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原】云起鸿飞,天地间 ——故乡·友人(散文)
曾经,年少无知,觉得上天对自己太不公,没有给我出众的外貌,也未曾给我富贵的家世,所以,试图努力摆脱自己和土地相关的一切,整日向往什么灯红酒绿的都市繁华和不染尘埃的唯美伤感……为了遗忘乡土的气息,曾经那么努力地去做自己并不喜欢的工作,只为成为衣着光鲜、妆容精致的白领丽人,为了告别淳朴的内在,更是刻意去K歌跳舞结交一些复杂的人群来体味醉生梦死……所幸的是自己尚未在欲望横流的社会里沉沦,便及时清醒过来——是的,我错了,小资、唯美、光鲜、精致都不是属于我的名词,纵然我曾经远离故乡的土地,可是我的血液里、骨子里却依然是那个行走在乡间小路上的倔强小丫头!
我最好的朋友,当是那些乡村的精灵:春天绽放的花朵、冬日飘落的白雪、挤在屋檐下晒太阳的小猪、刚刚爬出蛋壳翅膀未干透的小鸡、厢房里面那成群成群的白鸽、挂在树上结茧耐心等待成蝶的毛毛虫、家里养过的那只性情古怪的大黑猫……甚至还有,那条高大威猛的狼狗,多少鸡蛋和碎肉才把它喂养那么大呀,只是它的力气太大,动辄就把人扑到在地,我只能远观而不敢靠近;还有经常出没在家中的那条青白大蛇,虽然我不曾和它玩耍过,但是我知道它一直未曾离去,比如,它曾经出现在井口下、在房顶上、马厩里、甚至还有一次趴到我家窗台外……所以,当城市里长大的女孩儿们尖叫着“有老鼠、有蟑螂”的时候,我则可以勇敢上前,去消灭老鼠和蟑螂;见到毛毛虫就害怕的人倒是可以拜我为“保护神”,小时候因为爬树摘杏子吃,弄得全身上下都是毛毛虫,还不是我自己一条条地把它们从身上捉下来;去草原游玩的时候,众多的女同胞们只有我一个敢去骑上那匹高头大马,虽然我也紧张,怕马会突然跑起来,可是骨子里却特别向往策马奔腾的感觉;还有许多经历自不必说了,比如说敢一个人走很远的夜路,比如说敢去摸驯蛇人身边的那条巨蟒……
该下山了,山里却依然是一片迷蒙。当汽车小心翼翼地沿着蜿蜒的山路驶下时,从倒视镜里我瞥见了送出老远的二姑和二姑父,虽有隐隐的不舍,心里却也什么东西被轻轻放下了——也许,是看到二姑和二姑父依然健朗,山里空气和景致又好,对他们的惦念变成了释然,更也许,是这山上山下纯白的雪雾涤荡了我的胸怀,让我在对前尘往事的追忆中明白了自己灵魂的最终归属。
而此时的我,竟然无端地想起千万里之外的一个朋友,她同我一样,是生长在土地上的倔强花朵,只不过,我在塞外,她在西安,我的塞北在历史上是匈奴、突厥、契丹、鞑靼、瓦剌和女真呆过的地方,而她的西安在历史上则是繁华汉唐的政治、经济、文化中心。她不曾在千里闪金光的草原上高歌过,就如同我至今未曾见到秦始皇兵马俑一般,遗憾。
对于这个从未谋面的女子,究竟是她的文字让我叹服,还是她的性格让我起敬?
从半坡姑娘的远古质朴到“坐拥霄汉,拂云望你”的旷世情怀,她用理性的骨骼撑起巍峨的文字,蘸着故乡的笔墨,书写了一方天清地远。
我想,她比我要勇敢,她用淳朴和倔强坚持着内心的清正,无论虚拟还是现实,她都敢做真实的自己。而我,又在梦境和真实间,迷失了多久?
她的生日快到了,我要给她写点什么,而这篇就权当是序言吧,洋洋洒洒,不知所云,然,这些文字却是我内心深处情感的释放:深爱生我育我的这片土地,一如她对生活和未来的执着。
云起鸿飞,这是她的名字,就借来当做这篇文章的标题吧:云起,是白色的纯净,盈盈地,飘在塞北的上空;鸿飞,是飞翔的姿态,鹏程千万里,只为追寻梦想的远方。而我们的人生,唯有稳若磐石,立足于现实厚重的土壤之上,才能在梦想的辽阔天地间,恣意飞翔,永不言败。
此时此刻,我不说什么缘分、友情和感动,我只想和远方的她一起来聆听席慕容那首大气温婉而又情真意切的诗:
“敕勒川,阴山下
今宵月色应如水
而黄河今夜仍然要从你身旁流过
流进我不眠的梦中
……”
【小静;此文的编者按我写好了,不知道是否契合主题,或许有挂一漏万的地方,还望海涵。同时,欢迎大家补充评论。】
【小静满意就好,呵呵】
【小静;此文的编者按我又修改了个别我觉得不妥当的地方,发布在评论处,或许因为我是个完美主义着哈。】