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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品 【东篱】地下,决非只有汹涌的河流(散文)


作者:岚亮 进士,11341.94 游戏积分:0 防御:破坏: 阅读:6306发表时间:2022-08-13 00:14:12


   深沉的地下也是一个通透明亮的世界。
   那个人人都要前往永居的地方,决非只有汹涌的河流。
   地上与地下的区别就在于——地上的万物是往上长的,比如森林和山峰,朝着天空。地下的东西是往下生的,比如根须和矿产,向着地心。
   从地上到地下,仅一毯之隔。是一层绿色的地毯。它很厚。九层青石板那么厚。唯一可以穿越的,是锐利且柔软的灵魂。又很薄。薄如蝉翼。雨水亦能刺透它,落叶亦可击穿它,飞红也能融化它。通往地下的路,很长。人生的旅程那么长。也很短。只须躺进一叶独木舟,借用亲人的几滴泣泪,便可漂流到那里当一个永久的居民。
   地下是用来埋葬绝望的。埋葬血汗,埋葬风雨,埋葬岁月,埋葬生命。
   地下是用来孕育希望的。孕育种子,孕育根须,孕育宝藏,孕育四季。
   地下和地上,黑暗与光明,皆覆盖在那条绣有青山绿水的地毯之中。一旦掀开,所有的故事和秘密就会像春天的草木一样发芽,破土而出。长成伏地的苔癣,阡陌的野花,山崖的灌木,田地的庄稼,旷野的森林,盆地的村庄……
   地下究竟藏有多少秘密,我不知道,相信老天也不一定知道。
   但我知道,在地下,一切都会变得简单。明亮的雨水,透明的溪水,清流的江水,浑浊的河水,澄澈的湖水,蓝色的海水,只有一个名字,叫泉。在地下,所有的人,不管是古人,还是今人;不论是帝王将相,还是布衣百姓;不论是神男仙女,还是凡夫俗子,只有一个统称,叫灵魂。神秘的地下,其实是一个向下无限延伸逶迤的幽谷。谷底即地核。万物绕着地核生长,炽热的地心是沉淀的太阳。与太阳一起沉淀的风花雪月、朝雾晚霞、星辰大海,全部被称之为历史。
   地下的世界,苍老而原始,时光漫漶如烟。河流保持着初始的模样,恐龙像巨鹅一样在洪荒的原野上出没,墨黑的深海里有两盏诡异的神灯在浮游,那是巨型乌贼的眼睛……
   地下并非一片黑暗。岩浆灿如旭日,烈焰赤如残阳。它是那么的明亮,耀眼的光芒,照射着每一个角角落落。地下并不一片沉寂。河流潺潺不息,板块隆隆雷动。它是那么的喧闹,生命的呐喊,每时每刻都不曾消失。
   大地之下,远比大地之上精彩。
  
   二
   有一个很哲学的问题,我想了很久很久,才想明白——真正的人间是由阳界和阴界组成的;真正的人生是由今生和后世构就的。今生活在地上,后世活在地下。就像天空一样,白天是白的,黑夜是黑的。大地之上,根本就不存在所谓的不朽和永恒。季节变换,枯荣轮回。大地上发生的一切故事,无不是昙花一现。而真正的不朽和永恒,是在大地之下,是岁月的累积和亿万年的沉淀。
   去年冬天,我回到久别的故乡,去为隔壁婆送行。
   隔壁婆终年九十九岁,劳碌一生,清苦一生,却先知先觉,无疾而终,含笑九泉。老人家临走前,天空如洗,冬阳正暖。她梳妆完毕,吃了长面,喝了参茶,然后怀抱隔壁公的遗像,将膝下儿孙唤到跟前,笑眯眯地说:“昨夜地下的老头子找我来了,今天我就到地下陪他去。”说罢,她真的就永远睡着了。当日下午,天空就沉了下来,“呜呜呜”地哭着,满天飘起了白幡。乡亲们大为惊讶,说从来还没见过有人像她一样,是自己说着笑着走向地下的。
   舟浦年年有人从地上迁移至地下,花开花谢一样。有人走得潇洒幸福,也有人走得狼狈不堪。死的最悲惨的,是石鼓台的秧地鸭。那是一个舟浦人闻之人人吐唾沫的浪荡子,马脸阔嘴,吊眉贼眼,游手好闲,坑蒙拐骗,欺诈勒索,是个无恶不做的主。他醉死在粪坑里,三天后才被人发现。他儿子鼻涕狗把他从粪坑中捞上来时,尸体已经腐烂了,白虫在他的七窃蠕动,比发酵的粪便还要臭。村人们说,这等人物,恐怕连地狱也拒之门外。也有人说,秧地鸭的后世,会变成苍蝇老鼠,蝼蚁野狗。
