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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推荐 【家园散文】那憧梦,那段情(二 )


作者:月满边城 秀才,2114.80 游戏积分:0 防御:破坏: 阅读:4414发表时间:2013-04-01 18:27:11
摘要:青春的季节里,梦是朦胧的,只是一种感觉。情亦如梦,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说不清怎么开始,也不知在哪儿结束,一切就是这样;若一切都清晰了、明白了,梦也该醒了…….人生就是一个零零碎碎的片段组成的故事,故事似乎永远没有结局,因为结局我们都不知道,这一点只能留给时间了……

【家园散文】那憧梦,那段情(二 )
   它在古时候正是农耕民族防御蒙古游牧部族南侵而构筑的防御工事。现存的榆林城建位置在长乐堡与保宁堡之中,左山右水,巍然雄镇。其城东依驼峰山,西临榆溪河,南带榆阳水,北镇红石峡,故明代列为九边重镇之—的延绥镇驻地。这些遗存的墩、台、堡、墙充分展示了人类军事历史上的奇迹,目前已经属于全国重点文物保护单位。
   曾在大学图书馆典藏书籍中我看过一些资料。在《延绥镇志》、《榆林府志》就这样记载道:明洪武二年(1369年)建榆林寨;明正统二年(1437年)明王朝命驻守绥德延绥镇都督王祯在偷林庄(今普惠泉处)始筑榆林城堡,“城座不过百矩”;成化八年(1432年)延绥镇巡抚余子俊在城北(今官井滩)增筑城垣,成化九年(1473年)将延绥镇治所由延绥移驻榆林城堡,延绥镇因此也称榆林镇。
   她指着远处的一东北方向,说道:“那里就是小宋结婚的地方,我们待会儿就要去那里参加她的婚礼宴会。”
   暂别了大嫂大姐她们,我们乘坐五路车在榆林东沙的一站下车。大毛领着我逛完了市区的最大的一条商业街,然后拐进了一条古香古色的老城文化区,她知道我喜欢搜集这方面的资料,特意为我讲解她所知道的一切。很多时候都是我在听、她在讲,诚然是一名合格的“导游”了。
   “现在的榆林旅游资源可谓得天独厚。榆阳区自魏置上郡以来,已有2000多年的历史。秦长城由东北向西南斜穿区境,境内‘南塔北台、六楼骑街’展示出塞上古城独特的历史风貌。被誉为‘万里长城第一台’的镇北台和全国最大的巨书宝库‘榆溪胜地’――红石峡闻名遐迩,其摩崖石刻现存明代成化年间以来精工巧匠、文人墨客所留字幅185块,是我国罕见的一处大型摩崖石刻群,这些具有鲜明特色和丰富内涵的文物古迹与黄沙绿洲、羊群草地互相交织,呈现出一派大漠边关的奇异风景。”她如数家珍地讲述着榆林的旅游资源。
   “那边的古城墙是后来修建的还是历史遗迹?”我指着远处的高大的一处古城墙问道。
   “当然是历史遗迹了。”她顿了顿介绍道:“这些古城墙是国内保存较为完美的古城墙之一,城内密集地分布着星明楼、万佛楼、钟楼、梅花楼和戴兴寺等众多的名胜古迹,显示出塞上古城的独特风貌;走马梁汉墓、南门瓮城、古城墙等文化文物古迹星罗棋布;集风景、艺术、宗教于一体的青云寺、悬空寺、黑龙潭和万佛洞等古寺庙,依山居险,风景优雅,寺内佛象雕塑,栩栩如生;精美壁画,形神兼备;牌楼匾额,皆出名家,现在大多得以修复,重现丰姿。
   近年来,这里的治沙工作也取得了举世瞩目的成就,出现了沙漠绿洲的新景象,这些具有鲜明特色和丰富内涵的文物古迹、游览胜地也为榆林发展旅游事业提供了得天独厚的资源条件。”
   她又指着远处的一座古塔说道:“那就是凌宵塔。它建于明代,塔矗立于南侧,共13层,高30米,顶覆琉璃瓦,角挂风玲,犹如一个守护神守着城市的南大门,与位于城北的镇北台遥相顾盼。现在榆阳区最豪华大气的五星级之一:凌霄大酒店,就是政府根据这座塔构造设计的榆林标志性建筑。”
   我们并肩走在这条古老而现代的文化街上,感受着那浓浓底蕴,感叹着历史的伟岸和高雅,一时间仿佛时间倒流,随着那些尘封的卷轴徐徐展开,令曾经惊心动魄的画面人物纷至沓来,如此的震撼人心、摄人情愫!
   穿越位于大街中心成平行布局的鼓楼、凯歌楼、新明楼、钟楼、万佛楼、文昌阁,你不得不再次赞叹古代人们的精巧构思、独具匠心,这些与步行街上的古老四合院和琳琅满目的古店铺相互交织,也真正勾勒出了“南塔北台、六楼骑街”的古城历史韵味。
   站在这里,我们谈了很多,关于榆林、关于人生、关于工作、关于小宋、关于曾经,也有关于现在和未来。千般言语、万般深情,在这个异地他乡的古城,我的灵魂无时无刻不在跳跃;千般感慨、万般慨叹,诉说着我们无悔的青春、无尽的友谊!
  
