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静】不死鸟(又名《青春的葬礼》) ——根据徐伟成先生小说《校花》改编
杨英开始抽泣起来,幽幽地说:“他吃了我的奶。”
阿伟愕然。
杨英:“贾老师说,他从小没了妈妈,没吃过一口奶,他想吃一口奶,体验一下有妈的感觉。我听了他的话,当时就感动哭了,我当时感觉特别伟大,我能让贾老师体验一下做儿子的感觉,你说我有多自豪。”
阿伟舔了舔干燥的嘴唇:“杨英,如果你说实话我把你当瓷器,如果你跟贾老师一条心合伙来给我编故事,你是知道的,我这个破嘴可没有把门的。”说着他俩下了铁道,在农机修造厂的后门停下。
杨英:“只要你不说出去,我什么都告诉你,前提得先拉勾。”
二人拉勾。
杨英:“贾老师教我背挎时一近身一转身就开始讲理论。讲着讲着就摸我胳膊,摸完胳膊就拍肩膀,拍完肩膀就胡撸后背,胡撸完后背就掐我屁股。你们在外头一嚷嚷近了,他就贴在我耳边小声说话,他胡子蹭我耳朵上别提多痒痒了。”
阿伟:“说那事。”眼睛盯着她高耸的奶子。
杨英眼睛秋水般地看着阿伟:“贾老师说我的腰有劲,特别适合摔背挎,说着两手掐住我的腰,向上掐着掐着就掐到我胸部,掐得头晕晕的。”
阿伟浑身燥热:“说,怎么吃你的奶子?”
杨英不好意思地说:“我不说了吗,还让人家说。”
阿伟:“刚才你只说了一半。”
杨英:“唉,你说贾老师平时对我们女生说话多慢多平和,可他嘴别提多有劲了。把我的奶头都吸到他嗓子眼里了,真的,我的乳头都碰到他嗓子里的小舌头了。差点把我吃没了。贾老师嘬得又疼又痒,别提多那个了。最后我大声咿哎哟,他怕你们外头听见才松了嘴。吃饭前我觉得有些疼,用温水洗了洗,洗完用小镜子一照,你猜怎么着,嘬掉一层皮。”
阿伟故意逗她说:“一个巴掌拍不响,你也有问题。”
杨英:“就他那样我能没点问题吗?”
阿伟:“我为什么就跟你没问题,我还是……”
杨英上前叉开腿用胸顶在阿伟的身上,对方被她逼进了墙垛死角也没有撤身的意思,虚背着手说:“你躲呀。”
阿伟闻着她奶子里满满的北冰洋汽水味儿,说:“我凭什么躲,才不怕你呢。”
杨英“你说,今天你有问题了不?”她把奶子架在他的胸前。
阿伟:“我有……问题也是你主动的。”边说边把她搂在怀里,她两手背着,阿伟学者贾老师给她做了一遍摸拍胡撸掐后,开始试着解开她胸前衣服扣子。
杨英唏嘘了一下说:“别动这边,这边疼。”她用一只手护着左边,另一只手一挑一推,衬衫“啪”地炸开。
杨英:“摸摸吧,摸完了我就不该你什么了。”
阿伟底下已经不行了,猛地扒开她的左边,她痛得“咝咝”地咬着牙。阿伟掏出手电筒向奶子照去,只见乳头鲜红向外溢着油水。
“系上……吧。”阿伟不情愿地给她系着扣子,因为抖动得太厉害一直系不上。可他的手背分明触到了她的乳侧。
杨英失望地把阿伟的手推开,说:“太晚了,我妈该找我了。”
阿伟:“再呆会儿,待会儿我送你到家门口。”
杨英:“人生下来囟脑门是开的,也就是天眼,为什么大人不让小孩晚上出门,因为天一黑脏东西太多,有时还能碰上鬼。”
阿伟:“我们已经是大人了。”
杨英:“咱们虚岁才十八好不,明年才成人,再有……”
阿伟:“再有什么?”