   在那个大雪纷飞的黄昏,我伫立在漫天的鹅毛飞絮中,久久沉思。我想,隔壁婆不说自己到天上去,却说是去往地下,真够实在的,实在得像苍茫大地。实在人,就走得从容,从此,她不朽了。就在那一天,我发现,故乡彻底改头换面了。路变了,屋变了,水变了,山也变了,一切都变了。往日的村庄,与隔壁婆一样,深埋到地下去了。村庄是由生命组成的,它也会衰老。我童年的舟浦,跟着先人们走了,埋葬它的,是家山厚土。
   厚土之上,烟火人间,百媚千红,是那么的让人迷恋。但我知道,地上奉行的是“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总会有那么一天,我也会步入祖先的后尘,最终会消失在红尘深处,化作一缕轻烟,飘向地下的村庄。这是自然的回归,必然的宿命,谁也无法逃避。人,在地上都是会走散的,只聚不散的,惟有地下的盛宴。地下,才是人类永久的故乡。
   小时候,母亲曾多次对我说:“儿啊,不管将来你走得有多远,飞得有多高,每年清明,你是必须要回家的,不然的话,来世就会找不到家,成为一个断魂人。”
   现如今,我对此有足够的自信。因为我是个听话的人,无论走到哪里,我始终没有忘记自己是舟浦的儿孙。每年清明,无论是千里万里,我必定会回到舟浦,给祖坟上香、烧纸、除草、献花。人是有根的,我的根没断。断了根的人,才是断魂人。我想来世的我,一定是个快乐的人。当我走向地下的那一刻,我一定会走得从容、淡定,不会迷路。
  
   三
   地下,决非只有汹涌的河流。
   繁华似锦的地宫下面,隐藏着我童年的村庄。舟浦并不难走,处在一个四面环山的小盆地里。沿着一条九曲回肠的红枫古道遂级而下,走过一座古虹一样的石拱桥,便是村庄的石板路了。我想,来日我就踏着那条石板路去寻找不朽的故乡。
   石板路蜿蜒在溪边,青色的,平滑的路面渗透了岁月的痕迹,斑斑驳驳的,泛着青铜色的微光,像一条大青龙。舟浦人称之为大路。大路随着流水,一路匍匐自来,在一旁生出了许多幽深的巷子。鹅卵石铺面,小彩龙一样。巷弄两边,是一座座鳞次栉比、高高低低、密密麻麻的老瓦屋。飞檐斗拱,门台高高,庭院深深,老树啼鸟,古藤绕墙,灯灯如豆,古色古香。日子慢慢的,又是淡淡的,月光满地,沧桑得让人伤感。
   那时候,我最喜欢观望那些屋顶。屋顶呈“人”字型,清一色盖着青瓦,像一把把撑开的黑伞子,脉络分明,伞面微皱,黑波荡开一样。瓦屋有正屋和横厢之分。正屋有两个斜面,瓦片斜铺两边,似毛发中分的头顶。舟浦人称之为瓦檐背。瓦檐背的中间是屋脊,顺着栋梁,下砌青砖,上垒黛瓦,一线横亘,两头檐飞角翘,犹如在头顶心压着一条凸起的大辫子。舟浦人称之为屋栋背。瓦垄如一绺绺发丝,从屋栋背的两边顺斜下来。横厢只有一个斜面,是毛发单边倒的造型。雨水也单边淌,淌向屋檐下的水沟和菜园。
   瓦檐背是一垄垄的瓦,瓦压着瓦,瓦叠着瓦,鳞片重重,青光四射。一眼望去,像是一群睡去的小青龙,直直地趴在屋顶上,张着嘴,一动不动。黄昏时分,群龙醒了,往天空吹气,化作炊烟,袅袅升起。下雨了,群龙喷水,泻下一道道瀑布,哗哗哗,哗哗哗。下雪了,青龙在一夜之间就成了白龙。阳光一照,痴情的“白娘子”又变成了不懂恋爱的“小青”。瓦檐背下,是木板的阁楼,雕花的洞床,木格的窗子,逼仄的粮仓,飘香的灶间。是我们的家,也是老鼠的家。
   最难忘的是故乡的炊烟。炊烟缘自父亲的柴禾,功成于母亲的火种。因而,它的性情,一半像父亲,一半像母亲。小时候,我认为它是人世间最浪漫的诗人。风里雨里,它总是诗兴大发,一日赋三首,纵情抒发麦味稻香,让饥寒劳累的人儿,忘记了痛苦和忧伤。
   长大后,我认为它是天底下最多情的舞者。不管屋檐下的日子有多么困苦,多么艰难,它照样一袭青衣,在屋顶上跳舞,每天跳三次,曼妙摇曳,宛如流云飞霞。
   后来啊,它就成了普天下最温暖的乡愁。流离他乡的日子,它是一朵慈母用针线编织出来的蓝花花,悬在高高的白云头,让远方的游子可以在寂寞的天边遥望日暮乡关。
