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在一起 ——壬辰山东行
傍晚时分,大家乘大巴至聊城。现在的人员是:政委、林儿、耕天耘地、小崔、浅明一夫、未名书屋屋主、李荣、夏冰、瞳若秋水、依山观水、依是幽兰、齐牛、杏叶儿、周锦宏、省略号、张昊宇,共计16人。
在“辣椒炒肉”饭店,当我们落座的时候,才发现这房间山墙上“江山如此多娇”的题字赫然在目。这不禁令人想起我们还在红鼎宾馆的时候,就见到的同样的题字。我们是江山人,题字则有关“江山”,这样前后上下一联想,巧合里就含蕴着令人惊叹的成分了。政委正好坐在这题字的下面,瞳若秋水赶紧拍下了这个别具意味的画面。
晚饭毕,乘兴去看东昌湖。山东聊城,有“江北水城”之称,东昌湖是全国第一大人工湖。许是确实也累了吧,最后到达湖边的仅5人,即69岁的浅明一夫、65岁的未名书屋屋主、李荣、依山观水和我。灯光映照下的东昌湖美丽动人,魅力非常。桥栏曲径,花树葱茏,水中灯影,别致浮雕,均令人目不暇接。夜风徐来,我们惬意满怀,一天的疲顿无影无踪。我们漫步园中,一边观赏一边拍照,直至园里灯火熄灭仍游兴不减。看看时间已晚,又恐站长等人担心,于是打道回府。所谓“府”,乃如家连锁酒店尔。
2012年9月16日,农历八月初一,星期日,晴,聊城,泰山
6.再赏名湖
今天是个好日子!今天是李荣和依是幽兰两位的生日。得知这个喜讯,大家就向两位深情祝福。幽兰欢天喜地的样子,连连说:“太好了!太好了!我都想不到,自己的生日会在泰山上度过。”
一大早,因今天同时也是父亲的忌日,李荣主编匆忙赶回邢台去。他说,自己的生日过不过倒无所谓,父亲的忌日不能不挂怀。当时闻听,感慨不已。生与死就这样辩证地统一在了一起。人生天地间,谁也难免一死,但是这样巧合,就让人浮想联翩了。两日来,我与李荣在两地宾馆,都是同住一个房间,通过交谈,我知道,这是一个重情重义、正直有血性的汉子。他搞文学创作年头并不长,写微型小说也仅仅两年,但他肯钻研,好学习,目前已是多家微型小说刊物和学会的骨干。作为一个小学校长,他说话坦率,热情,从心里,我们没有距离。我忽然想到“江山一家亲”这个说法。其实,面对见面的每一个江山人,你都会不由自主产生这样的感觉,这样一种“亲”的感觉。
上午,家在聊城的诗歌王子来到。这是一个阳光帅气的小伙子,与文泰同是26岁,朝气蓬勃,最关键的是,他是个热心肠,无论是登山时还是下山时,他都是踊跃地帮人拿东西,照顾年长体弱者,得到了大家的一致赞赏和喜欢。
于是由王子做导游,集体游东昌湖。下公交车,瞳若秋水打着“江山文学网”的旗子,走在前面,大家一路跟随。这个情景吸引了交警和路人的注意。有人问你们干嘛,知道是旅游的,一笑走开。也是啊,正赶上钓鱼岛事件,国民们游行者众,江山这支队伍走在大街上,不吸引人才怪。
白天看到的东昌湖跟晚间看到的全然不同,别具韵致。湛蓝的天幕下,湖水清清,景象迷人。江山文友先拍集体照,再拍单独照,一边走来一边拍,居然走成了两岔。这园子也怪,明明看着那一拨就在眼前,及至走到跟前,之间却隔着一大截湖面,只好折返。这样一来二去,始终不能会合。为赶时间,两支队伍只好在园子门口集中。
在汽车站,齐牛与大家话别,互致问候。虽然限于时间,交谈不多,但是作为曾经军警社团的社长,齐牛给人的印象还是很独特。他说话时干净利落,语速均衡,尤其眼神,明亮坚定,一看就是个做事干练的人。
回如家取上东西,乘大巴一路奔波,下午三点多钟到达泰山脚下的泰安。值得一记的是,来自江苏的杏叶儿姐妹仨(周锦宏是杏叶儿密友,权且这么称呼估计也成),人在大巴上,心却飞到了外面的美景里。她们纵情歌唱,一首首信天游飞出窗外,融到了大山里。乘客们免费欣赏着犹如天籁的歌儿,一个个微笑着,陶醉了。
文友们有的在大巴上就干掉了自带的面包、火腿和鸡蛋,有的则利用在泰安汽车站休息的短暂机会赶紧充饥。围绕登山方案,站长与大家商量,权衡利弊,选择先坐车至中天门,然后登上南天门休息,第二天一早看日出。乘车至中天门,大家为补充养分,为登山做准备,又是一气大吃二喝,把自带的“干粮”消灭了一大半。然后,开始爬山。
7.登上南天门
