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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品 『联盟★小说』破茧成蝶


作者:素馨 进士,9699.95 游戏积分:0 防御:破坏: 阅读:6526发表时间:2012-09-24 00:54:26


  
   【五】化虫为蛹
  
   老娘七十三岁的生日。一家人围坐在一起,喝着酒,吃着菜,啃着鸡,本来是欢欢喜喜的。可七喜看出来了,老爹老娘吃得很少,老娘的眼睛还红红的,潮潮的,似乎有话藏着没说;七喜也看出来了,兄嫂们热情里也透着丝丝怪异。
   那晚,七喜喝了很多酒,自家酿的红高粱,喝下去,喉头辣辣的,心头热热的。究竟喝了多少,七喜自己也不清楚。只记得,老娘拉住大哥的手说:“大喜,就让他喝吧,难得一醉哩!”后面,似乎还隐藏了许多话。七喜也是拼命地灌,直把自己灌得睡了整整一天才醒来,头还晕晕的。
   老娘生日过后没两天的晚上,七喜提着酒瓶子准备去找六哥喝酒。走到墙拐角,只听见屋内六哥正在喝斥六嫂:“就你话多,被老七知道或是爹娘知道,不知有多难受呢!”
   六嫂也不示弱:“我又没说错,村里回来的人都说老七在外当活王八呢!”
   七喜扔了酒瓶,转身回了爹娘的房。
   第二天一大早,七喜就告别了爹娘,还有他的家乡。七喜说请的假到了,该回去了。其实,七喜回去是有大事要做哩!
   七喜一路颠簸,又回到了深圳。刚下火车,他就去找夏花了。
   夏花一人在家,朵朵在幼儿园还没有回来。夏花就穿着一件黑色吊带背心,一条白色棉纱灯笼裤,连乳罩也没有穿,两个硕大的奶子随着呼吸一颤一颤的,身上的皮肤还是嫩得一拧就能拧出水来。
   夏花懒懒地问:“找我什么事?强哥今儿可是要来哟!”
   七喜看着夏花的风骚样,心想:原来是那个乌龟王八蛋要来,难怪!看着,想着,心底那埋藏了许久的原始欲望突然升腾。
   想都没多想,七喜突然冲了上去,一把抱住夏花,三下五除二,就把夏花剥了个精光。夏花便如洋葱一样白晃晃的,浑身透着幽幽的香。
   夏花起初还反抗:“再动我可叫警察啦!”
   七喜低声吼道:“叫啊,我与自己的老婆困觉,他们管得着?”吼罢,把自己也扒了个精光,一张大嘴便凑了上去,一双大手也开始到处揉搓。夏花舒服得开始扭动起来。在满心的畅快里,七喜抖动了几下,停了下来。
   夏花白嫩的身上,到处都是紫色的瘀痕,眼里还有满满的泪,胸脯波涛似地起伏:“喜哥,什么时候这么强了呢!”
   七喜却顺溜地穿上衣裤,望着夏花一字一顿地说:“我-要-与-你-离-婚!”
   夏花望着七喜,有些不认识似的。七喜又重复了一遍:“我-要-与-你-离-婚!”
   夏花才觉得七喜是认真的,便说:“朵朵可不能给你。”
   七喜愣了一下,随即很快说:“我不要朵朵!”是啊,不要。那个朵朵跟她妈一样,看见那个王八蛋就“干爸干爸”地叫得欢,看见自己这个亲爸却懒得理,还跟着她妈学,说我是“一条永远也不能变成蝴蝶的毛毛虫”,我就变给你们看!
   见七喜回答得这么干脆,夏花有些意外。今天让她意外的事太多了,对于这个七喜,夏花可得另眼相看了。想了一会儿,夏花又说:“你什么都不能拿走。”
   哪知七喜回答得更干脆:“我只要自由!”
   终于,第二年的夏天,夏花同意与七喜离婚了。两个人回了家乡,悄悄地把离婚手续办了。七喜什么也没要,也不支付朵朵的抚养费,后一条倒是夏花主动提出的。
   七喜没有回老爹老娘的家,他又怎么回得去呢?他背着一个小包,那就是他的家,他走到哪里,哪里就是他的家。
   回头看看曾经熟悉的山,熟悉的水,还有熟悉的人,七喜,三十四岁的七喜,已经离了婚的自由了的七喜,孑然一身地踏上了开往浙江温州的列车。
  
