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书香】湿漉漉的夏天(散文)
繁花似锦的五月,本该是阳气升腾的季节,未曾料到,在立夏后,干旱的沙漠地带迎来了两场绵绵细雨,顿觉夏天被迟滞,阳气被凝固,刚刚升起的气温从20多℃又降到11℃左右。
连日来,冷风嗖嗖,乌云翻腾,小雨接踵而至,如泣如诉,酷似牛毛,又如针尖,不紧不慢,斜插下来,淅淅沥沥,连绵不断,时而大时而小。大时,雨珠敲击着院子里桌面、椅子、盆子、遮阳伞,滴滴答答,噼啪有声。朦胧的气雾湿了初夏的衣裳,凉了五月的风情。
冷风湿浊,风声雨声,缠缠绵绵,似一派秋天提前上路的样子。今年的气候有些不按常规出牌,季节该有的景致都有了,却是反过来又是一个下马威,翻脸比翻书还快。你让核桃大的杏儿如何承载?让花香肆意的芬芳情何以堪?
酷热干旱的银川,终于在不合时节的细雨中败下阵来,人们不得不翻出已经入柜的厚衣服,打着冷颤小心翼翼地出门,弄得短袖衫、靓裙子无处彰显出韵的个性。
我本想冲着初夏银川特有的温度,兴冲冲打算享受几天好时光,结果五月二号“二反长安”后,几乎没有感受到夏天的热情,这哪是夏天该有的样子?往常五月,已经热乎得有些不自然了,“短袖裙子遮阳伞,五花八门大银川”,就连空气都是热气迎面。五一,标准的预热时间,凉鞋开始登场了。可这次我准备的五件半袖、一件短裤、一件花裙裤,全部放假休息,都乖乖躺在包里派不上用场,幸亏拿了厚衣服,否则没冻僵在春天,定会冻僵在这夏天。十度左右的气温,出门踏踏摞摞穿得像过冬,里面中袖毛衫,内加半袖,或外套衬衣,再套休闲服,可以说里三层外三层还不过瘾,长长短短,露出马脚了(花边衣襟)也顾不得别人笑话,保暖要紧。悄悄告诉诸位:家里还烧着暖气,可以享受二十几度的温暖,谁能相信,这就是夏天?
第一场雨时,风雨交加两天,没感觉到下雨的烦恼,反正没事干,坐在家里不出门也是一种休闲,细雨微帘,潮湿阴冷,五月不曾有的低调刚刚凸显。也是,银川难得雨下,就让它下吧,花草正好接受一场滋润,颜色会更娇艳,生命力更旺盛。谁知道停了一天又开始滴滴答答下起来,而且一发越不可收拾,冷空气漫卷各个角落,天空灰蒙蒙一层,夹杂着泥沙风尘,赏花观景的心情一落千丈,又不忍错过,因为周边的环境过于优美,且又能养心,治愈寂寞浮躁的心病率极高。
连绵不断的阴冷灰尘,心里难免责怪起这没完没了的阴雨天。看看天气预报,一周之内没有晴起来的意思,过两天又看,仍然连续阴天,气温起伏在10℃之间。寒凉不时袭击,对这次银川之行彻底有些失落了。原本打算趁着五一假让外甥们陪着周游附近风景区,结果大家匆匆忙忙又加上天气不赢人,就这样耽搁了,假后准备一个人走访几家亲戚、熟人,也因天气不好搁浅了计划。
只能叼空在院子里出出进进,或在马路边的公园里溜达溜达,但马路边观望,灰蒙蒙的天,灰蒙蒙的物景,这些蒙上一层尘雾,影响了拍摄效果。虽然天气不赢人,但景致美得让人惊叹,宽阔平坦的道路,一眼望不到边的公园,以及森林般的绿植,恰能抵御湿冷的不堪。
今日十号,上来一周多时间,只有三号晴空万里,云朵像山峰,连绵不断,又像棉朵,在悠悠的河流上空漂浮,一望无际的平原,水天一线的都市郊区,建筑物恬静地矗立在河畔,碧绿碧绿的河水仿佛处于静止,把岸上的景物,拉下来倒置。我忘记了水流动方向,本来没有方向感的我,辨不来东南西北,看不出哪里高哪里低,只是一个劲地瞅着镜头拍照,美美过了一把拍照的瘾。
之后再没有一天好天气,所有拍照都像给镜头蒙上了一层纱,把本来姹紫嫣红的公园拍成了“蒙娜丽莎”!尽管镜头反应出来的是灰白照,但我内心呈现出的是色彩斑斓,这种强盗式的滤镜,扼杀了我心中的美好愿望。其实我要说的是,三沙源很美,只是天气不给力,我无法把最鲜艳的一面分享出来。
阴冷占据了整整八天时间,看天气预报,还不止这八天。大把时光被冰冷模式的天气左右,只能躺着当睡客了。如果不下雨,我会走出去,如果不刮风,会有好心情,如果不阴冷,定会轻装上阵逞英雄。只可惜,这个初夏被冷空气袭击,来了个五五二十五,下了个稀里哗啦。原来是南方遭了雨灾,连带着山高路远的北方出现了低温配置。大自然的魔力无穷大,变化无常,实在令人难以捉摸。
看样子,最近几天气温不会明显大回升,大气候决定着小气候,只要能有天晴,便是人间好时节。相信,阳光总在风雨后,雨停了,我会再次放飞心情,放飞自我,眉飞色舞地去拍照,照片比文字更能反应实况,定格美丽和真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