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晓荷·见闻】赓续百年.老曲新韵(散文)
开门七件事:柴米油盐酱醋茶;人生五味:酸辣苦甜咸。人们的日常饮食离不开醋,不可或缺,息息相关。
打我的味蕾有了记忆,酸是每天都要接触的味道,或者说一天的两顿饭,不管是玉米面疙瘩还是菜糊汤,最鲜明的特征就是酸味,只是那酸味并不是因为醋。
醋在我十二岁上中学前,陌生而遥远,听都没有听说过这个名字。我们吃的酸来自于浆水或者浆水菜。
我们的浆水菜除了白菜、萝卜丝就是野菜苦苣,既是调味的也是一半主食,不管是山里的特产荞麦面青稞面燕麦面,还是国家供应的玉米面,无论是疙瘩还是面片,除了掺和一定的洋芋之外,一马勺浆水菜是必不可少的。村子里家家户户都有一口浆水缸,安口窑烧制的那种粗瓷大缸。浆水菜每隔一段时间要添加一些菜进去,自家种的白菜、萝卜缨子或者庄稼地里拔来的苦苣、马缨子都属于添加的内容,实在没啥菜了,开水锅里焯过的洋芋丝萝卜丝也可以添加。虽然家家都吃浆水菜,味道却各不相同,做得好的浆水菜汤清菜脆,酸味纯正,回味酸爽,尤其在赤日炎炎的盛夏,房上蓝瓦冒紫烟的正晌午,喝一老碗炝过的浆水,暑热顿消,神清气爽,只是这样的优质浆水菜比较少,村子里也就两三家。多数人家的浆水菜汤浊菜绵,酸味含混,好在没有怪味,习以为常了也不难下咽。还有那么两三家的浆水菜,不仅混沌模糊,而且味道令人作呕,真佩服人家坚强的脏腑,令人窒息的味道都能坦然吞咽。
我十二岁到马峡上中学,在学生灶吃饭时,第一次尝到了醋的味道,才知道酸味不光是出自自家的浆水菜缸里。只是学生灶上吃的醋是街道里私人家里酿造的,颜色淡褐色,味道酸涩,少了酸味不够,多了酸涩难咽,我觉着远不及母亲的浆水菜酸爽。
大概是自幼受浆水菜的濡染熏陶,日常饮食里我厌咸喜酸,几十年一成不变。由于在乡下工作,吃的醋大多是集市上所买,有时对味,有时上当,好在每次所买不多,一个人的小锅饭买多了容易坏,就这样凑凑合合,马马虎虎数十年,天天在吃醋,却没有口感特别,记忆深刻,食过不忘的。
记住一种醋的名字始于十五年前。那年四弟一家从兰州回家过年,正月初四要去庆阳他岳父家拜年,一大早就忙着动身。我们劝他们吃过午饭再走,路程并不遥远,何必匆匆忙忙。四弟说他们要绕道平凉,给岳父家买几桶醋再去庆阳。我心中疑惑,难道庆阳那边没有醋不成?四弟看着我的神情,说明了缘由:去年秋季,他平凉卫校的一个同学上兰州出差,给他带了两桶平凉的醋,他们一吃就感觉特色明显,一下子就对上了胃口。恰逢他岳父在兰州治病,回庆阳的时候特意带走了一桶醋,老人家和平凉醋一见钟情,不能割舍,特意叮嘱女婿看他们的时候,别的什么都不要拿,只要几桶平凉醋。四弟说初四都还没有上班,买醋要到厂子里找销售上值班的,所以早点起程保险。
我追问那平凉醋的名字,四弟说叫“玄鹤洞牌”米香醋,从此,这个名字就铭刻在心里了。
为了验证四弟所言,我专门到超市里买了一桶“玄鹤洞牌”小米香醋。随着封口的打开,一股浓郁的酸香味弥散开来,这是之前所吃那么多的醋所没有的。
