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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品 【心音】鹅黄(小说)


作者:柳村暮羊 布衣,417.50 游戏积分:0 防御:破坏: 阅读:7039发表时间:2013-06-07 15:35:19
摘要:他下了车,目送轿车钻入隧道。他在路边站了一会,极力想想像出隧道那边的景况,但脑子里一片模糊。于是他越过公路边的沟壑向老人山走上来,看到老人山顶有一片傍晚时才呈现的清亮的光。他想,惠玲该把眉黄和小鹅们领会家了。当他快到校园后,一抬头看见一弯新月,忽想到时令已到农历九月了,脑子里同时闪出“可怜九月初三夜,露似珍珠月似弓”的诗句。

【心音】鹅黄(小说)
   第二天早饭后,他要搭车回去了。她爸爸才说:“这里你都看到了,觉得这里还行,你就志愿过来吧。”并吩咐女儿送他上车站去。
   从本本十二岁起,他们家遇事不统一的时候,就采取少数服从多数的表决方法。这次,只有小本不同意妈妈放鹅,当然爸妈如愿了。现在好了,福山镇上就有焐房。周末他下山去捉了六只小鹅。他打心眼里喜欢这茸茸鹅黄的小生灵。
   食堂方阿姨在水井边打水浇菜,看见他拎着篮子急匆匆地从下坡上来,问他:“竹篮里盛着什么宝贝呀,田老师?”
   “小鹅!小鹅!”他把篮子上的盖布掀开一条缝给她看,“你看,多可爱!”一脸喜滋滋的样子。
   山上有黄鼠狼,所以养鹅的人家必须养狗。小骆家住在山下高圩埂,鹅捉来家的傍晚,他就从家里逮来一条小狗送给他的老师。不要看狗小,只要院里有狗尿的味,黄鼠狼就不敢进来。
   小狗来家,全家商议给它起个名字。这是一条小白花狗,前额上有斑斑黄毛。他说就叫“阿白”或“阿花”。小本说不如叫“花白”。惠玲看看女儿,又看看他,叹了口气,说:“就叫它眉黄吧。不能叫黄眉,那和学校黄梅老师重名了。”其实她心里真想叫它花白,但她想到每次叫到花白时,会想起埋在后山的花黑的。
   她给眉黄特地做了个进门餐:油渣拌蛋黄的米饭。狗食盆放到小鹅的圈栏外边,一边喂它一边说给它听。
   “你是眉黄,它们是鹅黄,你们是一家亲。那就是你六个小妹妹;以后不准欺负妹妹们。”说着,她把眉黄的耳朵拎了拎,“要是敢欺负妹妹们,看怎么教训你这小狗东西!——相信你,会做出眉黄哥哥的好样子。听好了啊!”她把它耳朵拍拍,又抚摸一下它的白白的像天鹅绒一样的软乎乎的脊背。
   以前,每到放暑假时,他曾感觉学校彷如庙宇般冷清。今年暑期他没了这种感觉。天一亮,小鹅在后院里嘎哦嘎哦地催人早起。他和惠玲便起床来。他先淘一碗米放到电饭锅里,一会开了锅,他把电饭锅调到保温档,然后他俩一道去后山放鹅。他觉得这种生活很真实,就像他年轻时在家乡劳动时一样,苦涩涩的真实,像一枚桃子什么的果子,自然而又可把握的真切、清新。他好像回到了自己曾经生活的小村庄,丘陵地区那些叫什么“郢”呀、“庄”呀的村子里。
   两个多月,小鹅个头已长上来,已有小公鸡一般大,鹅黄的毛色渐褪,将要趋于纯白。眉黄也长成一条像样的小狗了。每天只要天气晴好,他们在后山旁呼吸着清新的空气,看着朝霞,看太阳升起,他心身仿佛有种升腾的感觉。他看着鹅们优雅地啄着草尖,眉黄踏着朝露,他忽然想起屠格涅夫《白净草原》里的句子:“这是七月里晴朗的一天,只有天气稳定的时候才能有这样的日子。从清早起天色就明朗,朝霞不像火一样燃烧,而散布着柔和的红晕。”这曾经背诵过的句子,一下子就从记忆里跳出来。从记忆里跳出来的还有《阿霞》,还有当年轮渡上认识的惠玲的青春模样。这些记忆的复出,也引起他思考起荷尔德林的关于“人,诗意的栖居”的问题。