   【六】慈母泪
  
   七喜在温州找了一份送牛奶的工作,一早一晚两次,挣点钱糊口。又把手头的钱拿出来,到一个驾校报了名,学习开挖机,日子过得艰辛又充实。只是在没人的夜晚,蜗居在又黑又潮的租屋里的时候,便会想起老爹的烟袋,老娘的白发,还有家乡那烧玉米秸杆里夹杂着猪屎牛粪气息的味道,那才是农民家的味道!
   日子过得真快,转眼七喜到温州也已经两年,已经三十六了,而七喜的老娘也已七十六,老爹虚岁八十了。
   如今的七喜在一个工地上为一个老板开挖机,一个月也能挣几千块。一人吃饱,全家不饿,两年下来,倒也攒了一点钱。七喜想,该回去看看爹娘了。尽管爹娘一再说不过八十的寿宴,可人生又有几个八十呢?
   七喜向老板请了假,坐上了回家的列车。
   回到家的七喜,远远地看见有些破败的家,还有更加佝偻更加苍老的老爹老娘,心又开始痛起来。可奇怪的是,老娘拄着拐杖,手摸摸索索地,却没有利索地迎上前来。
   七喜冲上前去,握着老娘的手,失声叫道:“娘啊!”七喜泪如雨下,而老娘的眼,却没有往日的潮。
   老娘的眼睛瞎了!七喜摸着老娘那已经很稀疏的雪白的发,泪如泉涌。老娘睁着那干涸的一双井,抱着七喜也是失声痛哭:“我那苦命的儿啊!”
   问兄嫂,才知道老娘的眼睛是为了他,为了他七喜,哭瞎的!七喜真恨不得一头撞在墙上,只要能换回老娘的眼睛。
   原来,上次七喜回家没有带夏花和朵朵回来,老娘就已经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就已经知道村里从南方回来的人嘴里说的都是事实了。可七喜不说,老娘也不挑明,自己的儿子,自己知道,他是把痛藏在心里怕家里人难受呢!所以,老娘才会制止大喜,让七喜喝个够,喝他个一醉方休。
   七喜走后,老娘只要一想起自己的儿子都三十几了,还没有一个好的着落,就心痛,就流泪。是啊,又有哪个母亲不为自己的儿女操心呢?自己年岁大了,过一天少一天了,其他的子女各自成家了,这小儿子难不成打一辈子光棍?待他老了,风烛残年了,又怎么办呢?
   就这样,在日复一日、月复一月的哭泣和悲痛里,老娘的眼睛渐渐模糊了,渐渐看不清了。而那天,当多嘴的六嫂告诉老娘:“娘啊,听我娘家兄弟说老七与夏花已经回来把离婚手续办了……”,后面的话还没说完,老娘就眼前一黑,倒了下去。再醒来时,就真地陷入了一片黑暗,什么也看不见了。医生说那是悲伤过度、急火攻心,不解开心结,可能只能那样了。
   听完兄嫂的述说,七喜抱着老娘的肩膀,大声嚎着:“娘啊,是孩儿不孝啊!从今往后,孩儿就是您永远的眼睛!”
   七喜告诉老娘,自己学会了开挖机,现在一个月能挣几千块,还告诉老娘,等春暖花开了,就带老娘去大医院再好好看看眼睛,好好检查一下身体。
   听着这些,老娘笑了,满是皱纹的脸就像秋后一朵颓败的菊。
   话虽这么说,七喜以后的生活问题还是老娘的一块心病。那天,老娘拉着七喜的手说:“喜儿呀,娘跟你说,你都三十六了,总不能打一辈子工啊。你也有老的时候,那时可怎么办?好歹你得有自己的一个窝!”
   七喜摸着老娘的手,说:“娘啊,我要跟娘一辈子呢!”
   老娘便没再说什么,只是深深地叹气,叹得七喜的心痛得揪在了一起。
   那天晚上,七喜正准备去茅房,看见爹娘的房里灯还亮着,便凑到房门口,却听见老娘正在对老爹说:“老头子啊,喜儿这样也不是事。现在村里的后生打光棍的都不少哩,可得给他寻个好人家。”老爹“嗯”了一声,便没了下文。
   夜深人静的时候,七喜躺在床上,辗转反侧。老娘说的也是啊,他们总有不在的一天,我总不能一辈子打工,到老的时候却客死他乡吧?
   第二天早上,七喜对老娘说:“娘啊,我听您的,只要人好,不怕穷,也不怕累,我都愿意。”
   很快,六嫂就牵上了线。对方是一个寡妇,丈夫出了车祸不在了,只留下房子、农用车,还有十岁的儿子。
  
