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语专栏*杏叶儿】宋丫头之死
当失望一点点加深,梦幻一天天上演,他相信宿命轮回里的上辈子一定种下了太多的相欠,于是今生连本带息一同偿还,承受无尽的煎熬和刀剑。
丫头的死讯传出后,据说和三莲私奔的李想也花完了三莲在家里卷走的金钱,对三莲非打即骂,有人看见三莲跪在丫头坟头以手掩面。还有人说李想又和他老婆一起生活了。
三
李想的老婆名叫刘眉,人长得挺秀气。她原本是李想的嫂子,李想的哥哥是个嗜酒如命之人,他也许是因为刘眉的肚子不争气而苦恼所以借酒消愁,他成天醉得晕晕乎乎,别人给他绰号:酒仙,说他喝的水杯里都有酒味。结婚快五年了李眉就是不生不养。在李想哥哥眼里,刘眉是只不下蛋的母鸡。
看过了许多大大小小的医院都说刘眉一切正常,附近有传言说李想的哥哥生理不正常。
李想的哥哥在一次酒后骑摩托的路上摔成重伤,最后医院医治无效死亡。李想家本来就穷,加上父母双亡,兄弟二人就挤在二间小平房里。后来,李想哥哥通过努力,造了一幢二层楼,小二楼是哥哥一人出资出力的,房子一建好李想也由原来的低矮平房搬进新居,享受哥嫂的特别照顾。
哥哥死后,李想怕嫂子要赶他再去住那间像厕所一样的旧屋,对嫂子动起了心事。
嫂子原本忠厚加上一个能说会道的姨娘撮合他们很快举行了婚礼,在第二年还生了龙凤胎,用事实改写了刘眉不生小孩的历史。
李想自从和嫂子在一起心里一直不太平衡,嫂子虽然为人不错长得也漂亮,但总不能激起李想太多的热情,她总觉得刘眉不懂风情,和她做夫妻滋味寡淡没有他想要的升天的感觉,于是他不放过任何走近女人的机会。
和女人周旋多了他得出一个结论,如果在床上彻底征服她们,她们就会十分听话任你摆布。
自从和三莲在一起,李想觉得只有三莲让他有征服和被征服的双重快感。一方面他贪恋三莲的美貌同时也觊觎她家坚实的经济后盾,他的观念里早把良心道德抛向一边,金钱美女大于一切。正因为李想没有人性没有男人风骨,所以他才能那么厚颜无耻地在许多女人面前扮演爱人的角色。
李想虽然长得玉树临风一表人才,可骨子里是个贪财好色薄情寡义之徒。一方面在老实善良的妻子面前花言巧语又哄又骗,一方面不放过任何猎艳的机会。他的口头禅是来者不拒多多益善,他不仅骗钱骟色还恶毒地行窃诈骟,就连她老婆身边的姐妹朋友也不放过。
有一次,李想和一个涂满脂粉的女人在亲密逛街,被三莲撞了个正着,只见李想不慌不忙,满脸堆笑告诉三莲:“这是我表妹,托我帮她办点事情。”转而向身边的女人:“这是我同学,我们经常一起打牌,感情很好。”
三莲面对满脸含笑的女人不好发作,而那女人却头也不回地和李想扬长而去。
也许男人女人都是一样的犯贱,越是把握不住的情感越想把握,越是得不到越想得到,三莲和李想之间的不正常接触,走着走着三莲就渐渐迷失了自己。
也许是李想和女人周旋得多了有经验,他有时一天赶赴好几个女人的约会,上演一个又一个爱情情景剧。用他自己的话说男人不坏女人不爱。而他自己那颗温柔善变的心加上他发达的小脑在女人面前总能游刃有余。
他在老婆面前总说找工作找机会,在情人面前说谈事情谈生意。所以虽然游手好闲总装着忙忙碌碌的样子,加上经常能骗到一些女人真心为他付出,所以他不仅穿名牌戴名表出门还以车代步人模人样。
三莲虽然读过高中,可在李想面前智商几乎为零。李想给她描绘了一幅美好明天的蓝图,加上他在三莲面前出手阔卓,三莲早被他迷得分不清东南西北,言行都受李想的控制和左右。
三莲有过一次走近死亡的经历,所以她再也不愿放弃生命放弃做为人的快乐与折磨。
她想起母亲当初的逼婚,她突然能站在母亲的角度原谅她的无知与自私。她想起父亲的屈死,她又想起母亲被父亲残酷折磨的样子。她感念丫头的恩宠同时又怨恨他的没有原则和个性,她鄙视李想的虚伪狡诈但更痛恨自己的轻薄和简单。
