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逝水流年*小说』申姐
想到这些,感觉到自己真是可怜,近两年的时间里,竟然没有一个男人亲近过自己的身体。可摆在自己面前的果实,又不能下决心去摘取。这到底为了什么?
她仔细想,今天跟杨雄认识,他的一言一行,都属于自己心中想要的那一类男人,富有智慧、精明,很有心计、老成,很会说话。特别是问到杨雄的年龄时,杨雄故意将自己的年龄说大两岁,意在跟她年龄相近。其实,她从何中林那里了解到,杨雄出生于一九七五年,比何中林大一岁。而自己故意将年龄说小了两岁,也是为了让年龄相差不要太大,以便交流。如此一来,她也只是大杨雄一岁(实际大五岁)。
“杨雄,如此说来,我只是大你一岁,我叫申彤,以后你就直呼其名,更亲热些,行吗?不要再叫姐了,我期待你直接叫名字。”申彤经过一番思考后,终于提出这样一个问题。
“这样吧!以后如果在公共场所,我叫你申处长或申姐,单独跟你在一起的时候,叫申彤,你看行吗?”申彤听后点头默认了。她在思考,通过对话,杨雄每一次都准确而富有智慧的问答,非常有心计,完全被她确认了。
然后,彼此谈到是否喜欢上网,并记下了对方的QQ号。杨雄有意将一个特别的QQ号告诉申彤,那个QQ号没有加载任何一个好友,那相册里有美丽的妻子和可爱女儿的照片,这样做的一个目的,就是告诉申彤,自己有一个和睦的家庭。
“杨雄,想不想来省城工作?”申彤在试探地问,意在她能帮助办妥此事,同时,检测杨雄作出何种反应。
“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如果能得你的帮助调来省城,那将成为我一生中最重要的事情之一和最有成就之事,回去后,我跟我的爱人商量,下次领着她一起来见见你,当面表达我们的谢忱。”杨雄富有深意的回答,似在暗示着些什么。调动之事,哪是何等的艰难?他曾请在省城工作的哥哥过问此事,更何况哥的本领绝不逊色眼前的申彤。而这些杨雄当然不能说,或许她真能办成,也不好说。
“我也只是说说,你大可不必认真,想来不想来,是你的自由,离开自己熟悉的环境,也不是个好事。”申彤没有想到的是,杨雄竟然在这类的谈话中也拉扯上他的妻子,并在无形中告诉对方,自己深深地爱着妻子。眼前这个男人的敏感和老成,智慧与处世,超过了她过去交往中任何一个男人,从根本上没有那些男人的庸俗的劣根。她想到有一部分男人,只要见到漂亮的女人,就会说自己妻子是如何的无知、丑陋和粗糙。他没有表现男人们常有的虚伪的做法,恰好体现了他的聪明才智,做人的老练。他的确有着许多人男人身上没有的特质,这也是自己暗暗喜欢的理由。
申彤觉得杨雄不仅长得帅,更重要的是刚气足,相当内敛,深深地埋藏着一股英气,给人一种绵里藏针的气度,而又显得很乖巧。男女单独的相处,自己又作出一些暗示,他还是那样稳重、沉着,没有显现出他对情感的盲动。难道是他没有勇气挑战?难道是他还有所期待?或许他从根本上没认真去思考留下他来家里坐的深意?不,这些都只是自己不成熟的判断,凭着他精明的头脑不可能没有想到这些,那是些什么呢?
申彤感觉自己遇上了真正的对手了,甚至觉得自己在很多方面的总和上,不如杨雄。自己的内心在惊恐万状,而他却稳如泰山,一副毕恭毕敬样子,让人揣摸不透。凭自己多年来对男人的观察,以及人世的沧桑教训,杨雄不该有这样深的禀赋,在这样一个年龄段也不该具备这样的城府。他简直如一尊佛像,只是让人朝拜,庄重地微笑着,没有丝毫默认或反对。她甚至怀疑杨雄是不是受过什么特殊的训练,或者说经历过太多坎坷磨砺了他,精谙了世事,要不然无法达到这样的心里素质。面对这些纷乱和把握不定的猜测,不知如何是好。只好赋予一声声叹息,原来心存的一些杂念,也不敢随意地说起,再是有多少遗憾,还是留给未来时间兑现吧!
