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回归】在江山(随笔)
一
江山,这个动人心魄的高能词有催人奋进的内生力,也可搅动风云,派生出各路枭雄惹是生非的外胯力。有时虚幻无比像海市蜃楼,有时夸张超猛疑为虎傅翼。这是一个迷人眼热的超量级大字眼,有无法言表的魔幻形。
古往今来,无论是穿长衫,还是套短褂,或是打赤脚、卖杂货、摇拨浪鼓叫卖糖葫芦的,只要一提起“江山”二字,差不多都会由不得自己内心做人的基本克制,自然而然地抖起各自骨子里擅长的激灵,神气活现扯着嗓子呜哇……呜哇……呜哇……
看看现在那些排着队,打着旗,唱着歌,呼着口号,走街串巷,耀武扬威的“暴走团”就可以知道一二了。许多人,心中都有一个自己痴心迷窍的江山,一个随时就可以呼风唤雨的江山,一个不知道东南西北的江山。江山如画惹人醉,英雄辈出不嫌多。
在雄赳赳,气昂昂的队伍行进中,这些平日里面善心慈的人可不一样了,像中了魔咒,仿佛遇神能杀神,遇鬼能杀鬼,遇人更能剧本杀。江山在他们眼里也能一劈两半,就是要在那一线天里横着走。君不见,只要在暴走的时间段,这些男女壮士无论遇到什么具体障碍,就会像原始森林深处的行军蚁、食人蚁一样,迅速将其包围起来,然后叱责、谩骂、撕扯……
甚至还以人多势众为逞强噱头,自然而然地走火入魔,好像自己站在了虚拟道德的制高点,有理不让人,没理抢九分,依稀自己是统领江山末代皇帝奶妈的外甥的玄孙的隔壁……大呼小叫,舞爪张牙,眉目之间,凝聚着神剧电影主、配角那般的英勇无畏和大义凌然——嘴要张得大,眉要拧得深,调要喊得高。
某些二代三代们为了展示酷爱江山的格外激情,必定要买个新潮跑车狂飙,或弄个大排量摩托疯颠,——估计也是这种群体暴走心态,把机器的力量误以为是自己的力量,把结伙暴走的效应比作个人能量陡然增发一样,像个嗑药后的提线人偶,自乱章法,令人侧目。
历史上这样的事情不少,三人成虎,众人成狼,无风生浪,无翼能飞,尽显鹰犬之才。特殊时期还能冒充差役——遇民有事,敲骨吸髓,还与弁兵附和为奸。这类人,不分年代,只要给个吞云吐雾的机会,赏几颗大烟丸,或几粒羊粪蛋,就可能人妖颠倒,刀枪不入,让江山变得暗无天日,面目全非。
二
文化的江山有自己固有的格调,不太好,也不太坏,亦是现实里的常态版。到其它文学网站看看,还不如这里呢,不是刻意装扮自己所谓的正能量,就是总体规划设计不合理;文化品位也较低,发个周年庆的通知语句不通,逻辑无恰,还有错别字,很难让人看得起,更不会喜欢介入。
我觉得,江山最大的问题还是那个老问题,网站宗旨和理念站位不太理想,大概是另有苦衷,或是先天不足,或是后天失调。现在看来,什么是理想不好太直意,关键是能生存,然后才是发展,这是个硬道理。然而,生存要有个长远的品味,不能捡到篮子里都是菜,更不能成为社会文化生活中的陋习集散地,让个别人在其它地方失落的彰显需求,得到肆意的放射场所,用独大的权力场和狂语权,拉低江山。
大多数文友都知道,很多时候,我们不是因为乐观而活着,而是为了活着,必须保持乐观。而同时,最好不要忘记交流的幽默感,这应该就是偶尔在江山消磨时间的心态。淡然之中,文友们也想有些得意,那就是红豆和王冠。这是激励机制,也可能出现一点潜规则,可以遵守,也可以无视。自己高兴就好。