我虽然和“玄鹤洞牌”米香醋,小米醋偶然邂逅,也一见钟情,至今已经结缘15载,吃惯了“玄鹤洞牌”的味道,吃其它牌子的酱醋调味品,总感觉涩滞有余,温润不足,吃来吃去,还是觉着“玄鹤洞牌”的酱醋等调味品对口味。喜食“玄鹤洞牌”醋酱制品,不仅仅是我的个见,亲友中大多数人所见相同,多年青睐有加,不曾改变。
平日里我最喜欢吃醋溜白菜和酸辣土豆丝,隔两三天就要咥一顿,并且都是自己操作。在制作这两样家常菜的时候,我曾经用过其他品牌的食醋调味,但是效果都不及“玄鹤洞牌”米粮醋和白醋,不是颜色太深,黑魆魆地影响菜的品相,就是酸味烈巴巴地冲,唯有“玄鹤洞牌”的米粮醋和白醋,颜色深浅适宜,爽目悦心,酸味绵醇爽口,余味悠长。
三年前有平凉的朋友来华亭浪关山,带给我妻两盒“玄鹤洞牌”香妃醋,让孤陋寡闻的我感慨不已——只晓得醋是调味品,哪里知道还有养生美颜的功效呢!
也许是机缘所致,今年早春的一天我走进了平凉金江副食有限责任公司,也就是“玄鹤洞牌”酱醋等调味品的生产地,零距离地了解了这个百年老厂,目睹了他们的古法酿造。
走进金江,经过实地参观和听介绍,纯粹颠覆了我对副食厂的认知——之前我一直认为副食厂就是醋厂。通过阅读资料,我对金江副食有限责任公司有了一个新的全面的了解:这是一家平凉为数不多的百年老厂,是1954年在1923年创立的“平和兴”和“清顺成”等几家平凉知名酱醋酿造作坊基础上经公私合营而成立的原国有平凉市副食厂,后于2006年5月改制而成的“中华老字号”副食调味品生产企业。经过近百年的发展,尤其是改制以后,当初的小作坊已经涅槃成占地2.4万平方米,职工260人,专业技术人员56人,资产1.2亿元,年生产规模60000吨,系列产品有“玄鹤洞牌”米香醋、五香酱油,牛骨髓速溶油茶,香妃醋、果醋、白醋,面酱、金立方纯净水,杞菊八宝茶,五谷杂粮,干果等十大系列八十多个品种的综合性副食企业,其产品畅销陕甘宁青新等省区,辐射80多个县市,誉满陇原,闻名遐迩。
吃了十多年“玄鹤洞牌”米香醋,有机会到厂子里了,就要解开我心中的疑惑——这个醋的味道为啥与众不同呢?陪同我们的技术人员专门为我释疑解惑:“玄鹤洞牌”米香醋以黄米,麸皮为主要原料,采用传统工艺和现代微生物技术发酵而成,口味独特,久储不变质,以其酸味纯正,口感柔和,酸香带甜的特点,赢得了省内外广大消费者的厚爱,我就是其中之一。站在高大耸立的储存罐前,我顿时释然了——用纯粮、古法酿造的食醋,自然口感独特,兴盛不衰,那些连一疙瘩醋糟都不见的“醋厂”产品,怎么能和“玄鹤洞牌”相抗衡呢?
黄帝和米香醋的传说为它的前世蒙上了一层神秘,由“苦酒而成米醋”,但真正让“玄鹤洞牌”酱醋系列品名扬天下的根本还是推陈出新的现代企业举措。
看着那一面面金光耀眼的奖牌,回味着“贵妃醋”的香醇,我突然恍然大悟:几家小作坊发展到今天的现代化企业,由单一的调味品拓展到综合性副食制品,不正是赓续百年,老曲新韵(味)的结果吗?
幸运结缘,衷心祝愿:“玄鹤”越飞越远,翱翔万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