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柳岸】再读海子(诗歌) ——《海子》之三
1
我为什么写着这长长的诗篇,
要为他立传从坐,而枯萎吗?
忠诚的读者你进入他的内心,
才能守着他这个人的精华呀。
当他把诗歌视为唯一的使命,
尘间就没有什么比之更重要。
他不健全的内心始终是狂热,
他诗歌旗帜取得了远扬传世。
太阳一般他坐在飞翔的王位,
他给人的震撼力多么的强烈。
七年如日只应答心中的荣耀。
他人性最光辉的地方是执着,
信念是一把走向成功的钥匙;
没有破釜沉舟项羽不敢称王。
2
孤寂的歌者住在昌平的夜空,
在海上他的蜡灯是一座岛屿,
海岸线的人解读不息的浪涛;
在雨中他也如一把雷电巨斧。
征服行进的道路孤寂相随他,
被巨斧破开的夜记忆却不载。
他在任何的时候都处在劣势
在幻化为虚有时他摘下秋果。
冬季的鱼群儿在冰层下游动,
它们用不着畏惧雷电和寒风;
出于同情心不得不念及海鸥。
忧郁和喜悦编织成厚厚诗集,
这是他的脚印身后纵是落叶,
下午,愁云依旧从四周涌来。
3
在海里追逐太阳的一头蓝鲸,
闪烁不定难以捉摸都不是他。
他察看到的心境远比我宽广,
恐惧梦幻死亡天才飘零春花。
沮丧后希翼,希翼后复平静
狂妄和仇恨都是他致命的毒。
上帝甘愿看到苍白下的面孔,
月华撒下的草原他只身打马。
从废墟爬出看到的星星闪烁,
那绿草接受了生命里的灾难,
然而恰恰他自比成一座废墟。
我认为他如启明星照亮前路,
在早行的人群都不会忘记他;
脆弱的小船好像到了避难港。
4
孤清寡欲强加于他是什么样?
不愿被伤害,最好断绝一切。
他躲在一个无门无窗的山岗,
交流是背影报以无私是星月。
没有“回音”不许春天枯萎,
言语是泉水也是牧人的号角;
暗自伤神不愿碰脚下的石头,
虽然沉浸在海洋里如座孤岛。
如果碰触的弯路少了几个弯;
所有认为“重要”都在执迷,
唯一而绝望,不清何去何从。
干枯的树干已经说出了年轮,
然礁石与海浪是活着的歌者,
虽然生命预言谁与谁更有缘。
5
美像胜利品用于外表的装饰?
美像一朵鲜花可花归还凋谢;
美在年轻心中是数载的清风,
青春不发现厌恶就找不到美。
他追求的美与银河里的星辰,
美的把持往往与瞬间的相合;
他吟诵的美一身便独唱诗稿,
只当作一辈子纠缠心中不放。
当我解读美,与他冲突太大
那么一整夜我就拿出两行诗,
这算不算是在消耗美的光阴?
他自比浪子来千百般的抒情;
种种可能或沉寂都无关紧要,
憎恨如一颗毒瘤实在难化解。
6
他度几多冬天童年已去何方,
很多的事物在掺伤中,得道;
在桥上时在野外时合十祈祷
任何的阻扰都愿离自己远些。
不同的追求指向不同的价值,
一发现美好的日子就拥坐它。
来不及向我述说的黄昏故事,
但在孤寂中一一回应如涛声。
想象的翅膀能达到海的那边,
有一道彩虹活在绘画的桥上。
这是一个创作者必有的场面。
我无法重新描绘他内心世界,
但从他的经历和诗得了一二,
这也是我为什么要耗上青春。
7
偏重了那头,天平斜向那头,
爱了,恨偏向未知的事物中。
浸入生活,请你去爱“永远”
幻想是一个知冷知热的目标。
他追踪了,失败了,欢笑了;
这些触及都是鞋底上的泥尘。
想象是在深林漫游的一只鸟,
他给自己的追悔依在星夜里。
一个人只害怕人生留下遗恨,
在变化的事物瞬间都是永远;
不是拥有的,拥有就是永恒。
永恒是太阳,太阳不偏向谁,
江河流向大海,春天年年来;
美的一切都向前面铺展开来。
8
在夏天的一切他只取了太阳,
夏天,一个万物旺盛的季节。
他念起情人瞬间消失的场景,
如白花唯独,耍弄月的踪影。
因为极度喜欢把相逢染成金;
把自己认为最好的一丝不留。
孤独者在幻想,在封闭情感;
可他的内心极度想证明自己。
我们身边碰见了类似人不少,
这人群有一个称呼“鹤梅子”
我摘到的仅仅是这一个比喻。
难道他的矛盾找不到平衡点?