   炊烟,石板路,老瓦房,是故乡的标识,也是我最浓烈的乡愁。我坚信,只要心中乡愁不灭,我就定能找到——在地上消失了的,隐藏在地下深处的故乡。
  
   四
   有关对地下的认知,我的启蒙老师是父亲。
   小时候,我居住在村中央的柳溪别院的一隅。也是一座瓦屋,面溪而立。走进不高的木制门台,是一个鹅卵石铺就的天井。天井两边,各有一个池塘。水面浮着绿萍和红䕯,水下鱼影隐约。池塘边有桃李,坎洞里斜斜地长着青葱、紫苏,也长狗尾巴花。中堂的横梁上筑着燕窠,燕子飞来飞去,乳燕“叽叽叽”地叫。穿过中堂,出了门,沿着木墙脚,一条石板路横卧着,路宽二尺,不长,一边透向左手人家的门口,右边透到我家的门口。我家的门前也有一个小池塘。池塘边的矮墙上长有一棵歪脖子的腊梅,一棵碧叶黄果的枇杷树,还有一丛紫艳艳的胭脂花。墙外,便是花蝶纷飞的菜园了。
   瓦屋很老了,据说建于元初,是始祖的遗产。数百年下来,风吹雨打,修修补补,一派沧桑,是否还是当年的样子,不知道。
   族谱记载,始祖早年当过宋末的常州通判,是一个大官。后来,蒙古铁骑挥师南下,常州惨遭屠城,他先是辗转至青田彭刮,最后相中了山青水秀的舟浦。于是,源于太原的王氏后脉便于此安家立业了。儿时我曾问过父母,这老屋是谁建的?他们的回答是一致的,都说是始祖建的。我问始祖到哪里去了,我咋都没见过他?他们的回答就不一样了。
   母亲说:“在天上呐,在极乐世界享福呐。”
   父亲说:“太公头到地下睡觉去了。”
   我问:“地下有房子?”
   父亲说:“有的,是一座很大很好的房子,里面住着很多很多的人,有太公头的太公头,还有阿公阿婆,还有……”
   我说:“那地方好找吗?我想去看看。”
   父亲说:“不难找,只须打开一道石门,走过一个山洞,便到了。”他又说:“不过你现在是找不到的,等老了,就能找到了。”
   母亲说人死了会升天,父亲说人死了会下地,他们的说法,真的是天差地别,当时我听了,一头雾水,大为不解。现在想起,是因为他们的信仰不同。信仰这东西,是会左右人的思想和言行的。小脚的母亲信佛,天天念阿弥陀佛,一心向往那个虚无缥缈的极乐世界,她的意识里,全是佛祖和菩萨。她是一个即严谨又颇具浪漫色彩的人。父亲是个标本式农民,他啥也不信,只信土地,满脑子都是庄稼,与大地结下了不解之缘。他是一个现实主义者,正宗的大地诗人。
   其实,信仰只能图一时的心灵安慰,是难以解决灵魂归宿的。真正可以永久安放灵魂的,是地下世界。
   对于这个问题,我认为植物乃至天上的日月星辰和云朵就比人类开悟。叶子黄了,花儿谢了,青草枯了,它们都会不约而同地回归大地,化为尘土,把自己的灵魂存放到地下。日月星辰日夜不停地在天空轮转,却争分夺秒地把阳光月色星辉洒向大地,那可是它们的灵魂哦。它们知道,地下的空间是有限的,来迟了,担心会容纳不下它们。雨水是云朵的灵魂。云朵老了,脸色黑了,便会将银丝般的云魂落到地面上,融入地下。为何如是?它们向往地下的精彩和永恒呗。试问,有谁见过,雨水是往天上飘的,落红是由天空葬的。
   大地之上,万物皆会衰老。大地之下,一切长生不朽。所有的生命,或在地上长的,或在水中游的,或在地面走的,或在天上飞的,最终都要回归到地下。这种回归,是不可抗拒的自然规律。这种回归,是从一个终点再回到当初的起点,是为了再次的出发和再度的鲜活。就像舟浦那些离离的原上草,满山遍野的映山红,绿了又黄,黄了又绿,开了又谢,谢了又开。
  
   五
   随着黄昏将至,思想与言语之间,总会难免涉及那个人人都无法逃避的话题——生命的凋零和归宿。
   人人都恐惧死亡。
   我的发小豺狗就很恐惧死亡。一个飘雪的黄昏,我俩相聚在舟浦喝酒。三盏下肚,他对我说:“奶奶的,我辛苦了一辈子,日子刚好起来,人就黄昏了,真是他奶奶的。”
   他是一个大石匠,也是一个很搞笑的人。六十甲子一过,每天醒来,他都要掐自己的鼻子,检验自己是否还活着。他恨不能老天蓦地掉下一粒仙丹,被他吞到肚子里,活他个长生不老。
