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涯小说】倾情一恋
倾情四十恋
【前言】
老早就听说了,有一种盛放着美丽妩媚的花,名字叫做罂粟。世间最唯美的花啊,果实却是提炼毒品之引。偶于友人博客中看到,虽然在心里已经先入为主地定好了位,却还是迷得如痴如醉。这毒之花啊,却也可以做药引的。也就是说,在毒害人类的同时,也可以拯救人类。
可是,人类这一种追求浮华而奢侈的动物,在现实的尔虞我诈中,却各自把自己的角色上演得淋漓尽致,让人叹为观止。其实,我写的这一部长篇小说,与罂粟本身并无任何关联,只是,借此以引述现代某些无奈的社会风化及现象,也想以此鞭策世人。文中的人物不多,是角也各有性格。这也正迎合了“每个人的人生都是自己的舞台”。生旦净末丑,总得演一回啊。
第一章【倾心一恋几回叹,但看彩笺舞心间】
【坎坷的路】
一个人背着包包,千里迢迢到另一个城市看朋友。这是罗萝经常做的事情,在罗萝看来总没觉着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然而有人却认为,罗萝那是违反了正常的生活常规。罗萝听了,无语,在落寞中独自诠释着自己、安慰着自己。
朋友小轩,是一个才子。虽然是通过网络认识并深交的,但却是一个很珍惜罗萝并真心帮助罗萝的朋友。他在一个偏远的城市小镇上班,职业是机械工程师。初初跟他聊天时,常常跟他斗智斗勇。因为他的博学,渐渐地就吸引了罗萝。
听说,小轩千杯不醉。罗萝不信,偏偏想要跟他斗一斗酒量。于是,约定今生一定要见一次。然而,这一说着说着居然就过了好几年。
话说,某年的春天,跳蚤一般换工作的罗萝又失业了。
小轩问:干嘛又失业了哦?
罗萝回:烦了。
小轩笑了:呵呵,烦就过来走走呗。
罗萝说:好。
于是乎,罗萝这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女人背着简单的行旅出发了。
当她坐着蜗牛般的公交车到达小轩所在的城市时,夜色已笼罩着这个世界。她拖着沉重的脚步,好想坐下来的时候,却被告知,她的行程也只不过走了一半路而已。还差那一半的路程,可怜的是还没有公车代步,只有摩的。
罗萝听了之后,环视着夜色下周围肉眼看得见的地方,心都凉了半截。有点懊恼自己的拖拉所导致之余,还是硬着头皮前进了。
好不容易拦了摩的,也还走了一个多小时的路程。
在那一个小时的途中,一路上,罗萝都在担心一个问题。按道理说,这周边都是工业发达地区,何以路上行人无几?行车无几?新闻上的半路劫持游客的镜头不停地在脑海里绕来绕去。罗萝这个胆子相当大的女人,却也不免生出几分恐惧之感。
她象自言自语又象是对摩的佬说:奇怪了,这周边不是工业区么?咋如此冷清呢?
摩的佬一听,可扯火了。
甩开右手一指右前方,几乎算吼:那儿,就是你要去的地方。
罗萝诚惶诚恐地“哦”了一下,心是淡定了许多。
就在这时,电话响了。罗萝掏出手机一看,是小轩,他大概也着急了吧。
一摁接听,就听到小轩温婉的声音:到哪里了?
罗萝回:听说马上就能到了。
见到小轩时已是晚上8点半。
小轩绅士般的儒雅,平时都在屏幕上,此刻却在罗萝面前清析了起来。
约好了吃个饭就离开的。在找饭店的路上,他们谈笑风生。很多人、很多事,在这时候,也都成了静止的画面。
“呵呵呵,我还以为,我们的见面至少也可以来个拥抱的。”罗萝瞄着小轩说。
“呵呵”小轩这个闷骚型男人光“呵呵”,空有满腹诗书,硬是被罗萝戏弄得无所适从。
饭桌上,罗萝说:才两个人,菜,就不用点太多了,浪费不好。
他笑了,笑得有点可爱。
只见他一招手,一个服务员捧着菜单殷勤地走了过来,用不算纯正的粤语问:先生,好荣幸为你服务!
小轩接过了菜单,迳自点了几个菜,其中还点了罗萝最爱吃的鹅肝、煎面饼。
吃饭正在进行中,浩的电话来了,他说已经到了指定地点接罗萝。
其实,这次的出游,一半的原因也是因为找浩叙旧的。所以,在来之前,就已经电告了浩。
浩呢?何许人也?他是罗萝的高中同学,是罗萝失忆后唯一记得的哥们。浩是个务实的男人,至少在罗萝印象中是个男子汉。她喜欢的浩,有着大男子的爽朗和大度。
罗萝接完电话,解释说:我同学,我来的时候跟他说过的。
小轩没说什么,似乎漠不关心又似乎在努力地掩饰着内心的不安。
沉默,陪着罗萝吃饭、喝茶。
罗萝突然有所悟到:咦?你今天怎么不喝酒呢?