(六)
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主动留他住下,不回宾馆,看他如何答复?如果他执意要走,也不能过分地挽留,对待这样的人,急功近利是没有用的,更何况自己也不愿意这样去做。无论如何得给他留下一个好的印象。正在此时,杨雄接到了何中林的电话,问他去哪里?叫他快回宾馆休息,他们一行已回到宾馆。
“申彤,我想,我该回宾馆了。我太尊重你了,或许会让你很失望。只是在走之前,我有一个很慎重的要求,不知——”
“快说,只要我能办到的,只要是我有的。”申彤激动地说着,然后就站立在杨雄的面前,似有所待。这句话给予杨雄足够的信心,彻底地打消了心底的顾虑。杨雄以一种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抱住了申彤,用炯炯的眼神观察着申彤的神色变化,申彤的头脑似乎受了重重的敲击,破碎的心在绝望中等来这突然的一刻,出现了一阵慌乱后,开始清醒,温柔地送上了香唇,深深地吻在一起,珠联璧合地传递着一份耿耿的心事。
此时,燃烧在彼此心中的圣火,将伟大的人类中两颗如赤子的心紧紧地缠绕着,如烈火喷油的旺势,将执着的追求、理想送上了真正的圣殿。这是一幅世间罕见、震撼天地的画卷,这把火将暂时的烧掉传统观念的牌坊,还原人类的本能。
当申彤的每一缕筋肉都在跳腾,所有的脉搏和呼吸都在挂着满足时,杨雄却轻轻地推开靠在自己身上的申彤,说:
“申彤,许多的人任凭着性子支配着自己,只求轻易得到不求意义,以为那是很奢侈的,实际那只是在欲望上洒糖,只能使得欲望更加恶化和扩大。尽管这个社会允许这样去做,可寻找一种深刻的幸福感不是随意就可得到。不能好好理解自己的欲望的人,就只能任凭这种欲望支配着自己。不了解自己的心、自己的处境、自己真正的需求。当这种期待落空的时候,会获得的是更深的不满,享受简直就成为了对自己的惩罚。”
杨雄接着又说:“申彤,我要告诉你,我们俩都不是刚才说的这类的人,这一点可以肯定。我们犯下感性的冲动,但这一切全在理性中。我们各自都在尊重自己的选择,没有随意丢下自己的底线,都在洞明中,你说是不是?”
“不要说了,我全都明白,留下来吧!不要走了,就当我犯一次错,行吗?我依然是盛情的邀请,你不要拒绝。”申彤看到杨雄还在犹豫中,又再说“快快给何中林打电话,就说外面有事,太晚了不能回宾馆了,免得他们等你。洗澡间在这里,我给你开水,你洗后我再洗。”
令申彤没有想到的是,这个男人在这样心澎湃的时刻,居然还能说出一些对人生精辟的感悟,可见此人不仅有丰富的阅历,还是一个爱学习爱思考的人。更厉害的是将自己要达到的目的说得天经地义、人心所向,甚至是天作之合,无论是为自己解脱或是理解他人,都做到滴水不漏。而这样的底气,这样的修养,不是虚强造作所能达到的。
“申彤,我何德何能?居然能得到你的赏识,还要领略你的崇高或未知,攀扯高峰,问冿壮丽,受此恩惠,诚惶诚恐,不能自已。”杨雄开玩笑地说。
“你同意留下来了,快点去洗澡,少耍你的贫嘴了,等候再听你的高谈阔论。”申彤吟笑和娇嗔地说。最让申彤满意的是,杨雄不再叫申姐,而是直呼其名,这其中的韵味,不说就很明白了。
杨雄在洗澡时想:这世间有一条路,既不挑战传统道德的底线,又符合现代人忙碌生活的调节,多好。这样的路有吗?
如果说,人生中有许多未知事物需要去挑战,今晚寄宿在申彤家,也属于一份挑战吗?拿破仑说:“男人的事业是建立在马背上和女人的胸脯上。”难道是过去对这句话没有理解透彻,或者说自己从来就没有机会去实践,体会这切肤之亲,哪知其中的韵味?
如果说少年的卢梭对比自己大十多岁的华伦夫人的爱情或占有,有几分母爱的情结,那自己对申彤这种意境,将又是些什么呢?到底扣响了多少坦诚呢?尽管适度的水温从头淋到脚,很舒适、很满足,当想到这些时,杨雄的身体还是不由自主地产生一阵寒噤。
(七)
当杨雄洗完澡,披着宽大的浴巾从洗澡室出来时,申彤拿着一套崭新的睡衣给杨雄,并请杨雄等后穿上,申彤脸上露出最有生命力的激流,满足地走进了洗澡室。
杨雄穿上睡衣在客厅来回走动,仿佛自己成了这里的主人。然后走入书房一看,书很多,可惜大都是杨雄不喜欢阅读的书。当杨雄正在观看书架上一些熟悉的书目时,申彤已轻声叫着杨雄过来。
杨雄走到客厅一看,惊呆了,申彤被水温浸泡的脸变得白里透红,特别是那穿在申彤身上淡白绿色的睡衣,衬托出申彤满身温柔的光辉。到底是睡衣的失职,还是申彤的有意而为,睡衣没有全部包裹住申彤,尽将关键点裸露,给予了杨雄竭尽所能的想象。