在江山写文聊天本来就是消遣,一不小心就有人带偏了节奏,然后卫道士就充当起了护法神,最后留下一地鸡毛。再过几天,又是一觉醒来发现,随着人民生活水平的不断提高,继续开始夜市消遣吃烧烤,然后轮回……
人们发现,有些人经常弄不清自己是谁,当人们谈论文学的时候,某些人却瞎扯胡掰、叫嚣狂吠……这类人最好先想想自己是谁?不是人们看不起你,你还真是让人看不起,令人生厌。文学园地,不是会写几个字就以为自己成了一个人,做人其实很难。历代封建帝王都会利用各种手段,让人永远也挣不够养家糊口的那三两银子,大多数的人只能屈膝下跪磕头谢恩。因此,也有一些人为了那三两银子出卖灵魂,沦为兽类,尤其是会写几个字的人,无师自通“罗织经”。
太多太多的事情真是没法说,人性中的恶一旦被释放,相当可怕,最终会毁了所有的人,包括鼓噪和施恶者。当你热血沸腾时,先想想自己是谁,想想自己为了谁。有些写字匠在文学网站想当国王,可以理解,这需要摆弄文字的真本事,还要懂得做人的道和理。
识时务者为俊杰,是千古流传的腹黑道理,能让许多人自觉自愿,或被迫接受各种存在致命缺陷的做人套路,贱卖灵魂,告密求赏,从而变相提高自己的生活质量,以耻为荣。因此,守住人性的底线就难能可贵,甚至为此要付出各种代价,乃至宝贵的生命。所以就有了这样一段话:高尚是高尚者的墓志铭,卑鄙是卑鄙者的通行证。
守住人性的底线只有一个办法,就是必须要在何去何从的道德边缘,用天生的良知捍卫自己的人格魅力和人性尊严,用知识提升自己的精神世界,用理想充实自己的文化品位。生活质量差不多就可以了,不要想不劳而获,不要想暴富暴显。吾手尚在,宁遂已乎。
三
说句实话吧,我并不太喜欢江山,但比江山更好的地方还真没有,或无力抵达,所以我就在这里“小心翼翼地淘气”。我鞭策自己,在这里就好好写文吧,不要玩政治,不要说大话,政治是玩不起的,政治是想也不敢想的东西,政治的一粒尘埃,落到头上就是一座山,谁也承受不了。
互联网是有记忆的,不要跟风,不要高估自己。因特殊人生轨迹,我以前接触过的各级领导太多了,现在有在秦城监狱的,有上了反腐政论片的,但大多还暂时是平安无事,尽管人们说他们贪了很多钱。人生很复杂,生命很脆弱,好好活着,欣赏自己和别人,不要张牙舞爪,不要充当小人,把自己的爱好当成一种美德成长的过程,就能好好睡觉。
做人的道理不复杂,能说实话就很了不起。用恰当的文学语言和态度,表达人性的光辉,歌颂人间的美好,鞭挞人类的恶徒,就是对江山致敬。关键是江山也要把人当人看,不能把人当耗材用,成为少数人掘金的场所和平台。至少江山要守住人间向善的底线,有风骨,有风韵,有风格。大江山,小江山,道理可直通,悟者自悟。
写文结字,不是炫耀自己码字的能力,要多讲人类的文明,人间的道德,人性的底线。用文字留痕,就要对自己的后代厚道一点,深情一点,投入一点,这是功德无量的文明传承和文化载道,不可小觑。毕竟,江山对自己有恩,自己要对得起江山——大江山,小江山,还有自己心中向往的理想江山。道理可以自洽。
其实,各社团争先恐后是一个好现象,个人的作品能成为精品也是不错的感受。我就对其他社长说过,江山的精品比许多发到纸媒的文章还要好,评委们的认识还是很不错的,有一定的水平。我也希望来回归社团投稿的文章都能精,所以每篇文章我都是一字一句认真修改瑕疵。当然,就是捡误错别字、标点符号呀,等等。唯有完善,就可以争取文章精品,结果会皆大欢喜。
