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文学网-原创小说-优秀文学
当前位置:江山文学网首页 >> 逝水流年 >> 短篇 >> 江山散文 >> 【流年·时光】 “那年那事”之悠悠米香(征文·散文)

精品 【流年·时光】 “那年那事”之悠悠米香(征文·散文)


作者:足行两行泪 举人,3171.05 游戏积分:0 防御:破坏: 阅读:2491发表时间:2022-11-15 14:28:55


   从粗糙的稻谷到白花花的大米,需要一个转换的过程。早年间,我们人类的祖先走过了用碓窝舂米吃的漫长过程,后来才终于改成了用碾盘碾米吃。那都是就地取材的结果,拿满山遍野的石头做成石器,最终“为我所用”。
   这些对于我来说,虽然我的年龄不算长,但到底或多或少经历过——说耳濡目染也合适。不过,那些东西都很原始,用起来工序多,也极不方便。比如,碓窝舂米要一碓窝一碓窝慢慢地舂,每次不能舂多了——多了就会洒到碓窝外面去。而且,不能舂出米来的谷子,要一颗一颗地拈出,变成糠的谷壳子要簸走,那得要多慢才行啊!
   在碾盘上碾米,靠碾滚子与碾盘的挤压,稻谷变成了米,那盘口倒是要大些了,但又有两个问题。一是得看天老爷的脸色,一连几天的雨水,会让碾盘长出绿茵茵的青苔来,得等那石头上的水干透了才可以施行。有时又有那么不凑巧,又一场雨飘飘洒洒,让等水干的功夫又给白费了。再说“推磨碾米有个先来后到”,雨下久了,等着碾米的人家就排起了长龙。碾子这东西又不能多得,一个生产队只有能力“生产”出一台碾子来呢!二是碾米的时候,可一点儿也偷不了懒,牛在碾道里不停地转着圈走,你也得不停地转着圈跟着走,手上拿的小高粱条把,要不停地将稻谷往碾滚子下面“喂”去,不然有些稻谷还没碾成米,有些碾出来的米又全碾碎了……
   那时,奶奶教了我很多办法。碓窝舂米时,碓棒要对着碓窝的中央发力,当舂好一碓窝的米了,不要忙着去管它。等要舂的谷子都舂完了之后,再一起去拈和簸;到碾盘上去碾米时,要利用人家都在吃饭的时候去“占位”,不然都凑在一起就没有我们的“火烤”了……那时,她要我协助她,把牵牛、拿枷档子、蒙眼壳的事交给我,而她却背着压弯了腰的稻谷,我们婆孙俩一路上连话也没机会说,就朝村里那台唯一的碾子方向快步走去。好像那说话的当儿,就要因此被人抢了先似的。
  
   二
   作为农村长大的孩子,我见过从青悠悠的秧苗转换成谷穗的过程,也见过从稻谷转换成大米的过程。这期间,我既是亲历者,也是参与者。后来出现的打米机,总算解放了家里的劳动力,但它的亮相,一开始也遭遇到了水土不服的问题。
   人们对它并不太“信任”,其原因归纳起来大致是,第一,说它手脚不“干净”,有偷拿偷摸的行为。背去打的稻谷,事先为收加工费是过了秤的,打成米后就没那么多的斤头了。说它肚子里爱藏米,主要是让那铁筛子给“吃”去了;第二,说它工作时爱“偷懒”,打回的米中还夹杂了很多的谷子,人工要再过滤一遍才能下锅;第三,加工费也是个问题,打一背米,还要交出去好几毛钱。
   我们村里没人第一个愿去“吃螃蟹”,但私下打听来打听去,就打听出了上面那些消息。这消息当然就有点儿止步于人们行动的韵味了。
   公社领导又哪肯罢手呢?他们把外面的新鲜事物引回来,是想解决全乡人民吃米难的疾苦问题——都解放那么多年了,村民们使用的仍是旧社会留下来的最原始的生活方式,这与新社会、新气象的实际情况格格不入。再说,通过机器打米,也可以让乡办企业创收,两好搁一好,何乐而不为呢?
   那段时间,家家户户梁柱上的纸喇叭,播放的都是些用机器来打米之类的“好消息”。其实公社领导也在私下要求各大队支部书记要加大宣传力度,甚至还提到了政治的高度来看问题——哪个大队的社员同志们肯积极背米来打,就说明这个大队的领导政治上合格,宣传的方法也凑了效。
   我知道的却是另外一番情况,我们生产队那台石碾仍像以前那般忙得不亦乐乎。生产队长除了想让耕牛们一门心思耕田耙地外,其他就闲事少管了,可是不行啊。它们一有时间,就加入到了推磨碾米的行列中。不但帮牛解不了压,反而还有越来越增压的嫌疑。
   就在全队人们依然做着“我行我素”的春秋大梦时,突然出现的一件怪事,打了大伙一个措手不及。配合这事发生的是一个漆黑的夜里,来了一场罕见的惊雷和暴雨。那雨大得把荒山野岭的洪水,都汇聚到了石碾旁边的那个干沟里……第二天早上涌来的人们,在排洪的时候,才看到了碾盘中间的万年桩不见了,硕大的石碾滚子也躺到了碾道里。更要′命的是石碾旁边砌的那个堡坎,垮了好大一个缺口。整个石碾盘与石碾滚子上,糊的全是从山里冲下来的黄泥巴……
   石碾的使命就此结束。这也许正合队长大人的心意了。在这之间,他可没少说机器打米有很多好处的。
  