他说:今天不喝,昨晚喝多了,今天就陪着你喝茶。
小轩是个可爱的男人,尽管在网络上是风趣俏皮,网下却是沉着冷静。
罗萝此时的心境是平和而淡然的,面对着这个网络上曾一度深深迷恋着的男人。
突然感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坦然,她在心里感概着:哥们啊,真能做好哥们那得需要多大的定力啊!
饭局因为浩的到来而变得仓促,小轩为了罗萝的胃打了一个爱心包。
罗萝提着那个爱心包,对着驾驶座的浩说:不下来和我朋友认识一下么?
浩的样子极不情愿,但还是开了车门,和小轩握了握手。
罗萝对着小轩挥了挥手,告别,又回复了平静。
在去酒店的途中,手中的爱心包理所当然地成了罗萝络绎不绝的话题。
浩把罗萝带到了环境还算清幽的城市客栈,安排了她的住处。
当她拿着门牌,却只定定地站在门口,对着那扇门发呆。
浩在后面跟着,见到罗萝的窘态,便一把抢过门牌。
还故意打趣道:你不是吧?连酒店也没住过?
罗萝悻悻地答道:谁说没有。只是不一样的门而已,嘿嘿嘿。嘴上那么说,心里却在嘀咕着“晕,没住过酒店也不奇怪嘛。难不成也是错?汗......”
罗萝放下包就往床上躺下,闭上眼大喊:太累了啊,老天......
浩先先沉默着,坐在靠窗的沙发上翘起二郎腿,摸出一包香烟,点燃,猛吸一口,再一口,罗萝看着浩一支烟接着一支烟地闷着......
罗萝抬头看看外面的天,随口问道:喝茶不?
浩摇头说:不喝。
罗萝本想起来泡茶的,听到浩没有想喝茶的意思也便懒得去弄了,靠在枕上有一嗒没一嗒地聊着。
尽管是哥们,却难免有点暧昧心态。
可以说,罗萝非常享受那种暧昧的。有着距离,有着关切,似远又近。有时罗萝想着浩,心里会升起一股暖暖的情意。
浩看了看罗萝,一语双关地说:累了,就去洗个热水澡吧。
罗萝笑了,笑声有点暧昧。
罗萝说:不,等你离开再洗。
浩哈哈大笑:不是吧?怕我偷看吗?
否认是件极木纳而又极愚蠢的事,至少罗萝心里是这么认为的。
聊了很多话题,从生活又从过去,再说到小轩,从过去又拉回到了现实。
浩问:如果能回到从前,你,还拒绝接受我吗?
罗萝回:会!一定会。
浩追问:为什么?
罗萝似笑非笑地,眼神越过浩所坐的位置,正好能看到楼下花园水榭。她望着窗外那轮平静的月光映在水中,有所感悟地念着初唐诗人张若虚的《春江花月夜》的诗句:人生代代无穷已民,江月年年望相似。不知江月代何人,但见长江送流水。
浩知道罗萝的性格,不喜欢别人去纠结她已经放下的事。
时间过得很快,晚上十点多了。
浩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烟灰,说:都那么晚了,你休息吧,我回去了。
说完离开,目送他离去后,把门反锁后就洗澡休息了。
坐了一整天的车,奔波劳累,反而难以入睡。
好不容易睡着,又被闹钟吵醒。看钟,五点多。
看看外面,天已经亮了,罗萝起来梳洗完毕,退了房打算悄悄离开。
【一个人的旅途】
罗萝带着对浩十二万分的亏欠登上了通往某市总站的地铁,她没告诉谁,是谁让她这一次的旅途隐藏着多大的伤心落寞。罗萝蜷缩在靠门的座位上,疲倦的眼睛一合上,眼前再度晃动着民那因为愤怒而扭曲的脸。罗萝的心颤了一下,突然一阵刺痛。
“谢谢你的款待,我走了。”这时候的罗萝唯一能做的就是给浩发条短信。浩这个厚道的男人,在罗萝没来得及想起的时候总是关注着罗萝的情绪。
“你现在哪里?你吃早餐没?”电话那头是浩焦急的声音。罗萝突然想笑,却只龇起了两排牙,两行泪水从脸颊滑落。
“我已经在车上了,你别担心。”罗萝听到自己明明在颤抖的声音,也怕浩追到地铁,便着急地把电话挂断。然后,看着手机发呆。
从某市到H市需要几个小时的车程。罗萝斜靠在窗的位置上,任思绪漫卷愁肠。
罗萝狠狠地掰开自己滴血的伤口,然后,往伤口处撒盐。
突然,听到一个男人在失声痛哭。
瞬间,所有人闻声而动。
罗萝停止了对自己的虐待,也和车上的每个陌生人一样,不停地发挥自己的想象力:这男人到底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了吗?
