂了一点事,那个叫杨西的男孩估计两三岁,家境优渥,照得起相,其本人也上相。在那儿随便一爬,头一抬,大眼睛立即溢出了光泽,“咯吱一”一声,塑料皮球一捏,人定格在镜头里了。显影池里用镊子夹出来,晾干,漂亮!原照装在白纸袋里,还给了本人父母,底片还在,再冲洗,着色,印成一本书大小,张贴在橱窗里。
   橱窗里,有穿军装的小伙子,扎短刷子辫儿的女青年,其乐融融的全家福。儿童照只有杨西一个人,有时橱窗儿童相片稀缺,还会粘他两张。照片得到众口一词的赞扬,从没有听到过不和谐的声音。尤其是希坚父亲,在杨西家时,赞美起来那是口吐莲花,恨不得用尽天下美言。希坚不会嫉妒,他不知道嫉妒是一只什么虫子,父亲赞美,他也开心,父亲领着他路过橱窗时,往南走,盯着看,往北走,也盯着看,他甚至怀疑父亲专门向人民照相馆师傅打过招呼,要不然,小杨西的出镜率咋会这么高呢。
   父亲单位在一个筒子楼里,二层,每个台阶上镶两条凸起的螺纹钢,楼梯扶手木质,油光水滑,一些小孩当滑梯,爬在上面往下溜,大人见了会训斥。扶手尽头距地面高一米多,最后控制不住,会啪地掉在水泥地上。
   出了楼梯,向东一道宽巷,通向几间古宅;向北一个敞口院子,住着一家人,两三间小瓦房,院中一口浅井,院东北通向一外贸公司。这家院南一条竖砖路,很宽,解放车拉着货物,轰隆轰隆地开进来。
   跟着父亲来来往往,希坚也养成了看橱窗的习惯,与熟悉的人走过,他会指着照片,告诉别人说,瞧,这个娃娃叫杨西,是婉玉姨家孩子,可爱么?与父亲母亲一块儿去百货大楼、去人民食堂、去人民医院,他也会告诉母亲,问母亲,杨西可爱么?母亲笑颜如花,说,好看,好看,真亲!
   他也自豪开心。
   有一个黄昏,西边的瓦脊挡住了夕阳,街道上一片紫色,这是一种奇怪的色彩。母亲拉着希坚从南城归来,母亲很高,江青头,头发在脑后垂成一个乌黑发亮的瓦片儿,斜襟细格夹衣,扣疙瘩端庄严整。那年,希坚也奇怪,母亲给他做了一件大黄绿格子褂子,别人都说那是女孩才穿的。母亲解释说扯布时只剩了这么一块布头,看着好看,就拿上了,小孩还小,还分不清男女。穿上花格子褂子,希坚好长时间都分不清自己是个男孩还个女孩,或者说是不知道该做个男孩好还是做个女孩。
   还是像往常一样,这话也许成了习惯,母亲携他路过橱窗,希坚似乎是怕母亲忘了,又一次把小杨西的照片指给母亲看。杨西这一次的照片又更新了,戴着一顶鸭舌帽,帽子用细格布做成,似乎应该戴在外国工人叔叔头上,戴在小杨西头上另有一种俏皮味儿。四下看看,没有父亲,也没有熟悉的人,母亲忽然勃然大怒:看什么看,好看什么?与你那爸多像!说着,死劲儿拽他的细胳膊,扯着他往前走。