   有一次,他一只一只数着散开来的鹅,数到六,然后他在心里数着七,他把眉黄算个数,然后他看着她发出了声:“八、九”。他把自己和惠玲也数了进去。她坐在马扎上,看着他说:“什么八呀九的?”他好像有点不好意思,不回答她的的话,转过身离开她几步,向东边的山口望去。
   那山口,原来人们叫它福山口,从去年起便都叫它隧道口了。一条从省城通往江城的高速公路穿过福山口。尽管隧道口上方标有“福山隧道”的字样,但人们只叫它隧道口,而把福山两字省略了。他看着从隧道口进出的汽车,心想车上可有人从自己家乡北堰稍边的老田郢经过的,甚至还想到哪辆车上会坐着自己认识的家乡的人。想到这里他心里沉沉的,像有一条河流从心里淌过。有时,能看到山口那边有人在放羊,使他能联想到雅姆的诗,他眼里那隐隐的羊群,仿佛是白色的山茶花在开放,清澈、朴拙的气息充斥他的心灵。他这时候觉得自己的幸福,就寄托在这可爱的、寂寞的旷远里,就像河流、山脉、隧道一样,就像那群羊一样,随意而温馨。
   转眼就立秋了,暑期便过去一半。下午小本拿着画架背着画板陪妈妈去后山。她看着女儿画日落时分的河流和西河边的古塔,忽然想起自己曾经把这景色写到信纸上寄给他,这竟成了往事,让她心里涌上一阵说不出的滋味,既有幸福感,又像有些悲伤的样子。一天,小本离她远远的把画架支在牯牛石的西边,身体背着西斜的日光,对着那她视线不可及的地方画着。当暮色将要降临时,小本收了画架回到她身边,她发现女儿画的是墓地。她一言未发,任小本赶着鹅先行,自己默默地跟在后边,心里想着小本画画时肯定想到她的外公。小本外公的墓碑就竖在墓地的下首。外公去世时小本还不记事。她想,小本能想起外公什么模样呢?人在时间面前是多么无奈,多么无能为力啊!外公是多么喜欢她。在她还是婴孩的时候,是冬季里,老人穿着臃肿的棉袄,但仍显出他的长臂。厚厚的长臂把本本抱在怀里,揽在臂弯,教她喊外公。宝根曾私下里戏说,那多像老毛猴抱小毛猴戏耍。可当本本会喊外公时,没两年老人竟自走了,仙去了。
   她想得远了,不觉也就想到小本已二十五岁,至如今还没有对象!现在她真为女儿感到着急。而小本却走在她前面拿着手机漫不经心地和谁说着话。她在和谁通话呢?
   晚上,小本早早洗过澡就到她的小屋去了。她和宝根看央视黄金时段的《娘要嫁人》的电视连续剧。他发现她不像往日那么专注,她不时要看一眼他。
   “在想什么呢,心不在焉的?”
   “你没发现本本近来电话多了?”
   他和她凑近,向她挤了一下眼睛:“好事呀!”
   “对了!这次你们同学聚会,看可有机会给本本留个心,最好在省会——我不想她也像你一样,在这学校里当一辈子老师。”
   下午四点,阳光射进隧道口的路面,显得不大真实。豹子约好在这里捎他一起去江城。他也是第一次站得离隧道这么近。一会,一辆标有司法厅字样的轿车驶出,然后突然停下来,副驾驶的门打开,郝立庠戴着墨镜走下车,先环顾一下山景,然后到他面前:“好地方!田宝根,你这家伙真逍遥呀!”车里的司机看着他们拥抱了一下,笑了笑,又转过头看另一面的山景。
   他们一起坐到后车位。
   “你在司法厅是什么职务?”
   “为人民服务。仆役!”
   他像没有听懂他的“仆役”似的,没吭声。前面的司机说:“你们老同学,怎么还不了解我们郝座,正厅级的。”
   “我们田老师身处桃花源三十年,‘乃不知有汉,无论魏、晋’。”郝立庠摘下墨镜,盯着他的脸,像是在他的脸上搜索什么。“老田你没大变化呀!鹅妹妹还好吧?”