杨英:“跟你呆着没劲。”
30、高老师办公室
墙上挂着毛主席语录:学生也是这样,以学为主,兼学别样,即不但学文,也要学工、学农、学军,也要批判资产阶级。学制要缩短,教育要革命,资产阶级知识分子统治我们学校的现象,再也不能继续下去了。
高老师在给班里的几个同学开学农分工动员会。
高老师对着阿伟、霍国强、王大力、张东旗说:“你们四个人被班里选为先遣队员,除了光荣更多是任务,你们的任务非常明确,为大部队逢山开道,遇水搭桥。”
31、麦庄生产队办公室大院
门口,红旗中学高中组一共二十四个先遣队员,坐着红旗厂的130一路高歌开了过来,在门口慢慢停下。司机师傅说:“就开到这吧,昨天刚下完雨,别把人家路压翻喽。”
大家把各自的行李卸下车,排好队,新任校团支部书记吴老师开始分配具体任务。
同学们走进办公室院内,七手八脚拾掇起来,清理卫生、给每个班拉砖头稻草打地铺、检修屋顶漏雨、修补门窗、接好室内外照明。搭一个临时大棚做食堂,把锅碗瓢盆、柴米油盐酱醋全部备齐,迎接大部队第三天到来。
高老师:“徐伟成,你过来帮我把灯泡给我安上。”
阿伟走过去从手里接过灯泡站在灶台的一角,刚拧紧灯泡就觉得手被蜇了一下,高老师旋即向他的怀里猛扑过来。
阿伟激灵得眼前一黑。当他醒来的时候,他身旁围了一大帮人。
王大力:“要不是高老师推你一把就把你煮了。”
阿伟坐了起来,看着锅里翻腾的水说:“我这是怎么了。”
霍国强:“你被电了。”
张东旗:“你真牛逼,在倒下的一刹那还把锅盖给踹翻了。”
阿伟抬头看着高老师:“对不起,高老师,我给您惹事了。”
高老师哭着跑进屋里。
32、麦庄生产队村道上
马大爷赶着一辆牛车为学生拉白菜。
牛车陷在了泥坑里,小牛怎么拉也拉不出来。它哞哞地仰头叫,最后索性趴在地上耍赖。
阿伟下车踢了牛屁股一脚,小牛使劲扭动着屁股委屈地直叫。
马大爷沉下脸说:“小同学,牛娃才多大,跟他一般见识干嘛,刚才跟你们说了不,少装点,少装点。”
牛娃听完马大爷说的话更委屈地叫起来。
阿伟:“我们来两天了,你们村干部一面儿没露,看你这车看你这牛看你这人,你们村里拿我们支援三夏劳动也不当回事呀。你们要不欢迎就直说,我们可以支援别地去。告诉你,再过一两年我们可都是革命的接班人。”
马大爷说:“哎哟同学,说得好啊,你们来这里就是为了锻炼自己,随时随刻准备接革命的班,不如这样,咱这离农具房也就一百米,你们扛过去不就结了,跟小牛置什么气呀,它也不接革命的班,我年轻时米袋子一扛就四个。”
阿伟:“你以为我们扛不动是不?”说着回过头,看了王大力一眼。
王大力抬头看了看天:“掉雨点了,咱们扛吧!”
33、麦田
骄阳似火,高老师带领同学们为麦庄生产队收麦子。
同学们一字儿排开,一个男一个女,阿伟的右边是郭凤慧,左边是罗娟英,再那边是霍国强。
太阳照得人没处躲藏,麦芒蜇人,麦茬刺人,麦秆上的土和蹚起的土呛人。土落在皮肤上,和汗混在一起,痒得火烧火燎,长时间的猫腰前行,累得让人心里发慌,但大家还是你追我赶地干着。
阿娟猫着腰,花格衫上边的扣子敞开着,乳沟向里深深地延去,阿伟不时地瞟去一眼。
休息了,阿伟第一个跑到地头,抢先将磨刀石占上,看阿娟把镰刀放在地头,忙走过去把镰刀拾起,用手指肚试着刀刃,舀了一缸子水,坐在地头把磨刀石顶在麦埂上,浇上水,双脚叉开,用右手拿着镰刀把头部,左手拇指按在刀尖部,噌噌噌噌地磨下去。
阿伟乐此不疲地磨着,沉浸在无限幸福之中。
34、麦庄学农学生食堂
同学们排队打饭,阿伟走过去把饭盒递给罗娟英:“用我的饭盒吧!”
阿娟看了对方一眼,又看了看排的人群,说:“给我用,你怎么办?”
阿伟:“我不爱喝汤,我用盖打菜就行了。”
阿娟:“你就吃菜呀?”
阿伟:“今天吃馒头,我用筷子扎着。”说着比画着扎的动作。
阿娟:“那也不用,我有。”
阿伟:“中午你就用钱君英和白丽的饭盒吃的。”
阿娟:“没错,不过,我不是没饭盒,我们几个人从家里拿了不少好吃的没吃呢,放在我的饭盒里,怕耗子给吃喽。”
阿伟:“为什么不带出来?”
阿娟撇一下嘴说:“美的你,晚上我们饿了还吃呢。”
阿伟:“你真傻,为什么不用白丽的?”
阿娟:“因为我的最大。去吧,打你的饭去。”
白丽:“徐伟成,你怎么还不打饭去,等着喝汤呢。”
阿伟看白丽用书包垫着一饭盒小白菜走过来说:“她没带饭盒,我让她用我的。”
白丽:“不用,不用,我打两份菜。”
“好吃不,我尝一口。”阿伟伸过筷子,白丽转身躲开:“想吃,拿饭盒来,我给你拨一点。”
阿伟:“得得,说着玩呢。”
阿娟看了一眼饭盒里的小白菜,皱起眉头。白丽拿起缸子打热水去了。钱君英甩着饭盒里的水过来说:“张东旗看你没带饭盒叫去他那边吃,你去吗?”