   【七】迷迭香
  
   七喜没意见,同意去见个面。见了面,七喜还是没有意见,只等着对方回话。
   那寡妇看了七喜几眼,幽幽地说:“我家男人才去几个月呢,现在就谈这事是不是急了点?”
   七喜一听没戏,正准备离去。那寡妇又说:“孤儿寡母,没个男人照料也是挺难的。要不,你先过来帮我照照家里,忙忙田里的?只要祥儿同意了,接受你了,我也就没意见了。”
   她口中的祥儿,便是她的儿子。
   老娘拉着七喜的手说:“喜儿,别苦着自己,别屈着自己,嗯?不顺心,就回来,爹娘的家,也是你的家。”
   就那样,七喜住到了寡妇家里,住在了客房里。
   每天天刚亮,七喜就已经在地里忙上了。中途,寡妇会把早饭和午饭给送到地里,有时,也会到地里或差祥儿去喊他回家吃。寡妇总是喊着:“七喜,七喜,吃饭啰!”祥儿也多是直呼其名的:“七喜,七喜,吃饭啰!”偶尔也直接喊一声“喂,吃饭啰”了事。每次听到喊声,七喜就扔下手中的活,屁颠屁颠地往“家”赶去。至于祥儿怎么叫他,他倒是无所谓的。许多时候,他都有些恍惚,悠然觉得这就是自己想要的生活,想要的家的味道。
   七喜很能吃苦,耕田播种,锄草除虫,收割入仓,他都是能手。在他的打点下,那个“家”又多少恢复了起色和活力。寡妇称呼他也改成了“喜哥”,有时也会朝他妩媚地笑笑,有时也会穿着薄薄的衣衫在他面前晃来晃去,晚上还会给他备上几杯好酒,几碟可口的下酒菜,有些痴痴地看着他吃,看着他喝。而祥儿,也不再“喂”或是“七喜七喜”的叫了,而是叫上了“喜叔”。
   七喜在这种日子里沉醉。虽然,寡妇还没有让他挨身,祥儿也没有与他父子般亲热。
   那天,朗月清辉,满院里都是桂子的花香。寡妇做了一桌好菜,把桌子摆到了院里的大石榴树下,桌子上还有月饼,也有高粱烧。
   寡妇亲热地招呼:“喜哥,今儿中秋,过节呢,你好好喝两杯。大半年了,太辛苦你了。”又冲祥儿叫道,“祥儿,给你喜叔斟杯酒。”
   祥儿斟上了酒,叫了声“喜叔”,就笑盈盈地望着七喜。七喜一时高兴,接过来一饮而尽。
   寡妇又叫祥儿斟酒。七喜笑笑:“嫂子,先吃菜吧,菜都凉了。”
   寡妇脸稍稍红了,在明亮的月光下倒显得楚楚动人。她拿过七喜的杯子,淡淡地说:“喜哥,以后就叫我菊桂吧,叫嫂子反而有些生分哩。”
   七喜接过杯子,兴奋得语无伦次:“哦,嫂嫂嫂子,喝喝喝酒,不不,菊菊桂,喝喝喝酒。”说罢赶紧把一杯酒一饮而尽。菊桂嫣然一笑,又添上了一杯。
   七喜的酒量是不大的。可能是高兴的缘故,他一连喝了好几杯,也没有推辞。几杯酒下肚,人有些微微晕了,眼睛也有些迷离。菊桂也喝了两小杯,白嫩的脸蛋上浮起了酡红,一双杏眼也浮起了消不退的春潮。
   借酒壮胆,七喜不顾祥儿正在一旁埋头啃着月饼,一把抓住了菊桂的手。大半年来七喜没有让菊桂干一点农活,那双小手倒也养得白白嫩嫩的了。菊桂没有抽回手,只是娇羞地瞥了一眼。七喜开始在那双小手上摩挲,他多么希望那一刻能够永久停留。
   一高兴,七喜就想到了美妙的未来,就有些得意忘形。他满脸豪气地对菊桂说:“菊桂,我在外面打工的时候学过开挖机,这与开农用车是相通的。咱家的那车闲着多可惜,要不,让我在农闲的时候跑跑车,可以补贴家用,也可以为祥儿攒点学费,你看?”
   七喜本想把话继续说下去的,却见菊桂的脸色霎时变得愠怒,便知趣地住了嘴。菊桂猛地抽回了手,一言不发。倒是一旁的祥儿,扔了还剩下的半边月饼,冲七喜吼道:“我告诉你,那是我爸的车,是我亲爸的车,你永远也别想打它的主意!还有,这是我和我妈的家,不是你说的咱家!”吼完,冲回了里屋,嘭地一声砸上了门。
   七喜彻底清醒,望着黑黑的屋子,又看看菊桂,只是张大了嘴,什么也说不出来。他多想说他并没有打车的主意,只是想给祥儿娘俩更好的生活。可是,他又算什么呢?
   菊桂叹了口气,没有替祥儿说声对不起,也没有解释什么,只是幽幽地说:“七喜,都累了,睡吧。”说完,东西也没有收,就回了屋里。
   七喜一个人愣在满是清辉的院子里,没有进屋,就那样坐了一夜。
  