   一路上,他既没有叫他一声豹子,也没有说一句打趣郝立庠的话。听了司机的话时,他差点要说“好大的干部了”,甚至想像在读书时那样擂他一拳,可他只是看一眼这位同学,未作出什么反应。后来他们提到刘斌。郝立庠说:“刘斌那小子在北京已混到副部啦!”这使他想起他们临毕业时,刘斌那一段轰动全班的爱情故事。
   郝立庠跟他的司机说:“我们临毕业的时候,透明了两谱鸳鸯。刘斌那小子是个负心汉,抛下了他的‘玉蝴蝶’,我们田老师执着山里的‘鹅妹妹’。”他又像肯定又像询问:“宝根呀,怎么样?三十年幸福吧?!”
   他只是报以微笑,看不出是苦涩还是甜蜜的微笑,算是对这身边的人给了一个不置可否的回答了。
   司机在进入市区的时候停车问了几次路。其实这个江城在他记忆里是个并不大的城市。他在这里生活四年,差不多对每条街道都很熟悉,群英路和义和路交叉,然后通往江边的几条路,再往象牙山的几条路,可以数过来。而且学校是坐落在象牙山下,那是这座城市的坐标,也是师大校园的标志物,应该是不难找到的。可现在他也不知道哪对哪儿了。是的,现在的一座座高楼,已把象牙山遮挡住了,哪儿能看见那当年的坐标呢!
   郝立庠说:“奶奶的,认不得了,连我也被弄丢了!”他可是生于斯长于斯的人,现在也认不得回家的路了。
   进城一个小时后终于找到象牙山宾馆。这座宾馆和师大共一个围墙,当年他和豹子几个同学在一个星期天误越过去玩,被扣留了半天,是学校保卫科去人领出来的。原来的这所宾馆是专门接待国家要人的,五八年毛主席视察江城时就是下榻在这里。现在大门口没了荷枪警察,一块大卧石上五个鲜红大字取代了门警的位置。
   下车后,郝立庠拍了一下他的肩膀说:“还记得我们在这里被拘留的事吗?我们现在也被显耀啦?!”田宝根肩膀抖了一下,像是打了个寒颤。
   晚餐是方幼鹤安排的。方幼鹤毕业后没几年就辞职经了商,现在发财了,这次聚会经费全是他赞助的。
   全班同学来了七成多,按原来的四个小组围坐满满的四桌。有几个同学都问到了刘斌:“刘斌呢?刘斌怎么没来?”刘斌是二组的,大家都往二组的桌子上看,看见“玉蝴蝶”一脸矜持地坐在那里。郝立庠说:“刘斌会来的,会来和大家相会的!我们三组的田宝根同学也会来的。”大家都会意的笑。这时候,班长笪宁站起来:“为我们老同学三十年来相会,干杯!”
   过了一会,班长又站起来提议:“为方幼鹤同学给本次聚会的出资赞助,共同干杯!”大家又起立干杯。
   方幼鹤说:“感谢同学们赏光!尽情饮用哈!”他表情严肃,甚至给人有几分冷峻的感觉。
   象牙山宾馆的菜烧得好。晚宴的酒是八年陈酿古井贡。
   同学们情绪高涨,敬酒,祝酒,逗趣,谈心。可田宝根始终不多言语。本来他也不是班级的活跃分子,加上不胜酒力,晚宴结束后他就默默地回房间睡下了。
   第二天一早,田宝根被窗外的鸟声唤醒。他起了床,没有动用热水器,简单地洗漱过后,走出宾馆。这时天才大亮。他走出宾馆大门,径直到了师大校园。校园好像除了荷花亭、老教学楼、和他们寝室的楼房还在,其他的变化都很大。他像来到一个陌生的地方。他寻找园后的腊梅,理化教学楼西边的合欢树,竟都没有发现。他看着校园里的景物,忽然怀疑自己在这里曾有的诗情是从哪里来的。
   当他转悠到西大门准备回宾馆的时候,看见一幅师大简介牌,才了解现在的师大只保留三分之一系,其余院系都搬迁到东郊新校址去了。
   他回到宾馆,同学们陆续去餐厅用餐。郝立庠问他清早到哪去了,他只回答出去溜达一会。餐桌上郝立庠又问班长,问刘斌说好来的怎么还没出现。笪宁说昨天市委从机场把他接去了,部长可身不由己啊。有的同学说官看来不能当大,有的说官大想没有架子也难。
   到上午八点半,大家坐到宾馆礼堂开始座谈时,刘斌终于到了。班长一声喊刘部长到了,许多同学都站起来,靠里的同学们未起立的也鼓起掌来。刘斌和同学们一一握手。田宝根看刘斌在伸出手时定了下神,他还是赶忙自报姓名:“我是田宝根。”刘斌昂了下脖子,笑着说:“记得,记得,豹子说过,鹅妹妹的魅力真大啊!”有的同学高声说:“还是刘部记性好呀!”引起同学们一阵哄笑。田宝根看看大家,脸上没有泛出一丝笑意。
   同学们的座谈会开始。班长笪宁提议大家各自谈谈三十年的成就,或者谈点人生体会,总之让同学们认识你的今天是什么样子。然后按座位次序轮流往下发言。
   原来的团委书记蓝家悦说:“自己虽还坚守在教育岗位,但可体会到了桃李满天下的乐趣。有一天我走在街上,忽然有个学生从街对面穿过来说‘老师,您可记得我了,我是您的学生呀!’那幸福的感觉真是无与伦比,难以形容啊。”
   田宝根看着大家并未作出什么反应,心想,轮到自己发言将讲些什么呢?
