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杯具”之我见(随笔)
人生是什么?有人说,人生是一台戏,乱哄哄,你方唱罢我出场;有人说,人生是一盘棋,一着不慎,全盘皆输;有人说人生就像洋葱,你一片一片将其剥开,终有一片会让你落泪;还有人认为人生是一个茶几,上面放满了“杯具”。
那么,人生到底是什么?对于各种见仁见智的回答,估计没有谁能够完全说服对方,也没有谁能给出一个大一统的定义。然而,细细地把生活捋一捋就不难发现,洋葱也罢,棋局也罢,反正人生不是一场悲剧。
有句古语说得好:“积羽沉舟,群轻折轴,众口铄金,积毁销骨”,其大意是说,众口同声可混淆视听,颠倒是非。把人生当成“杯具”,调侃也罢,自嘲也罢,释缓一下工作、学习上的压力也并没什么不妥,可说者无意,而听者常常有心。而且,这种语言往往会在无意中影响一些人对生活的态度,特别对于一些涉世之初的人。所以对于“杯具”之论,说者无意,听者当戒。
纵观古今中外,对于人生是什么的回答一般不外乎三种情形:其一为喜剧,其二为悲剧,再次则认为生活是一场悲喜交加的苦乐年华。就历史来说,国泰民安、风调雨顺的生活环境固然会衍生出诸多喜剧,可悲剧依然层出不穷;反之,社会动荡、民不聊生的生活氛围也并不是不能产生喜剧。这样看来中庸地看待生活倒也说得过去,却怎么着也犯不着给生活定下悲剧的基调。
当然,人们关于对生活的定性,一方面受制于物质基础,源于个体对生活的评价;另一方面则与个人的世界观有关,源自于文化、艺术作品的暗示。真实的生活暂且不说,单就文化艺术作品来说,相对于喜剧作品来说,悲剧做好像流传的更久远一些,史学家研究后才发现,造成这一结果的原因在于喜剧本身,某些喜剧本身低俗,粗糙,偶尔娱乐一下大众还可以,可要放在文学的殿堂长期被供奉就相对要难一些。而悲剧却不同,无论是《罗密欧和朱丽叶》还是《红楼梦》,都是把美好的东西摔碎了给人看,通过唤醒良知来医治社会,所以悲剧引起人的内心震撼和共鸣要比喜剧强的多。
这样,以文学的悲剧和喜剧来看待生活,就会明白为什么那么多人会把生活看成是一场悲剧了:喜剧是十三香,悲剧是补中益气丸;喜剧是痒痒挠,悲剧是手术刀。生活中不能没有痒痒挠,可与此同时却也万万离不开手术刀。因为没有健康,没有了生命一切都是白搭。
老子说:“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伏”,挠你是逗你玩,这背后也难保没什么坏事,而拿刀割你貌似是坏事,可当操刀者若医生时,那自然是治病救人的好事了(医疗事故除外),即便操刀的是你的冤家对头,只要大难不死,留个记性,长个心眼,坏事也会变成好事。
而且在多数情况下,决定事情的好坏并不在于事情本身,而在于当事人的心态。以悲观的心态去看待世界万物,那么也许看到的只能是穷山恶水、世态炎凉;而以乐观的心态来看待的话,那么,即便是数九寒天,你也许会听得见春的脚步,看得见彼岸花开。
记得读过这样一个小故事:一个小女孩趴在窗台上,看见窗外有一个人正在埋葬她刚死去的心爱的小狗。于是,小女孩不禁泪流满面,悲恸不已。她的外祖父见到这种情形,连忙把她带到另一个窗口。透过这个窗户,小女孩看到了满园争奇斗艳的花朵和蝶飞莺舞的春色。于是,小女孩的心情豁然间开朗了起来。老人轻轻地托起起外孙女的下巴说:“孩子,以后可别再开错了窗户。”
是啊,在这个令人眼花缭乱的世界上,的确存在着苦难、贫穷、犯罪、战争等等丑恶的乱象,但文明、进步、公平和正义却也无时不有、无处不在。只有在内心为自己打开一扇向阳而开的窗户,用阳光的心态去驱除心里的阴暗,进而去影响周围的人和这个世界,生活才会富有了光彩,而这个世界也会因之而不同。
也许是受东方文化习俗的耳濡目染,和欧美人乐观、外向不同,相当一部分中国人凡事习惯于含蓄、低调。比如说,有人穿了一件漂亮的衣服,同事大呼“好看”时,受称赞者心里美滋滋的,嘴上却说:“不啊,都好几年的旧衣服了”之类的话。同胞们当然听得懂,老外们则往往纳了闷。明明是好的,怎么就“No”哪?同样,“我好惨呀”未尝不是小菜一碟;而“我杯具透顶”其实往往没什么大不了,只是说说玩而已。
生活中真正“杯具”的人,实质上是那些有苦难言的人。正如有经验交警处理交通事故时,一般会先去看看那些不吭不哈的人,然后才会去搭理理那些哭爹喊娘的人。这一点涉世不深者可得学者点:别人的杯具什么的其实是说着玩的,切不可当真;自己即使“被”“杯具”了,换个心情,尽快从郁闷徘徊中走出来,别动不动就想不开动刀动枪,跳楼割腕什么的,让亲朋好友寒心。
在生命的来之不易中,不只寄托着自己的愿望,还饱含着父母亲戚的含辛茹苦,正如那戈壁沙漠中的红柳,地面三尺,根系就有十米,三尺之躯夭折,十米亲情会为之垂泪、悲痛欲绝。
悲剧人生是谁都不想拥有的,趋利避害是人之共性,既然这样,悲观者为什么就不能祛除内心深处愤世嫉俗的心魔,慨然去面对生活中的风雨交加和彩虹满天。对于世人而言,人生的路上尽管不会一帆风顺,可也肯定不会全是风霜雪雨:希望和乐观其实就在每个人的心里小憩,我们要做的就是在必要的时候唤醒它。
青年人是一个民族的希望。就应该乐观点,勇敢地承担起自己的责任来。能搞好自己的工作学习且有余力的,不妨尽己所能去帮帮那些真正杯具的人;坦然地换个观察角度去看待人生,也许心情会随之豁然开朗。
韩愈曾说过“欲修其身者,先正其心;欲正其心者,先诚其意”,就是在强调树立正确的人生观对于实现个人价值观的重要性。在世界并不太平,人生并非一帆风顺的生活之中多一些乐观,少一些消极;多一些正气,少一些杂念;多一些主人翁意识,少一些愤世嫉俗的牢骚,社会也许会更加和睦,生活也许会更加美好一些。
台湾把“骗”作为了2008年的年度汉字,是因为2008年的台湾马英九执政,陈水扁下台,让充满欺骗色彩的政权更迭成为了民众戏谑和调侃的标靶;日本把“变”评为了年度汉字,表明了在一部分日本民众心中,“变”字包含“明年变为美好一年”的心愿。把“新”评为2009年年度汉字,是因为“新”字当选意味着2009年是一个充满期待和希望的一年。那么对于2010年我华夏子孙是去戏谑调侃呢?还是充满期待呢?
不知道2010年又有哪一个汉字会成为年度汉字,但我们知道“行己莫如恭,自责莫如厚,接众莫如宏,用心莫如直”这样的古训意味着什么。处事恭敬,严于律己,宽以待人,做个正直大写的人,踏踏实实地过好每一天就“值”了。
把人生当成一面镜子,你对他哭哭啼啼,它也会对你愁眉苦脸。那么,为什么就不对它笑一笑呢,给生活一张富有青春气息的笑脸你?毕竟,人生的茶几上放的不都是“杯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