   六、再见小宋
  
   小宋的婚礼宴席是在五洲红饭店举行的。按照榆林人的民风习俗,结婚当日早上的宴席是由男方择地举办的,宾客也以男方亲朋居多,下午由女方举办,宾客自然也以女方亲友为主。
   其实榆林人在解放前和其他地方一样普遍实行早婚,双方择亲讲究门当户对,讲人品,重八字。择亲还有不能倒向骨肉之说法,即妗子不能作婆,同族五服内不能结婚。姑姑姨姨作婆也有“姨姨作婆,刀类相磨”,姑姑作婆,一世不和的说法。男女娶嫁时举行婚礼,新人坐帐后要绞去“黄毛”叫“开脸”,将男女头发搭在一起梳一梳叫“并头”,从此成为结发夫妻,然后交换酒杯喝交杯酒。这都是古代婚礼的遗存。
   我们是从古城文化街走过来的,在大毛的指引下,远远就看见五洲红饭店。虽不得永昌、文昌和凌霄大酒店,但也算气派。
   小宋远远就看见我们了,她今日身着鲜红的婚礼旗袍,粉黛浓妆、微春含娇,头戴几株红色花珠,脚穿高底长靴,俨然一身传统典雅的新娘子装扮。
   见到我们,她难掩满目兴奋与激动,但碍于身份和场合并未有越礼表现。
   “你来了。一路辛苦了!”她高兴地问候道。
   “还好。恭喜你!”我报之一笑,回头指了指大毛道:“大毛早上接的我,中午有她一直陪同,一切顺利。”
   她回过头来,走到大毛面前,笑着说:“谢谢!麻烦你了。”
   大毛爽朗地一笑,“没事儿。我也恭喜你咯!”
   小宋的丈夫走上前来,问道:“这两位是?”
   “他们都是我的大学同学,我们是很好的朋友。”小宋急忙拉着我们介绍道,又指了指我说:“他是专门从西安赶过来的。”
   新郎官赶忙问候着,顺手给我发了支烟。我是不会吸烟的,谢绝不了便接了过来,伸手握住了他的手,冲他笑了笑,低声道:“恭喜你兄弟,替我好好照顾她哦!”
   他会意地笑了,回道:“放心,我会的!”
   我们相视哈哈一笑。小宋倒是谦让地很,连忙招呼道:“大家别站着了,里面请!”
   回到酒店中,早已是宾朋满座了。我们拣一空桌落坐。小宋因为还得迎接其他后来的宾客,不得不和新郎官又出去了。
   席间,他们夫妻来敬酒,抽空我们寒暄了几句。见她面色困乏,我知道肯定又是一天没好好吃饭了,通常而言,结婚当日都是非常忙碌的,新郎新娘很难有空闲时间进食。
   “赶紧抽空吃些饭吧,待会儿一准会更忙,别饿坏。!”我关切地小声嘱咐道。
   她感激地点点头,坐下拿起筷子吃了少许。未等我们说上几句话,那边父母又唤她过去给宾客敬酒,不得已她投来歉意的眼神,看了看我们,又忙碌去了。
   宴席不久就结束了,宾客陆续开始散了。我们走的很迟,在门口遇见了她。
   “我们要走了。我明早的火车,到时侯就不向你辞行了。在此就别过了。多保重,祝你们幸福!”
   我心绪波动不已,一阵伤感,万语千言却不知从何说起。
   “嗯,真的很抱歉,照顾不周,请多见谅!”她内疚地说。
   “哈哈……没事儿,反正小石可是冲着我来的哦。我大嫂待会儿开车过来接,晚上他去我们家,住我家就行了!”大毛接过话来笑道。
   “看来我又自作多情了。”小宋装作委屈地诉苦,惹得大家一阵哄笑。
   “晚上住大毛那里,放心吧,刚才大嫂已经去车站给我买着票了,明早8点走。”我记起了一些事,补充着说道。
   大毛呵呵地冲着新郎官嚷道:“好好待我们家女子,照顾好她,不然我们可不依!”说着又冲我笑了笑,挤了挤眼睛。
   新郎官难得一丝羞色,当即点头称是。
   我不禁又想起几天前和小宋在网上聊天时的说一番话。
   “他应该很爱你,一定会照顾好你的。能娶了你,我想他睡着了都能笑醒!”
   “其实他挺丑的,不好看。”小宋嘿嘿地笑道,但看得出来她过得很幸福。
   是啊,人非草木孰能无情?也许是自己心态老了吧,要不怎么说“人老多情”呢?我想自己是这样的。
   相聚匆匆,又要分别了。今日分别,不比往日,这种场合只说明了一点:我们都不再年轻,岁月无情、时光易老,再见时亦不知何年何月了,届时又将是怎样一种境况呢?人生的境遇谁又能料得到呢?
  