   说实话,以前我也害怕死亡,现在想通了,开窍了。我借酒兴对他说:“树高千丈,落叶归根。人终有一死,有什么可怕的?不过是换个环境而已,从地上转至地下生活。”
   他说:“地下是个无底洞,黑沉沉的,阴森森的,多吓人啊!”
   我宽慰他:“你真不知道,地下的世界可精彩了。地下也有山,有水,有田地,有人家,有森林,有花草,有百鸟。地上所有的,地下应有尽有,世上没有的,地下也有。”
   他说:“你讲的完全是屁话,地下除了泥土和岩头,还有个屁!你别忽悠我了,我死后是要到天上去的,做个神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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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者按】地下,决非只有奔涌的河流?那还有什么?此文题太抓人眼球,特别能激发读者的阅读兴趣。亮哥此篇另辟蹊径,风格独特,涉及人最终的归属这一哲学命题,一般人最多泛泛而谈,笼统而肤浅,而作者却饶有兴致地娓娓道来,对地下世界描述得很精彩很动人,思绪奔放,字里行间透出从容的心态、对生老病死这一规律有着独到透彻的认知,对想象中的地下世界倾注了一腔深情。作者选择这样的角度,这样的构思,源于作者对长眠于地下的先祖亲人们的怀念,对埋葬在地下的村庄的怀念,作者对无处安放的乡愁最终能找到踏实的安放之地而欣慰激动不已。作者深知“此心安处是吾乡”,那么百年后在地下与亲人团聚,重回故乡的怀抱,岂不是一件无比幸福的事情?隔壁婆九十九岁无疾而终,她去得坦然,笑盈盈的,就像出了个远门,她是快乐地走向地下的。隔壁婆的离开,传为美谈。而秧地鸭的离世却是臭名昭著,他做尽了坏事,最后醉死在粪坑里,狼狈不堪,遭人唾弃。两相对比,作者受父母慈悲之心的濡染,坚定地认为:人还得积善积德,才能获得福报,以度自己的后世。“上善若水”是一种朴素、柔软又浩荡的情怀底色,善良是一种选择,也是一种修行。人,行走在世间,“举头三尺有神明”,万物共生,轮回有因果,千万不能因恶行昭昭到了大限之日“灵魂上不了天,也入不了地”,悬在半空,情何以堪?作者以一颗柔软澄澈通透之心,想象地下世界的无比曼妙,在那里可获得生命的永恒,灵魂可得以安定的栖息。可追本溯源一睹人类祖先原始的生活,可披秦时月沐宋时雨沉浸于盛唐的繁华,街市车马喧,清泉石上流。可重回童年时的故乡,纵情欢笑,感受与久未相见的亲人团聚的温暖……好文,想象纵横驰骋,用词唯美深邃,情怀厚重澎湃,表达酣畅淋漓。该文极富禅意,启人深思。作者豁达乐观的生活态度令人动容,活着就好好地做人做事,当地上的宴席散后,坦然赴地下世界,有何畏惧,那里有美轮美奂的风景,有安暖如初的亲情,有斑斓多姿的童年时光……惊叹作者思维宏阔辽远,修行已至上乘,才能写出如此教人顿悟的力作。感佩才情,倾力荐读,问候亮哥创作辛苦,谨祝立秋快乐,万事胜意!【东篱编辑:罗莲香】【江山编辑部•精品推荐202208140002】

大家来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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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楼        文友:白玄        2022-08-13 15:55:45
  文章构思巧妙,想象丰富,恣意纵横,地上地下,阳间阴间,描写细致,感情饱满,善恶分明,积德之人长寿善终,作恶之人短命非命。感悟深刻,好好活着,大限到死了,也从容而去。对生死观有深层的思考,对家乡亲人总是念念不忘,乡愁如袅袅炊烟,悠然升腾。问候作者,学习欣赏。
回复11 楼        文友:岚亮        2022-08-13 16:06:00
  白玄老师好!感谢你的诗意留评,鼓励收起了,握手,敬茶!
