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筐篼文学·小说】情渎(中篇)
“谢谢光临。”绿荫走了。
“陈健,明天是一个机会,我一定让我的姐姐给含笑道歉。”
夜幕悄悄地降临到这个城市,含笑早早地下班,这是他们四个好朋友毕业后,第一次聚会,她要好好帮绿荫布置一下,而且绿荫还有了身孕,她更要帮她。
“绿荫,我来,你放下。绿荫对不起,我实在不知道你和陈健的事。陈健确实是一位好男人,难怪你和我都会喜欢他。绿荫他来了,我会帮你,让你们早日成亲。”
绿地下班回来,听见含笑的话。
“姐,含笑为了成全你,忍心把陈健让给你。可你用欺骗的手段骗了她,你对得起含笑吗?你快向含笑说明一切吧,姐,感情的事不能勉强,你又何苦拆散含笑和陈健,恕我直言,即使你拆散了,陈健也不会爱你。”
绿荫没想到自己的亲弟弟会帮外人,更没有想到陈健会告诉了绿地,她一惊,随后平静下来。
她说:“含笑,对不起,那天我说的都是我编的故事,因为我爱陈健,我想得到他,你知道一个女人真地爱上一个人,什么事都做得出来,什么话都说得出,对不起,请你原谅。好了,为了表达我的歉意,含笑喝一杯,她端过她事先准备好的酒,给含笑绿地,又给自己也倒上。
“来,含笑,祝你和陈健一会儿和好如初。”
绿荫举起酒杯,绿地也端起:“含笑,祝你幸福。”
含笑又急又高兴。着急的是自己的陈健还没有到,高兴的是自己的陈健是一个汉子,她的爱没有错。
“谢谢,我衷心地希望我们四个人不会因为爱,把我们纯纯的友谊破坏,让我们像从前那样没有猜疑,像亲姐弟一样没有隔阂,干杯!”他们一饮而尽。
绿地和含笑把酒喝了。突然感到头晕。
“绿荫,这是什么酒,好大的劲!”含笑问。
“我的酒量不小呀,怎么头也这么晕。”绿地说。
他们哪里知道,含笑提前准备了三杯酒,里面放了药,她本来是要等含笑,绿地,陈健都到了,把他们都弄倒,好成全绿地与含笑,她与陈健,到那时真地成了事实,谁也赖不掉!而在陈健的酒杯里,她放的麻醉药少,放了一些催情药,因为她要陈健属于她。而绿地与含笑只要老老实实睡觉,不坏她的好事就好了。没想到绿地坏了她的计划,她不得不改变计划。
“含笑,也许你喝急了,快到放里休息一下”绿荫扶着含笑进了绿地的房间,绿地跟了进来,倒在床上。
绿荫脱掉了含笑衣服。又把绿地的衣服脱掉,然后让他们搂着,让别人看上去好像是在甜美熟睡一样,绿荫把一切布置好。看了一眼含笑。
“含笑,对不起,别怪我不讲义气,从小到大,所有男孩都喜欢你,爱你,我得不到的,你也别想得到。”绿荫轻轻地把门关上。
她把蜡烛点好。坐在桌旁,等陈健。
“绿荫,对不起,我迟到了。怎么?含笑和绿地那?还没有到吗”
“别急,先喝一杯,好吗?”绿荫眼里含媚。
“你告诉我,他们在哪里?”陈健问。
“现在也许已经干完了好事,正甜蜜地睡觉那。”绿荫放荡地说。
“含笑,怎么了?”陈健的脑袋翁的一下。
“陈健,我说过,含笑和绿地的事,你不信,你看。绿荫把门打开。
陈健看见了什么?他看见了他心爱的含笑身体赤裸。绿地紧紧地拥着她,正在熟睡。
陈健无法看下去,扭头走了。绿荫自己也没有想到,她的另一个计划破产了。
时针轻轻地敲了十二下。这十二下敲醒了含笑。含笑睁开眼,发现自己赤裸裸,慌忙遮住,又发现他身边赤裸的绿地。
含笑慌忙地大叫:“绿地,绿地。你毁了我。”绿地被她的喊声叫醒。他听见含笑惊慌地叫。又看看自己,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含笑,含笑。怎么回事,怎么回事?”
“你还问我,你害苦了我,你害苦了我,你是我的好朋友,我把你当亲弟弟,为什么要害我,为什么?”含笑痛哭不已。
“我?我没有!”绿地不知道怎么回事,为自己申辩。
绿荫把门打开,双手抱肩。
“没错,含笑,不是绿地,是我,我在酒里放了药,你们两个喝了以后,失去了知觉,昏昏睡去,什么也不知道。”
“绿荫,我们是好朋友,把你当成亲姐姐,你为什么要这样?”
“为什么,含笑,自从我们长大之后,我就和你在明争暗斗,似乎世界上的所有男孩都为你而活,我爱上陈健,没想到陈健却那么喜欢你,含笑,我告诉你,我得不到的,你也别想得到,陈健来过了,本来我也想让他喝掉我为他准备的春酒加少量的迷酒,我好和他行春秋大梦,没想到他看见你和绿地的样子,愤怒地走了,含笑对不起!”