   一会还是轮到他发言了。他说:“我没什么讲的了,要讲的老蓝已给讲了。”
   郝立庠说:“不行!老蓝是老蓝,不然就给我们讲一讲你和鹅妹妹的幸福三十年吧!”
   有几位同学呼应他的话:“是呀,也行!”
   田宝根没办法,只好把自己从家临来时准备的一首诗拿出来朗诵(今早从校园回来后本已打消了朗诵这首诗的念头):
   天主啊,既然世界这么好地做着自己的事情
   既然集市上膝头沉沉的老马
   和垂着脑袋的牛群温柔地走着
   祝福乡村和它的全体居民吧
   你知道在闪光的树林和奔泻的激流之间
   一直延伸到蓝色地平线的
   是麦子,玉米和弯弯的葡萄树
   这一切在那里就像一个善的大海洋
   光明和宁静在里面降落
   而树叶们歌唱着在林子里摇晃
   感觉到他们的汁液迎着欢快明亮的太阳
   天主啊,既然我的心,鼓胀如花串
   想迸发出爱和充盈痛苦
   如果这是有益的,我的天主,让我的心痛苦吧
   但是,在山坡上,纯洁的葡萄园
   在你的全能下温柔的成熟
   把我没能拥有的幸福给予大家吧
   他把这首诗朗诵完毕,在座的同学们异乎寻常的一致,没做任何反应,连郝立庠也一声未吭。
   上午座谈结束,然后到校园里合影留念。班长在前排中间落座,刘斌、郝立庠居于左右,田宝根自动退到后排左边的一角。
   中餐时刘斌给大家一一敬酒,然后抱拳施礼说:“失陪了!”便先自告退了。他的告退也就意味这次聚会已近尾声。
   下午的日程是自由活动。同学们回到包间,有的匆匆赶时间搭车回去,有的还意犹未尽地叙着话,有的关系近乎些的同学议着下午的活动。郝立庠要带田宝根观江景、游江城新园,要在这里多逗留一晚。田宝根说:“不行我坐火车先行一步吧,你们慢慢玩。”郝立庠说:“一个人情做到底,不玩了,我们一道回吧。”
   轿车在过江桥时,田宝根留心看了江边的渡口现在什么方位。不过他想:“现在江桥建成还须轮渡吗?”