12 楼        文友:东风第一枝        2022-08-13 16:08:33
  大彻大悟的思想,色彩斑斓美轮美奂也又踏踏实实文字,是一篇震古烁今的好文章,启迪人心!敬佩不已赞叹不已!
回复12 楼        文友:岚亮        2022-08-13 19:37:08
  东风第一枝老师好!谢谢你的来访和留墨鼓励,一点小哲思,写了很久,还是一般,惭愧了。
13 楼        文友:天方夜谭        2022-08-13 20:08:14
  最重要应该回到春秋战国,百家争鸣时候,那时候国君与老师亦师亦友,促膝长谈。诸子百家解决的都是生前之事,老师您解决的是死后之事,可能后代就不会有佛教东进,西北泛绿了。至于山顶金子招牌,现在科学主流看法是基本不是老祖,而是被老祖打了牙祭了。
回复13 楼        文友:岚亮        2022-08-13 20:28:29
  谢谢天方夜谭老师的捧场。告诉你,到了地下你就可以随便到哪了,乃至鸿蒙初开。
14 楼        文友:房顶月亮        2022-08-13 21:36:49
  岚亮老师构思奇妙想像力奇神参透力绝顶!既然都要到地下,拒绝孟婆汤,记住村庄,点亮乡愁,从容前往。
   拜读学习!
   问候老师!秋安!
回复14 楼        文友:岚亮        2022-08-14 08:11:22
  十分感谢月亮老师来访留墨。小文小悟,承蒙鼓励,握手!
15 楼        文友:山泉        2022-08-17 11:38:23
  老弟的文章,越来越精进了。细细读完这一篇,其内涵和外延,在散文中,已属翘楚。
   这不仅仅是人生的哲理,更是万物乃至生命的诠释。
   文字的清新,语句的诗化,令人深思和回味。
   相当的喜欢,必须点赞!!
我来自大山深处,来自心灵彼岸……
回复15 楼        文友:岚亮        2022-08-18 04:07:15
  山泉大哥降临寒舍,让小弟喜出望外,蓬壁生辉,我去宰鸡沽酒,自是连浮三大白!前段时间,我失眠严重,夜夜望着天花板胡思乱想,于是,就有了这篇小感悟,小哲理。感谢大哥的高度肯定,精彩解读,热情鼓励。问候大哥,遥祝秋祺!
16 楼        文友:施云南        2022-08-18 15:08:08
  好文章,光是一个标题,就有神秘感,让人忍不住要点开。
   里面的内容,有一种思辨的意味,让人忍不住多看两眼,想要细细咂摸它的滋味。
我无所凭依,只有文字,是战斗的武器。
回复16 楼        文友:岚亮        2022-08-18 21:29:21
  施老师好!我斗胆称你一声妹。因为山泉大哥多次讲起你,说曾经的我们,都是快枪手。我是不愿写诸如此般的小哲思的,太累,不过偶尔写写也是可以的。敬佩你的才情和无限的想象力,江山的状元,毕竟非同凡响。问候老师,遥祝秋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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