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东篱】夏天在紫薇花里(散文)
一直找不到恰当的比喻来形容我对夏天的感觉,因而美好的情调就迟迟不来。自关注了紫薇花,就改变了我眼中的夏日时光的模样。紫薇花,又名“佛相花”,心生佛意,于是,我的夏天就姿容曼妙了。
一
我从啥时候开始注意紫薇花的?我已经记不起来了。然而,每每到了夏季,到了炎热难耐的三伏天儿,到了遇事火躁气盛的某个时刻,我突然……突然能感受到,紫薇花带来的一股清新、一股茗流、一股让人神安气平的凝力……于是乎,我眼里的世界变得美好了。太平盛世,国家、大家、家家相安无事,万事胜意!
差不多每天早晨,我都会带着大宝贝孙女走过这样一段“楼林花路”。万木葱茏,百花齐放,紫薇花尤其开得盛,她盖过了其他所有花木的“风头”。爷孙俩的目的地是不远处的“家家悦”早市和它旁边的“亲子乐园”。早市的东西新鲜,刚上货的肉和排骨锃光瓦亮的,虾、蛤和小海的鱼货活蹦乱跳的,茄子、西红柿和玉米的包皮上还凝着晨露,油麦菜、芹菜、菠菜的叶子都荚峥峥的。臭榴莲的货架上有的捡,个大又圆又有份量的那个,准没错,买回家,小心翼翼掰开,它一定是最好的!
不过,最“臭”的东西往往最花钱!比喻,我今天花300元钱,买了一大堆东西,而最“臭”最“臭”的榴莲却占去了我将近一半的花费——140元。但是,我家大宝贝好爱吃啊,那真是没办法哦!是谁让我的心情这么好?——哦,是一路走来一路盛开的紫薇花呀,一定是她!
我的那点知识,关于榴莲的,不卖弄出去就觉得憋得慌。于是凑一堆在紫薇花下纳凉的人,管他熟不熟,开口就熟络了。
二
我私授大家买榴莲的秘诀:第一,要挑个儿大的,外形相对要圆匀的,挑那种短而粗、形体饱满的。第二,要色泽褐黄的,在褐的底色上越黄越好。第三个最重要,一定要份量足的,提起来沉甸甸的,里面有“丰富”内容的。
没别人的时候,我就把孙女当聊天的对象。大宝贝孙女说,爷爷把孙女当作最喜欢的紫薇花,爷爷要跟“紫薇花”絮叨絮叨。这是孙女的看法。这么抽象的买卖学问,她怎么都得呢。说完又觉得说了无用。孙女说这是紫薇花心情,也对。
烟台的三伏天儿和荣成差不多,两地相距不到200公里,都靠着海,总体上相差3到5度。而一天当中,最热的时间段是在午后的三四点钟到晚上的八九点钟。也就是说,烟台的最高温度一整个夏天能达到33、34、35摄氏度最高,而荣成那边最热也不会超过28、29、30度。用空调去对付这段“汗蒸时间”是以往大家的唯一选择。我对比两地,不在于温度相差无几,而在于同样的海滨城市,都有紫薇花开。
当然,现在也有其他方法可选,例如,可以走大约不到5分钟的路程,把你整个一下午都泡在太平洋的海水里,(现在海水有点凉,没晒透,我不太建议,九十月份最合适)而且,你还要不惧晒“黢黑”,一两个中午就把你晒成“非洲人”。当然,你也可以带你的家人或者你的邻居或各种类型的朋友,去海边森林草地上,支一顶帐篷,人坐在里面闲聊、看手机、吃东西、喝饮料、干啤酒,或者干脆躺里面睡大觉。有部分人很聪明,大家有事没事跑大的商场里“蹭”。“蹭”,你明白。大商场里有中央空调,赶这会儿都“嗷嗷”的,马力十足。烟台的佳世客、振华、威尔玛、万达、大润发……这时间段儿人气爆棚,条椅、圆凳、吧台……没空闲着的地儿,有的干脆举家席地而坐,人虽然很多,但买东西的不一定多。还有,在烟台,这时间段你千万别走他们所谓的“海滨路”,能闷死你。海滨路本来就不宽敞,记得好像是四车道,而那两旁排队停着的非鲁FY的车辆,码过的一样,整齐划一,几眼你也看不到头尾。想插进去一个单车或小的电动车都很难。烟台的交警也挺任性,他们也允许这样又秩序的停放,实际上交警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十里车龙贴罚单都贴不及的。所以,这段时间你一定要选择走长江路或者黄河路,路越宽越阔,车就越少、人越希。呵呵,烟台的夏天啊!我晕,我晕、晕、晕啊,相对于荣成,我不知道是喜欢你好呢还是嫌弃你对?——玛雅,我真晕!