下午5时许,先整理队伍。现在有如下人员:站长赵兴华,副总编林儿、耕天耘地,崔文泰,浅明一夫,未名书屋屋主,瞳若秋水,夏冰,依山观水,依是幽兰,杏叶儿,周锦宏,省略号,诗歌王子,张昊宇,共计15人,组成了一个精干的“江山登山队”。
泰山古称“岱山”,又名“岱宗”,春秋时始称泰山。它位于山东省中部,绵延于济南、长清和泰安之间,总面积有426平方公里。主峰在泰安境内,海拔1545米。作为我国名山之一,泰山与华山、衡山、嵩山和恒山并称为“五岳”。因地处东部,故称“东岳泰山”,居五岳之首,民间有“五岳归来不看岳,泰山归来不看山”之说。历代封建帝王均把泰山当做神的化身,不少帝王登基之后,登泰山封禅,建庙塑神,刻石题字,给泰山留下不少古迹。历代文人学者也都慕名而来,如孔子、司马迁、李白、杜甫、苏东坡以及明清一些学者,都留下了赞颂泰山的诗篇和题字。泰山气势磅礴,雄伟庄重,人们在攀登泰山途中可浏览险峰、奇石、苍松、流泉,欣赏宏伟的古代建筑艺术与历代名人的摩崖题字。泰山浑厚的人文景观和多姿多彩的自然景观,深深地吸引着世界各地的游客前来观光。
由于时间关系,登山途中,这些人文景观和自然景观,不能一一细赏,只能走马观花。有的注意到了,有的则忽略了。像“举足腾云”、“松壑云深”等等题字,有气派,有诗意,蕴涵丰富,看去感觉十分的好。还有一些联语,也不错,可惜没有记下来。及至到后来,天已渐黑,什么都看不到,只留下埋首登攀一个任务。赶上陡峭之处,梯级只能容下半个脚掌,须将脚横放方能立稳身体。这时候,临登山前买的手杖就有了用武之地,它稳稳地支撑起了你身体的重心。两个多小时的连续攀登,腿脚已明显发酸发沉发抖,手杖的用场就更不容小觑。
古总说得对,在网上结识,毕竟隔着一层屏,总觉得那些名字有些平板,一旦在现实中与其对接,就活生生了。
一开始,江山文友们登山的区别还是不明显的,大家相对而言比较随意,或快或慢,很有些走在自由市场上慢慢闲逛的味道。当瞳若秋水举着旗子轻盈地拾级而上时,有路人纷纷询问:“江山文学网?”目光和问话里充满了疑惑。秋水就说:“欢迎点击江山文学网!”
“怎么点击?”
“打开百度一搜就成。”秋水回答道。
“江山文学网是个什么样的网站?”“是色情的吗”……一石激起千层浪,询问的人越来越多。
我就说:“江山文学网是个纯文学网站,欢迎大家点击注册。”
呵呵,这样的广告做下来,也蛮开心的。相信我们今日泰山一游,会使江山人气倍增,并增添不少新作者吧。我进一步想,平日,在我们的生活范围里,我们何妨经常做这样的宣传广告?只要在人群中出现“江山文学网”五个字,就会有后续效应。无心插柳不是不可能。
走了一程,忽见一石壁上刻着鲜红的“江山多娇”大字,一时间我们愣住了。这么巧?莫非冥冥中真有什么在助佑着我们?“赶紧照相啊,愣着干嘛?”政委的一句话提醒了大家,大家齐聚石壁下,留下了这令人感怀的一景。
走着走着,队伍就自然分成了几拨。走在最前头的,很明显体力好,劲头足,像耕天耘地、瞳若秋水、诗歌王子。而这一点并非与年龄成正比,像未名书屋屋主老师,65岁了,依然保持着旺盛的精力,一路上走在最前面,而且毫不吃力,与老耕、秋水、王子率先登上了南天门,并提前给大家订好了房间。
而杏叶儿姐妹仨就另是一番情形。她们的落后固然与体力有关,但也不全是。她们太爱照相了,泰山上几乎一步一景,她们则几乎一景一照。另外,还不时兴起,一路行来一路歌,把民歌小调撒满山野,又醉人来又醉己。
赵兴华站长与林副总一般居于中间位置。两位身体状况不是很好,站长的腰,林副总的腿,这时候明显拖累了他们。但两位凭着一股信念,走一阵儿,歇一阵儿,坚持登上了南天门。他们的坚持无形中就是一股力量,带动了其他人。这其实就是在挑战自己。自己的潜力如何,我们一般不能自知。只有在这样相对而言极端的情形下,才能得以展露。你能爬,就上去了,你不能爬,你只好不上去,就算是上去,也需要借助于索道什么的。这在某种意义上,是人生的一种概括。很多事情,都可以在这里找到注脚。事不同,理通。
依山观水是一个淳朴善良的人,一路上,扶携浅明一夫老师,毫不松懈,体现了浓浓的爱心。她又是一个活泼率性甚至有些孩子似的调皮的人,一有机会,就跟大家说笑。她清脆的笑声很容易就营造一种轻松的氛围,让大家感受到登山的乐趣。
