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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生们和梅子打得火热。这两天，见到梅子更是拽住她，抱怨着，撒着娇，直往她身上蹭。每每这时，她总是把搂住女学生的双肩，嗔怪几声，稳住她们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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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上午，旷天就发现她的目光在教室里巡视地不同寻常。下午，她就拿来好几件厚外套，均是干净的，样式都是独特的。“哪位女生需要加件衣服。我从家翻了几件我的衣服拿过来，大家将就着穿吧！寒不择衣啊！”穿着单薄的女生都惊叫连连，目光都是暖的了。这傻女人，自己还没来得及穿上一水呢，就拿来让这些毛孩子穿，还真是慷慨啊，他很愤愤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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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旷天心中又不是个滋味。为什么自己穿得这么少，她却没来关照一句？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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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瞅了个机会，他来到办公室，说出心中的不满。她显得很不安，想了一会儿，说：“我没有男孩的外衣可带；我注意到，上课的神情你不像很冷的样子！……要不，我给项老师说说，帮你拿一件来？”原来梅子是注意到他的。这就够了。立马，他内心甜蜜起来，全身也随即温暖起来。他脸红了红，说道：“我开玩笑的！我也不喜欢穿别人的衣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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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心眼！以后把心思用到学习上，别胡思乱想！”她佯怒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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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はぃ！”他夸张地打个军礼，轻快地跑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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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经常轻搂女生双肩，温柔地耐心地讲题，修长的手指不时指指画画，低声细语的样子会使得他停笔凝看。他经常迷醉地忘了算题。如果我也是女生……，他不禁遐想。
　　
　　 四
　　
　　 忙忙碌碌中，高一的生活结束了，期末考试后，漫长的暑假就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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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旷天在家呆了几天就有些腻烦。父亲的唠叨和对生意的炫耀，继母的冷言冷语和漠不关心，都让他心烦意乱。于是，旷天开始早出晚归。两头不见人，谁都落得个清净。能去哪儿呢？他那一帮狐朋狗友天天泡网吧，几次三番催他同往，旷天皆拒绝了。虚拟世界是过瘾，但过瘾之后那扑面而来的空虚更会让人难受。心中又闪过梅子的身影和面容。还是去学校操场打篮球吧！他拨打飞羽的手机，邀他切磋球艺，飞羽欣然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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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飞羽乃他班班长，也是旷天的铁杆朋友。两人平日上至天文下至地理，无话不谈，有时会论论班中杂事，也会评评各科老师谁优谁次。不知怎么，两人都在刻意回避讨论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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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班内两位女生：邓君和汪冉，常常打来手机，死缠烂打，跟随而来。这不，旷天两人刚到操场，两个叽叽喳喳的女生就来了。汪冉和邓君，老早就嫂子长，嫂子短地彼此称呼了。汪冉喜欢飞羽，邓君恋着旷天。飞羽和旷天却相视而笑，不置可否。哎，这些小女孩儿，好不知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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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说这天，四人又在操场上会面了。飞羽和旷天忙着在球篮前一比高下，汪冉和邓君则坐在草坪上，吃着爆米花，吵吵嚷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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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嫂子，你当英语课代表，一定知道梅老师的一些事吧！她有男朋友吗？”汪冉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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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梅老师这么漂亮能没有男朋友吗？好像还是个公务员呢！但是，梅老师的父母不同意，好像嫌公务员的工资太低，那男的家庭条件也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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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吗？太惨了！做家长的都太俗，太势利眼了，就喜欢钱啊钱的考虑！真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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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梅老师和家里闹得关系很紧张，常常不回家，就住在学校办公室里。那天我去找梅老师玩，瞧见梅老师伤心地抹眼泪呢！”邓君的话让旷天心痛不已。飞羽也哑巴般地沉默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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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唉，咱们梅老师，活得真苦、真累！对了，嫂子，你给老师打个电话，咱们和她聊聊天吧。顺便问问考试成绩出来没有。”汪冉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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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邓君掏出手机，拨了梅老师的手机号。旷天放慢了打球节奏，飞羽也是有一搭没一搭。这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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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梅老师？对，您听出来了？您现在就在学校啊！在核对成绩？好，我恰好也在学校，马上就过去。”收起手机，邓君就走，汪冉也跟了去，空留飞羽和旷天在操场上想着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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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了很久很久，邓君和汪冉才气喘吁吁跑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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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旷天，你的英语成绩创历史记录了，考了95分，好厉害，梅老师连连夸赞你呢！