他落下的病因能否一药根治?
早中,他已是一片落叶自然。
9
故乡的路远吗,昌平到安庆;
村庄与村庄是他两个的村庄。
他在何处有了新飞翔的喜悦,
是青草或一片游云便可逍遥。
听!故乡春泥里发芽的声音,
那河岸的青草与流水的顺从;
他让平静的睫眉化成了河堤,
阻拦了所有倾向野蛮的欲望。
闭上眼,跟上心想念的地方,
听见了牛群和爱恋时的笑语;
别急的醒来!梦中真的美好。
浑身丁香的清芳,甜美的梦。
远离喧闹回到了初尝的爱恋;
隐约结束了但心响的更厉害。
10
他靠近了那,那是宽厚的肩;
瞬间化成一只蝴蝶停在上面。
还有什么比他的父亲更粗壮,
当他瘦小的躯体受别人欺负。
“蛮戏”并不是孩子的唯独,
可他见识了一个高山的威仪。
装载在他记忆里的父亲如牛,
为家所做的一切,真是不易。
脸上堆满微笑,担子沉甸甸
这是他父亲给他最美的句子;
如支不老花生长在他的心地。
这刻他徘徊了,最后闭上眼
沉浸这个在有风有雨的地方,
如果再也找不到彩虹与梦想。
11
母亲在洗蔬菜,清澈的池水,
晚餐从她手出,倒影在池塘。
一路飞尘,学生结群成了团,
牵上老水牛开始了一支牧歌。
阳光打在麦地上麦芒光闪闪,
四周一望无际没有一丝颓废。
燕雀在云层风行,轻轻作响,
真是一群无忧喜庆的幸运儿。
满池的鱼群还是一样的活跃,
后岭的兰花还是一样的秀美,
一样是个在捉红蜻蜓的男孩。
隔墙七嫂的前院挂满了柿子,
炊烟冉冉放佛看到丰盛晚餐;
在余晖下他给故乡一个背影。
12
那一间满尘埃的书屋闷得慌,
是低矮的却指向永恒的星空;
那是他双肩长出巨大的翅膀,
在崭新的春天有麦地的召唤。
坐在禾堆边背起毛主席语录,
伙伴们的掌声一一放入王位;
难忘在课堂上同学们的刮目,
多么熟悉一切如发生在昨天。
红糖水残留在碗底猫舔了舔,
父亲踏进的家门还是一样高,
微笑是两筐稻谷换回了学费。
赶脚儿一切在风雨里混打人,
飞吧!高高的喊声久久回荡。
放学了到芦花的家戳戳饭碗。
13
踏出家门一路狂奔头也不回,
他触感的心弦是“荣归故里”
入睡在禾堆边的孩儿长大了。
静静的我们进入他的游梦里。
他穿越了时空站在你的面前,
一一向你道明他的家乡之美。
我的诗行又何此是一次旅程,
面向难忘的故乡他热泪涌奔。
如果珍藏已经够美为何流泪,
停止不前的会是记忆里的谁;
如今已无法相逢,能重新乎?
追捕那遥远的曾经也抵不过,
他狂热追寻太阳炽热的心;
点缀他人生只容桂冠和太阳。
14
我的诗行,穿成一身戎装,
我追随的思想是靠脚步登场。
捕捉的诗,成败在你们舌头,
难道顶着臭名帽就萎谢不活?
所有面向明天的人们幸福呀!
所有的前进都有脚步的回音,
头顶有繁星也有波流的清风,
申辩吧,执迷的他耗尽青春。
既然精疲力尽,不得不归航;
翅膀不停的拍动,绿灯难见;
这又算得了什么只要人还在。
爱情该怎样来,还不及相告;
他滴血的双手已无力触及它,
毕竟不是一渴望就瞬间获得。
15
是否娇艳的花蕊顶不住风雨,
是否举手时怀疑干瘪的腰包,
是否毫无准备就能勇往直前,
没有一点畏惧在强敌的脚下。
天上的浮云轻薄的一切沉思,
但他的脚印留给我们是震撼。
漫长诗卷在眼前说明了什么?
他在诗坛里耕耘着默默前行。
在找到被怜悯的泪,别流下
在找到勇往就放下瞻前顾后,
清晨打在胸口,鲜花湿着露。
远踏四方何必倚在一片枯叶
铜墙铁壁怎么封闭你的思想
行云流水,让精彩染红秋收。
16
从梦中醒来窗台上的花绽放?