   三
   形势所迫,村民们不得不另行考虑让稻谷变大米的办法了。他们这才心甘情愿地想到了要用打米机来打米的事。
   我们家也就是在这时,才“走”在了这打米队伍的其中。尽管奶奶觉得自己的身子骨,还能够允许她去碓窝里舂米、还能够允许她在碾盘上去碾米的——只要那碾子还能使用。显然,再用后者的办法来实现自己的心愿,已经行不通了。但碓窝舂米也只能是临时用用而已,是些小敲小打的行为——这样的行为,怎能供得上全家人的所需呢?
   父亲在公社农机站附近的完小教书。而我们家到完小,少说点也有七八公里的山路。算得上那是我们家的第一次打米了,父亲把一些稻谷背到了农机站,就让我在那里打米等他。
   我在那机器轰鸣的地儿上,第一次看到了打米所引发的热火热天的动人场面。打米师傅——人们都羡殷勤地称他为“师傅”,他的头发不知是不是“少年白”引起的,但我看他的年龄也就三十多点,却一根不剩的全白了,再加上那身白大褂,从头到尾他像个“白人”似的。他的眉毛和整个脸庞,都跟涂了一层白霜似的。
   往他身边一站,能闻到一股浓浓的米糠味。轮到来打自己米的那个人,靠近机器后不久,也开始慢慢变“白”了。她穿着的黑衣服,被弄得不白不黑的怪难看。此时,她也顾不上那么多,接米的两个箩筐,在师傅与她的手上不停地转换。她附在师傅的耳边本来想说些什么话,无奈那师傅根本听不清她说的是什么,干脆起手摇了摇,表示听不懂。
   门外等着打米的人排起了长队,每个站立的人旁边,地上都搁着一个竹编的夹背,满满一背的稻谷在等着打呢!
   到下午些的时候,终于轮到了我。我像个大人似的,把已经看会的操作直接拿来就用,这是那个一身白的师傅所没想到的。他本来见“下一个”是个孩子,想说什么而没说出口,就用摇头代替了。当我把大半箩筐从机器口接下来的米,快速拉到一边,又换上另外一个空箩筐时,我猜他肯定该对我刮目相看了——他一直苦着的脸上,终于释放出了一个不经意的微笑。
   我记不清那第一次连着糠的米,从机器里吐出来,到底是回流往返了几次——都是因为紧张呗,好像打了两次?抑或是三次吧,反正那“白”师傅从箩筐里抓出一把米来看了两次,才关掉了打米机。
   当我麻利收拾完走人后,他又很快去迎接下一位客人了。
   父亲来的时候,米已经打好了,我站在农机站外面的公路边,一门心思地等他。他说中午学校有点事,顾不上我,他给我买了两个白面馒头,叫我就地解决。有久违的白面馒头吃,我萎靡不振的精神一下子就好起来了。
  