   小希坚有点发懵,这是怎么了?母亲从没对他发过火,他犯了大错母亲都不曾打骂过他,为了一张孩子照片,犯得着吗?母亲脸色潮红,眉尖那颗小痦子突然显凸得十分明显。母亲难道不喜欢小杨西吗?她原来是很喜欢的呀,小杨西可爱,人人喜欢,母亲暗地里这么憎恨他,希坚有点儿不明白,有点儿委屈。心底里生出了一只小白虫,蠕动着,因为什么原因蠕动,他也不知道。
   其实在杨西出生之前,父亲就领着希坚去过好几次那座深宅了。父亲在其他场所,其他人跟前对希坚都是无情的责骂与贬低,这造成了他过分自卑的性格。只有带他去深宅时才会对他有些许溢美之辞,毕竟,希坚脑袋虽因难产有点偏,脑汁幸而没被挤出来。他的学习成绩几乎没出过班级前两名,或者即使再差,他也会被贴上反衬与学习的标签引入深巷。父亲走进深宅,总归会需要一个活生生的道具的,这是希坚后来才明白的。
   现在的老街感觉只有几步长,那时候的老街格外长。父亲领着希坚一直向南走,走,沿街都是老店铺。瓦房低矮,插着木门板,偶尔穿插一座镶白色大理石石子的水泥楼。五交化、照相馆、百货大楼、糖业楼、人民食堂等。两条细腿甩累时,一座三层楼立在那儿,楼门、楼窗都紧闭着,正门门楣上挂着一个白漆木牌,上面写着三个黑字:印刷厂。
   印刷厂背后紧贴一条小巷,巷只容一个人通过,房子老旧,砖墙爆突,几根圆木支撑着。小巷尽头,一片开阔地,一个井亭,井已废,一个公用水龙头,附近人挑水、淘米、洗菜。开阔地,又是细巷,拐拐弯弯,终于进了一处大门,下两层台阶,一个狭长院子,北屋望不见人影。墙上,地下,到处是断砖。院子西南角,上三个砖石阶,又一个小门,两根木柱,推门进去,一个幽静的四合院。
   这家人住在北屋正房还是西屋偏房,希坚一直不太清楚。他依稀记得与姐姐还在东厢房住过一夜,住在窄床上,他睡得迷迷糊糊,天亮了,姐姐硬拉他起来穿衣服。第一次去,在正房,油漆黑厚木门,门窗上常年挂着竹帘子。正房一进两开,迈过一尺多高的门槛,一个五斗柜,上方挂一面镜子,两只白鹤引颈长鸣。柜上放着座钟,一个锃亮的勺子在里面荡来荡去,一点儿也不怕累。钟两边各摆一古代仕女花瓶,瓶里插着鲜艳的塑料牡丹花。柜边摆着一对亚麻布沙发,木扶手,沙发上方挂着女主人的大型彩照。
   在希坚看来,这张彩照应该是一张年画,类似于当红明星田华饰演的白毛女、杨春霞饰演的党代表柯湘、龙江岸边江水英等,但婉玉这张彩照比以上明星都要漂亮许多倍。
   婉玉二女儿杨茹与希坚同龄,婉玉让二女儿带希坚去玩儿,杨茹拿出一杆鞭子,鞭子用一根细竹枝做成,顶头系了一根麻绳,绳头是白细绳,用力甩鞭,发出清脆的“叭叭”声。杨茹拿出自己的小人书,希坚喜欢小人书,翻看了一下,几乎全与父亲给自己买的重复,立即兴味索然。
   客厅里,父亲正在评论婉玉那张大彩照:
   这张照片,全县城也找不到这么漂亮的!
   全县城多哩,哪能显出我呀?
