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宁静】一边生活,一边修行(随笔)
先了了昨夜的宿醉,不要清不要明,你知哪一刻重复前生的渊源!那晋时的绿珠,也不过斗斛珠玉,便为知己魂断高楼。旧时谢王府,堂前燕,乌衣巷口野花草,不云尔尔!一壶酒的温度,解不了中蛊的毒。三分癫狂,七分薄凉先干而祭。策马而过的城池,茅草荒芜,疯长一气!如若当初落草成寇,是否也会有一把腰刀,在残存的古城墙上,招兵买马,假装一个人也有江湖,做自己的枭雄。
城市里没有天空,太阳,月亮和飞鸟。每天都在堵车,拥挤和吆喝。别怪我没有梦想,曾经左是山川河流,右是掏空的身体。很多时候隐在幕后,看别人精彩的舞台剧,灯火迷离。你是躲在电话那头的诈骗犯,许了爱情,反复生死。城市的时钟一圈圈的轮回,我一直在原地,等时间苍老,点化成石。从此,浮世繁华与岁月无关,只点燃莲心清油,囚心在茧,于方寸之间。困猛虎嗅蔷薇,渡我许多劫!
这日子会疯,像间歇性神经病,时不时的来一场演绎。他那么伤筋动骨的狂乱,连眼泪都像真的。盛夏残留的阳光已经不多,五体投地的祭拜,消磨了光阴折煞的生命。变冷变硬成全了冬天的细节,你在这苍茫中,有多少回忆,关乎前尘千百次回眸。
期盼着下一场雪,轰轰烈烈的纷飞,我在枯树下站成等归的剪影,有晚霞迎着脚步,深深浅浅的过来。多少年没有心动了,苍凉,寒冬都已老去。我在季节里沐着冰雨,以为是多年前春光里的缠绵,那时青春正好,天干物燥!而今,呛口烈酒在心头,借酒精的余温,在某个掌心里偷些温暖,任它牵肠挂肚间流窜,荡气,辗转,不留余地。
山村太过寂寞,红瓦白墙的躺在水里,鱼儿丰臀肥乳的裸泳。水鸭追逐千红万艳,自己热闹狂欢。很远,很远的地方灯红酒绿,有人冥想:家门口的大黄狗摇着尾巴,听不见足音,它睡着了!天空有叫天子飞过,是空落落的咳嗽。忽就想起了那棵瘦草,冷清而凛冽,迎面向梅,梅站中间,高高相携。暗香浮动各自燃烧。昨夜讲的黄色笑话,是老阿姨的段位,撕扯了纸醉金迷的虚无,其实一撒手就是曾经。谁是过客,谁的小火苗?五谷杂粮的山雀,和八二年拉菲之间,不过是一支梅的距离。
秋蝉在做最后的鸣唱,高昂的高贵,放纵的放肆。这半生的时光,成不了佛,做不成精,如初的懵懂,一寸一寸的消廋,廋不成形。不成行的痴呓,一直在路上,灵与肉都在!他们现实得真实,真实得可怕。摸到就会痛,痛得缥缈,四季不分。喉也有隐忍的疼,西北风穿透心脏,土地上没有绿色。不是说冬天已经过去了吗?是谁,踩碎黑夜的影子,面对皑皑白雪,寂渺天空喊不出声息。穿过人群不见飞鸟。
花树重新灿烂蜂舞蝶飞,绻眷红尘。寂寞变得一无是处,人群中有人酗酒,吹着口哨,你放下不堪依了哪棵树?去年那个摘花的路人,掠一季繁华,不顾落红。风吹过后,埋葬过后,不着痕迹。斑驳在梦里的魔,立地修行,却盘坐在你掌心,信手莲花的三生佛,明了前尘错过的烟火。
浮沉海海,鱼不动,我动!鱼腥味致不了命,正好招惹花草。还有一只陈年的土豆,在墙角发了新绿开了花。只一点点温度,便忘了这不是春也不是秋。冬天是冬眠的季节,他的绽放凌乱了世俗,那么多年的冷清都过去了,石头上已刻好了字。人们想吃土豆丝了,特别是斋戒的人,这本是一道清规戒律的好菜。阿弥陀佛,阿门,善哉……靡音四起。一颗发芽的土豆,热闹着冬天的刑场,有人擦着嘴,叼着牙签,开始寻找下一次美食!吃个土豆而已,要这么隆重……
呵呵,人到中年,一季盛大,一季荒芜!
一边生活,一边修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