   四
   轮到我单枪匹马背米去打时,我为那背着一背沉重的稻子、走七八公里山路,其间既要爬山还要涉水,稍不注意就有可能摔倒,人伤着了倒是其次,背篼里的谷子可不能舍啊。有这样的心理压力,弄得我格外小心翼翼,以致在放稳背篼后,我后背上湿透的衣服就暴露无遗了,额头上的汗水也在诉苦样地单滴单滴往下掉。一阵微风吹过,我感觉那善解人意的风,算得上是最美的享受了。
   临出门时,奶奶一定要拿给我一个“打拄子”,说在没有高处放背篼的时候,就用它支起来歇口气,我虽然不会像大人们那样用它,但奶奶的热心也不能对不起,就勉强拿上了。但我一路都没用它来歇过气,只拿它在危险地段当个棍来拄。
   农机站的门开着,却没像往日那样车水马龙。正在自己心里还得意着今天没人来与我争抢的当儿,打米师傅过来淡淡地说,今天停电了!
   这淡淡的一句话,可把我直接打晕了。早上出发时,大人只叫我背米去打,可没说如果打不了米该怎么办的事。顿时我六神无主了,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
   好一阵后,我才支稳背篼,走向在门外板凳上默默坐着的师傅,问什么时候才来电?
   不知道。也没人通知,来都来了,等下再看嘛。他用模棱两可的语气告诉我。
   我哪有心思“等”哟,满脑子都是“米”的事。我在心里盘算着,要是这米打不了,接下来可怎么办呢?先不说家里已经没米了,在这等米下锅的节骨眼上,一屋人吃饭米要断顿了,该如何是好?就说眼下要是今儿一天都打不了米,难道又要背回去,等有电了再背回来又打吗?谁知道哪天才有电来呢,又没电话通知,那怎样才能知道消息呢?父亲走村串户去家访学生了,对他可没一点儿指望的余地了。
   我心头的那个纠结啊!这时,又来了一位阿姨模样的人,她把谷子背篼放下后,也不急于从地上站起来,后背靠着背篼仍坐在了那儿。这无疑加重了我等下去的砝码了,现在要论顺序,我可是排第一的那个人了。
   一会儿后,她支稳背篼站了起来,东倒西歪地走向门外。那个打米师傅仍静静地坐在门口那根长条板凳上。
   师傅,什么时候这电才会来呀!她开口便问道。
   说不准。都这个时候了,它也该来了吧!那师傅看都没看她一眼就回。他两眼直勾勾地落在脚前正“行军”的一路小蚂蚁上面。
   我抬头望了一下“这个时候”天宇间的反应。西边天宇那轮夕阳,正从远山顶上往下滑呢。
   正在我心里酝酿又一轮着急的想法时,那该死的电突然来了,第一反应是农机站厂房的灯亮了。我赶忙“端”起谷子背篼,就往打米机面前走去。
   往家走的时候,路已经隐没了,周围的群山也只露出极朦朦胧胧的轮廓来。以前,我就怕走夜路,大人们讲的鬼故事总是随时萦绕在了脑子里。那晚,我也是一步一回头地朝身后张望,生怕后面有什么东西跟了来,会因此要了我的命。
   好在母亲带着大妹,打着麦草火把,中途接到了我。不然,我真不敢想象那晚后面的情形会怎样发展。母亲叹一声气,说,这米给打的,都点灯笼火把了……
   大约过了一两年之后,我们那山的背后,有户人家买回了一台打米机。他们最先安了一台压面机,带动机器的是人力“马达”,我曾经去那里压过面条,搅动压面机时弄出了一身的汗。听说他们家又安了一台打米机后,我自然熟悉那路径了,所以只要能有取代到公社农机站去打米的近路程,我都甘愿一试。何况那距离只要翻过一道山的崖口,再走几根田埂就能到了呢?
   但我去的那次仍不“凑巧”,又一次碰到了停电。他们那打米机本来也是才买回家的,急需打开挣点工钱的局面,那女主人尴尬地对我笑笑说,只有电来了,倒是打不了几下就完了。她甚至还在我面前使出了“留人”的本领,家里有台发电机备着就好了,即便停电也影响不到打米了……等等之类的话。
   面对这又一次遭遇到的停电,我心里的那个盼哟,什么时候才能不这样啊!
   那时,它成了我最大的期盼。

共 4324 字 1 页 首页1
转到
【编者按】读作者的散文《悠悠米香》,会自然想到流年社团顾问傅菲老师的散文代表作《米语》——米呈现给我们的,是珍珠一样的皎洁,让我们忍不住伸出双手,捧着它,久久不放。在寂静的时间里,稻谷沐浴着阳光雨露,迎着清风静静生长,它们抽穗,扬花,结谷,散发缕缕清香,而米香是世界上最原始的最素净的香,滋养了我们的灵魂与肉身。读作者的这篇散文,了解了在那年那月,粗糙的稻谷是怎样从变成白花花的大米,这个过程可谓复杂且曲折,从碓窝里舂米、碾盘上碾米发展到用打米机大米,作者是亲历者,少年时光里便参与了家里的各种劳作,那种记忆是深刻的,不可磨灭的。这篇散文,作者多用丰沛的细节去填充,以灵动的充满意趣的语言去讲述,令散文文本变得厚重耐读。那些留在灵魂深处的关于那个年代里的故物旧事,经他的文字引领,从往日时光回到现在,依然次第复活且鲜亮如昨。从本质上讲,我们写作,就是对记忆中的往事一次打捞和温习,感佩作者有这样的思维和宽泛的视角,以文字去回顾并存留那年岁月里永恒的事物。散文气息沉稳,笔触流畅,语言素朴,佳作,倾情推荐!【编辑:纷飞的雪】【江山编辑部•精品推荐202211150008】

大家来说说

用户名:  密码:  
11 楼        文友:生米        2022-11-16 09:28:51
  那年那事之悠悠米香!
  
