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人一生平安! ——随笔,长篇小说《丁香花》怎样写成的
第二次婚姻,也是被逼无奈。她无家可归,抱着儿子福儿在野地里瑟瑟发抖,后来蹲在破庙里,娇生惯养的她,不是冻死也会病死。她和大憨的缘分来了,大憨妈妈这个时候来接她等于雪中送暖!这样感恩的婚姻说得过去,有救人的因素,亦有将她娶到家的成分。丁香花再次结婚别无选择,虽然不是指腹为婚,不是媒妁之言,更不是自由恋爱,但有感恩的因素在里边。自由恋爱是解放后的新名词。第二次显然比第一次婚姻幸福,指腹为婚比媒妁之言更害人。没出生的婴儿你知道他(她)怎么样?
她和大憨结婚两年,大憨进山一去不回还。本来想让大憨妈妈随了儿子去,剩下丁香花更艰难。后来一想,大憨妈妈不能死,她的存在,为第三次婚姻做铺垫。而且婆婆和媳妇儿好的例子家族就有,三姨妈嫁给一个不算富裕的人家,婆婆很好,像大憨妈妈那样,拿儿媳妇当闺女,三姨妈对婆婆也像娘家妈。好的姥姥都嫉妒,谁说天下的婆媳是天敌,所以为了婆媳的关系证明,让大憨妈妈没有儿子的情况下颐养天年。
丁香花被塑造得不一样完美,但她身上的不少美德,令人称颂……
她的第二次婚姻,还算幸运,大憨知道疼人,大憨妈妈拿丁香花当闺女,只是大憨命太短,让丁香花带着两个孤儿一个老人,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
所谓否极泰来,丁香花面临家里断炊,婆婆卧床,孩子病重,家里来了当兵的,张志强以军人的身份出现在丁香花家,当时大家都没有认出对方,张志强做梦也不会想到财主家的小儿媳儿会坐在全村最贫穷的人家炕上。
从这开始,煞费苦心设计丁香花第三次婚姻,刚开始想张志强和丁香花的婚姻水到渠成,一个救过他的命,丁香花出嫁时在桦树林遭遇土匪,多亏张志强带领抗联战士,让迎亲的队伍有惊无险。八天回门,回来的时候,在桦树林遇见小鬼子,铁子爷爷,杀人魔王舅舅,饮弹而亡。丁香花感觉自己小命不保的时候,张志强及时出现。也为第三次婚姻,埋下伏笔。
第三次婚姻,在层层铺垫中,丁香花来到哈尔滨参加劳模会。这个章节,写好后,让资深的文友看,他说没有爱情做铺垫,对接有些生硬。推倒重来,才有第一百一十七章松花江边吐真言,丁香花踌躇不前。这一章有了突破,让后来的故事发展舒服。
张志强与丁香花属于自由恋爱,他们之间相差太悬殊。张志强军人出身,在哈尔滨省机关任一号首长;丁香花除了漂亮,年龄小了,没有什么值得炫耀。让他们结合,一时难坏了我,很难找到切入点。为了对自己负责,对读者负责,下一章节,还得精心构思,马虎不得。布局张志强患病入院,丁香花护理,让他们有机会接触。
找到机会接触,直接让他们的爱情水到渠成好像有点急,读者接受不了,笔者也感觉差点什么?
好饭不怕晚,等到丁香花党校毕业后,分配到哈尔滨,到什么再做文章。
这次好像复杂了,丁香花怕自己配不上张志强,实质她确实不配。世界上唯一不用衡量的就是爱情,爱情没有衡量的尺度,只要两个人愿意,俗点说两个对上眼光了,就不成问题。复杂就复杂在丁香花婆婆身上。她不是一个人,是两个孩子的母亲,一个婆婆的儿媳妇。哪个婆婆愿意和儿媳妇出嫁?哪个儿媳妇出嫁愿意带婆婆?
这就是我想要的结果,让丁香花出嫁,而且带着婆婆出嫁,难度系数突然增大,虽然事先想到了,在码文字的时候,有点力不从心了,后悔让丁香花有婆婆,后悔晚了,写好的文发出去了,后悔药没处买。
脑子不停地转,不断地构思,不断地设想,怎么能让丁香花的婆婆甘心情愿地随丁香花出嫁?设计一场病,大憨妈妈看儿媳妇儿病得不行了,用临时抱佛脚的形式,让她求神!她开始胡言论语,正好说了,如果丁香花病好了,她愿意嫁谁就嫁谁?我成了她的累赘……丁香花果然好了,不是求神好的,而是住院三天好的,大憨妈妈丁香花婆婆不敢食言,才话符前言,高高兴兴地和既是儿子又是女婿的张志强生活在一起。
艺术来自生活,高于生活。在没有出大格的情况下,这种设计还是行得通。
也许,读者会问,如果我是张志强,丁香花再美我也不娶她,因为她是两个孩子的妈。也许,你不是张志强,你不会遇见丁香花。小伙子娶美少妇比比皆是,但那是传说。在小说中过一把设计瘾,让不可能变成可能。
这是一次大胆地尝试,尝试三段婚姻写成六十多万字。吓了自己一大跳。
本来设计写到张志强文革中被迫害致死,后来一想,三段婚姻详写,尾声将后来的发生的事略写,后面的事一带而过。
其实,尾声写好了发不发,心里纠结好了一阵。发不发,最后发,既然写好了就发,大不了将来不要它。
长篇小说到现在写好第五部,其他四部没费什么劲,《丁香花》这部遭遇好几次瓶颈,都是欲罢不能,想写写不下去。总觉得应该衔接舒服些,不能让故事发生得自己都不能接受。
最后经过多少个不眠的夜晚,反复推敲,故事才一步步地向下发展,笔者感觉故事发展很顺畅,没有对接不当,出现茬口。
关于白云的描写,她想要孩子,结果未果。白云的原型是我的同学母亲。小学的时候有个同学她父母是二级残疾军人,享受每个月一百二十元津贴补助,工资多少不知道,好像一百多元吧!白云和丁香花的对话,说:我和福儿过日子津贴和工资足够了,每月一百二月津贴和工资,相信我们的生活会过的很好。
二级伤残津贴不是凭空捏造,在五十年代初是那个标准。
不知道为什么,小说写完后,想写点什么,抒发自己的胸臆,是对十一个月的回顾,还是对写作的总结。
写作比作人生之路艰难跋涉,写长篇就是明知道写作苦,偏要写长篇。就像明知道人生苦,偏做苦行僧一样。
何苦呢,一年四季,春夏秋冬,没有一天安生,脑子想着怎样构思,心里盘算下一章节,怎么才能让主人公丰满?
如今长篇完本,好像自己的孩子被人抱走,心里空落落的。突然感觉很空虚,怀念起写作的日子,脑子在酝酿那一个长篇。
真是误入这个行,没有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