那间南屋子黎明与芳香混合。
神圣的活力在每天的生活里,
一切情愿都得到太阳的恩施。
他追寻如流星,灿烂的一生,
只有他的深井映照整个夜晚。
星辰散发一出出温暖的光线,
我们都认识了他是光的形体。
注满记忆的粮仓,粮食还在:
尽管他呐喊的身躯已经冰霜,
尽管他的脚步已经编写入册。
他给了我们的想象穿越千年;
人类从他的手掌接到了狂热,
他如一座丰碑风雨难以撼动。
17
他在尘间以最大的价值存在,
虽然他在情场上扮演失意者。
焦枯似的日子,饥饿的肚子,
在肩上的重担引他到悬崖边。
他的诗心可穿越到任何地方,
在感知之时他如悬挂的月亮;
真美善的诠释在他的诗行中,
城市荒原也不是荣耻的真谛。
他预感后的事物正照彻地球,
粮谷蔬菜和太阳像福祉一样
像诅咒!盲目般纠缠在生命。
眼前所见的自然的花草鸟语,
难懂他渴望活在另外的世界,
可心中有火焰身边就无寒冬。
18
他静静地沉睡抛下一切烦恼,
在长满松树的岭头守望家园。
秋天的故乡有金灿灿的稻浪;
人们得到了安慰获得了食粮。
荷花在池塘里,游鱼向南北;
蓝天上的鸟儿一高一低的飞,
孩子们的在田间追逐着蜻蜓,
这美好的一切都在此呈献了。
如今他死了,我们失去了他。
任何的释怀都已是天昏地暗,
我们也得终结于他的悲哀。
用我们欢快的一面说“安息”。
石头子在河床上沉默千万年;
但愿他相拥一切永恒的事物。
19
没有狂妄没有顽固没有王位,
他比任何一个人都积极十分。
可人生都容不下再次的重来,
生命重演的代价谁都付不起。
假设的场面,角色完美无瑕,
然而却偏向于幻梦的电影了。
眼前的墓碑如一扇打开的门,
能走进去,可有几人能回呢?
自己认可最好的在强加于人,
一旦到头便惊讶得恍然大悟,
穿上新衣的他已嫁给了别人。
如果上苍如风信子庇荫天才。
如果我们不是珍惜生命的苦
就忘记所有有关历史的人物。
20
死亡是挂在枯树上的一片叶,
重演回放多次都无济于事了;
挑逗死亡的木乃伊如张照片,
最美的时刻如流星划破夜空。
闪耀,哥白尼在烈火中永生,
死亡在真理面前没有立足地。
难道真理是具让人悲伤尸体?
不是的,他在我们的沉思中,
在丰盛的晚餐我们乐不合嘴。
如紫罗兰长在墙角的石缝间,
我们看见一个朵盛开的兰花。
难道烦扰爬上他的肩当蝶儿,
一朵紫罗兰盛开在我们心中
在清晨,太阳刚染红天边时。
21
泥土堆积了起来,风儿来了,
诗子的面貌有了丝血的红润;
任何悲伤都长久停滞于此风,
仇怨,焦渴的鲜花干舍了水。
岭上的一切都会成像寄存的:
一展眼麦地上的麦苗绿油油,
火红的辣椒在嘴唇和米粉味,
人群在小吃街还有什么刻意。
全新的安庆不悔不急藏着风,
四周的松树用臂弯紧抱风儿;
人群消散,天空恢复了晴朗。
谁想要前行必从阳光下走过,
海子墓如一句不带歇的呐喊,
是诗子们心中永不凋谢的花。
22
春季一年年毕竟还是春天呀,
他从春季来又从春季走;
春天给了他爱恨给了他笑容,
春天带了他的身躯带走繁忙。
烦杂的事,如果是生存的事,
请他奉上最劳苦的筋骨腰劲;
但生活的打理已经离他远了,
残留的红糖水在碗底被风干。
如果生存给了他不需的色彩,
何必会因为荣耀而带来厄运;
他已盖布了,后来者多几人?
冷漠可以抗议流泪的眼睛吗?
诗子们跪倒在他面前他不言。
岭上天空还是那一个天空吗。
23
新生的诗子,谁主了诗坛脉,
我质问天上的永生的文曲星,
在春天的那一个家庭里诞生,
我嘱咐三遍的假设还是假设。
诗子从他的手中接过的火炬,
此火为大,火是温暖之根源。
假冒者为他立下的冰岩祭告,
请诗子以赤子之心认清真假。
他的旗帜是一个全新的导向,
想要前行的人站在他的肩上,
看到了四面八方的朝圣影子。
为什么我们的血液容在一起?
持着深井的微冷,朵朵泉眼
在春光里我们吟诵起了诗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