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语散文|杏叶儿专栏】走在路上
一感受佛山
南方航空公司的空客320带着我和妹妹飞上蓝天的那一刻,我的心还在七上八下无法平静。因为老想着一件事:算命先生说我南方不利,还有这两天也热情减缓,遇到了一些不开心的事。
买好机票后知道佛山的弟弟这两天在北京开两会,他现在已经混得有模有样,在佛山日报社混成了首席记者,他和弟媳白手起家,现在已是有车有房。弟媳也是怀孕数月行动不便在家待产。
当我到达白云机场拔通了春弟的电话,他说在北京让我等他电话。
不一会就有短信来让我从机场直达佛山,然后给了弟媳和他岳母的手机号。
我们还没到佛山,弟媳电话就打来,让我们下车不要动,已经安排有专车接。
接我们的人是个漂亮的姑娘,是弟媳同事。很快就把我们送到春弟家附近宾馆,然后直去春弟家。
弟弟家住五楼,客厅的阳台和厨房的窗户采光和朝向都好,厅的东墙电视旁有一个漂亮的鱼缸,里面有几条红色金鱼在快乐地游来游去,这使我想起远在河南的鱼鱼。阳台是不锈钢条形护栏,封闭的护栏的墙角处盛开着红色的杜鹃花,还有一些叫不出名的草,这让我想起在北海的围墙和师傅。
弟媳挺着大肚子为我们切开水果拿出瓜籽,不一会,让她母亲送我们去附近的公园。这里沿街到处都是榕树,有些藤垂下就像是一条条链子,还有稀稀落落的菩提树。
公园的池塘边一些新荷刚刚吐绿,我和妹妹赶紧拍照。不一会电话就打来说是吃饭了。
晚餐真是丰盛啊!腊肠饭从沙锅煲里冒出阵阵香气,肉圆汤也是沙锅做的,还有我在南京带去的鸭子也成了桌上的美味。一条漂亮的大海鱼是清蒸的,躺在蓝色瓷盘里分外养眼和醒目,排骨烧香菇还有叫不出名的海鲜。饮料是乳白色的,我忘了它的名字,好像是椰子汁。
春弟家跃层式的二层楼的卧室从条形木窗的空格里洒出一些蓝光,你便会想卧室再小如果配搭好也很有情调很有诗意。由于本人只爱白酒对饮料没什么兴趣,也由于弟弟不在家,我不好意思贪杯,不一会我们就愉快地结束晚餐。
饭后我们去到阳台小坐,弟媳就聊起远方的婆婆和公公。说起他们那真是眉飞色舞,亲人间总是有缘的。说起姨父姨妈生养和供养春弟读书的不易,说两代人之间见面多少有一丝代沟,但晚辈要退让、宽容、还有孝敬。要尽量给予他们除了钱之外更多温暖和理解。
我和弟媳相谈甚欢,还聊起多年前我们姐弟一起在南京度过的艰难岁月。那时候春弟在扬子晚报做实习记者,拿的钱抽烟都不够,而我做保姆的那点工资除了交房租二人也只能吃最简单的饭菜,几乎就没有零花钱。那时候打工浪潮非常热乎,我也还没有接触过关于旅游的任何知识。还是胆子大的好处,竟然在春弟的鼓励下去报名旅行社的招工,于是对机票和旅游略知一二,最后慢慢地让命运出现转机。
愉快的谈话让时间过得真快,快23点时我们道别,回到宾馆。
第二天就报名了桂林三日游,原想乘飞机往返的,但由于时间紧没有了团位。于是我们就选择了大巴来去。
这三日游真便宜,含大门票(小景点自己另付)住宿餐费才298元一人。由于是2013年3月15号消费者权益日特殊日子,我们还获得一份小礼品,是少数民族手工绣制的香包。离去桂林还有整整一天的空闲时间,我们就选择去了附近的西樵山。
在雅苑宾馆出去步行十分钟穿过红绿灯就有227路可直达西樵车站,出站十元就有摩的把我们送到西樵山售票处。西樵山最吸引我的地方就是那个高6.19米的神秘大佛。坐缆车上去再步行约二十多分钟即达。沿途有不同的佛教圣歌伴你前行,那个佛看上去特别庄严,呈现坐姿,五官异常清晰,笔梁高耸,唇线分明,圆润的脖子上是一圈珠形标记。左手托圣水右手兰花指,正面对天地普渡众生。