立马,我又开始自责。这就叫繁华和繁荣嘛。一座中型海滨旅游城市,应该有这个样子的。像我见到和喜欢的紫薇花,不都是拥拥簇簇的么,赛着伴找到缝隙就探出头了?那些车辆,是开在马路边上的紫薇花;那些的游客,是在海边绽放的紫薇花的笑脸,他们与海浪一起盛开。
看着紫薇花,似乎我理解了着世间的一切。还是紫薇花心情。唠叨给孙女听,孙女总结,和乐起来。
三
即便如此,烟台这个城市早晨四五点钟气温依旧会低。比如现在,五点多一点,海滨公园依然草绿花红,鸟鸣喳喳。我第一次听到啄木鸟制造和发出的声音,跟敲木鱼的声音一模一样,只是紧凑了些罢了,迄今终究也未识其真面目。有几位老者,他们每天早晨的这个点儿,凑在公园的花坛石阶上比比划划、喧哗聊天,声音比旁边各自带来的宠物犬的吠声能高出好多分贝。旁边还陪有三五支各式的鸟笼。干净的林荫甬道上,有年轻的女人跑步,有五六十岁的中年男女在散步。很长时间以来,我发现有一个奇怪的现象,所有跑步的年轻女人,每每总是把上衣系两支袖筒于曼腰间,咋想都想不明白此举有何用意?是紫薇花的样子吗?我无法理解女人与紫薇花二者之间的那种“神似”。不过,把烟台的女人比作花的思路一定不会错。
公园里的空气是一种静谧的氛围,紫薇花开的爱意满满。我看一下手机,此时的气温竟然23℃不到。你要是穿个背心短裤什么的,初来散步,还真能让你感觉到“皮子”有些发紧,汗毛杵杵发竖,也就是说,有一种不是很舒服的外感。在荣成那边,我相信气温还会更低,估计20℃都不到。自然万物,冷暖如常,谁也不能说出那般的孬好,只是人要顺其自然,能动地适应她而已。
也好,温度的变化,并没有影响紫薇花的开。花一样的日子,一定幅度的升降温并不能影响什么。
紫薇花在这个季节里依然盛开,令欣赏她的人如痴如醉。她不以你的好恶而改变。紫薇花花期很长,从春季一直开到老秋。真正的繁花季则在夏季的三伏天。紫薇花色彩繁多:紫色的、红色的、粉色的、白色的。蓝色和绿色非常少有,但我确实见过。粉色和紫色则最为常见。楼下花园粉嘟嘟的一片全是粉红和粉白两色的紫薇花。当然,我也特别喜欢粉色紫薇花,喜欢所有颜色的紫薇花。她代表着朝气、生机与活力,代表着律动与激情,代表青春与美好。看到她就会想到宝贝孙女雨汐,就会想到身边那些靓丽活泼可爱的同事和朋友,就会想到,随便一曲“卡蹦”音乐,就能让她(艺术团的一个小演员)微笑着律动起来的小姑娘。活泼又可爱又不过分张扬的那个女孩,浑身散放着迷人的魅力,让人有了对生命的向往和致远的勇气。——噢!紫薇花,常开不败的花,怒放生命的花!
满眼的紫薇花,才是我们这里夏天的样子。炎热,似乎怕灼伤紫薇花,在烟台和荣成,它会躲着走,我也正好在两处温润的海滨之城慢慢地欣赏紫薇花姿,听紫薇花絮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