不过，这次外校老师改的卷子，竟然少给你加了30分，好像现在没法改过来了。梅老师正向学校反映情况呢！”没头没脑的邓君回来就连珠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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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旷天听后，什么滋味儿？他不发一言，扔下篮球，走向跑道，然后没命地跑起来。委屈，高兴，难过，愤懑，醋意……齐聚一起，旷天心里被装得满满。他只能用奔跑来发泄了。旷天跑啊跑啊，一圈，两圈，三圈……数不清跑了多少圈。他跑的满脸是水，分不清是汗还是泪。后来，他望见飞羽，汪冉，邓君朝他跑来，还隐约看到了梅老师，接着，他眼前一黑，什么也看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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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睁开双眼，旷天已是身在梅子的房间。有毛巾敷在额头，有梅子焦急望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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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旷天，你可醒了，真吓得我们不轻啊！先躺着别动，歇息歇息。怕是中暑了呢！真是的，就因为个成绩少加了些分，就跑这么多圈，不晕倒才叫怪！”梅老师端来一杯西瓜汁，放上吸管，亲自扶持旷天喝下。凉丝丝的液汁直流心田，沁人心脾。旷天看着梅子，竟似看见了逝去的母亲。他想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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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梅子告诉他，他的英语成绩给加上了，大可不必为此费神赌气。取得这么大的进步，goodnews；成绩获得沉冤昭雪，也是goodnews。梅子笑吟吟地看着他，旷天低下头，不敢泄露自己的心思。
　　
　　 五
　　
　　 磕磕碰碰、书山题海中，旷天已是高二学生，他越来越融入了班集体，也越来越喜欢各任课老师，尤其是英语老师，梅子。时光流转，转眼已是春天，万物复苏，草木吐绿，生命的一切皆在蠢蠢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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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且说飞羽和旷天。宿舍里，飞羽和旷天是上下铺。天长日久，彼此心照不宣，都知道内心装着哪个心仪的女孩儿。每提到梅子，两人立马哑然失语。有时两人在一些事上就比较较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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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旷天常常会梦到梅子，梦境亦真亦幻，令人难忘。他常有负罪感，却不可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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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天，飞羽看到旷天又在换内裤。他嘲笑旷天：“昨晚是不是又梦到了梅子？难怪换内裤那样勤！嘿嘿！哼~~！”旷天脸上有些挂不住，但还是强忍着没发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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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英语课上，大家都如火如荼地背诵文章。飞羽也背得很带劲，他是拍打着桌面，头一点一点地打着节拍背的。旷天生气地看他一眼。德行！飞羽背着背着，眼含着笑望着旷天，突然摇头晃脑地背：“underwear，内裤，underwear，内裤”旷天急红了眼，血直向脸上涌，他猛然站起身，朝飞羽冲拳过来。飞羽的眼镜片碎了，血顺着脸颊流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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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痛快是痛快了，旷天却又闯了祸。飞羽的眼皮缝了三针，万幸的是眼球无大碍，旷天当时也害了怕，火速带着飞羽住了院，还亦步亦趋地陪在飞羽跟前。老项和梅子都来询问这事的来龙去脉，两个大男生都保持沉默，死扛着不吐露真情。旷天只强调：飞羽背课文头一点一点地背，闹得他学不下去，就动手了。飞羽只强调：那样的背课文就想气气旷天，就想把他惹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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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又重归于好，仍然是一对铁哥们，但事情远没有这样简单。因为情节严重，老项迫不得已，只得通知家长。飞羽的父母不依不饶，旷天的父亲赔礼道歉，双方好一阵交涉，最后仍以金钱解决了问题。旷天和飞羽面子上都有些过不去，但也无计可施。令他们气愤难耐的是，梅子受到了处分，扣发工资，在教职工大会上公开挨批，以让各位老师在课堂上以此为戒，提高警惕。旷天的心里尤其不是滋味儿，他恨透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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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周后，飞羽康复出院。两人肩并肩返回校园。旷天第一个想见的是梅子。他径直去了梅子的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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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梅子正在给邓君讲题。她看上去依然那样恬淡，那样笑容满面，让人察觉不到一丝的难过和忧伤。旷天忐忑的心稍稍安稳。坐下来等了一会儿，邓君离开了。梅子换了副冷面孔，低头查资料，不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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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旷天说道：“我真知错了，你就原谅我吧！我以后做事绝不这么冲动了，我保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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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认识梅子一来，旷天就没喊过梅子一句老师，还口口声声“你”“你”“你”地没大没小。梅子心里很不受用。她继续埋头，依然不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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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旷天站起来，四处看了看，他拿起梅子的教棍，走到梅子跟前，递了过去，接着弓起了后背。梅子很诧异，问：“这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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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惩罚我吧，你要是心里有气就打我吧。千万别在心里诅咒我，别不理我！这样还不如打我个半死，来的痛快！”旷天闷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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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梅子把教棍拿在手里，举了两举，无声地放下了。