一切一切都很乱,无数矛盾让人痛苦,每一个脚印都深入到了死一般的绝望。
四
三莲离家时身上带了大量现金,那时候李想围着她心肝宝贝肉麻地直叫唤。女人的感性以为这就是所谓的浪漫爱情。她早把丫头抛到九宵云外,用家里带出的钱和李想吃喝玩乐。他们上北京、下云南、游九寨,又买许多高档衣物,还将李想的车子换了更好的。
三莲最迷恋李想的地方就是她泡在浴缸里李想跪在地上给她舔脚指头,那时候她总是很兴奋,整个人感觉都飘起来,云里雾里、死去活来。当他用舌尖一点点向她敏感地带攀升探寻,她总止不住呻吟起来,那是作为一个女人的极乐世界,只有李想可以给她。
也许每个人的潜意识里都想自己成为世界的王吧?那一刻三莲觉得自己是王,那一刻三莲可以为他放弃一切…
如果不是丫头的死讯,如果不是钱快花完了,三莲作梦也不会想到李想会打她,而且一改他往日温柔听话的面孔,女人的惊觉和醒悟总是来得太迟。
三莲和李想私奔后她曾问李想钱花完了怎么办?李想信誓旦旦说将来补鞋修车也要让她过上公主一样的生活。三莲从没怀疑过李想对她的爱,就像不怀疑自己为了李想什么都愿意。那时候李想养了一条狗,他把狗训练得很听话,常常狗狗、李想、三莲一起出去散步,感受如画美景,聆听大自然的美妙呼吸。
丫头在医院时用一个陌生号码打过三莲的手机,她接听时丫头不说话,丫头只是想离世前再听听他心爱的女人的声音。
是的,丫头很多年都不曾善待过自己,他唯一善待自己的方式就是躺在床上想想三莲的长发,想想她会说话的眼睛,再想想他们曾经一起相约去数星星。
丫头说过不论将来风大雨大都要尽力给三莲最好的生活,三莲也说将来永远在他身边陪伴。丫头经常下班回来给三莲带些好吃的,有时也给她深情温暖长时间的拥抱。
相爱时两个人无论做什么都是美的,记不得从哪一天起李想闯进了三莲的生活。他一点点偷走了她的心,开始时三莲内疚羞愧,可是慢慢的他完全沦陷在李想的怀抱。
丫头临死前写了一封遗书压在枕头下,只短短的十二个字:假如有来生,我还把生命给你。
丫头死后,三莲也彻底崩溃,泪水常常漫过双眼,往事一幕幕,她终于懂得自己失去了最爱自己的人,以后每一次面对李想,她都是个木头人。这样的无声抗衡,有时会遭到李想的拳脚相加。
那是一个黄昏,李想在外面喝醉了,三莲对他不管不问。李想火了,说:“算我瞎眼了,为了你这样的女人,我放弃了一切。”
三莲什么也不说,只用沉默对抗李想,她觉得自己是个罪人,一辈子也洗刷不清。
李想慢慢地就敢当着她的面和别人电话调情,把三莲不当回事。还会在极短的时间叫来一个女人,然后,勾肩搭背而去。
私奔是一条不归路,但李想毕竟是李想,他很快又轻松地游走在妻子、三莲还有许多女人之间,三莲只是选择在一个个月夜在丫头的坟头一次次痛哭,继续尴尬地做着李想的情人。
她想不到退路,也害怕面对需要自己奋斗的人生。
宋丫头死了,三莲带出来的钱也快花完,三莲以后的日子可想而知。三莲的品行遭到世人的唾弃,她被当作反面教材,被当地人一传十十传百到处传诵。
宋丫头被认为是愁死的,被认为是三莲毁了他的一生。
大家如果恨三莲,还不如恨丫头如此命贱和命短。大家如果叹息,还不如将世间所有的夫妻绑在一根红线。有些痛是别人造就,但自己多多少少都有责任。如果当初,丫头对三莲不是一味退让,如果丫头有男儿血气。如果这世间有如果,那么悲剧就能少一些,人与人就会更恩爱更和谐。
可是生活的幸福指数不因人的品德善良成正比,有的人一生碌碌无为却骑在别人头上作威作福,有的人辛辛苦苦却要遭遇天大的羞辱和悲愤。
社会是个大家庭,许多欢乐和悲剧都在不停发生……
最后向大家呼吁:无论生命遭遇什么,我们都要快乐地活着。要敬畏生命。因为生命只有一次,只有活着才是意义和价值的真正体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