   归行途中,郝立庠打了瞌睡。后来他醒来,有一搭没一搭问到田宝根是儿子还是女儿。田宝根回答是女儿。他没有接着问郝立庠的儿女情况。他在心里默默地想起他的两位学生:郑在平,骆明山。
   车子行在一段山路上,田宝根看到一阵风吹动路边早自飘落在地的树叶,想起查良铮翻译的德国诗歌《红色十月》里的诗句:“朝雾初升,落叶飘零,让我们把美酒满斟。”但他只是在心里默诵,没有发出声来。他不愿去回想这次聚会的一些情景,好像那人、事已过去了很久。他只愿去想:穆旦,原名查良铮,现代著名诗人和翻译家。
   两个小时后,路前便看见福山隧道口了。田宝根邀请郝立庠到他那里歇息一晚。郝立庠说:“明早还有公务,改日再来拜访梨花、看望鹅妹妹。”
   他下了车,目送轿车钻入隧道。他在路边站了一会,极力想想像出隧道那边的景况,但脑子里一片模糊。于是他越过公路边的沟壑向老人山走上来,看到老人山顶有一片傍晚时才呈现的清亮的光。他想,惠玲该把眉黄和小鹅们领会家了。当他快到校园后,一抬头看见一弯新月,忽想到时令已到农历九月了,脑子里同时闪出“可怜九月初三夜,露似珍珠月似弓”的诗句。
   他感到老人山上的新月,如第一次看到时的那样新鲜、清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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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者按】充满劳顿但人“诗意地栖居在大地上"。小说中的田老师和的“鹅妹妹”就是诗意的栖居者。他们的相逢、相恋、相守都是那么纯净、美好,纯净得不染纤尘,美好得令人心醉。田老师是一个很让人感动的人物。作者的拿捏得很到位很有分寸的语言和情节,把这一人物形象塑造得骨肉丰满。他对爱事业的热爱,妻子病床前仍然“放心不下那一班学生”;他甘于平凡,默默在“学校里当一辈子老师”;他忠于爱情,“执着山里的‘鹅妹妹’”;他不附权贵,关于女儿的婚事,“他没有接着问郝立庠的儿女情况。他在心里默默地想起他的两位学生:郑在平,骆明山”。他是一个小人物,是众多小人物中的一个,照相时,他会“自动退到后排左边的一角”。可是就这样一个小人物,却有着丰富的内心、美好的情感,在浮躁的社会里,坚守着心灵的一方圣土,真正地诗意栖居,诗意生存。感谢作者为我们奉上了这么美好的作品,塑造了这么可爱的人物,这是一篇当之无愧的精品之作。大力推荐!【泣泪成珠】 【江山编辑部·精品推荐1306070022】

大家来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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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楼        文友:泣泪成珠        2013-06-07 15:39:10
  能让编辑编辑时不觉得是负担而是享受的作品一定是真正成功的作品,成珠又读到了一篇令自己心动的文章。问候作者,创作愉快!
2 楼        文友:柳村暮羊        2013-06-07 18:53:48
  感谢泣泪老师辛苦编按!感谢老师您褒奖!——祝编安、写作愉快!
生活里所有最重要的幻想和价值全都是美丽的圆形,圆得像宇宙,或像孩子第一次看到马戏表演时睁大的眼睛;因此,我喜欢圆形的童话。
3 楼        文友:冰梅        2013-06-07 20:41:11
  恭喜加精,兄长又一篇力作!欣赏!有时间好好拜读!
自幼酷爱文学,笑看世间百态,广交天下朋友,共谱华丽辞章!
4 楼        文友:柳初黄        2013-06-09 12:43:01
  在喧嚣的世界里有这样生活着的田老师夫妇,他们是一道亮丽的风景。相信文学是源于生活的。问候暮羊君!
5 楼        文友:施云南        2013-06-16 13:24:39
  认真地欣赏了作者的文章,这真是一篇很精彩的文章。首先,文章营造了一个宁静而祥和的乡村生活场景;其次,作者塑造了在这个地方生活着的人们。文章对于人物的刻画,相当精彩。首先,这都是一些质朴的人们,普通的老师,简朴的山村,以及文章中反复出现的鹅黄,这些都给人淳朴的感觉。其次,这又是一批充满了诗意的人们,文章中时而点缀其中的一些诗词,另外,还有一些人物的心理描写等,都突出了这一点。这样的文章,很容易就使得我想起了沈从文的《边城》。
   总而言之,文章所反映的,都是普通人的生活,描写的是普通人的喜怒哀乐,然而,就是这样质朴的生活,或许,对于那些缺乏心灵寄托的人来说,是一种奢望。这是一个宁静的心灵港湾,在这里,纵使有人生中不如意的地方,但是,只要能够固守着一片心灵的港湾,那么,一切的不如意的事情,最后都会烟消云散。
   对于城市里的人来说,纵使物质生活再丰富,可是,却缺乏了这一片内心的净土,那么,又有什么意思呢?
   人生在世,不如意事很多,或许,我们都要追寻自己心中的那一片鹅黄。
   文章构思精巧,语言优美,如果硬要说些什么的话,便是略有瑕疵,如摘要中的“领会家了”,应该是“领回家了”;有一处的“看得是什么书呢”,应该是“看的是什么书呢”。
   感谢您介绍我来欣赏这篇大作,真的是很精彩。我本人是写类型小说的,平常很少看这样的文艺气息很浓的文章,但是,这篇文章,我的确认为,写得很不错。
我无所凭依,只有文字,是战斗的武器。
回复5 楼        文友:柳村暮羊        2013-06-18 10:10:52
  感谢施老师用心阅读拙作并为指出两处问题,真的是我很感动的。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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