   七、家一般地感觉
  
   夜色如水,虹灯如炬。走在榆阳古城的路上,寒冷的气息笼罩在天地之间。老城在夜色的红灯之下显得分外地沉寂和安宁。
   大毛边走边怨愤着天气的寒冷,由于围巾下午过来忘戴了,她紧紧地裹着外衣,缩着脑袋冷兮兮地走在我身旁。
   看着她我心中一阵怜惜,问道:“很冷吧?要不你围我的围巾吧。”
   她一笑,嘻嘻地笑着谢绝了,“没事儿。其实你的运气很好,这几天气温还算回升了,前些日子比这冷多了,零下二十多度呢。”
   我们走进一条街,大毛又担心我明天坐火车时间长,在车上会饿的,又嚷着要给我买东西。我告诉她不需要,她不依,拽着我就闯进了路边的一家超市,于是一番抢购热潮迎来了。
   拎着一大包零食、饮料,我心里止不住阵阵愧疚。若说榆林人热情,那么大毛之情更甚,深如汪洋之水、细若榆溪河流、纯似山峦清涧,令人陶醉、让人慌乱。
   坐在大嫂的车上,不一会儿就到了大毛家所在小区。大嫂由于临时有事,就让我俩先一步回去。
   大毛家在小区里边的一栋顶楼上。小区里静悄悄地,一派静谧。
   “大毛,我总觉得怪怪的,这样莽撞地去你家居住,好像有点不合适吧?”我有点紧张地低声问她。
   听到我的问话,大毛顿时不高兴了。她气呼呼地冲我嚷道:“想什么呢?有什么不合适的?你就当是自己家不就完了?你用的着和我这么见外么?再说了,就你一个人来的榆林,我忍心让你去住宾馆吗?如果这样你觉得这样我能心安吗”她盯着我说道。
   “至于合不合适就更无从说起了,就当我领了一个‘小女婿’回家喽!”说着她嘿嘿地笑了。
   她都这么说了,我还能说什么呢?
   开门的是阿姨。刚进门阿姨就热情地把我们迎进了客厅,不一会儿又端上了瓜子、橘子、香蕉、葡萄等干果,招呼我坐下看电视,她又忙着去厨房煮稀饭去了,说是我们吃完宴席出来冷着了,喝点热汤暖暖身子。
   我鼻子一阵阵发酸,好几次忍不住转过头拭去了眼角的泪珠儿。
   自2007年来西安上学以后,就再也不知道家的滋味了。以前的家尽管穷困,但毕竟有个念想,可是现在,家人离散,老家早已破落。同村邻人来信说,古屋多漏出、凋敝遍处,房前屋后槁蓬遍野、杂草丛生,俨然一片荒野偏废了。
   常常深夜自梦中醒来,对于故乡的思念就阵阵翻涌、油然于心,不禁潸然泪下。也许那时候,故乡、家等字眼对自己才这般亲近吧。
   近年来只身飘零,人途辗转,忙碌与烦躁早已让自己忘记了对家的思念,最可悲的是,连做梦也很少梦见家乡的一切了,更不必说家的感觉了。和家人离散分居,再难齐聚一堂,即使是春节依然。
   大约晚间8点左右,大嫂带着小侄子回来了。我们围着客厅的茶几拉开了家常、看着电视,让我思维一阵恍惚,隐约间又回到了四五年前,那时候我们一家人围在一起看春节联欢晚会共渡新年的情景。
   “小石嫌生,我硬拉人家来的。我还说呢,就当是我领个‘小女婿’回家咯!”大毛开玩笑道,引起众人一阵哄笑。阿姨也很高兴,不过说了一句什么,遗憾的是我却没能听懂。
   美好的时光总是短暂的,深夜已在不经意间临近了。大毛心疼我累了一天,昨晚又没有休息好,让我早些安歇。
   走进洗漱间,那里有她早已准备好了的热水和毛巾……
   晚间自己睡的特别香,意外地是连一个梦都不曾做,酣然熟睡一夜。
   6点的钟声吵醒了我,我知道是时候要离开了。8点的火车,时间显得很紧了。想到这里,我赶紧穿衣起身。为了不惊动这些亲人,我打算悄然离开。