   【八】东风破
  
   第二天一大早,菊桂拿着扫帚走出屋子的时候,正看见七喜还坐在院里发呆,不由地一愣:“七喜,你一夜没睡?不怕受凉了吗?快回去躺会儿。”
   七喜看看菊桂,说:“哦,嫂子,我,我,我昨晚……”他不知该如何说下去。
   菊桂倒像没事人似的,轻轻地一摆手:“祥儿是小孩子,七喜你就别往心里去了。那车,就让它烂掉好了,你是不能动它的。”
   七喜还想说什么,可菊桂叫他帮忙把桌子抬到屋里,便把话又咽下去了。
   以后的日子,三个人尽管还在一个屋檐下生活,可又有些生分了。七喜依然叫寡妇菊桂为“嫂子”,而寡妇菊桂又叫他“七喜”,寡妇的儿子祥儿开始不跟他说话,后来又“七喜”或是“喂”地叫上了。
   七喜觉得窝囊和憋屈,可好歹还有个遮风挡雨的地方,还有个像家的地方。觉得窝囊和憋屈的七喜便把一股子劲儿全放到了农活上,只有在田里,只有拿着锄头镰刀,他才觉得踏实。
   重阳过后,一天,寡妇菊桂看着七喜欲言又止。过了好一会儿,才对七喜说:“七喜,我与祥儿明天要去一趟镇里,你帮忙看两天家,地里就别去了,行吗?”
   七喜只是木木地点了点头。
   第二天东方刚刚鱼肚白,寡妇菊桂就同祥儿一起出了门。七喜看着娘俩远去的背影,突然鼻子酸酸的,心又开始痛起来。
   日上三竿,七喜闲着没事,正在院里大枣树下的竹椅上躺着掏耳朵。大嘴婆手里拎着一个玻璃瓶,摇摇晃晃地过来了。大嘴婆其实是个男人,就住在离寡妇菊桂屋不远的山坳里,因为平时喜欢东家长西家短的多嘴,便得了个“大嘴婆”的外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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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者按】素馨的小说我读得不少,她是一位极其用心(建议适当放松一些,有时过度用心会在自己的作品中留下痕迹)的作者,她的小说一直用一种冷峻的笔触描摹当下,表达着对假恶丑的深恶痛绝和对美好的向往。本篇小说我们依旧能看够到作者扎实的文字功底和圆润的小说技巧把控能力。小说开篇以环境渲染拉开帷幕,一揭幕便“空气里弥漫着一股烧玉米秸杆的味道,还夹杂着猪屎牛粪的熏臊”,这是村庄的味道,是一种最原始的味道,这种味道可以是最朴讷的美,也可以是一种散发着“陈杂”味道的美。我们大可以把这篇小说当一股“味儿”来阅读:小说中的每一个人物都有其各自的“味”,七喜的母亲、父亲身上散发着挠痛心肺的味道;七喜的女儿朵朵、寡妇的儿子祥儿这两个人物着墨不多,也足以让我们感慨生活对他们的不公。朵朵该得的亲情一步步残缺,祥儿的性格被左右在不健康的生长环境里;夏花、寡妇菊桂、大嘴婆,以及像孤魂野鬼样一闪而过的强哥、六嫂,就是七喜,当他听到了自己的鲜血汩汩往外冒的声音时,他竟然认为自己终于成了蝴蝶,这些人一致地呈现出一种恹恹之态,散发出的便是五味陈杂的气息。总之作者及其用心地为我们导演了一部酸咸苦辣的教育片。推荐共赏!【刈点水】【江山编辑部精品推荐0120922416】

大家来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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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楼        文友:刈点水        2012-09-24 00:57:52
  小说的味道越来越浓了,恭喜!
回复1 楼        文友:素馨        2012-09-24 21:32:12
  后生过奖了,比起你来差远了呢。
2 楼        文友:禅香        2012-09-24 15:03:33
  破茧成蝶,一个痛苦并快乐的过程……
   问候,遥祝快乐!
生活做了一个梦 梦很长又很短 梦醒了,生活死了
回复2 楼        文友:素馨        2012-09-24 21:32:34
  谢谢,同乐!
3 楼        文友:施云南        2012-09-24 19:15:35
  不知怎的,让人想起了《金锁记》,里面的女主人公,也被比喻成蝴蝶,一只蝴蝶标本。
我无所凭依,只有文字,是战斗的武器。
回复3 楼        文友:素馨        2012-09-24 21:33:57
  谢谢老师光临!素材来自身边亲人,因为有愤恨在里,所以反而影响了最后成文,跟预期的远不一样。
4 楼        文友:自在随缘人        2013-02-02 22:29:21
  最后一句结尾有点像演电影,七喜不知会说吗?化蝶,我以为其实不必说出来的。正像一个人高叫着“得道了”,他反而离道远了。一点迟来的建议。
回复4 楼        文友:素馨        2013-02-03 08:30:59
  哈哈,这是09年最开始写小说时弄的,那时完全停留在编故事的阶段,浪费了很多素材,这篇便是其一。随缘大哥问得极好!问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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