   悠悠米香!香飘飘引领我们来到足行老师的风水宝地,让我们更多更深的了解了老师的那些年月里的那些事!
   贫穷的岁月,人们的生活水平和生活条仵都是落后的,餐餐能吃上可口的白米饭就算是过上了好日子!
   先前的农村,大米都是自制,后来,用上打米机了,大家就都挑着稻谷去打米厂等!打米厂是农村的香饽饽,很远才有一个,走来走去要费上很多的时间,遇上停电或是坏了机器的时候,心里的那个急啊,就只有经历过的人知道,足行老师写于文中,你懂,我也懂!
回复11 楼        文友:足行两行泪        2022-11-18 10:10:31
  生米老师真幽默,欢迎来到我的“风水宝地”,早安!
12 楼        文友:妖怪山        2022-11-16 10:13:29
  读了此文,又重温一遍早年时代,借助石器手工操作,从稻谷变成米的过程,多么的不容易啊。难怪大米称作细粮。我没有经历过碾米,更没有经历过舂米。读过一些这方面的作品,我也理一遍。碾米的时候,偷不了懒,牛在碾道里不停地转着圈走,人也得不停地转着圈跟着走,手上拿的小高粱条把,要不停地将稻谷往碾滚子下面“喂”去,不然有些稻谷还没碾成米,有些碾出来的米又全碾碎了……碓窝舂米时,碓棒要对着碓窝的中央发力,当舂好一碓窝的米了,不要忙着去管它。等要舂的谷子都舂完了之后,再一起去拈和簸。用机器打米,我是经历过了,跟作者有相同的经历。挑着担,走十几公里山路。踫上停电,那真叫个倒霉。记忆深刻。每一次生活的改变,都会有不适应,人生亦如此,适应了,一切变得会更美好。
回复12 楼        文友:足行两行泪        2022-11-18 10:12:03
  谢谢妖怪山老师的精到点评。
13 楼        文友:一海明月        2022-11-16 12:05:44
  黄橙橙的稻谷变成白花花的大米,往事如烟,仿佛就是昨天的事情。我们镇上有个单位叫粮管所,我父亲是单位负责人之一。那年月每个公社下面的生产队,都要交“公粮”的,粮管所第一责任,就是收公粮,第二责任,负责把黄橙橙的稻谷变成白花花的大米,这些大米是供应镇上居民用的,为此粮管所下面有一个粮食加工厂。那时候,这个加工厂就是镇上机械化的体现。少年时期的我,放假后最喜欢玩的地方就是这个加工厂。加工厂的任务是把稻谷分成三部分:大米(当然是人吃)、细糠(猪吃)老糠(居民当柴火烧)。那年月,一担老糠卖给居民是二角钱,一斤肉7角5分钱,一斤早米1角3分8厘钱,一斤晚米1角4分2厘钱。
   写上这些文字,怀念那个逝去的年代。祝贺足行老师佳作叠出。
回复13 楼        文友:足行两行泪        2022-11-18 10:15:06
  老师提到的粮管所、生产队、交公粮……之类的“冷”词,都是那时候的产物呢!
14 楼        文友:芦汀宿雁        2022-11-16 15:13:18
  农村生活,是以劳动为撑杆,打捞生活的美味和记忆。悠悠米香,在碓窝舂米时,在碾盘碾米时,在打米机脱皮时,最后在柴草煨出的大米饭或浓粥里。那年那事,有奶奶教的石碾米巧法,有纸喇叭宣传机器打米的好处,有白人打米师傅的米糠味,有翻山越岭歇气的“打拄子”和夹背,有母亲和妹妹举着的麦草火把,有忙得不亦乐乎的耕牛和村民,还有硕大的磨盘、万年桩、石碾子……沉香如屑,旧事历历,感同身受。佳作余韵。
水流心不竞,云在意俱迟。
回复14 楼        文友:足行两行泪        2022-11-18 10:18:25
  很多年前的农村生活就是那样的,辛苦且看不到希望,好在今天的幸福生活已经覆盖住了它。
15 楼        文友:临风听雪        2022-11-16 15:59:12
  我的家乡因地理原因,生产小麦,没有米。作者文中的碾米细节,与我家乡的磨面有些相似,石碾子石磨,蒙着眼的毛驴一圈一圈围绕着碾盘转。再后来有了机器,碾米的场面也似曾相识,风风火火地排队,停电了坐在原地等来电。这或许就是一个时代的缩影,悠悠,是时间的长度,米香,是放不下的乡愁。