   婉玉双颊绯红,轻声细语地反驳。
   一定是全城最漂亮的,不信挂到县城中心楼上,一定不会打下擂台的。
   父亲的脸上潮红潮红的,父亲本身就是赤红脸。
   希坚第一次吃到了火锅。正月里,肚子里装满油水,火锅里装有酥肉、丸子、炸豆腐、白菜、粉条、海带等。锅下面装着木炭,那是希坚第一次见到木炭。婉玉大女儿杨俊也回来了,杨俊十分漂亮,没见到婉玉丈夫。五个人吃火锅,还吃了饺子等,味道儿特殊。婉玉拿出了一瓶竹叶青酒,墨绿色的瓶子,瓶颈上贴着商标,商标上一条翠绿的蛇,吐着芯子,父亲喝了几盅,话也多了起来,吐出的每个字都像蘸了蜜。
   夏末秋初时节,古宅西厢房窗下的牡丹开了。这株花树,枝杆扭曲,盛开了满树粉红色花朵,妖冶至极。希坚想,这样娇美的花朵应该是永远不会凋落的。
   某一个夜色温柔的夜晚,露水打湿了瓦檐,瓦花肆无忌惮地开着。
   “啪一”一朵牡丹掉在了地上,“啪——”又一朵掉下了。
   希坚幼小的心受不了了。见过桃杏榆槐花之缤纷坠落,粉红花瓣在泥墙跟盘旋,从没见过大朵大朵的,如眼泪似的花朵坠地。希坚的心碎了,像母亲核桃尼花被子上大朵大朵的牡丹被绞烂。
   想把一朵朵捡拾起来,柔软的花朵捏在手里,应该像掌心盛满晶莹剔透的石榴籽。他想捡,又不敢去捡,他不是黛玉,岂敢效法葬花。大朵大朵的柔软击碎了希坚的心。
   至到杨西结婚时,牡丹树还在西厢房下。英俊帅气的伴郎们走来走去,希坚拿着扫帚不断清扫,父亲与婉玉坐在古宅西南角,父亲说,他可是一个某某级模范呢。
   生了两个如花似玉的女儿,杨家自然希望生一个顶门立户之男丁。婉玉却患上了心脏病,不致命,却有问题。杨家大院的其他主人在南京等城市发展,回乡已无可能。瓜分深宅,他们毫无兴趣,老宅那十几平米房屋,与六朝古都南京的高楼大厦如何相提并论,回来分那几十平米,与心何忍?怡笑大方,慷慨赠予吧,在故土好歹有个寄托。
   希坚父亲想运作把自己的侄子过继给杨家,侄子聪明伶俐,足以顶杨家之门。婉玉有顾虑,弟媳也不吐口,过继没有成功。
   那天,希坚在父亲办公室玩儿。办公室太小了,不足十平米,进门,左边一张床,右边一个盆架,一个铁炉子,床头一张桌子,一把木椅子,一个木箱子。希坚喜欢画画,画一排三角形,寓意群山起伏,山中插一面三角形红旗,用红铅笔涂上。他得意自己作品,用浆糊粘在墙上,但不久,不知是谁撕去了他的画作。
   这天,他又爬在木箱上,用一头红一头蓝的铅笔画画。婉玉来了,婉玉婷婷玉立。父亲办公室门口,盆架上方墙上,父亲用小鞋钉镶了一块稿子大小镜子,镜子旁锲着一枚铁钉,钉子上挂着父亲人造革黑色皮包。
   婉玉手里拿着一竿竹鞭,说是给希坚送鞭子来了,希坚从来不喜欢舞枪弄棒。他喜欢的是读书画画儿,他从没有表现出对那竿竹鞭的喜欢之情,就算喜欢,用坏的竹子扫帚,各个角落里都有,抽一支,绑个绳子就行,何必专程送来呢?