然而,无果。罗萝环视着车内又开始浑浑入睡的每个陌生人,继续闭眼沉睡状。
“你在哪里?”手机的信息声响了一下,罗萝打开看了,短信是男友民发的,内容象面目狰狞的狼在撕咬着罗萝的五脏六腑。罗萝讨厌他的小人心态,明明还在外地却能给罗萝说他在门口。明明人在家里却电话罗萝说今晚不回来。
“我在外面。”罗萝摁了发送键后,毅然把他的电话号码拉进了黑名单。
不知为什么,她讨厌听到他的声音,却没想过以后。该分呢还是耗着?时间更象一把利刃,一下又一下地,一下又一下地,在切割着罗萝那伤痕累累的心。
经常性的犯头疼,在考虑问题的时候。在合或分的问题上纠结着,耗着。
到站时已经是下午时分,这时正是交通空闲期。罗萝兜到民的公司楼下,给电话他。不一会,他便出现在罗萝面前。
开场白有些呛人:见过老情人了?
罗萝鄙愚地用眼角瞥了他一下,没有说一句话就迳自离开了。
后面没有人追来,她心寒意冷。
回到家洗了个热水澡,习惯性地打开电脑开了QQ,找认识的不认识的朋友忽悠。一反常态的活跃,引起了不少负面的反馈。听说,不少“熟人”为罗萝感到面子无光。
面对这些个无聊之士的无聊之举,虽然有些黯然但仍旧不碍她的忽悠心情。做自己,与他人何关?吃饱了撑着,还是天生欠抽?
隔着冰冷的屏幕,聊天窗口跳将了过来。
“你能不能跟我说说你和你男友的经历?”这是浩撩开的话题,出于本能地,罗萝大至上露了一下。也就那么露了一下,却又是两川苦泪决堤。
罗萝的经历不算复杂,就是高中以前的记忆为零而已。至于如此伤心难过吗?不。罗萝想她不。可是,不知谁的泪湿了罗萝的心,罗萝的心又流着谁的泪。
然而,罗萝大至上的透露,却误导了浩。
至少,他是认为罗萝在拿着自己的幸福去报复自己。虽然没那么说,但字里行间,无不暗示着那意思。
“好了,夜已深。你休息吧。明天晚上接着讲中段,晚安。”浩敲完那行字就消失在网海中。
“不,不会再说了,永远也不。”罗萝从心里叫嚷着。
关上电脑,罗萝又在夜色迷离的世界里构筑她的蓝图。
罗萝一直不明白的是,为什么自己对民怀着亏欠的心理。是因了不够爱他的缘故?还是她压根就没爱过?
好无奈的纠结,好失落的感伤。
那么,罗萝,她有爱吗?如果爱,那个人是谁?
她从心里鄙视自己那一瞬间感知的同时,也在苦苦思索着那个答案。
接下来的几天里,满脑子里都是浩的影子。
想起那天晚上,浩离开酒店回到家里上网找自己时说的话。
浩问:今晚你有想过留我吗?真的有没有想过留我?
罗萝不置可否,后来找到了一个暧昧的话题:如果真的留下。
浩说:他不想在罗萝被民扰得情绪很低落的情况下乘虚而入,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
罗萝真诚地说:谢谢你,象这样一种友情,是我这半生以来一直渴望拥有的。也希望,能一直延续下去。
也许,捅破了那一层纸便显得赤裸而木然,还是蒙上那层面纱来得神秘。
民在这一段时间里一直没出现过,偶尔的电话也是说些无聊的事情。
浩还是一如既往地忙碌,偶尔,罗萝会找他说一两句话。
问:是不是最近特忙?
浩答:一般般吧。有事?或者有好的介绍?
罗萝总是笑着答:没事,就是想你了。
浩总是夸张地哈哈大笑道:可我不想你啊。
罗萝也会笑着打趣:正常着呢,因为一直都是我一厢情愿想谁的。
后来,觉着这样有点郁闷。不应该再暧昧下去了,不然,连朋友都要失去。
没有人知道浩的心态,也没有人明白罗萝的心思。
或者说,浩和罗萝一样,都不明白自己怎么了。
暧昧,从此画上了一个句号。
『邂逅』
南方春天的气温反反复复,湿气也很重。门口的勒杜鹃开得很多很鲜艳,一簇簇、一个个花球般缠绕在枝头。
罗萝在这么一个季节里回到了老家,老家的空气很是清新。李花飘香的园子里,有着罗萝初恋的苦涩。
今天,罗萝和往常有点异样。
早早起来,便轻装散步。沿着那片丛林,沿着那道清流,踩着软软的草丛,尽享这一方安宁。阳光,偷偷钻出云层,暖暖地裹紧罗萝的胸怀。鸟语花香,她驻足,于此祥和的市外。罗萝悄悄地摁下了摄影机快门,在光影世界里留下一处唯美的风景。
“莎莎,是罗莎莎吗?”突然传来一个声音,感觉有点意外和恐慌。
“嗯?谁?”罗萝惊恐万状地扭头瞪着眼前的不速之客:男人?
“你认错了吧”。罗萝装作镇定地,冷冷地说。然后便回头继续拍自己的风景。
“你是莎莎没错。”对方还是穷追猛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