来回归社团投稿的文章都很不错,基本不需要修改,就是把把关,不要有敏感词,不要逻辑不通,不要低级趣味。也有人告诉我,我的文章一个标点都不许动,大有郭小川对《诗刊》编辑的口吻,我一愣,仔细读完之后,发现,真是一个标点都不用动啊,人家写的真好,我喜欢。
在这里我真是感谢评委老师们很给力,回归的颜色确实很好看。至于我的文章,我也知道怎样写就能精,但不能为了精而放弃自己的人生态度吧,毕竟我还是想让后人读到自己的作品时,能感叹一下:那个时代能写出这样的文字,实在是令人敬佩啊!到那时,我会对自己现在的写作信心微微一笑。
我不会在编按、跟帖、留言里猛夸作者。那些信口开河无尚热爱江山的文,那些用廉价句子组合套词的字,我看到就退稿。用一句老话表达心情吧,无论你是否真正拥有自己心目中的江山,只要能看到星辰大海,那就是高尚的文字。我尊重。
四
中国的文学评论之路异常艰难,对于一篇文学作品的评论,常常局限于崇高和意义的探询和质疑,或迷恋于无效名词的定义及虚拟概念的轰炸,很难触及其精神本质。有些文学作品将大量的笔墨用在了让读者心理不适,直至生理不适的阅读体验上,令人费解,可能是对名人名著在此类问题的描述产生误解。
如果说接地气,不是“摆烂”就是繁复不变的法宝,要惜墨如金利用那种心理生理撞击带来的惊叹,不要使其泛滥而成灾,要慎用。描写刻画时代的特殊文化符号,必须要注意提纯和升华,不是把自然主义理解为庸俗无聊的宣泄,从而收割一种莫名的情绪贴近,以为这就是弯道超车的成功,从而取巧。
一些文章确实乏善可陈,缺乏对自己写作认识的价值判断和舒张,创作过程的艺术鉴赏能力仍须提高。当然,对于这样的文学作品,我们还是可以表达一些意见的,因为文学创作需要批评,更需要真正的批评。写字匠们听好了——留名于世的优秀文学作品,就是在批评家的咒骂声中豁然伟大的。
岁月如梭,我被文友誉为高龄老人,好坏皆半。好处是看过了很多人间风景,体验过不少酸甜苦辣,生命似乎在虚度中有点成熟。坏处是身体差了,精神也不如以前,骨子里的欲望奢求也趋于退化。唯一的缺憾就是没钱。
有文友说:没钱不算遗憾。我说:你的境界真高啊!
也有文友说:钱再多也带不走,也留不下,唯一能延绵不绝的是人的思想与修养。永世传承。我回复说:你的境界更高啊!
二十岁起,我穿越了一个又一个美好和困惑的年龄。
夜深人静时,我曾蒙头落泪想大哭一场。落日黄昏时,我曾站在桥头欲随波远漂。茫然失措时,我给自己鼓气,再坚持一下。
我曾想当官,臆想用自己的意志和智慧改造世界,造福人类。
我也好想发财,咬牙切齿,梦想接济穷人,周游世界,在深山建个书院,在大树上搭个木屋……紫藤缠绕,绿植裹拥。
现在我比较实际,就是想有个虚拟的江山梦,里面有书本里描写的千年古堡,面朝大海,温暖如春,天清气爽,景色宜人。
2023年5月3日星期三(原创首发)
林子大鸟多,你还能指望都叫声好听,美貌漂亮啊。不得有几个冒尖的调皮的破坏的丰富下么。千篇一律的好一样可做单调。人难满意因为思想从来不会统一。
这就不错了,我多年没来,惊讶的发现它还运转着,虽然各种吐槽,人情世故,可还是非常强大。不得不服。
文能见人,可以猜想作者的坦荡与率真。
凡事总难完美,江山于我,是一块文字上的栖息地,十几年间,人来人往,早已寻常。
当下仅剩下一份情怀。
其实我打了好多好多字,最后又删了。多说无益,还是尽在不言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