阿伟回头看了一眼。张东旗和几个男生坐在食堂门前不远的一株柳树下,张东旗朝阿娟招着手,阿娟犹豫不决终于走了过去。王大力挪着身子凑到阿娟身边,将一个大馒头捅在她的胸前。
35、打麦场上。夜
同学们和当地农民在一起连夜脱粒麦子。
轰隆隆的机器声,微弱的马灯灯光,忙乱的劳动着的人群。
脱粒机前面分12个人,10个人供麦捆,两个人站在脱粒机口填打开捆的麦子。脱粒机后面12个人,有两个用平锹往麻袋里装脱好的麦粒,两个撑麻袋,两个铲麦秸,两个运麦秸,两个往库棚送装好的小麦,两个在库棚垛麻袋。
阿伟和霍国强站在脱粒机口续麦子,钱君英和杨英在脱粒机后面撑麻袋。不到一个小时他们的衣服就湿透了,可又怕麦芒扎人谁也不敢脱。
麦垛离脱粒机越来越远,往场院拉麦子的马车因腾不出车道,只能卸到场院的边上,十来个人哪里忙得过来,阿伟和霍国强只好自己打捆,高老师看在眼里忙在手里,她一会儿解捆一会儿帮着抱捆。白丽、罗娟英一人抱着一捆麦子,形如狸猫步态轻盈地向这边走来。
传送带猛然一紧,发出哼哼叽叽的声音。高老师手提一捆麦子高喊:“注意,把捆打开。”
传送带有条不紊地转动,皮辊发出有节奏的磨擦声,麦粒哒哒哒哒脱出来,撒在杨英钱君英身边,发出哗哗似水流的声音。
麦捆堆积如山,霍国强在麦垛中间拽着麦捆,麦捆与麦捆错落交叉,霍国强较着劲。
白丽喊:“霍国强!你有劲没处使吗?看孙有炳,用叉子在上面一层层挑。”
霍国强捡起一把叉子爬上麦垛,用叉子向下挑着,一会儿两人挑起一座小山。
张东旗嚷了起来:“全叉麦捆,要把我们几个累死。要不你俩下去一个,把那道叉开,待会儿拉麦子的马车也能进来。”
孙有炳把叉子扔出好远从麦垛上跳下来,像欠谁似的,一边腋下夹一捆跑起来。
高老师朝下边喊:“没麦子啦,加把劲呀!”
张东旗被脚下一个什么东西绊了一个大马趴,他四脚八叉,脸朝着天喊:“孙有炳你他妈玩我是不?”
高老师喊:“把叉子用完拿起来,别满地乱扔,多危险,地上的麦子归置归置。”
高老师下了踏板招呼人,叫着张东旗:“快起来,别着凉。”
张东旗赶紧爬了起来,随手向高老师敬了个军礼。
阿伟站在脱粒机的踏板上,机械地填着打开的麦捆,突然间打起晃儿来。
高老师急忙赶过来,好几个同学都跟着围了上来。
高老师:“罗娟英,你去指挥部找校医,霍国强背他回宿舍。”
36、麦庄学农学生临时宿舍
阿伟晕晕乎乎脱了衣服躺在地铺上,校医在给他打针,看来情况比原来好些。
阿娟拿起暖壶倒了一缸子温水递给阿伟,他喝了两口将药送下便混混沌沌躺下。
画外音(来自麦垛旁的又似乎一个很遥远、很微弱的声音):“我在你挖的洞里等你……”
溶入:阿伟听出了那事罗娟英的声音,迅即起了床,脚下如棉向那麦垛飞奔。
阿伟围着麦垛踅摸三圈,咦,洞口怎么没了,他嗅着她便下的遗物,踪迹皆无。前方有说话的声音:“傻瓜,洞口就在你的眼前。”
阿伟扒开眼前的卖草,一个洞口呈现出来,他一头扎了进去。
阿娟:“快往前爬呀,我就在你的前边。”
阿伟又玩命地往前爬。阿娟出现在前面,她脸上沾有几块麦皮,头上还斜插了两三根麦秆:“愣着什么,靠近点。”阿伟犹豫着挪动一下。
阿娟:“高老师他们就在外头,你怕不怕?”
阿伟:“不怕。”说着像一条狗一样趴在她的脚前。
他们继续往前爬着,约摸走出十多米远,听到了水声,罗娟英了停下来,转过身,一道光从里面射进来,前面出现一处建筑。
阿娟::“在这里坐下吧!”
阿伟老老实实坐下。
阿娟:“解放前这个地方叫文庙,这是本地惟一一座同时供佛、道、儒三家的庙,也正因为这个,文革的时候给拆了,砖头木料自然谁拆归谁,这里成了一片废墟。以前队里的场院,建成了公社的粮库,这个地方经过平整,建成了队里新的场院,这个坑道是以前庙里防盗匪所挖。”
如解读有误,还请老师谅解学生愚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