当天由于自身的心理原因不敢轻易走近,于是指挥妹妹买了香烛,指挥她烧香、许愿、拜佛,还和妹妹详细讲解一些我知道的敬佛烧香知识。香一定要请(这里不能说买)单数,一般三支香为宜。包住香的塑料纸袋一定要完全打开,不能图方便,两支蜡烛只能是一支借用别人的烛火,另一支烛油要流到香上才会更易燃。否则佛就会怪你心不诚。翻动香的身体时要往怀里的方向逆时钟滚动,这样财源才会滚滚不尽流向家里。点完的蜡烛要升到高处插放,寓意步步高升,最后要掌心合十,口中念念有词。拜下去时再掌心朝上、叩首、再叩首如此反复至少三次以示心诚。
为了避免弟媳麻烦,我们致电不回去用餐,于是在回来的路边选了二人套餐沙锅煲共58元。
吃在广洲名不虚传,一罐鸡汤原以为和沙县小吃般一小盅,谁知竟是一中罐。里面除了不少的鸡肉、红枣、参须还有许多味道极鲜美的汤,食用时真是滴滴难舍啊。沙锅饭也真多,一份足够我两人的量,上面各有腊肠和小银鱼覆盖,味道香香的。一盘生菜份量也不少,色泽味都让人十分满意。尽管我们都吃撑了,还是没有吃完,最后还是打包带回,那些美味实在难舍。
回宾馆不久就收到导游小姐的信息,十五号早上八点半肯德基门口上车,开始桂林之旅。
特别要说的是佛山的绿化很好,但蓝天不够澄明,空气略显浑浊,人们的生活品质不低。在这里经商不容易,宾馆的免费早餐每人任选三样,分别有胡萝卜和洋葱合一起的炒米粉,方便面、西红柿、青菜合成的公仔面,酷似夹心蛋糕的三明治,咖啡、豆浆、榨菜白粥、瘦肉皮蛋粥、还有和薰肉差不多味道的培根肉、菜包等早餐。给人整体感觉既卫生又营养,令人十分满意。
二走过桂林
从佛山的顺德出发,开始了广州至桂林三日游。旅游大巴大约开了6小时后,就进入桂林附近,很多山都是由两个主峰相连远远看去象一头头骆驼蹲在那里静等主人骑上它,有些山就在马路边仿佛触手可及。
三月十五号晚上由于酒店房间紧张,本打算第一站住桂林结果被安排了倒走行程,这样第一站就停在阳朔。
当大巴载我们抵达农家庄园,迎接我们的是美丽的阳朔山水,农家的罗汉果、番石榴、孛荠都是免费品尝。
“桂林山水甲天下,阳朔山水甲桂林。”果然名不虚传,朱姓的桂林导游在车上声情并茂地演唱了“我想去桂林”,其中:“有了钱却没时间,有了时间又没有钱”引得车上游客阵阵欢笑,我和妹妹还有五十多位团友都是幸福的,因为我们此刻的感觉是有了钱又有时间,得以和美丽的桂林有了零距离的亲密接触。
踏入桂林不久,天空飘起细雨,那些美景看上去如梦如幻,渺若仙境。
当我们迷醉地坐上特制的竹筏机槭船,看到雄鹰展翅、猴子捧西瓜等著名山峰,在附近居民搭起的临时小岛上品尝鲜美的烧烤和水磨豆腐,在美景前拍照留念。我一口气用相机拍下许多美景,最辛苦的是导游,用普通话和广东话重复给我们讲解导游词。
当晚我就累得不行,躺在宾馆一点也不想动。可妹妹兴致很好,她走去繁华的西街,买回一堆一元至六元不等的金桔还有女人专用的头饰和衣饰,因为她曾在南京买过一款近五百元的羊毛衫胸针,在这里不到一百元就买到了。她一口气买了好几个回到宾馆还在兴奋地叽叽喳喳…
第二天共游了四个景点,分别是二个溶洞、大小漓江和木龙湖。
在游玩小漓江时,远远就听见导游小姐好听的山歌:“青藤若是不缠树,枉过一春又一春。”这里是刘三姐的故乡,当年红遍全球的电影《刘三姐》就是在这里拍摄的。
到达刘三姐故居附近那一刻,阿妹的山歌又远远飘来:“哎,阿哥你是哪里人哎,了了喂,来到这里干什么哎?了了喂,若是你爱阿妹子哎,娶回家去做老婆哎。”团队里的帅哥也不示弱:“哎,阿哥我是广东人哎,了了喂,久闻桂林山水美哎,了了喂,阿妹如果跟我走哎,造间金屋珍藏之哎。”游客们的心情一下子就快乐起来,什么:“鸭子水面打斤头,轮船水面起高楼。”美妙的旋律此起彼伏,欢乐的气氛久久不淡、此起彼伏,把游玩的兴致推向高潮。
告别美丽的江水多情的阿妹,大巴又将我们带入另外一个古溶洞。这里钟乳石、石柱、石笋千姿百态栩栩如生,一些天然形成的“招财猫”、“小龙女”、“海底世界”在洞内浅水的倒印下更是如临仙境,“人间天上”让你产生一种梦幻般的感觉,让你不知自己究竟是在人间还是天上?仿佛进入一种幻觉。