   感谢老师分享,让听雪着实回忆了一把童年!
雪,本是人间清冷客
回复15 楼        文友:足行两行泪        2022-11-18 10:20:32
  毛驴劳动的场景,我也没看到呢,感谢老师的分享。
16 楼        文友:大庆鸿儒        2022-11-16 16:23:07
  读罢此文,让我们又回到了六、七十年代,作为七零后,我感同身受。作者从舂米、碾米到机器打米,把农村生活中最重要的磨米的生活经历写得真真切切,其中苦辣酸甜只有亲自经历才有共鸣,离开农村几十年了,这篇文章不由得让我又回到了过去,回到了人民公社那个年代,最近热点中曾经的供销社又被热议起来,如果足行老师有兴致,不妨谢谢当年的供销社吧,那是孩子们满足小小物质梦想的地方,故事一定很多。此文思路清晰,行文流畅,质朴亲切,好文,问好作者!
回复16 楼        文友:足行两行泪        2022-11-18 10:22:46
  对,供销社一词最近又热了起来,我也看到了,它也是那个年代的产物呢!
17 楼        文友:平淡是真        2022-11-16 17:39:55
  “滑”下去的太阳,一字看到老师对于文字掌握的灵动性,把小主人等待的心情和场景相融合,带给读者具象的阅读享受。
   我们这里没有水稻种植,还是那年去盘锦旅游,正好赶上水稻成熟的季节,看到一块一块的稻田,真是感慨大自然的伟大。碾米真的没有看过,舂米更是没有看到过。不过这些遗憾,都在您的文字中得到了圆满。
   米香浓郁中,是亲情在闪光,感谢老师分享,祝福!
回复17 楼        文友:足行两行泪        2022-11-18 10:25:03
  谢谢老师对“滑”字的深刻理解,让我欣慰!祝福冬安!
18 楼        文友:闲云落雪        2022-11-16 19:36:55
  足行老师文中所讲的碾米打米的过程,跟我们这儿磨面的过程差不多,虽然我没用碾子磨过面,但我也去磨坊磨过面,也是浑身上下一层白粉。这是久远的回忆了,现在从老师的文字里又一一被打捞出来,心中竟涌起十分复杂的感觉。
   这一缕悠悠的米香里,有贫寒岁月的艰辛,有汗水背后的甘甜,有少年初担生活重担的忐忑和兴奋。这一缕悠悠米香里,可以窥见生活的日益提高和社会的进步,充满温情和感恩。好文学习。
闲云落雪
回复18 楼        文友:足行两行泪        2022-11-18 10:27:22
  有过这段时光的回忆,都会有相同的感受,谢谢老师的到来!
19 楼        文友:康心        2022-11-16 21:46:41
  同在农村长大,我只经历过机器打米的事情。对于文中的好多事不曾经历或看见。岁月已逝,曾经的苦难也消失,但人的记忆不会消失。那些就是心中的结痂一样。因此,我们要珍惜粮食,确实来之不易。
用文字记录人生的轨迹,修一条心心相通的小径
回复19 楼        文友:足行两行泪        2022-11-18 10:29:23
  舂米丶碾米都是早年间发生的事后,老师幸运好没经历,那时真苦。
20 楼        文友:吴桐        2022-11-16 22:11:28
  岁月悠悠稻草香。
   一篇散文带我们回到了过去,那时劳动方式原始,但人们乐在其中,哪怕有新的磨米方式也不愿意摒弃原来那种又累又辛苦的磨米方式,直到石磨被洪水毁掉再也不能帮人把稻子变成白米。又为我们讲述了两次翻山越岭磨米遭遇停电的故事,读起来满满的回忆,喜欢读这样的文章,足行老师佳作频出,是我等学习的楷模!
轩窗听雨,淡看似水流年。
回复20 楼        文友:足行两行泪        2022-11-18 10:30:44
  是的,早年间的农村因贫穷而让很多人吃苦呢!
共 22 条 3 页 首页上一页123
转到
分享按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