浅明一夫老师,说不累是假的,但他自信,有毅力,凭着一种不服输的劲头,给我们树立了一个十分漂亮的样板。其实,爬山,也就是走过人生这段旅程的一个缩影。其间,有苦累,有甘甜,需要的是耐心,韧性,一种勇往直前的精气神。在途中,天已黑尽,有别的游客看到浅明一夫老师努力爬山的样子,深感敬佩,主动打着手电给照亮,照亮的就不仅仅是山路上的梯级了。
依是幽兰跟我一样瘦瘦的,却总是在想着帮助别人。她不时要来替我拎包。我知道,她既需要保持体力保证自己成功登上去,又需要照顾自己的外甥,我不能成为她的拖累,于是很多时候故意往前赶。而她总是很细心地注意到这一点,一旦我们并行,她就向我拿包,就像依山观水一样,也是一个善良的人。半途见一猫,雪白,很胖,见人不躲,一看就是见惯了生人的。是这一路上卖吃卖喝的人家养的吗?幽兰一见此猫,怜悯心顿生,赶紧找东西喂。白猫大快朵颐,幽兰心满意足。
幽兰的外甥张昊宇是此次登山队伍中年龄最小的,21岁,但已经是个大小伙子了。其实他很会照顾自己,还十分注意在忙里偷闲中收获着什么。一路上常停下来,注视那些奇松怪石,题字联语,拍照,思索。也难怪,正是长知识的年纪嘛。
崔文泰,精明强干的帅小伙。尽管身板也显瘦,但不弱,一路上跑前跑后,帮助大家买东西,拿东西,照料队友不掉队,是政委的得力助手。
我,虽然大家一致说我瘦得叫人担心,我三个多月前受伤的左腿还隐隐作痛,自己对能否正常登顶也心存疑虑,但在整个爬山过程中,身体各部件配合得挺好,挺给力,让人放心。平日里总是让我不消停的胃居然表现得很安生,而且,眼睛一黑就往倒摔、手里拿啥掉啥的毛病也没来捣乱,犹如天助,一点也没觉得有啥不对劲儿。正好队友中也有人愿意滞留游玩拍照,给了我充分休息的机会,就这样,一路跟大家说笑,相互鼓励,竟也在不知不觉中就看到了南天门。说句心里话,能够顺利登顶,应该给我脚上这双旅游鞋记一大功。它合脚,舒适,不出汗,落地稳当,最大程度地帮助了我。如果是穿三个月前在十字路口花20元钱买的那双所谓的老北京布鞋来爬泰山,那我可就惨了。那鞋在两个多月前的一天,我正需要赶路的关键时候,后跟儿横竖掉得不行,你根本迈不开脚,让人那个急啊。当时我干脆就走进超市,只花50元买了这双旅游鞋,压根儿也没准备能穿成什么好来,没想到,它还真够意思。这件事说明,有时候,一个不起眼的环节,就可能改变事情的走向。你要出门走路,尤其是爬山的时候,一双合脚的鞋子是多么的重要!
晚上8时许,“江山登山队”在南天门胜利会师。耕天耘地他们订好的房间既有卧室,又有客厅,且很宽敞,三大两小几张沙发既能坐,又能躺着休息,就算是打地铺,空间也绰绰有余。
老耕和文泰去租了军大衣。老耕是个实干家,很少说话。不得不说,老耕的心计和眼力很厉害。在此次文友会当中,他的出色能力得到了具体的体现。
大家坐下来之后,政委提议为祝贺“江山登山队”全体登上南天门干杯。大家纷纷响应。于是把带上来的一瓶白酒打开,分杯倒上。大家举起杯来,脸上写满自豪。山上毕竟是山上,时令也渐近中秋,虽然是在屋里,也感到了丝丝冷意。酒一落肚,热乎乎的。就着香肠,喝着白酒,吃着面包,大家谈兴渐浓,个个眉飞色舞,述说登山所见所闻,以及江山发展远景。
考虑到女同志和老同志的身体状况,也为了节省开支,政委安排林儿等几位女士在订好的房间大床上休息,浅明一夫、未名书屋屋主两位长者和杏叶儿姐妹仨入住另外一间拥有里外套间的客房,自己则和其他几位男同志睡沙发,打地铺。这些安排,充分体现了他作为一个当家人所兼有的体贴和细心。实际上,他自己也疲累至极,腰部疾病严重困扰着他,登顶的最后一段路程,他一手拄杖,一手按腰,几乎是一步一挪,但他没有流露丝毫,以铁一样的意志,带领大家按部就班完成着整个聚会活动。我想起前两天在临清,他曾经自豪地跟古总说:咱俩不仅同龄,还都是当过兵的!这不乏豪迈的话里,正显示了一种令人折服的血气和精气神。
祝福江山,祝福夏冰老师。
还有我没拿火腿鸡蛋喂,是用政委的面包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