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晓荷·时光】老赵(散文)
在今天的日子里,邻居老赵真的戒了烟。抽了一辈子烟的老赵,戒了烟之后已经听不见他第一声“咳嗽”了,再也不会出现烟雾缭绕悠悠飘荡的场景了,在老赵周围空气立马恢复了原样又清新了许多。
老赵是一位地地道道的农民,他把一生的经历都奉献给了土地,他以务实勤劳不怕苦的精神,让整个家庭过上了幸福生活。膝下两男一女,在改革开放春风吹拂下,两男都有了自己的业绩,在城里都购买了宽敞的住房,女儿学习优秀,大学毕业只有一次就考上国家公务员,在一个经济发达的县城上班。虽然老赵儿女给整个家庭带来了荣誉和骄傲,但这些都不是老赵骄傲的资本。
老赵和大多数老人一样,住不惯城市里的大房子,也走不惯城市里漂亮的街道,更不用说走进琳琅满目,眼花缭乱的超市去购买产品。老赵觉得,老两口还是住在农村两层楼房里方便些,生活上更加轻松自由些。清晨起来,一眼就能看到都是熟悉的山,熟悉的水,熟悉的土地,熟悉的草和树,熟悉的牲畜,还有熟悉的生产工具和新鲜的空气。老两口要想方便溜达,出门就是水泥公路,想走多远就走多远,想和过路前后行人,搭讪说话都是熟悉的面孔。那些家里的生活用品,和住房和城市里一比较也没有什么两样。手机、电视、电冰箱、洗衣机、电饭锅、电磁灶,在自家楼房里,摆放在适当的位置都是一片锃亮。卧室里装修设计,没有和城市里不一样的地方,甚至在卧室装修和设计上,比城市里更加精美些等等,这些农村新变化却给老赵两口,带来不少的幸福感和获得感。
其实,老赵的心思也不光是停留在这些支点上。走出家门一脚踩在土地上,集中心思想到了土地特别神圣,也想到了自家土地在最深厚的地方有几块大石头,能长出多少颗庄稼苗,甚至都能清楚的记得,还能生产多少粮食来。看到野草在土地上什么地方出没,也在什么地方被根除,老赵心理比谁都清楚,连土地接受阳光的冷暖,只要老赵伸手一触及都能说出一番道理。
山坡上一片野草和一片山林,也能触发出老赵的一番心思来。山坡上连片的野草在过去都是牛羊的饲料,面对生机盎然的野草,老赵摸一把野草,更清楚这些野草,不知为牛羊提供了多少食粮。一片野草的生命,不断地换来了膘肥肉满的牛羊,牛羊的最终结局,也为人类耗尽了最后的血脉。茂密的山林在过去没有几棵成形的树木,在老赵心思里不等成形的树木成年,都要被砍回家取暖或者煮饭使用了。每每此时,老赵面对这些树木,总要用双手合围一下粗壮的宽度,以弥补过去手刃这些树木所带来的伤感。如今一眼望去,漫山遍野树木丛丛鸟语花香的盛况场景,让老赵走在树林里,一时显得比较沉醉的时候,一屁股就坐在了树林地面上,一边看着树林里飞来飞去的山鸟,一边慢慢眯紧了双眼。久之,老赵也就慢慢进入梦乡了。
老赵虽说现在步入老年阶段,但也喜欢到自家门前一条小河流去摸鱼洗澡。老赵才发现小河流的水不但清澈了幽深了,而且裸露在河床上,不同颜色的石头多起来了。这在过去是一个新变化,因为在过去老百姓用石头砌石坎,垒猪圈,造房屋等用途多。这在老赵看来新变化还不少,现如今,到河里摸鱼的人少起来,是因为人工养鱼规模占领了市场。到河里洗澡的人更少了,一问同村人才知道,是因为家家户户都安装上了洗澡的浴霸。现在老百姓,都在不断地享受着现代社会所带来的幸福生活。
老赵也能够跟着社会潮流在进步,每天中央新闻是必看的内容之一,看到高兴之处还和老伴针对某一事件发表评论。老赵由于看中央新闻,成为一种习惯,国际国内信息在心底留存不少,对经常出现的恐怖事件造成无辜老百姓大量伤亡,和对一些国家故意挑起国际事端引发战争的事实,老赵心里也在愤愤不平怒火中烧。强大的舆论宣传教育作用,在中国这位老赵老百姓身上体现得淋漓尽致。使老赵真正看清了,社会生活中的善和恶,给老百姓所带来的幸福生活和不同的社会创伤。
一切新的变化所带来的新起点,让每天在地里劳动回家坐在沙发上的老赵,总是首先忙着打开电视开关,然后再洗手已经成为一种老习惯了,如此同时也招来老伴不少的呵斥。老赵把老伴的呵斥,当作调和家庭和谐气氛的思想基础。每当此时,老赵一句诙谐幽默取笑,调逗性的语言飞奔而出,把老伴紧绷的脸色,一下子变得神采奕奕,一杯泡好的热茶立马送到了老赵的手里了。老赵笑了,老伴也笑了。
老赵拥有两层楼房的生活条件和幸福生活,在他心里任何时候,从地里劳动回家或者外出走进家门,一脸的笑容像是盛开的花朵,先是接过老伴的一杯热茶,看到电视中的画面,就一屁股坐在沙发上。
当老赵一会儿喝够了手中的一杯热茶水,看够了电视画面中精彩人物故事的时候,瞌睡的双眼不由自主地合拢了。在此刻,一幅生活中的幸福画面,仿佛慢慢走进老赵的梦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