惊叹世间竟有这样高明的服装设计师,进行着完全人性化的设计。仿佛人世间美好的事物就聚积在这套睡衣之内,仿佛不费吹灰之力就触手可得,仿佛费尽移山心力未必能猎取。是啊!得感谢她这样别出心裁的优质出炉,得以品尝这优价的至味,把一个男人的所有潜能激发出来。杨雄屡屡投去尊重而战战兢兢的目光,而申彤自顾着吹风机将头发风干,泰然自若。杨雄自言自语地哼出一句:“真是太美了!”申彤听到后,只是报予微微的诡秘的一笑。
此刻的杨雄完全沉醉在观察到的诱惑之中,故意将自己的目光引向别处,真是没有想到一个四十出头的人,竟然还有如此出水芙蓉般的体肤和身材。杨雄本来就在这个方面经历少,自己深爱着的妻子,偶也有浪漫,可也从来没有塑造过这样的杰作,让自己品味过、品读过、预览过。
此次出差,上帝为何这样如此的眷顾自己?送来了平生中前所未有的艳福。正想着今晚是近几年来过得最有意义的一天了,申彤招手叫他坐在她的身旁,她将左手握住杨雄的右手说:“怎么,满意吗?没有让你失望吧!”杨雄激动得找不到合适的话回答,只是点点头默认。杨雄只是将自己的左脚轻轻地踏在申彤的脚丫以及脚背上,并来回地摩擦着,让平时人们最不在意的接触,来传达此刻最能领会的共鸣。别看这一举动微不足道,体现了手脚并用,起到全身心投入的效果。
杨雄确认了申彤没有戴乳罩,竟连所有内衣也没有穿。她把人性付诸造型,又用造型引发人性,如此用心的创作,如此的释放,散发出沸沸扬扬的生命热源,展现个体生命的灿烂,给予对方领受。这是一种圣洁的沉淀,这是人类心底的彩色梦幻,这是一部世界名著,让杨雄领会了文明的进化,人性的感召。
此时的杨雄已被美的火焰蒸馏,所有的语言表达对此刻的心境来说,都轻如鸿毛,剩下的只能用行动和舞姿来表达,才能抵达心感的洗礼和熏陶。他用一个侧身的姿势,将申彤抱起,申彤什么也没有说,只是用手指指卧室。此时杨雄觉得客厅到卧室的距离太远了,远到出乎他心境盼望的距离,他恨不能一步就可走进卧室,完成这个星球上最伟大的事业。
当杨雄抱着申彤推开卧室的房门时,杨雄犹豫起来了,宽大的卧室里宽大双人床,给予杨雄心灵长廊一份说不出的滋味。在原来主人作乐的地方再作乐,生怕原主人的踪影挤走他浩荡的狂热,他只想呈现属于自己单方面的生命舞姿,投奔自己不受影响的仪式。申彤在杨雄的怀里仰望着他这一心里的变化和神情,以为杨雄后悔了。当得知杨雄不愿在这个卧室的真意后,顺从杨雄的价值尺度和特别敏感而又很有见地的情怀,选择了另一卧室。
农历的八月中旬,夜晚室内的气温依然在二十六七度左右,床上的被子只能是一种摆设,失去了它的功能,激动的双方还冒着汗珠,感觉过于炽热。气温为此游戏的人提供了天时,而天时又带来地利的福音,地利又为人和的双心作出了铺垫。天时、地利、人和三者为他们此次活动摆出了宴席,只等用餐的人们宽怀畅饮。
杨雄主动去脱申彤的睡衣,申彤觉得自己脱下方面一些,主要是想自己暴露于杨雄跟前,显得更加浪漫,更加纯粹,更符合自然,更陶醉对手的心,更激发对手的热情。
杨雄正开始脱自己的睡衣时,被申彤制止,这事要由她来完成,她要一步一步地打开杨雄这幅地图,观赏其中的纹理脉络,读懂名川大山的走向,以便使自己驰骋时不迷路,不走弯路,不浪费资源。
当彼此完全裸露在对方面前时,申彤居然激动得流出了眼泪,想到自己费尽心机才获此精神的成果,深邃的感动,短暂的快乐,憎恶苍天是何等的吝啬。杨雄在仔细欣赏申彤的裸身胴体时,无意中说出了一句:“真像张筱雨。”“你是说人体艺术的张筱雨,没想到你也喜欢看那些裸体的图片。”杨雄只是用眼神告诉了申彤。申彤用渴望的目光来回扫射着杨雄的刚健和挺拔,内心如潮水登岸一样汹涌,不能自律。“我哪能跟张筱雨那丰满的小妞相比?”并用一份贪婪的眼神企盼杨雄不要磨蹭,示意杨雄快些、再快些。。
杨雄将手机放在床边的床头柜上时,顺便看了一眼时间。彼此都知道,真正的快乐从不重复,原始的人性,早已在生命中蒸腾。原本可以忽略的程序,还是不能少,贪得无厌地吻到了一些,四只手在不停地探索,试图想找到最想得到的。彼此都有着过来人的熟悉和一个未经尝试的陌生,可想象而又不可想象,双方都想闭一闭眼睛,平一平心跳,可是完全由不得自己了。有了这份燥热,甚至失态,这才是人,这才是生命的呼唤。
灵魂对晤、以心悟心,逝水的时光变得更丰盈和饱满。
善待别人的文字,用心品读,认真品评,是品格和品位彰显!
我们用真诚和温暖编织起快乐、舒心、优雅、美丽的流年!
恭喜,您的美文由“逝水流年”精华典藏。感谢您赐稿流年,祝创作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