旷天听到了轻轻的啜泣声，连忙直起身。梅子的眼泪正扑簌簌滴落，滴滴砸在旷天的心里，刀绞般的疼。他多想揽住梅子抖动的肩头，保护她，安慰她，不让她受到一点点伤害。然而，却是他让梅子这样伤心啊！他，旷天才是罪魁祸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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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旷天无计可施，什么也不能做，竟也有一种想哭的冲动。眼睁睁看着梅子低头拭泪，悲痛万分，旷天泪水也逐渐盈满眼眶。他旷天竟是这般爱莫能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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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一会儿，梅子用纸巾擦掉眼泪，抬眼望他：“不好意思，在学生面前这样失态，让你笑话了！这两天发生的事情太多，心里已憋闷得受不了了。借着这事哭一哭，好受多了。别介意，你能首先来见我，我很高兴。早就不生你的气了。不过，以后你可得改改你这脑门子发热的坏脾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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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旷天马上高兴起来，打了个标准的军礼，拽着京腔说道：“得令！得令！小人得令！”惹得梅子扑哧一声笑了，说道：“真拿你没办法！去吧，去吧，我还要备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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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旷天有些舍不得离开，他说道：“能不能给我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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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样？怎么样才算将功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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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不我高歌一曲！你来欣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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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梅子又笑了。说道：“好吧，就算是将功补过。我听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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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旷天来回踱着步子，酝酿了一会儿感情，就唱了起来。梅子边听边吃惊，这家伙何时练就了这一副好嗓子，英文的发音也竟是这般标准！真得另眼相看于他了。旷天唱的是RightHereWaiting。情真意切，足可乱真。梅子望向旷天，那目光让旷天温暖了又温暖，激动了又激动。如今，连想一想都是满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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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怀揣着莫名的骚动和对未来的向往，旷天他们走过了高二时光。日日见君，但又日日思君，旷天的心儿矛盾、苦闷而无处排遣。就这样，心潮澎湃中他们迎来了高三。
　　
　　 六
　　
　　 进入高三，大家无暇顾及他人之事，全身心投入学习。为了挤进大学校门，各班师生绞尽脑汁，想尽各种方法，拼死一搏。成绩偏差的同学，就报修体育、美术、文馆或音乐，以期借文化分低，专业课好过之便，考入理想大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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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旷天的总成绩在班内处于中游，依然是英语在拖后腿。思来想去，他决定走体育生，老项也认为，走体育专业旷天会十拿九稳。父亲也是这种想法。既然这样，那就听大家的，报修体育，考取名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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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旷天的体育训练比高一高二时，大幅度加大，天天累得人半死，文化课自然就放松了些。噙着汗水，高三迎来了期中考试。旷天的英语75分，这可是满分150分的题啊。旷天沉不住气了，这样的分数只怕来年考学凶多吉少。思来想去，他决定找梅子补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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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梅子正分析考题的正答率，认真地反馈到教案上。旷天说了自己的想法。梅子很高兴，说旷天主动要求辅导还真是少见。她沉思了一会儿，定下辅导时间：晚自习前的二十分钟。她仔细地把此事写在桌上的备忘录上。叮嘱道，既然有学好的心，她就好好安排旷天的辅导计划，争取尽早提高成绩。旷天自是欢喜不尽，心情愉悦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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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旷天按约定时间，感到梅子的办公室。飞羽在呢！梅子示意两人坐下，说明情况。飞羽和旷天英语成绩都不是太好，她决定给两人一起补课。旷天心里很不受用。强忍着没有发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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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梅子分发事先打好的阅读材料，两人人手一份。梅子讲解完毕，二十分钟刚好结束。微笑的梅子，最后做出评论：今天的辅导，飞羽的表现更胜一筹，望旷天继续努力。旷天黑着脸走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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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旷天晚自习前仍然去了，又发现飞羽早就到了，而且正凑在梅子跟前，头碰头地探讨什么。敲门而入的旷天，转身就走，留下梅子和飞羽瞠目结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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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旷天心情郁闷，有一种想哭的冲动。为什么？梅子，你为什么偏偏就把飞羽叫了去，和我一道辅导英语？与别人分享你的笑容和温情话语，无疑是在抽打我的心啊！何况这个别人恰恰是飞羽！你难道不知飞羽对你有非分之念吗？梅子，梅子，你竟是如此不懂我心！你既然无情，我也就无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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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旷天痛苦万分，这时飞羽来到教室，来到旷天跟前，轻轻碰碰他，说道：“梅老师叫你去呢！”然后径直坐到自己的位子上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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