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春天赋格曲(散文)
在我的潜意识中,总感觉只有穿旗袍的女子才是有故事的女人,只有这样的女子才可以称之为女人。单单那一袭旗袍,就让人遐思万千了,更何况还有那笼罩在旗袍上的沉静和忧郁。这样的女子总是让人与那些默坐在一偶悄然吸烟的女子联系在一起。那份超身世外的淡定就像春季里的紫罗兰,也许才是真正吸引人的地方。
说到时尚,今年的流行不得不提到彩袜。各种颜色的长膝彩袜套在不同形状的腿上,在这个绚烂多情的春季真的无法否认,这是一道惹眼的风景,红黄蓝淀紫,黑白橙绿玄,只要有颜色的存在,就有时尚的女子敢套在腿上。当然这样前卫大胆的女子,永远都是那些年轻且自信的美眉,因为年轻本就是一种资本,何又在乎什么颜色套在了身上。
如此多的元素和色彩出现在同一个季节的人们身上,不能不说是春季的独有,因为夏天的炎热和炙烤,总是让人们尽量地穿之过少,却没有了那份闲情逸致流动在炙热的马路上。看到更多的是,匆匆忙忙的脚步滑行在骄阳的炙烤中;秋天的萧条让多彩的人们多了几分灰调;冬天的臃肿却让整个季节都彰显着寒冷。
也许只有春天这个季节,温度和心情珠联璧合,这个世界才会如此美妙和多彩。花色喻人,人映景点。所有的一切难以言表,只有真正地用心、用眼去感应,去领悟、去观察、去发现,才会衷心地感谢老天让这个世界如此美妙,人景合一、春韵绝伦。
六、春雨缠绵润如酥
若言春色,独谈风和日丽、百花争艳的盛景,仿佛缺少了点什么。就像一个有血有肉、有灵有魂的生命,只言其优秀的一面,而不愿提及灰暗、隐晦的地方。多少总给人不真实的感觉。当然春天也不例外。假若只言花盛,而不言衰败,仿佛与这个季节有些格格不入。
更何况还有:花无百日红,人无千日好之言论。
春雨也许就是那花艳娇媚的对立面,花盛是景,花败又何尝不是景?不同的只是赏景人的心情罢了!
春天的雨淅沥缠绵、温柔妩媚,像一个多情女子的手,当它轻轻地飘抚在人的脸上,总给人一种轻柔、甜美而无法让人忘记的感怀。
春天的雨稠密,纤细,如飞针,似迷雾。
春天的雨纤秀、多情,像一个痴情的女子。总是让人陶醉在它的氛围之内,不忍回归,不愿离去。
也难怪,从古至今有那么多的佳诗美句来描述对春雨的喜爱和眷顾。
“天街小雨润如酥,草色遥看近却无。”那种生机勃勃的早春草色,在诗中淋漓尽现。雨帘朦胧,远眺青绿的苍茫像一幅绝佳的工笔画闪现在读者的面前。真的难以想象还会有什么样的语言可以如此形象地描绘出早春细雨,青草苍翠的情态和美丽。
而张志和的:“青箬笠,绿蓑衣,斜风细雨不须归。”更是把春雨的景致和魅力写到了极致。那种戴着斗笠,披着蓑衣看春雨景致的形象悄然映现在读者面前。雨中的苍岩、白鹭、盛开的桃花、清澈的流水、不时跃出水面的鳜鱼、青色的斗笠、绿色的蓑衣。所有的景色都笼罩在雾帘迷蒙的雨中,多么美的画面,多么美的景色,仅从词义就已经陶醉,更何况身陷其景的渔翁呢?
更为绝妙的应是那句:“小楼一夜听春雨,深巷明朝卖杏花!”雨夜的寂静;雨后的繁华,悄然间跃入纸上,让人有着无限的美妙遐想。
不论雨中还是雨后,那些被春雨冲刷、酌洗的景色,相对于蝶飞燕舞,蜂忙蕊艳的景致,是决然不同的一种形态。谁又能说:“半径落红人独立,斜织微雨燕双飞。”不是一种另样的美?