   婉玉就站在钉子与镜子前,与父亲说话。
   对面那间房王荣吉住上了,看把房子弄成啥样了?你住时那可不是一般的整洁漂亮呀。
   婉玉的蘑菇头与明月脸十分般配,明目善睐,皓齿如玉,轻抿薄唇,口吐芬芳。
   那时日子苦,两个孩子小,杨贵在外地工作,帮不上什么忙。
   哦,那次杨俊半夜发烧,又下了大雨,你也真是能行呀,抱着个大的,拉着个小的,来敲门。
   我一个女的行什么呀?幸亏医院常大夫你熟,一针下去,孩子才哭出来。
   盯着墙上挂人造革包的钉子,男人又陷入了沉思。
   那次事件真是诡异呀。从南垣各分社收账回来,钱就装在黑提包里,在楼下锁好自行车,他捏了捏包,钱还在,使劲顿了顿脚,鞋子上尘土飞扬。上了楼,拧开碰锁,习惯性地挂好包,抄起棕毛刷,站在楼道里,“刷刷刷”地扫去灰色浮尘,端着脸盆接了一盆清水,又去了一趟厕所。洗净脸,面色潮红,穿着白背心,举着方镜子,他一个接一个地挤去了脸上的油苞。清理完自身,他穿好衣服,从钉子上取下包,计划去交货款,包很轻,他脸色煞白。
   在那段痛苦的日子里,婉玉的柔声细语如同甘霖,滋润着他痛苦的心。
   杨家曾是城内殷实人家,不然建不起那座深宅大院。杨贵一兄一弟分别在南京上海发展,早已声明祖产馈赠给杨贵。杨贵身材削瘦,皮肤白皙,戴副眼镜,大学毕业,在省城一家研究院上班,多年调动工作,没有成功。
   相比于农村出身的希坚家,杨家经济状况好很多。婉玉拿出了自己的体己钱,男子又找朋友们借了一部分,赔上了货款。同时在大会小会上做了书面检查,平时没得罪什么人,男子如履薄冰,侥幸过了关。
   老李,想什么呢?婉玉问。
   没什么,没什么?
   哦,杨贵的调动手续只剩盖一个章了,一半天我去县委找找人,副书记是我老乡,估计没问题,这下你们一家可以团圆了。
   货款被盗事件,婉玉跑前跑后,原来隐在幕后的人不经意间突然冲到了前台,一棵隐在水下的苇草菡萏冒出了水面。惊叹之后,观众们似乎又恍然大悟,原来如此!
   这孤男寡女对门而住,似乎发生点儿什么也正常。
   但此后,婉玉莫名其妙地调走了。新单位不用出大门,从老单位大门口那座小敞口院子里斜插过去,一栋镶满白色大理石的四层楼立在那儿,这是新单位。
   希坚与母亲开始轮番生病。
   母亲是手脚麻痹与胡梦颠倒。睡下后,嘴里念念有词,不停地数着数字,数字不是叠加,而是从某一个日子数起,数着,数着,乱了。母亲又重新开始数,一遍又一遍。
   第二天,母亲会讲自己的梦,要么是爬山,累呀累,快到山顶了,又滑进了万丈深渊;或者是过沟,过了一条又一条,去了芝麻瘩裂,又去碾沟河里,翻不完的山与河。
   希坚是胆道迴虫,一条筷子粗的迴虫钻进胆道,疼得死去活来,差点儿要了他小命。后来医生打针时针头一偏,他的小屁股肿得像面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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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者按】杨西与希坚的故事,波波折折,或许希坚知道的事情比杨西多一些。人生际遇参差不齐,多少故事只能够意会不可言传。用希坚小时候的视角,从母亲忍无可忍的言辞中,慢慢看到了可爱的杨西对于希坚和母亲,是怎样一个尴尬而又无辜的存在。希坚的家庭条件不好,杨西的家境优裕;希坚的父亲丢失过单位货款,杨西的母亲婉玉主动帮助,软语温言滋润,也许是直接或者间接,导致两家人关系忽冷忽热尴尬相处的原因。也许是杨西母亲婉玉非比寻常的美,善解人意的聪慧;也许是希坚父亲对婉玉的投桃报李的帮助,都伤害了李希坚母亲的心。也许……总之,《深宅有花》这篇文章是一篇读来让人略感压抑的文章,让人一气读完,又不得不再次仔细品读,作者每一句话里的深意。小时候不怎么顺遂如意的希坚,后来事业有成;年少可爱至极的杨西,长大后却是厄运连连。上苍赐给它一副好看的皮囊,却没有让他拥有一个健康的身体,真是可叹可悲!故事结尾,稍微让人有点释然,特殊困难时期的人和事,都将随着她们的离开而远去,遥远的故事没有真相,只有当下的生活最重要。全文情感细腻,脉络清晰,人物对话、景物描写,画面感十足。感谢行走山水间老师投稿丁香这么精彩的原创故事。提前祝您春节快乐,万事如意。【丁香编辑:粉红莲秀】【江山编辑部•精品推荐F202101250004】

大家来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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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楼        文友:粉红莲秀        2021-01-20 16:09:55
  感谢行走山水间老师投稿丁香,分享精彩美文。您的作品,认真在后台读了两遍,才开始写编按。因网络原因,原编按未来得及保存,丢失了一部分。等晚上网络好了,再补上。
做过生意的读书人!谁的江山,百媚千娇?谁的世界,各领风骚?