   刚进客厅我呆住了,阿姨竟睡在沙发上。我才清醒地意识到,自己的闯入给这家人带来了多大的不便,尤其是在这样冷的冬天时季。我心里充满着愧疚和不安。
   阿姨见我起来了,也赶忙披衣起身。我本想劝阻她不必起来,可她怎会答应,不由分说就走进内室,叫醒了大毛。
   大毛睁开朦胧的双眸,穿着紧身睡衣跑了出来。三下两下穿好了放在客厅的外衣,强烈要求亲自陪我往火车站送行。令我稍稍心安的是,说服了她和阿姨不让大嫂开车送自己,可这种心安一瞬间又显得多么的卑微了!
   阿姨目送着我们远去了才走进去闭了房门……
  
   八、告别多情的地方
  
   清晨的寒气充实着整座古城,空气中夹杂着丝丝缕缕榆阳城独有的清新气息。路上行人虽不多,但勤劳的榆林人们已有不少早已起来了,在寒风中迎来了即将忙碌的一天。
   路边有些店铺和超市已经开张营业了,红灯高悬,映衬着这片宁静和谐的地方,一切显得这样的美好、这般的多情!
   乘坐6路公交车,历经半个小的行程,我们到达了榆林火车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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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者按】心动、筹备远行、前往途中、崭新榆阳城、古老文化蕴、再见小宋、家一般地感觉、告别多情的地方,几个小标题,就表明了文章的脉络,交代了事情发展的过程,每一个环节中,有详略有别,有精雕细刻,洋洋洒洒,也有一笔带过,惜墨如金;但有一个共同点,就是抓住重点,强化个性,表现主题。如:清晨的寒气充实着整座古城,空气中夹杂着丝丝缕缕榆阳城独有的清新气息。路上行人虽不多,但勤劳的榆林人们已有不少早已起来了,在寒风中迎来了即将忙碌的一天。这段描写看似简单,但既回应主题,又为为后文“告别多情的地方,我心泪翻涌”做好铺垫。好文推荐,建议加精!【编辑:航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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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楼        文友:田冲        2013-04-01 20:05: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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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版长篇小说《迷局》,入围第九届茅盾文学奖,获首届浩然文学奖;出版散文集《春暖花开》和诗集《守望家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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