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在一起 ——壬辰山东行
2012年9月17日,农历八月初二,星期一,晴,泰山
8.泰山顶上观日出
凌晨4点半,有人开始活动。大伙儿陆续起床,洗漱。近5点半,有人在过道上喊:“看日出的起床啦!”
十分钟后,人们集合起来,大都穿着租来的军大衣,随同向导抄近道迤逦而行。山风凛冽,寒冷浸彻骨髓。到得一处平坦的地方,已经有人守候在那里。东方天际,几抹红霞像是画家涂抹上去的,看似凝然不动,其实在发生着微妙的变化。人们并不说话,都在安静地等。等待一个奇迹的出现。
人说泰山日出,十次有八次看不到。今天,我们的运气怎么样?谁也说不准。向导一早就说没问题。没问题吗?世事难测。虽然是大晴天,但或许正当太阳露头之际,偶尔一片不识时务的云彩偷偷摸摸凑上来,就是赖着不走,你能怎么办?这样一来,就会轻而易举地破坏掉一个完美的日出。这样想着的人肯定不少,于是,我能够感觉到,安静地等待着的人群中,有细微的骚动。
忽然,一抹一抹的红霞开始连成一片了。它们像是熊熊燃烧着的火焰了。我盯着这些火焰,陷入了奇思异想。而几乎就在同一时刻,有人惊呼:“出来啦!”“哪儿?”“在哪里?”“啊,看到啦!”……人们已经问答成一片。我看到,一个桔红色的东西从红霞下面黑魆魆的云层里忽然冒了出来,忸怩着,很有些不好意思的样子。我哑然失笑,怪自己的无知。我还以为太阳是从燃烧着的红霞里蹦出来呢。
那红色的东西像个小月牙,弯弯的,新新的,好像还湿漉漉的,有着新生婴儿般的纯粹和圣洁,她一点点在大起来,大起来,成为一个半圆,大半圆,再大一点,再完整一点……人们已经开始把相机对准她,咔嚓咔嚓,响声不断。而她始终笑眯眯的,脸膛红彤彤的,她还害羞呢。她终于努力一跳,呈现一个完整的圆来,笑吟吟地望着人们。我忽然就想起了池莉的小说《太阳出世》。莫名其妙就想起来了。人们欢呼起来。
只有几分钟,6点钟不到,太阳已经呈现了她的全貌。明晃晃的太阳映照着清新的泰山。层山叠峰之间,霞光万道,万金点点,红日一轮,烟云围护,美不胜收。“江山登山队”全体集结在“江山文学网”的旗子下合影,然后自由拍照,留下了令人心醉的光影。我乘兴举着旗子,以红日做背景,请王子留下了一个颇引以为豪的形象。
随后,大家向泰山极顶——玉皇顶(即天柱峰)进发。山势愈高,山风愈烈。裹紧大衣,拄稳手杖,一边仔细看好梯级,一边回望莽莽群山,一层一层,十分清晰,兀地就想起了老杜“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的诗句来。果然不错。
及至登顶,大家最大的心愿还是拍照留念。凭栏远眺,苍茫山岭,一望无际,气势不凡。当政委手指群山的形象在相机里定格之时,“指点江山”的意味也就尽在其中了。大家会心一笑。
仁者乐山,智者乐水。走近山水,亲近山水,感受那种仁者智者况味,内心的丰盈是无法言说的。五岳独尊的泰山,给人的触动和震撼也是不好形容的。当你还在泰山脚下,当你还在登攀途中,似乎还无法产生什么感觉,甚至还会觉得有些平淡的意味。你一旦登顶,那种惊叹与震撼就是自然的了。我思绪万千。我想起很多人,包括江山的很多人,所拥有的那种智者仁者意味。
我还记得上山途中,远远听到下面有人在喊:“噢——嗬——”我立刻回应:“噢——嗬——”一呼一应,呼应之间,心中积郁顿消。这一嗓子,早想喊了,一直找不到时间,地点。那时那刻,泰山成全了我。且放浪形骸,且纵情高歌,泰山以其安详豁达接纳了我们。我们的心灵变得分外清澈明亮。
9.踏上返程
俗话说“上山容易下山难”,此言在泰山并不具有说服力,主要是因为有梯级可走,何况还有索道相助。如果是完全在山坡上跌跌撞撞下行,那难度可想而知。既累,又有人想赶时间,于是选择集体坐索道下至中天门,然后步行下山,也顺便浏览下面一半景观,弥补上昨天乘车上山带来的遗憾。景点确实不少,不过记住的并不多。印象里“回马石”、“柏洞”、“孔子登临处”,比较深刻。一方面疲累所致,再方面天热起来,故不敢“恋战”,有点仓促下山的味道。或许意识到大家分手在即,各奔东西,心里不那么落忍,也未可知。总之是一团说不清、理还乱的感觉,乱糟糟堵在心头。一路上大家很少说话,亏得瞳若秋水、杏叶儿姐妹仨一亮歌喉,给大家平添活力和喜气,也博得游客喝彩,一位游客甚至还为秋水献上山花一枝。
让人赞佩的还有浅明一夫、未名书屋屋主两位老师,看不出丝毫倦意,一路上有说有笑,尤其是浅明一夫老师,作为山东行江山军团中年龄最大者,和蔼达观,自信满满,毅力超强,实属难得。
值得说道的还有依山观水,这么上下走上一遭,她应该很累了吧,但仍然不忘一路照顾浅明一夫老师,她美好的心灵让人一生铭记。
终于,终于,到了话别的时候。大家互留电话,QQ,互道珍重,把最美好的祝福献给这几日朝夕相处的朋友。别了,朋友!再见,朋友!其实,我们仍然在一起,我们永远是江山这个大家庭里的一员。江山在,我们在;我们在,江山在。
整个活动过程中,还有很多感人事,限于篇幅、时间、能力,不能尽述,敬请文友们见谅!
行文至此,就该谢幕了,不过,还有一个很重要的事情,应该提及,必须提及。否则,大幕无法合拢。
2012年9月21日,农历八月初六,星期五,小雨,忻州
10.我们在一起
9月19日晚,我在江山文学网《“山东文友会”影集》一帖后看到古总有这样的跟帖:
我虽人在临清,心一直随大家游东昌,登泰山,你们没有感到吗,我始终伴随在各位左右啊。
信哉斯言!这话说得多好哇。古总说得没错,他一直跟我们在一起。心在一起,魂在一起。他一时一刻没有离开我们;我们也一时一刻没有离开他。古总的精气神儿,已经成为一种源源不竭的力量,融入我们的身心,灌注我们的骨骼,鼓励着我们,鞭策着我们,让我们在任何艰难困苦中,都永不言败,勇往直前。而且我相信,对生活的挚爱,对文学的挚爱,让我们每一个有缘来到江山的人,都永远在一起!
2012年9月19日-9.22日
“三华”不衰,古颜未老,百年也是长春。文字留芳,名久在江山。幸值文山年少,出落来江流如吟。何妨与时网络宠,也得略沾痕。一样屏光里,总编攀艰,夏冰称赞。便一鼓直下,长篇短篇,不枉临清一遭,网里众友颂壬辰。寄语诸位,时移世易,莫费光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