2 楼        文友:粉红莲秀        2021-01-20 16:13:34
  深宅有花,非常棒的小说题目。一看题目就知道,故事很长还很心酸。固然作者试图用很平静的语气诉说,但是特定历史时期的特定事情,还是会让人感慨万千。
做过生意的读书人!谁的江山,百媚千娇?谁的世界,各领风骚?
3 楼        文友:晚秋枫叶        2021-01-20 18:49:25
  一篇凄美曲折的小说,读后陷入深深地思索。希坚与杨西,这两个男孩儿的故事,牵扯着两个家庭几十年的交集。有一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秘密。希坚的父亲走了,带走那个神秘的故事,谁也说不清了。希坚的母亲与杨西的妈妈几十年为一个男人而较量,希坚母亲因为杨西儿时挂在橱窗的照片而愤怒:“看多像你爸!”这个谜终究没解开,关键人物杨西年纪轻轻也走了。希坚母亲与杨西妈两个情敌都老了,进了同一座养老医院,还成了朋友。深宅的牡丹花凋落了,养花的美人迟暮年衰,故事到末尾了。情节曲折,故事凄婉,明暗两条线索交替进行。作者文字功底深厚,驾驭九千余字的小说,竟潇洒自如,佩服!
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
4 楼        文友:晚秋枫叶        2021-01-20 19:14:23
  纠错3楼评论:“深深地思考”应为“深深的思考”;“同一座养老医院”应该是“同一座养老院”。抱歉!抱歉1
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
5 楼        文友:梅发平        2021-01-20 19:22:10
  拜读!学习!向老师问好!
江苏省作家协会会员,南京市作家协会会员,江宁区作家协会会员,首届今古传奇文学奖提名奖获得者,荣获首届、第二届“猴王杯”华语诗歌大奖赛新诗入围诗人表彰。
6 楼        文友:向琳        2021-01-20 21:55:03
  一场市井人情纠阁,活生生的邻里人情故事,就像发生在身边的家长理短。稀坚的父亲母亲,婉玉一家的女儿儿子,各有人物身份定位。因为婉玉儿子杨西与稀坚父亲长相很像,导致稀坚母亲抱持疑虑、心有怨恨。可能因为稀坚父亲丟失了货款,难以交差,万般苦恼之下,家境较好的邻居婉玉给予了经济上帮助和心灵抚慰。邻里间你来我往,发生了不该发生的事情。但终因当事者稀坚母亲,人心尚善,没有闹明,让事件在蒙寐中不了了之。小说以白描手法,赋意呈势,作了留白,让读者思考。极具诗画韵味。佳作,欣赏学习!
7 楼        文友:行走山水间        2021-01-21 10:15:43
  感谢大家!编辑们辛苦了。
8 楼        文友:粉红莲秀        2021-01-21 11:39:54
  感谢张老师投稿丁香,编按已修改,不妥之处,还请老师及时指正。祝文乐开心。
做过生意的读书人!谁的江山,百媚千娇?谁的世界,各领风骚?
9 楼        文友:秦雨阳        2021-01-22 21:51:08
  小说尽显大家风采。一段陈年往事,满腹酸辣苦甜,不论是尴尬和无奈,这就是人生的财富。往事都会随风而去,真情,爱情,亲情,邻里情都是故事,一段意味深远的深宅旧事。精彩,细腻。点赞!
用文学的眼睛看昨天和当下的生活
10 楼        文友:娇娇        2021-01-25 19:33:37
  又读山水老师佳作!好作品!好喜欢!
娇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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