如果你身穿长裙披散长发在洞中留影,保证你自己也以为是洞中妖精出来迷惑凡尘。
都说漓江第一湾是桂林最美,走近大漓江的一瞬,整个人都被美景所陶醉。这里有九马山、睡美人、书童山,两岸翠竹和江水浑然一体,让人美不胜收。清代诗人袁玫:“江到兴安水最清,青山簇簇水中生。分明看见青山顶,船在青山顶上行。”就是最好写照,其中有一段漓江风景被20元人民币的背面所采用。
16号上午我们游玩蝴蝶泉,这个溶洞共2.5千米,水中倒影里的海底世界如梦如幻,钟乳石形成各种人物形态,有的似大水母后面挂一串小水母,传说张国老骑毛驴,到了这里舍不得走就改骑羊了。
天然形成的胡蝶泉的金色大厅有专门免费的摄影小照片做成的钥匙扣。这附近有羊角山,在阳朔县的山右边是玉龙河,“羊朔”和“阳朔”音相似,古取此名。聚龙谭里的洗尘亭长有各种钟乳石,样子好像群龙迎宾。从下往上长是石笋,从上往下长是钟乳石,上下相连生长的是石柱。玉凤厅、承路阁倒印的是桂林山水,山山有洞,洞洞有水,水水相连。
在聚龙潭大门的正面,有座小山峰酷似头戴绿帽身披绿袈裟的唐僧,与它并排挺立的山峰中间有一处黑色岩石形状就是孙猴,这里就赋予了阳朔人民许多传奇色彩。
在佛山时我时常想,聪明现实的广州人把人性的弱点和优点暴露无遗。排骨饭、田鸡饭、腊味饭、牛肉窝蛋饭、盐局手撕鸡饭、黄鳝饭、鸡肾饭等等,既是美味也是一种奢侈。到桂林时我又会想,这么多的美景相伴,能身为桂林人该是多大的福气?!
桂林的木龙湖我们是晚八点才到,这里一个不知名的灯塔上灯火辉煌,拱桥下的水面上船来船往一派不夜景象。东南十国的风情演出清晰传来湖畔,湖边有六根石柱上都是一条条龙直盘上去,其中一根石柱上长有四根牛角特别醒目。湖畔有杨柳倒垂和高低不一的楼宇在水里相印成趣,演出的舞台背后有一座山峰,紧依湖畔有一石桥,一条不宽的种满柳树和不知名植物的堤岸将湖左右一分为二,这时你会臆想如果一对对情侣在细雨中沿湖漫步,如果细雨中有个姑娘撑着一把油纸伞,如果当年扮演刘三姐的黄婉秋现在不是七十多高龄的老人,如果,再如果……
木龙湖的东方十国表演让你眼花缭乱,女演员个个貌美如花、身灵如燕、歌甜舞美,男演员也一样人人身怀绝技、吹拉弹唱、别具一格。接近尾声时两个泰国人妖缓缓登台,妹妹立马把持不住自己手忙脚乱起来,手提两个包包往前台挤去,只一眨眼就不见人影。我一慌,觉得这下好了,她兴奋起来把装有现金的包包扔掉也不是不可能的,加上我手机都在包包里,越想越可怕,于是也就顾不得形象和素质,一声一声大声呼唤妹妹的名字,引来许多观众的侧目和厌恶。我一激动索性把分贝再调高些,果然妹妹听到了,她答应一声又汇入拥挤的人流,花钱和人妖拍照去了。这时我心一横,心想如果真的丢东西也是命中注定,于是释然。
这里不得不说的是桂林米粉几乎每五百米就有一家米粉店,米粉一般酸酸辣辣。桂林人如果一日不食米粉就象我们一日不食米饭那样难受,可见米粉在桂林人心中的地位。正宗的桂林小伙必须会唱一至两首求爱的山歌,否则你家境再好长得再帅也娶不到老婆。因为桂林阿妹以不会唱山歌的阿哥为耻。
大路两旁还开有桂林米粉连锁企业,店名:阿牛嫂桂林米粉。
正宗的桂林米粉都被调成酸酸辣辣的味道,一个泡椒让你辣得龇开嘴合不起来。桂林还有许多精美小吃,其中豆腐卤、辣椒酱和三花酒比较著名。
第二天,导游又安排去爬叠彩山,桂林有三山两洞一江之说,三山即是:象鼻山、叠彩山、伏波山,两洞为:芦笛岩、七星岩,一江即是:漓江。一九六三年二月时任上海市长陈毅在叠彩山上题有:“愿作桂林人,不愿作神仙”的十个醒目大字。
旅游途中,每走一段就有卖旅游产品的,尤其奇石馆的工艺品让你目不暇接,最让我得意的是我让一个艺人帮我打通了一枚雨花石,再配上紫色丝线看上去身价大增,很有美感。我想象着我师傅戴上这块石头,那感觉就一定能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