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菊韵】那些烟花绚烂的日子(散文)
在我的家乡除了过年,红白喜事,唱太公戏,还有元宵节、新房落成、过年贺新屋等重要场合都要燃放烟花来以表祝贺。
烟花的美,虽只是一瞬间的辉煌,但它却绚烂了我们的世界。
这个起源于唐朝,盛于宋末的美丽精灵,到现在已经有上千的历史了。想起古人写它,“火树银花合,星桥铁索开”;或是“纷纷灿烂如星陨,赫赫喧豗似火攻”;或是“东风夜放花千树。更吹落、星如雨”;又或是“联翻天不夜,乱落地皆春。片片霞光幻,枝枝宝色匀”……它们向着天空,向着星辰,散发着属于它的绚烂之美,散发着灼灼其华的精彩。
物资匮乏的年代,烟花的身价很高,不像鞭炮那么“亲民”。家中过年会买很多鞭炮像一百响,两百响、一千响、五千响、一万响,应有尽有,但最多买两个烟花筒,除夕夜转钟时放着热闹下。美其名曰,烟花不够,鞭炮来凑。毕竟在大人们的心目中,温饱比热闹重要,里子比还面子重要。
烟花真正放下它“高贵的身价”,飞入寻常百姓家那还是在改革开放后。随着时代的变迁,经济的发展,乡亲们的日子好过了,手头也宽裕了,一些重要的场合放烟花也就成了人们的首选。看着一个个烟花飞上天空,又在一瞬间炸开,犹如姹紫嫣红的花朵绽放,大家是兴奋的,是愉悦的。
印象中,在乡村里第一次看“大型”的燃放烟花还是十一二岁那年的初冬,唱“太公戏”的时候。张家湖围湖一带,逢太公生日都有唱大戏的习俗,因此这戏又叫唱“太公戏”。唱“太公戏”的时,就会举行一种很隆重的民俗活动——“送夜台”。那年,我们竹林湾和楼子下湾联合一起去大泉塘湾送夜台。一个小队两个湾子,将近四百余人,再加上附近水厂、疗养院、工业学校一起去凑热闹的人,送夜台的人排去了几十里路,耀眼的火把长龙映红了半边天空。
吉时到,鞭炮响,烟花亮。随着一声又一声的“嘭嘭”巨响,路边两长排的烟花腾空而起,时而像金菊怒放,时而像彩蝶翩跹,时而像火树烂漫,光彩夺目,此起彼伏的烟花似在夜空中争奇斗艳。大人的欢笑声,小孩的尖叫声,不绝于耳。虽然过去很多年了,但那夜的烟花盛况至今还弥漫在脑海深处里。
那年,家里的新屋落成。我们这里有个习俗就是如果哪家在年底新屋竣工了,到了正月,龙灯来了,上门祝贺,我们这儿叫“贺新屋”。正月初三的晚上,胡家庄的龙灯到了我湾子,第一个去的就是我家的新屋。“万子头”的鞭炮,不歇气地放。在父亲的引领下,龙灯到了新屋。龙灯先绕着我家的堂屋转一圈,然后龙灯队中主事的人,郑重其事地来到中堂下,轻轻地拉着龙头,说些吉利的话(当地人叫“说彩”),就像唱民谣一样:“喜迁新居喜洋洋呀,福星高照福满堂呀……”
屋里,是喜气洋洋的话语;屋外,空旷的场地上,我姐夫他们点燃了烟花的导火线,随着导火线不断冒着火花,巨大的声响后,烟花直往上冲,五颜六色,在天空中绽开,如流星在夜空中闪过,又像天女散花纷纷扬扬。那年,我家从正月初三到正月十五一共接待了十拨贺新屋的人马,虽说花费不少,但父亲也是高兴的。
还记得家里烟花放得最盛的那次,是弟弟结婚那年。母亲去世后,父亲既当爹又当妈,把含辛茹苦我们七个拉扯大。都说儿女是父母的债,父亲用他羸弱的肩,还了一个又一个的“债”。只有等到我们做父母的时候,才懂得养育孩子的困难,才懂得养育孩子艰辛。只是父母的“债”,即使我们倾尽所有也无法还清了。
弟弟作为家中唯一的男孩,是父亲最大的“债”、最大的“担子”。为了弟弟的婚事,家中的新屋花钱重新进行了装修,屋里地面镶上了地砖,外墙贴了墙砖,新屋换了新包装,看上去还蛮气派。父亲在新屋里,卸下了他人生中最重的“担子”,总算是松了口气。
那年的元旦,红烛高照,高朋满座,烟花绚丽多姿。烟花是美丽的,是珍贵的,是无与伦比的,那夜,烟花绚烂的光芒把父亲黧黑而瘦削的脸照得非常生动。我不知道烟花那五彩缤纷的世界是否也像父亲对生活憧憬的那种是绚丽多彩的?我只觉得那夜的烟花很美,但父亲笑得开心的样子更动人。
两年后,我们湾子拆迁了,大家都住上了楼房,想要放烟花也找不到一块合适的地方了。
诗人席慕蓉曾说,烟花是繁花之中的再生繁花,是梦境之上的再现梦境。
烟花绚烂,美丽至极,所有与烟花有关的日子都值得铭记……
风 轻轻地吹着
摇曳你我的心河
请 再拥抱一次
让温暖互相传递
每当 太阳升起
是谁在 彼此勉励
前路 充满荆棘
就让爱 陪你同行
为你开辟
就让 风 送去我的消息
就让 夜 留在这里 为我孤寂
让 星空的闪烁
为我述说 我会想你 很想你
又是个 花瓣飘飞的季节
泪水和欢笑总让人无限怀恋亦无奈
独白:我在这里等你,在这烟火灿烂的夜晚里,你在那里?
就 让我陪着你
数 留下的脚印
相信 有一天
它们会再相遇
每当月亮升起
是谁在数着星星
未来 充满艰辛
就让爱 为你激励
永不停息
就让 风 送来你的消息
就让 夜 留在这里
为我估计
让 星空的闪烁
为我述说 我会想你 很想你
又是个烟花灿烂的季节
泪水和欢笑总让人无限眷恋亦无奈
独白:在这美丽的夜晚
就让眷恋灿烂于夜空中
我在烟花灿烂的夜空中
在这等你,你会回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