“姐姐,你怎么变得这样无耻!含笑可是你我从小玩到大的朋友。”绿地大声地说。
“好朋友,哈哈,这几年,她是花,我只是衬托她的叶,她是月亮,我只是衬托她的小星星,她是光彩照人的牡丹。我只是一朵小蔷薇,她明白我的感受吗?”
“绿荫,我没有和你抢任何东西,你让我不得不重新认识你!”含笑痛苦地哭泣。
“绿地,你不是一直很喜欢含笑吗?这是一个机会,我成全你们。”绿荫把门反锁了。
“绿荫,绿荫。”含笑哭着喊。
“姐,姐。绿地用脚踢门。门外静悄悄,他们看见客厅里的灯被关掉,小房子掉进一片黑暗中。含笑依在床上抽抽泣泣。
绿地默默地坐在床边,望着魂断天涯的含笑。他不也曾和她一样,那美好的梦让自己的的好朋友抢走了吗?不也是扔下魂绕泪波的他吗?现在他心爱的女孩,就在他的床上。假如她羞涩的低着头,假如她的心为他而跳。可是现实给他的不是梦也美,魂也俏的心绪,而是她的心上人在痛哭,不为他而是为另一个男人,他心疼。可是又不能代替她心中的男人。
“含笑,不哭,不要怕,你不是把我当大弟吗?那么现在我就是你的亲弟弟,我会帮你向陈健解释清楚一切。”
含笑抬起红肿的眼睛:“绿地,为什么要帮我?”
“因为我爱你。”绿地说。
“绿荫也爱陈健,她用这种卑劣的手段对待她的情敌。你为什么还要帮我,不像你姐姐一样?”
“因为我不是我姐姐,姐姐并不真正了解爱情,她只知道爱一个人就要占有他,永远的占有,不允许别人侵犯一点,我不这样认为。我认为爱情就是要让所爱的人一生幸福,假如我爱的人她不爱我,我利用手段把她夺来了,可她的心中永远装着她的心上人,而不是我。一辈子和那个影子打仗。我会幸福吗。?因此,只要我爱的人一生幸福,我情愿成全她。你知道吗?这也是一种爱。”
“大弟,谢谢你。”含笑扑到绿地的怀里。这个时刻,绿地等待了许久许久。在梦中出现了千次万次。但是现在,现在实在折磨人,真要把他的心碾成粉霁。他要克制自己,为了心爱的人。他扶起有些失去理智的含笑。
“含笑,你睡在床上,我睡在门旁地下,当早晨我姐姐来开门时,看到这种情况。她的爱胡编乱造的舌头,爱搬弄是非的嘴巴会稍稍收敛一些。
十一】
在通往郊区的公路上,两辆摩托车一前一后,似乎两个人都充满了仇恨,像疯了一般飞驰,他们在一片树林边停下。陈健跳下车,绿地也跳下来。陈健瞪着一双眼睛像冒火。
“好一个我的朋友,当面对我信誓旦旦,一副侠义心肠,背后却背信弃义,狼心狗肺,你爱她,你可以和我争,用不着用那种卑鄙的手段刺激我!”
“陈健,你说够了吗?你只知道事情的表面,你知道事情的本质吗?你只看见我和含笑亲热地躺在一起,你知道我和含笑是自然熟睡,还是被人蒙睡的。含笑不是那种玩弄感情的人,假如她爱我,我们十几年在一起,还用得着苦苦追求你吗?我也不是那种龌龊的男人,如果我想征服她,还用得着等到现在吗?陈建我和含笑被我姐姐下了迷药,姐姐借她的生日预谋好了圈套,而这个圈套主要人物是你。当我要求姐姐向含笑道歉时,她怕我和含笑破坏她的计划,把我和含笑先迷倒了。”
“好了,绿荫是你的姐姐,我会相信你的话吗?你们一定串通一气。现在你赢了,你得意了,你得到了含笑,又想不要她了,你对得起含笑吗?”陈健气愤地说。
是的,我爱含笑,我想娶她,但是含笑不愿意,当我和含笑醒来时,已经是深夜十二点。那晚含笑对我说:“她一生一世只爱一个男人,只把自己的心捧给一个男人,总使我强迫她,要了她,她也不会嫁我。我被她的执着的神圣的爱感动。我姐姐爱你,但是你不爱她,她嫉妒,她恨,所以她就拿含笑开刀,难道你不了解含笑的为人吗?”
“了解,了解到和我的好朋友上床睡觉!”陈健大声地叫。
“好,陈健,我告诉你,含笑是清白的,我也是清白的。这是你一意孤行,不听劝告。我向你郑重声明:从现在开始,我要去追含笑,去爱她,用我的真情去感动她那颗受伤的心,那样好的女孩,那样执着的女孩,你不要我要!我已经做了十几年梦里娶含笑的梦。但是她的心属于我吗?我只是天上的一只孤雁,井里的一只孤蛙,我恋上天,上天不恋我,我恋井,但是井也不恋我!”绿地突然大声地哭了起来。
男子汉悲痛的哭声,像一片洪水滚滚而来,震得陈健打了一个冷颤,他慌忙抓住绿地的手:“绿地,绿地,别,别,我信你还不成,但是这事来得太突然,我知道含笑是一个好女孩,但你们毕竟有十几年的感情。换做是你也会一时想不开。绿地,好朋友,谢谢你,为了含笑,为了我,情愿承担那么大的痛苦,为什么姐弟两个对爱情的态度竟然差那么多?”