春天的雨还间杂着少许的伤感和悲戚,不然怎么会有了:“细雨戏新荷,落花独寂寞”的悲苍和感慨。
缤纷多彩的春季也许是因为有了雨天的阴霾、寂寥,晴天的和煦,烂熳。才构成了艳丽多姿的完整春天。
七、流年,记忆里的那些春天
城市的春总给人一种余兴未尽的索然,假若不是有心相寻,如果脚步匆匆不能放慢,很可能春的漪涟就会被光怪陆离的大楼、钢筋水泥的建筑所遮掩。匆忙间错失了一年中的好时光。俨然不如乡下的春来的真实、自然。
脑海中,记忆里的那些春天,不经意、其然间就跃入眼帘,闪现脑海。
乡下的农村,推开门,鸟语花香,姹紫嫣然的春情就会扑面而来。而不像生活在城市的人们,需要静下心,离开繁华的居住地跋山涉水地去寻找。
记忆中,狭小的院落里被母亲开辟出一片豆腐块大小的空地,里面种上了一些常见的,譬如夹竹桃、一串红、凤仙花、矮牵牛等平凡如斯的小植物。
在花儿的旁边种着葡萄和石榴树,临近葡萄架的窗旁,摇曳着几株亭亭玉立的毛竹。墙壁的四周交织着丝瓜、黄瓜的蔓藤。碧绿油亮的叶,枝枝蔓蔓的藤,很是让小院充满了生机盎然的春意。
整个春天各种花竞相开放,给这简陋的小院增添了无限的趣味。每每上学的早晨都会在鸟儿的雀跃声中跑到花丛里调皮地滑落叶片上的露珠儿,幸福地把小鼻子靠近枝头的花蕊旁,使劲地嗅着花儿的清香,仿佛要把朝霞映衬下的景色全部装进那个小脑袋里似的。
背着书包,蹦蹦跳跳地行走在乡间的小路上,一望无际的麦海;满眼黄花的油菜;娇艳如彤的桃花;雪花飞舞的杏林……在目光所能触及的地方,春的影子无处不在,生命的盎然无不真实。
时而从庄稼地里窜出的野鸡;偶尔在道两旁飞奔的兔子;被惊吓四处振翅扑棱棱的鸟群;还有那些拉着长音在池塘里高歌的青蛙……数不尽的美妙景韵都给童年的自己留下了无数的惊喜。只是随着时光的流逝,很多年过去了再也没见过这样的情景,在内心深处总有着一种难言的遗憾。可是脑海里的那些记忆,流年里的那些春情,却是再也无法从记忆里抹去。就像:落红只为护花,叶落只为归根。也许家乡的春是灵魂深处最深的记忆,是生命中苦苦追寻的本真。
八、属于自己的春天
看着依然兴奋不已的儿子,好想让他把游春的快乐为自己留下备份。以待来年有着难以磨灭的记忆。于是用带着诱骗的口吻对其说:小男人,把你外出看到的景色能不能用文字记下来?就是写下你说的,“春天的脸”。
而他傲然不买我的帐,小脑袋一晃,自信地对我说:“哼!我才不写呢,我要用油画棒把它们画出来。那么多好看的东东只有油画棒调制出来才漂亮。小家伙说着翻箱倒柜地找出了纸、笔、油画棒……然后一笔一划地在纸上认真地涂抹起来。
当他把画好的春天拿给我看时,让我有了无可奈何的哑笑,画面杂乱而抽象,怎么看都像一个似人非人的怪物。一张荷叶似的椭圆脸,上面布满了红红的桃花瓣;飘扬的长发却被无数的嫩绿柳枝条连接在一起;更为可笑的是,这怪物的身子却是开满黄花的几只独干树桩;脚上穿着的是一双绿色的基调,上面缀满了各种颜色小花的绣花鞋。
左端右详了半天,我没有对他说什么,只是微笑着看了看他。我想我没有权利对他的画评判什么?因为这就是孩子眼里的春天。在这个世上每个人都有选择、定义的权利,我又有什么资格去否定孩子对美丽缤纷世界的认知。也许在他的心中,这就是最美丽的春天,亦如我,始终认为,乡下农村的景色才是最真实、最完美的春天。
九、月夜如水,幕帏春远
若有所思地走到窗前,推开那扇透明的玻璃窗,皎洁如水的月辉顷刻间泻满目光所能触及的地方。柔媚多情的春风在月光的映衬下轻轻地触摸着楼群间绿化带内的树;三三两两的疏星在明月的映衬下显得暗淡;斑驳的碎影随着树枝的摇曳晃来晃去。而在影影绰绰的黑暗处,不时地闪现出成双成对的人影儿。真的是:春情妙好,伉俪琼瑶!
如许年前也曾花前月下,浪漫如斯。也许,不久的将来,儿子也会挽着心爱的姑娘月下徘徊,缠绵悱恻。一代一代如此延续犹如春天的韭菜,蓬勃绵长,幽韵无限。宛然如同春来冬远,春去夏来……
默然失笑,伸手把敞开的窗户无声地关上,外面的一切无形间被关在了窗外,仅仅一层玻璃,迥然两重世界。什么月夜?什么春花?悄然都退出了我的视线,宛然犹如一场落幕的戏剧。回首,依然住在钢筋水泥的城堡内,儿子悄然立在我的对面。
精彩,经典。
成人需要经常顺着孩子的视角去认知世界,去读懂万物语言。
再次感谢药姐,祝快乐夏安!
拜读学习欣赏。问候作者和编辑,祝朋友们快乐。
烟,如此文笔,赞叹!问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