“陈健,那是因为她失去了她的恋人,才这么做,陈建请你不要恨她,感情的事谁也说不清楚,姐姐从小就爱走极端,希望你能能原谅她。”
“绿地,为了你,我会的。”
绿地从车上拿下一个纸袋,给陈建:“这是证明我和含笑清白的证据。你看一下,我和含笑醒后怎样说的,怎样睡的,我用手机录了像,这是杯子,那个袋子里的酒,是姐姐准备给你喝的,因为你生气走了,没喝,要不然你有可能真的成了我的姐夫,我听姐姐说:你的酒她只放了一点迷药,其余的是春药。她恨我和含笑搅了她的计划。”
十二】
含笑沿着林荫小路,心事重重,她的心很乱,从小青梅竹马,把她当成亲姐姐的绿荫,为了和她争一个爱人竟然狠心害她,难道友谊真的像天上的一片云,说散就散,说翻脸就翻脸吗?想想大学的时候,绿荫,绿地,陈健和她,他们四个快快乐乐,甜甜蜜蜜,让学校多少人嫉妒,又有多少人羡慕,可是现在……她最好的朋友绿荫,却令她可怜她,可怜她的灵魂,可怜她的心,可怜她将几十年的友谊毁于一旦,她一边走一边想,来到了一家咖啡歌舞厅。轻轻地走进去,找了一个安静的角落,坐下来,她要了一杯咖啡,没有加糖,很苦,她慢慢地咀嚼,她爱陈健,她知道陈健的心中只有她,但是……陈健还会相信她吗?舞池里一对对一双双恋人,亲亲热热,她低下头。默默地苦苦地喝难咽的咖啡。
自从绿荫把陈健从含笑的身边赶走,她明白,她没有办法再将陈健夺回来,她知道,即使她使出浑身解数,陈健也不会爱她。但她的心里平衡了,她没有得到,含笑也没有得到,她终于击败了含笑,这是她发现所有的男孩都爱含笑的时候,她第一次打了一次胜仗,她快乐的在舞厅里跳舞,她的脸上荡漾着胜利的喜悦。
“绿荫,是你吗?”一位戴眼镜的英俊男人来到绿荫身边。
“是你呀,姚青,我的老同学。一别八九年了,你还好吗?”绿荫问。
“好,我一直在找你,你记不记得上高中时我经常偷偷地看你,你记不记得你小盒里的纸条?”姚青问。
“记得,我也在找那个给我放纸条的男孩,我曾经悄悄的留意咱班所有的男孩,他们都喜欢含笑,宠含笑,根本不在乎我,因此我很在意那个给我放纸条的初恋,你这么知道这件事?”
“那是我放的,我不像其他的男孩一样喜欢纯静静的含笑,我喜欢热情美艳的你,我喜欢你,就写了那张纸条,后来我就转到了别的学校,从此没有了你的消息。没想到我们在这里遇上,可以说,在我的心里。我爱了你快年了,我发誓,没有找到你,不成家。老天帮我,让我在这里遇上了你。”姚青很兴奋。
“姚青,你现在做什么?”绿荫问。
“我在大学经济系毕业后,被一家企业请去作经理,看,这是我的名片。”姚青拉着绿荫坐了下来。
“你名气大呀,姚青,是不是已经有成群的女孩围着你?”绿荫笑着问。
“不瞒你说,树大招风,但我永远也忘不了那个我的初恋,所以一直独身,绿荫,你那,是不是你会带给我最坏的消息?”姚青看样子很紧张。
“我?曾经爱过,但失败了,现在呀是一只孤雁。”绿荫触到了伤心处。
“上天真的是可怜我姚青的一片诚诚之心,你的心里是不是该接受我这个对你一往情深的男人?”
“姚青,上天真的可怜我,赐给我初恋,姚青我绿荫这辈子嫁定你。”绿荫含情脉脉地说。
姚青和绿荫亲亲蜜蜜说话,姚青的秘书进来,告诉姚青:“总经理,有一位客商正在等您,您是不是来一下,他们非见您不可。”姚青依依不舍的离开绿荫,告诉绿荫,等他忙完了,去家里找她。
绿荫目送姚青走出了舞厅的门,一度绝望的绿荫的心,在这个男人身上复活了,他爱上了这个男人,而这个男人也爱了自己七八年,她感到知足了,她也有对自己一往情深的白马王子,这可真是踏破铁蹄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难道爱真的需要缘分吗?她苦苦的用自己的心去求的爱却得不到,而现在她得到了意外的心灵的撞击,她不禁心花怒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